有栖桑月的大脑,具有超忆症的病痛和能力,也容易让患者产生记忆和现实的错乱,从而让大脑的负担变得更加沉重。
桑月摸着心脏的位置,感觉到里面传来的跳动感。
有栖桑月当时的灵魂就像破碎的玻璃杯,被子弹穿破砸碎,疲倦不堪。
组织现在还在起步阶段,但是苗头还没刚露出来就被日本公安注意到了。
gin受到boss指派带着有栖桑月潜入到了中央情报局,杀掉了警备局日本公安的本部长,毁灭掉了中央情报局对组织所调查到的一切情报。
但这个时候组织心里也非常明白,红方里面不能没有自己人。
有栖桑月十年来一直养在组织里面,接受着各种特定的指导和训练还没有来得及出任务,背景清白非常适合。
如果是这样的话……她之后考公安岂不是正中了组织们的下怀?
她撩开被子,踩着地板下了床。
头还在发懵,但基本不怎么影响行动。
桑月站在窗户边撩开垂地的窗帘,看着窗外的三面草坪和外面矗立的白色建筑物,有几只围绕在天空下的小鸟停在红十字下面的医院名称上。
——【杯护中心医院】
夏山迎推门出去的时候,轻轻合上了桑月病房的门,走廊外面没有什么人,只有稀稀两两的几个医护人员推着工具走来走去。
车轮刮在地板上发出的声响,犹如一把刀子在夏山迎的心头来回拉扯。
她的手摸向了自己的上衣口袋,里面有一枚胸针是自己在和苏我千城搏斗的时候,从他衣服上面拽下来的。
那枚原型胸针是黑色鎏金的浮雕,上面印着一只乌鸦头的图案。
从这个图案上面,夏山迎能感觉到一种来自黑暗力量的拉扯。
她的眼眸落在禁闭的门上,呆了半晌后,夏山迎又把胸针放回口袋头也不回的离开。
笔录做的很快。
整件事情刑事们和福岛县的警视都在场。所以只需要补充一些细节的东西即可。
几个大小伙子眼睛熬得通红从警视厅里走出来,一边走一边打着哈欠。
头顶盛着夕阳,伊达航向往地看着身后那威严耸立的樱花图案,斩钉截铁:“未来我也一定要在这种地方大放异彩。”
松田外套披在身上,一脸惺忪:“没想到出来度个假还能发生这种事,小矮子不知道好些了没有。”
“刚才小降谷给我通过电话了,说小月月没事,脑ct也做过了头骨没有受伤就是头皮破开,养好就没事了。”
萩原握着手机在空中抛来抛去,回头看着跟在后面的景光。“哎诸伏,你跟鬼v教官告假了吗?”
“啊,告假了。哥哥难得来,我要去和哥哥见一面。”诸伏景光掏出手机在键盘上摁了一会儿,和哥哥确定地点之后朝着其他的伙伴们招手。“在这里分开吧,我先走了,明天警校见。”
“好,路上小心。”伊达航叮嘱道。
萩原勾着松田的脖子,往自己的身边拉了拉:“刚才做笔录的时候你听到了吧,河野流的证词上面好像有些不对劲。”
“啊,是啊。”松田打着哈欠点头。
伊达航也跟着点头。
根据河野流的供词所说,在母亲去世、父亲入狱之后,兄弟二人的命运也完全不同的被分成了两个部分。
哥哥虽然进入了孤儿院,但是后续被经济条件还不错的人家收养,弟弟就相对而言没有那么的幸运。
因为长得太过清秀、像个女生,他被游廊的妈妈收养,从小当作花魁调养。
是赚钱的工具,而不是一个孩子。
从早到晚,每一个言行举止都像一个瓷娃娃被高度规范着。倘若有一丝一毫的错误就是鞭笞惩罚。
他从一个孩子,变成了一个装饰性、供人取悦的娃娃。
当这个娃娃15年后找到自己哥哥的时候,看着已经完全没有小时候样子的弟弟,河野流瞠目结舌半天才反应过来这是自己的弟弟。
很美。是女性的那种美。
他穿着一件黑色的斗篷,帽子盖着他纤长的黑发,每一个抬眸和微笑都是高度的优雅和精致,声音犹如银铃般带着少年音的清爽和温吞:“好久不见了哥哥,当年我们一家人的痛苦和父亲的仇恨你应该都没忘记吧?我有一个计划,不知道你是否感兴趣呢?”
