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的幼驯染不可能是首领宰 完结+番外 (幻象迷雾)
虽然他用的语气真的很可怜……但是,他做的那些事可半点都不!
“而且。”太宰像是想到了些什么似的补充道,“比起从零开始的经营游戏,直接拆吃这样已经成型的组织会更方便哦?而且我也比较有这方面的经验?嘛,虽然手段不太一样,道理还是相通的。”
“……你不是觉得这样很累吗?”我攥着他衣摆的手收拢了少许,“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结果这家伙立刻对着我露出了谴责的神色,“是因为小绮说希望被包养的嘛,我只是在朝着这个方向努力?”
“???”我一时之间被震惊的差点魂飞天外,“这倒也不必?!”
太宰噗嗤笑出了声,“开玩笑的?”
“不过,如果不那么做的话。”他说,“我好像也没有其他能做的啦……而且,跟在港口Mafia时比起来,现在根本不算什么,这种程度只能算是在度假才对。”
“你完全可以好好学习啊,不是,你以前到底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啊?!”我这下是真的怜爱了,心疼地啄了啄他的眼尾,“好惨,但是你为什么不交给部下一点呢?”
“因为我的部下全是蠢货。”太宰毫不犹豫道,“时间太紧了,来不及培养有主见的类型,只能用那种我说什么是什么的工具罢了,但哪怕是这种程度也很困难。”
好毒舌!
“而且,还要担心随时都可能会冒出来的罕见异能。”他委委屈屈地数着,“尤其是陀思妥耶夫斯基,真是讨厌的老鼠。”
我想了想,又忍了忍,但还是没忍住强烈的求知欲,“说起来,费奥多尔到底长的像漫画里一点,还是像动漫里一点?”
太宰沉默了片刻,用一种风雨欲来的平静回答我,“老鼠怎么可能是人形的呢,没必要好奇,而且为什么你要叫他的名,你都没有叫过我的?”
这种程度都会吃醋吗?!话说他到底是多讨厌费奥多尔啊?!
“因为我记不住他的姓啊!”我无语了,“我怎么没叫过你的名,顶多就是没有叫过你治君而已!”
我话音刚落,他就按着我的后颈,黏黏糊糊地吻了上来,直到差不多又要到五分钟了后才万分不乐意地松开了我。
“反正一样要拆解掉组织的话,剩下来的部分与其交给别人,不如自己握在手里废物利用一下好了。”他这样说道,“反正一样也是打发时间。”
你这个打发时间的方式也太硬核了吧……
我想了想,又忍不住问,“说起来,你过去都在做些什么呢?”
太宰抱着我的动作顿了顿,像是小心地打量了一下我的神色,“啊,一开始主要是走私军火什么的,后来扩大到整个关东之后,更多就是直接税收了。”
我其实有在努力想象那个画面了,但可能是我在这方面的见识的确匮乏,我实在没法想象出来他平时工作的时候是什么场景……而且我也不需要好吗?!
只不过,有一个问题在此刻如梗在喉,我深知最明智的反应应该是保持沉默,但我又觉得,如果真的打算和他在一起的话,不把这种问题说开,这种疑虑在不久的未来或许会成为真正的、无形的隔阂也说不定。
“那,你有做过任何基于我的价值观,让我不能接受的事吗?”我略微垂下了眼帘,“在这一点上,无论你的回答是什么,我都相信你。”
尽管我不是不可以告诉自己,‘那些都是另一个世界的事’,但,人的底线这种东西,一旦突破了的话,就只有零次和无数次的区别了。
这跟我的道德水平无关,甚至可以说只是出于纯粹的自保心理……无论出于何种令人同情的理由,有些事情都是不能做的。
我可以试着接受近乎偏激的执念,但却无法认同彻底入魔的疯狂……前者可以说是个人的性格特质,是天生的、后天可以予以适当纠正的,但后者应该直接加入阿卡姆套餐进行物理矫正……那已经是生理学程度上的病症了!是需要去给大脑做核磁共振的程度!
“如果你要基于法理和正义的角度审判我。”他此刻反倒不再诉苦,也不再露出任何示弱的神色,只是平静地陈述道,“那我的确罪不可恕。”
“但如果是基于本心,我问心无愧。”他说,“只不过,这方面的评价不应该由我来回答你,正如我之前所说过的,我希望你能亲眼见证这一切,再基于你自己的意志作出判断。”
“那这个早晚有什么区别?”我给他整懵了,“我现在去不也一样?”
“不,还是有一点不一样的。”太宰冷笑起来,“要让那个家伙乖乖充当起展柜里的标本的话,自然要多费点心?”
