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我的幼驯染不可能是首领宰 完结+番外 (幻象迷雾)
我一边胡思乱想着,一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跟太宰聊着天。
直到我眼角的余光倏地扫过一道熟悉的人影,让我下意识地转过头去,盯着对方已经走远了少许的背影多看了几眼。
结果那个戴着墨镜,西装革履,整个人都酷到没朋友的男人相当敏锐地回头对上了我的视线,又在和我视线相接后停顿了片刻,相当自然地转回了头去。
就在我沉思着这个酷哥为什么让我有点眼熟的时候,身旁的太宰未卜先知一般开口,“是松田阵平,半年前他曾经受邀回来讲过课。”
“就是那个当着全校的面从包里掏出了个简易炸弹二话不说直接开始表演徒手拆弹的那个?”我恍然大悟,忍不住又回头看了看那个当初差点把法学院主任吓出心脏病的学长,但人家肩宽腿长的,这会已经跑的见不到影了。
太宰好像笑了笑,又好像没有,“他还说过东大的经济和金融系是毕业后入狱率最高的两个专业,并且衷心地祝愿我们最好不要有机会见到工作中的他……虽然经济犯罪不是他负责的范畴,不过如果有让校友罪加一等点机会,那他还是很乐意出手相助的。”
说真的,松田阵平的原话可比这毒舌的多,至少当初我和我们系里的其他人很长一段时间内都有着查出他警号然后套他麻袋的冲动……只不过最后制止我的不是技术问题,而是我的室友涕泪横流地告诉我她的学业已经很重了不想再抽时间去局子里探视我。
问题是那家伙明明天天都在捣鼓整人活动吧!你丫的劝别人不要犯罪之前倒是先想想自己!
“天哪,现在想起来,还真是太有个性了这家伙。”我回忆了一下当时乱哄哄的现场,“就是可惜长了张嘴。”
“我也可以。”太宰突然那么说了一句,“我还拆过随时都有可能会爆炸的那种哑弹哦?”
“怎么可能?!”我震惊了,“什么时候?来日本之后?不可能啊,来日本之前就更不可能了!”
他弯了弯眸,侧过身,笑着回答我,“嘛,下次也可以拆给你看?”
“你倒是给我多在意下你自己啊。”我忍不住拍了拍太宰的手臂,“都说了哪怕是狂热粉丝在这种地方也不用和太宰治学!啊——说起哑弹,你、你不会是……那个,得不到你就要成为你那种人吧?”
虽然太宰的脸上还是分毫不差地维持着刚刚的笑容,但我总觉得身周的气压一下子低了好几度,让我下意识地打了个寒颤,“你觉得呢?”
我立刻识相地顾左右而言他,“但是松田学长明显一副工作中的模样啊,附近难道有什么爆炸物需要处理吗?”
太宰似笑非笑地盼了我一眼,“啊,他应该是换到了搜查课了吧,看起来就是这两天的事。”
什么都没看出来的我沉默了片刻,并且认真地思考了一下这家伙的眼睛和自己是不是有着什么生理结构上的不同……这TM到底是怎么一眼就看出来的啊!
第3章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我昨天就不应该夸东京治安好的,这一夸夸完第二天,大中午的我正快乐地背着同事出门吃着独食,嘬着奶茶时,从我身边路过的男人突然拽着我的手提包就往前跑。
在一个猝不及防之下直接膝盖着地的我相当大声地嗷了一嗓子,一句中气十足的国骂直接窜出了口。
还没等我挣扎着爬起来接着怒骂无良劫匪两句,就见到原本停在路边的一辆黑色车辆突然打开了车门,昨天我刚见过一眼的酷哥学长长腿一迈跃下车,轻而易举地徒手按趴了劫匪,其难度大抵不会比我外婆抓小鸡仔难多少。
“哈,当着我的面犯罪啊,真是好胆量。”松田阵平反剪着劫匪的双手,在给他上了手铐之后,把他从地上拉起来,毫不留情地拖着对方走到了我面前,把遭受了无妄之灾的手提包还给了我,“能站起来吗?”
他说这话的时候甚至还叼着烟,鼻梁上架着墨镜,比起公安,倒不如说他才更像是代表着黑恶势力的那一方。
我急急忙忙地站起身,“松田前辈,非常感谢!”
“你认识我?”松田阵平叼着烟的动作一顿,墨镜下的视线轻飘飘地扫过我。
“呃,您之前受邀回东大来讲课的时候,我就在底下听讲,所以……”我心疼地看了眼已经有些变形了的手提包,又偷偷摸摸地动了动腿,结果腿上反馈回来的痛感让我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同校吗,啧,你也先上车吧,我等下帮你处理一下腿上的伤。”他随手把手上的烟头掐灭,没有给我拒绝的机会,摆了摆手示意我跟上他。
我理所当然地也不想一蹦一跳地回公司上班,更何况我直到现在都还有些惊魂未定,便爽快地上了车。
结果松田阵平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零分。”
“……?”正当我迷茫地抬头望他时,就只听到他平静地问我,“你还记得我在讲课时说过什么吗?”
