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英美]福尔摩斯家的华生小姐 完结+番外 (一墨倾星)
“……”厄休拉心虚地从口袋里掏出瓶子递给他。“不好意思,真的是没反应过来,下意识就去逮她了。”
“没关系。”小福尔摩斯的语气非常宽容。“反正明天我要陪你一起去布鲁诺家的不是吗?这样也算避免了打草惊蛇。”
“是哦。”厄休拉干巴巴地笑了笑,忽然良心些许不安起来,小福尔摩斯先生又送定情信物(bushi),又如此理解了她的手快,可自己还在搞小计划要比他先一步破案,是不是有些……
“不过,你要实在觉得良心不安,那就给我一个吻怎么样。”艾瑞克·福尔摩斯挑起嘴角这样说。
啊,不知道怎么回事,良心一下子又安稳了呢。
女巫小姐今天依然无情地推开了越来越近的侦探先生的脸想道。
……
“总而言之,我这个因为你已经知道的灵魂原因而变异的火属性的体质,再加上这顶与光明神的力量可能有些遥远关联的月桂冠,应该是布鲁诺家对我感兴趣的根源所在。他们毕竟是那位的眷属,会被同源力量迷惑很正常。”厄休拉向总算回到正常模式的小福尔摩斯讲了自己推断。
“而那位女妖阁下的目标也可以确定了,就是那些被偷走天赋的女孩们。虽然我们无法判断这两位都是艺术相关的神明与精灵到底在那里产生交集,毕竟魔法侧的情况已经很复杂了。”厄休拉叹气,她突然想到了那个舞蹈家里斯本先生,难道是因为凯尔特人也又迁移到古罗马生活的,所以这个世界的世界观体系也就如此混乱起来?
“但是我觉得可以肯定的是,那些莫名其妙消失的人渣的灵魂,肯定在幕后黑手手里。”她看了看侦探先生,想知道他的看法。
“嗯,和我收集到的资料对比起来,这确实是最合理的推断。”小福尔摩斯点头。“第一位疑似偷取歌声的死者伤在了喉管和肺部,第二位胃内有不明成分残留,据法医判断全身变形的最严重部分就只有眼睛了。因为他是保持睁着眼睛的状态将自己埋到水里的。至于第三位……”
“不,应该说他才是真正的第一位,虽然不知道被偷取天赋的受害者在哪里。”小福尔摩斯修长的手指曲起,敲了自己的膝盖。“不过,这位自称是舞蹈演员,体态也是舞蹈演员的里斯本先生。他的死亡原因是全身骨折,也是自杀。”
“什么?他也死了?”厄休拉震惊,这种感觉就是你在打游戏时遇见了精英怪,本以为对方是会在日后重新喊着我会回来的,然后放一个大招的那种麻烦人物,让你不得不打起精神来认真提防。可万万没想到,你只是放下手柄,低头喝了一口水,屏幕上的小boss就自己自爆下线了,有种奇妙的落空感。
“我以为他会是反派阵营高层呢!至少是一个莫兰!”女巫小姐喃喃道。
“哈哈哈,莫兰。那莫里亚蒂就是指那位半人半鱼的亚度尼斯了。”艾瑞克被厄休拉这个形容逗乐了。
“一样的麻烦不是吗?为了满足自己的恶趣味,而去操控别人的人生。”厄休拉说道。“也许从某种程度来说,他比莫里亚蒂还更过分一些,毕竟教授只是普通人类,还接触不到超自然的范畴,而他的手伸太长了。”
“如果说莫里亚蒂教授是为了满足自己掌控黑暗世界的乐趣,他是为了什么呢?从现在看来他总和各种奇树搅和在一起。”厄休拉向小福尔摩斯提出了自己的疑惑。“他在没有吃掉那条人鱼前,就对我很感兴趣了。我现在有点怀疑……”
“怀疑不是人鱼要吞噬他,而是他为了力量,主动去吞噬了人鱼吗?”小福尔摩斯接上了厄休拉未尽的话语。
“没错,现在想想我们那个村庄可是远离海洋啊,淡水人鱼那边又被我打服了,那条人鱼是怎么出现的,它又不是梅洛。”厄休拉仰头靠在长椅上,觉得当时还听同情过对方被人鱼附身的自己简直傻透了。
小福尔摩斯的眼睛停在了女巫小姐的发冠上(这顶发冠自两个人说开就不再对他隐藏了),银色的月桂叶和她脖颈上的银色宝石交相辉映。
他很认真地突然问了厄休拉一句话,把她吓地坐直起来。
“我亲爱的华生小姐,你可以确定他只吃了一条人鱼吗?”
