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回去吧,别让小兰他们担心。”我推了变小的工藤新一一把,“我要接着去找人了。”
“我我我……好吧。”变小的工藤新一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然后我看看他离开的背影,又看看黏在身上的贴纸窃听器,陷入了沉思。
胆大包天这点也和谨慎不惹事的【工藤新一】完全不一样啊。
我冷静地捏碎了窃听器,转身离开,装作没发现在窃听器被损坏后还鬼鬼祟祟跟着我的变小的工藤新一,去摩天轮那里动用【江户川乱步】的洞察力找人。
然后我撞见了一个拽的二五八万的墨镜卷毛飘在一个金发黑皮的帅哥后面叽叽喳喳个不停,而那个金发黑皮的帅哥正在排买摩天轮票的队伍,排队途中一直在低头玩手机,对自己的遭遇丝毫不知。
我眯起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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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路是八,路是九,路是路。
第9章 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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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扰一下……”
我这么跟松田阵平打着招呼。
因为松田阵平距离我和金发黑皮男也很近,所以两人同时回了个头。
“没叫你。”我摆摆手,不想惹上额外的麻烦。
于是松田阵平把头转了回去,金发黑皮男倒是左看看有看看,最终迟疑地看着我:“工藤君,你在叫谁?”
我:“……”
啊,好烦啊。
“我不是你认识的工藤。”我冷漠回答,然后直接走到松田阵平背后,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打扰一下,你好朋友托我来给你带话,我嫌麻烦,直接把你好朋友带过来了。”
通灵体质让我可以和灵体直接接触。
松田阵平感受到肩膀上的触感吓了一跳,震惊地看着我:“你能看得见我……等等,你说的那个朋友不会是萩吧?就是萩原研二!”他急切地看着我。
我点头:“对,我把他带过来了,不过他人过不来,人暂时在停车场,就劳烦你走一趟了——你能走到那个地方吗?不行我再想办法。”
“我当然可以!”看得出来松田阵平很激动了,但他想到什么,连忙让我托话,“你帮忙告诉他摩天轮上又被装了炸弹让他坐摩天轮的时候免得被炸飞吗?”他指了指金发黑皮男。
而此时包括金发黑皮男在内的一众人眼里估计看见了我对空气的指手画脚和交谈话语,脸色都有些微妙。
金发黑皮男还试图再跟我搭话,我装作视而不见听,继续认真听松田阵平讲下去。
原来松田阵平一直被困这个地方,闲得发慌只能到处飘来飘去,然后前几天就无意间撞见了在游乐场里讨论策划恐怖案件的两个家伙。
目标是毛利小五郎。
那两个家伙的弟弟因为犯罪被毛利小五郎逮捕入狱甚至缓刑死刑了,所以弟控的他们也想让毛利小五郎尝尝失去家人的滋味。
他们利用委托和三张门票的报酬把毛利小五郎一家人引到这个地方,因为毛利小五郎恐高再加上要执行他们的找人委托所以不会坐摩天轮,摩天轮的人选就变成了毛利小五郎的女儿毛利兰还又寄宿在毛利家的小鬼江户川柯南——其实三个人一起坐摩天轮也没关系,总之那两个恐怖分子又收买了工作人员,以赠礼的名义把炸/弹送了出去,他们准备在毛利一家的摩天轮包厢运行到最高处的时候引爆炸弹,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毛利小五郎要么就和他们的弟弟陪葬,要么就眼睁睁看着他的家人死掉好了。
而这个金发黑皮男叫降谷零,是松田阵平警校时的同期好友,被传授了一定的拆弹技术,正好出现在这里执行什么卧底的组织任务,要上摩天轮观察一下游乐场的情况,在松田阵平看来是解决这种事最合适不过的人选了。
当然关于什么卧底什么任务,松田阵平没说那么细,但是凭借【江户川乱步】的本事,足够我看得出来了。
于是我转头看向了降谷零:“降谷先生,松田君说有人在摩天轮里藏了炸弹,让你去找毛利小五郎处理一下。”
松田阵平:“……”
降谷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降谷零脸上保持微笑:“降谷先生是在叫我吗?工藤君是不是记错了,我叫安室透……还有松田君的话,是工藤君的幻想朋友吗?”