“都说了你对自己也太差了吧?!”
第84章
让我没想到的是,我最后居然是坐着大使馆的直升机回来的,感动。
坐在我床沿边敲着笔记本电脑键盘的太宰则像是在家里抓老鼠的猫咪似的,每过一段时间就拿着一个据说出资或出力在幕后支持过组织的人的资料来邀功一番。
在这段时间里已经听过了那个组织到底做过多少天怒人怨的事的我对此表示欣慰,顺带着再度余怒未消地无情拒绝了他想要跟我贴贴的请求。
……这不能怪我,主要是,这混蛋在害我担惊受怕了一晚上,还顺带着吹了几个小时的海风后,我特么理所当然的感冒发热了,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别看这家伙演起来比林妹妹还要娇弱无助、弱柳扶风,但他现在反而活蹦乱跳的啊!
尤其是他后半夜还在那里恐吓我,说什么为了不走漏消息,哪怕是提早就已经在附近安排了救援船,船上也无法发出求救信号,只能依靠救援船只在海上靠着探照灯和短距雷达搜救。
“在没有光的情况下,关掉了信号发射装置的话,卫星就无法定位到我们,那些人能做的也只有拖延救援时间……但是,如果天亮了的话,如果他们发现船还没有彻底沉下去,说不定会用上更极端的手段哦?”
我被他唬的一愣一愣的,还真的稍微有那么一点紧张了起来,他就特别兴奋地在那里对我亲亲抱抱举高高……说实在的,虽然人类的xp是自由的,但我还是决定建议他去看看医生……这也太奇怪了!
结果他一脸迷恋地蹭着我回答,“因为只有这种时候,我才会确信‘我是被你需要着’的呢,如果说我真的能感受到所谓的‘幸福’的话,那想必这就是了。”
我已经差不多放弃矫正他这奇怪价值观的想法了……怪不得我扭了他十几年了都没扭过来,原来特么的人家打地基的时候就是歪的!
在沉默了一小会后,我问,“说起来,你最开始是森鸥外带的对吧?”
“是?”
“你要是真想帮我一把的话,想个办法让我套他麻袋吧。”我攥紧了拳头,“我会让他明白‘青少年正确的心理教育很重要’的这个道理的。”
太宰噗嗤笑出了声,靠在我的肩头白莲花道,“哎呀,他毕竟也是我的老师嘛……我怕你手会疼。”
那你可真是太尊师重道了!
然后眼看着救援还没有到,他又开始挑着自己真正少年时期的事情跟我讲,有时候会说森鸥外给他灌输的一些奇怪的理念,有时候又会说起他遇见森鸥外之前的事。
对于后者他说的并不详细,只是语焉不详的告诉我,他在某一天,抬手擦拭去镜面上的水汽,与镜子中的自己对上视线时,他突然就产生了那样的念头……
“就连动物都能在镜面中认出自己,对吧?但是我不能。”他轻描淡写地陈述着,“我不知道他是谁,不知道他想要什么,不知道他为什么活着,所以我不觉得我可以说‘我知道那就是我自己’——因为他的确不是我,他只是我皮囊的照影。”
“但是真正的我又是什么样的呢?如果把自己的心脏挖出来的话,我是否能得以见到真正的我自己?”
我已经快被太宰绕晕了,“……你们仙女照镜子都这么多心理活动的吗。”
“我知道。”他小声说。
“什么?”
“我知道这样不正常?我只是……控制不住。”
“……”我无言地稍微直起了些许身子,把他毛绒绒的脑袋抱在了怀里,“你已经很努力啦,太宰。”
“其他的好像就没什么可以说的了。”他蹭了蹭我,好半晌后才闷闷地接着道,“都是些乏善可陈的旧事,没有怅然若失的不幸,也没有任何值得回忆的欣悦。”
好可怜!这么一说真的好可怜!
我心疼地揉了揉他的脑袋,“好可怜哦。”
然而这句话刚出口的下一秒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在‘太宰治’,尤其是身为首领的太宰治的过去中,他所有的不幸好像都是他自己人为的多?
在想通了这一茬后,原本的怜爱之心瞬间被我一把掐灭,转而变成了‘这家伙真的好难搞’的感叹,就连原本想要抽一顿森鸥外的心都淡了下来,甚至还有点想跟他共情……这个还是算了,虽然在Beast的世界线里,被赶跑的那个森鸥外比主世界那个无辜多了,但聪明人就应该具有灵活的道德底线,比如说我随时可以从论迹不论心无缝切换成论心不论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