说实话我还真记得一些,虽然东大也有很多有个性的老师,但是提着炸弹过来表演徒手拆弹的还真是头一遭,不如说就算我想忘也忘不了吧!
结果在我如实回答后,松田阵平相当犀利地吐槽我,“我看是一点都没记住,如果你有记住的话,你上车前至少该问一句我的警号。”
这种程度的毒舌对我来说完全是毛毛雨,我坐在后座跟他对答如流,“可是我认识松田前辈啊。”
“长得像的人还少吗?”他打着方向盘,熟练地往警局的方向开,眼角的余光始终注视着副驾驶上的劫匪。
“和松田警官一样帅的应该很少吧。”我没敢说是因为昨天太宰认出了他还看出来他换去了搜查课……总感觉说出来肯定会被当成可疑分子。
松田阵平挑了挑眉,“眼光不错。”
“不过我倒是想问……为什么您是一个人在出警?您的搭档呢?”
正在打着方向盘的人懒洋洋地回答我,“因为现在不是我的上班时间。”
下班时间还在巡街?这位前辈居然是这么敬业的类型吗?看不出来啊……
结果他在我满脸敬佩的目光中笑了一声,“只是敬业的话也还没有到这种程度……嘛,不过这就是我自己的事了。”
我本身就不是好奇心很重的类型,闻言也就放弃了继续追问下去的意思,转而给领导发了条请假的短讯,顺带跟太宰说了说我刚刚的见闻,跟他骂骂咧咧地抱怨了一路的那个混蛋劫匪。
不过考虑到警局离这顶多也就只有几个街区的距离,我实在难以理解这家伙哪来的big胆,最后思来想去也只能归咎为‘世界的参差',在他被松田阵平拎下去的时候气鼓鼓地瞪了对方的背影两眼,又心疼地摸了摸我的包包。
倒不是说我在心疼钱,只不过我是比较恋旧的类型,这个包包我都已经用了快两年了,怎么都没想到居然会折在这里。
毕竟是被现役警官抓了个正着的现行犯,没有什么需要推敲复盘的地方,我做笔录的时候几乎没花什么功夫,待了一会便被允许回去了。
就在我蹦蹦跳跳地走到警局门口时,松田阵平在我身后叫了我一声,“等一下。”
我闻声回头,就见到他手里拎着医药箱,示意我坐到旁边的长椅上。
“如果让你带着伤回去,以后我要是见到我的导师,他肯定又会怪我不爱护同校后辈了,我可不想给他唠叨我的机会,你不会想要恩将仇报吧。”松田阵平那么说着,又拒绝了我给自己上药的提议,“哪有帮忙只帮到一半的道理,坐好别动。”
他半蹲在我身前,熟练地拿过消毒喷雾,往我的伤口上喷了几下。
我原本已经做好了在学长面前惨叫出声的准备,结果消毒喷雾虽然凉飕飕的,但却没什么痛感。
“看起来还挺严重,你要是自己不敢看就打个绷带吧。”松田阵平又瞄了眼我的伤处,“既然会来听我的演讲……你学的法律?”
“不,是经济……”我没好意思告诉他那天我压根不是冲着他讲了什么过去的,而是被同班同学怂恿着拉去的,对方那会神神秘秘地告诉我,这受邀次回来做演讲的学长又帅又有个性,抢位子的时候甚至差点没抢到。
当然,松田阵平到底帅不帅这个问题在他当众表演徒手拆弹那一刻就不重要了,这点从我同学对他从‘帅哥学长’到‘不愧是我校鬼才’的评价就看得出了,顺带一提,我们班公认的天才和鬼才的区别在于,天才可以让人直呼牛逼,而鬼才可以让人直呼牛逼加你丫注孤生。
“那还蛮少见的。”他一边给绷带剪成适当的长度,一边回答我,“职业原因,一般我和学经济的见面都是隔着玻璃窗的。”
我沉默了片刻,礼貌地回答他,“您不说话的时候可帅了。”
松田阵平不以为然地笑了一声,“这明明是出于好心而对后辈进行的告诫。”
屁咧!
“那我可以兼修学一点法。”我翻着白眼道,“保证不管我怎么做都不会隔着玻璃见您。”
结果那家伙不轻不重地隔着纱布拍了下我的伤口,让我下意识地又一句国骂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