第71章
“如果你衡量亚度尼斯力量所用的量词是艾尔·曼奈的话。”厄休拉摸了摸脖子上的宝石,平时不怎么带项链的她有些不习惯,这种感觉有点像穿了半个冬天的圆领,突然换了一件高领毛衣。
“那确实不像只融合了一只的样子,毕竟,半海妖先生可不会在被我们两个同时动手的情况下,还能保持镇定。”她回忆着上一次的三个人的小小交锋。
“那你了解那位同乡的反派先生多少?厄休拉。”小福尔摩斯好奇问:“我发现你丝毫总是对此不愿多谈。”
“因为确实没有什么可谈的。”厄休拉耸耸肩。“你要问我父亲这个问题,他可能还会跟你聊几句关于这个跟他学过几天拉丁语的学生是多么勤敏好学,而我只能告诉你,他来上课那段时间的华生小姐你好,华生小姐再见的语调是一样的。”
“华生教授的学生?”小福尔摩斯挑眉。“就这点,你就已经告诉我很多了,可爱的小姐。”
“嘿,不要那么惊讶以及担忧嘛,福尔摩斯先生。”厄休拉用肩膀轻轻撞了一下年轻的侦探。“方圆几公里内,凡是打算上大学的男孩基本都会叫我爸一声老师呢。”
“华生先生很好为人师?”艾瑞克·福尔摩斯从厄休拉身上其实看不大出来她的父母的个性。一般来说,孩子成年后的个性表现将是家庭的缩影,说起来。
可厄休拉却有些让人捉摸不透,她的父母既放心让一个人刚刚成年的小姑娘,独自从英国另一边跑到伦敦来投奔亲戚,却又过于频繁地写信和她交流近况。
这点还是小福尔摩斯与她合租后的第十天的时候才确认的,因为厄休拉的晚起习惯,所以所有寄往他们公寓的信件的第一接收人就成了他。
不同地区的邮戳,不同款式的信封,却是同样的笔迹。厄休拉在十天内收到了来自父母的三封来信,而且她就居然也回了三封。
这是多么的不可思议,却又矛盾的家庭关系。他完全推理不出来这对父母的心态是怎么回事?尤其是看厄休拉因为自己买晚了票,只能挤二等座,可来伦敦的一切却全安排妥当,厄休拉的父亲不仅仅给自己的堂兄华生医生写了信,还拜托了很多老朋友照顾她。
虽然这种照顾在他陪着厄休拉拜访了几位教授后,她那边的说法是:“你怎么知道这不是想让我相亲,只是我先一步和你达成协议,成功闪避了社交季。你没看见有几位看到我介绍你以后的失望表情吗?”
但小福尔摩斯还是觉得这家人关系有些奇奇怪怪的,好吧,其实他没资格说厄休拉,自己家的家庭情况也很怪,比如自己那对明明感情好得不得了,却常年分居(?)状态的父母。
艾瑞克在和厄休拉初识阶段,其实一直在暗中仔细观察她,试图从各种细节推理出一个完整的厄休拉。这绝对不是刻意为之,只是一个福尔摩斯的习惯,虽然这个习惯的逐渐因为两个人的关系而变成了一种,名为关心的本能。
在认识十五天以后,他初步得出了结论——这个女孩很奇怪,作为人类的那一面非常奇怪。
她受过良好的科学人文教育,却不怎么熟练这个时代淑女必备的技能。像这个时代的女孩必修课——刺绣,她也就只是可以在手帕上绣个名字,再多就很勉强了。
比如,有一天厄休拉硬要修补一只脱线的手套,虽然艾瑞克没看见她缝手套的具体过程,但是就从他再也没见过厄休拉戴过那双,原本她非常喜爱的手套的情况来看,对方的手艺是相当马马虎虎了。
当然这也只是他的推理,作为一个聪明的绅士在这种时候,绝不会对真相刨根问底的。
系统地学过乐理,也会弹钢琴和其他一些在英国极度冷门乐器,比如她挂在客厅做装饰的那个大肚笛子(葫芦丝)。
她宣称极其喜欢小提琴的声音,但却只会在他拉帕格尼尼和蒙蒂这一类快节奏的曲子的时候停下来认真聆听,对抒情曲不感冒的样子。还有歌剧,看起来是喜欢的,但是观看的时候不怎么热情,至少没有比听夏洛克随着情绪胡乱拉琴的时候热情(厄休拉:开什么玩笑,这可是福尔摩斯先生的名场面,人类思想震荡的具现化,认真记谱)。说起来,这件事也很令华生医生的震惊不比艾瑞克小,他觉得自己侄女对福尔摩斯的滤镜有些过于厚了。
而福尔摩斯先生的反应则更有趣,他在从案件中回过神来,发现自己的随意发挥被记了谱,还被厄休拉标了一个思维宫殿探索乐章的名头,哈哈大笑。不仅仅大大方方地帮她写了记录本的扉页赠言,还表示如果以后自己退休后打算写回忆录,厄休拉一定要把这本谱子借给他。
还有她对夏洛克的贝克街小分队的态度也很耐人寻味,艾瑞克觉得这体现了她的一部分的社会观。一般的淑女不是充满爱心地想要帮助这群衣服破破烂烂的孩子,就是会嫌恶的远离,要不然就是无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