我从善如流地改口:“好的,安室先生。反正松田君是这么跟我说的,你最好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不要不知好歹。”
松田阵平一副“这人怎么比我还拽”的懵逼模样。
降谷零顺从点头:“炸/弹的事我会去和毛利老师说的,但是……”
“哦,那就没事了。”我拉扯过松田阵平,“走,去见你的萩去,也不能让他久等了。”我甚至还礼貌地跟降谷零摆了摆手:“再见。”
嗯。
不愧是我。
我拉着松田阵平要把他带走。
没想到松田阵平一步两回头:“你、你就这么跟他说了吗?”
“不然呢?”我理所当然地反问,“难不成告诉他我是一个跟空气说话的神经病?”
“话是这么说……”松田阵平看上去很无语,“难道你现在看上去就不像是一个神经病了吗?”
啊,在不知情的路人看来可能的确如此。
但是我向来不是在意这种东西的人,何况我已经明明白白地把我的意思传达到了,不管其他人怎么样,降谷零肯定会留一个心眼。
至于这心眼的目标是谁……
嗯,是【工藤新一】啊。
但我俩以后说不定再也不会遇见,遇见也是这个世界工藤新一的事情了,我是不会再变成【工藤新一】了,干完这一票就回去,所以自己开心就好。
松田阵平可能是第一次看到像我这么任性的角色——那可不,现在的我可是【工藤新一】和早乙女做梦的双重叛逆,行事作风可谓是把我行我素贯彻到了极致。
“这样就好,这样就好。”我这么说道,“没有谎言,没有掩饰,反正我已经做到了我能做的最好。”
我很认真。
松田阵平败下阵来:“你说的也对……”
然后他总算不挣扎了,乖乖地被我拉走,而降谷零估计想要追上来说些什么,我回头告诉他可以去找那个叫江户川柯南的孩子去谈谈,然后就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
我们到了停车场。
松田阵平默默地看着面前的保时捷 356A。
车里的广播在跟松田阵平尬笑着打招呼。
松田阵平已经在来的路上从我这里得知了萩原研二的状况,但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无语,积攒了四年,啊不,现在应该是七年的怒火蹿上,让他一脚踢在车上。
他骂着萩原研二不穿防爆服的傻子。
虽然腿直接从车身穿了过去,但是这不妨碍他继续暴躁地对萩原研二骂骂咧咧。
本以为会看到久别重逢热泪盈眶的我默默走开。
过了大概二十来分钟,松田阵平找到了我,连带着萩原研二的份对我表达了感谢。
我们坐回了保时捷 356A 之中。
松田阵平看样子也希望我能找到给他附身的东西让他离开这个游乐场。
而且最好是让他和萩原研二继续在一块,并且最好是留在那个叫降谷零的男人那里。
当然,这些都是我看出来的。
我的举手之劳已经帮了他们够多,这两个家伙在见面之后的执念似乎也消散不少,两个人都处于那种即将消散的状态了。
执念是彼此啊……
我啧了一声,身体后仰靠在软垫:“你们要去投胎了是吗?”
萩原研二笑着说,是有这个感觉。
松田阵平满不在乎地轻哼,他死了还在人世间还浪了三年多已经够久了,如今能给萩原研二一拳,和萩原研二叙叙旧,已经让他觉得白捡了便宜了。
“那也不错。”我想了想,继续问道,“那就祝你们新生活愉快了。”
然而我的声音被盖过。
那一瞬间萩原研二和松田阵平看向了摩天轮。
那里发生了爆破。
轰鸣声引发游乐场的尖叫,摩天轮顿了顿,停止了运行,而接下来的广播声音,让人大惊失色。
我还没反应过来身体便是猛然后仰,车子猛地飞出,松田阵平整个人挂在我身上——我知道他现在只能碰到我,现在抓我是为了被我带飞,但是、但是!
车子倏然在摩天轮前停下。
我晕头转向,险些呕吐。
这是什么神乎其技的飙车神迹啊!
松田阵平倒是适应良好地直接飘出去,升到爆炸的摩天轮包厢那里查看情况,而我晕乎乎地从车上下来,还有些站不稳。
萩原研二开着喇叭让我去查看情况。
我:“……”
我欠了这俩人的吧?
我郁闷地抬头,然后撞上了不知什么时候走到一块去的降谷零和变小的工藤新一——江户川柯南的视线。
他们愕然地看我,又看看那辆车。
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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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路是八,路是九,路是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