河野流没有拒绝,按照他所说的是,警视总监和警视总监外甥女的所有资料都是苏我千城提供的,就连夏山迎在备考警校学前训练营常去的图书馆,也是苏我千城告知的。
他问过苏我千城,这些资料都是从哪里来的,苏我千城也只是说,他花费很多时间调查出来的。
长谷川更衣也是苏我千城带到了他的面前,两个人找了一个废旧的汽车场把汽油点在受害者的身上。
火焰之下。
尸骨无存。
计划就是这样开始的,只是唯一的错误就是当时夏山迎提议说要把自己最好的朋友也带上时,河野流没有拒绝。
他本来想的也很简单,多一些人反而多一个不在场证明的证人,就没放在心上。
可没想到苏我千城竟然为了那个叫有栖桑月的女人,要提前杀掉夏山迎。
警示们问过河野流,为什么苏我千城会动手,河野流也不知道。但似乎是夏山迎发现了苏我千城一个隐藏的身份。
在问到隐藏身份是什么的时候,河野流实在是说不出来。因为他也感觉到弟弟和小时候完全不同了。
河野流作为完全吸引警方的注意力,而苏我千城就可以做到全身而退。
在听到苏我千城逃离了警方围堵之后,河野流的情绪非常崩溃,他知道自己也被算计其中。
“多可怕啊,竟然能完全逃脱警方们的追捕,看样子这个男花魁的身份不简单。”
萩原换了件黑色背心,后背的肌肉发达,露着好看的肌肉曲线,他伸手抓了一把长发抬头看着天边晚霞。
“苏我千城、夏山迎和我们那个可爱的小月月之间,或许还有我们不知道的事情呢。”
夕阳斜斜地打在三个人的身上,把影子往身后无限拉长。
景光和哥哥挂断电话之后,上了最近的一辆出租车。
刚好哥哥约的地方就在杯护医院旁边,zero和有栖都在附近,他跟哥哥说会介绍自己一个好朋友给他认识。
三个大男人也没有什么可以多聊的东西,降谷零跟着景光赶到会面的咖啡馆时,见到了景光那位气度不凡的上野县刑警哥哥。
他有那么一瞬间很期待hiro再过几年的模样,会不会和诸伏刑警一样。
闲聊几句,诸伏刑警就被同事们叫走,还没来得及寒暄警校的生活呢,诸伏刑警临走的时候给景光递了一张酒店的房卡,说是给他准备的房间,明天兄弟二人要趁着这个机会一起去祭拜去世的父母。
三个人剩两个人,两个大男孩面对面坐着品尝面前的咖啡。
景光询问道:“有栖情况怎么样?”
“嗯,已经没什么大问题了,一会儿我就要回警校了,明天我和夏山告假出来接她。”降谷零拿起旁边的一张报纸,漫不经心的翻动着。
他很少看报纸上面的新闻,总觉得像上了年纪的人会做的事。
但是刚才见到诸伏刑警捧着报纸的样子,竟然觉得意外的很搭。
诸伏刑警在看什么呢……
【中央指挥部造暴力入侵,重要信息销毁の恐怖事件】
这……倒是没有听说过呢。
“啊,时间差不多了。”降谷零扫了一眼手机里的时间,起身对景光抱歉道。
“鬼冢教官让我7点之前回警校,你一会儿能帮我去给tsuki送点晚餐吗?她不能吃辛辣刺激的东西,普通的素食就好。”
“可以啊。”景光笑着点头,“难得见你心情这么好的样子,果然对于男人来说最重要的就是事业和家庭了呢,看样子你已经完成了一半。”
“别调侃我了,hiro。”降谷零笑着伸拳在景光的心口锤了一下,半眨一只眼。
“这个是秘密喔,先不要告诉松田他们,等到tsuki回警校了再吓一下他们。”
“好。”景光目送着自己的幼驯染起身套上外套朝着门外离开。
真好啊,这二人已经是这样的关系了。
看来五个人里面的人生赢家除了伊达班长之外,又多了一位。
景光放下咖啡杯,掏出钱包去前台付钱的时候顺便给桑月买了点热粥和三明治,有栖在杯护医院的哪个病房来着……刚才忘记问了,算了到地方问问前台值班的护士们吧。
杯护中心医院是东京很有名的医院,里面的权威专家很多,旁边也围绕着许多住宅区。
白色的医院就像是独立于这个世界里的城堡似的,拥有着许多生老病死的灵魂。
景光问到了病房号之后,拎着食物上了三楼的时候看到了一个认识的背影,好像是警校里的同学……是川崎组的那个……叫什么来着?
西川上谒手里捧着一束很漂亮的白色雏菊站在病房门口的时候,整理了一下妆容深吸一口气,似乎鼓足了勇气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