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入江正二对此有不同的意见。
在确定了将中也派去欧洲三个月的决策后,我也恰好走到了首领办公室门口。地毯吸纳了高跟鞋的足音,我并不是很喜欢这种地毯。但森鸥外说一般黑丨帮都是这么搞的,显得有排场,我想了想炼狱舍把地毯从外面一直铺到里面的奢(sha)侈(bi)行为,也就答应了继续这么搞。
门口的侍卫俯身为我开门。
一直延伸到天花板的大门缓缓拉开,晨光从里面倾斜出来,首领办公室的陈设映入眼帘,比起炼狱舍赤之王的办公室,港黑的无疑少了暴发户气质,多了些许内涵。
森鸥外正站在桌前,有点像管家似的,话说《黑执事》热播的时候我贼喜欢塞巴斯蒂安了,迹部当时也喜欢,我俩还探讨了一下自己会用塞巴斯蒂安来干什么。当我说了“似乎可以做不可描述之事”后,迹部翻了个白眼就再也不理我了。我很难过。
话说现在想起来,迹部能忍我这么多年他也不容易。
当门被开到最大时我才抬步走进,当我迈入办公室后,森鸥外才对我行礼:“早上好,我亲爱的Boss.”
“早上好,森医生。”
他替我拉开座椅,在我坐下的时候刚冲好的咖啡已经被端到了我面前。我倒对这样的服务已习以为常。
我坐下后入江正二拿出了记事本,说道:“您上午需要与六道骸见面,中午同武装侦探社社长一同用餐,下午有十三个重要公文需要您批复,晚上则要完成与赤司先生的视频电话。”
我点头,“早餐不用了,中午的吃饭地点定在家里面。”
“哪个家?”入江正二问道。
“以后我说的‘家’指的都是织田作那里。”我说,“不要让我提醒第二遍。”
入江正二立刻低下头去:“抱歉,Boss.”
我不置可否:“让织田作做饭好了,事先给他通知好,不过不用约束孩子们。”
“是,Boss.”入江正二颔首。
随后他又和我确认了一些其他事情,接着便行了一礼出去执行命令了。等他出去后我没第一时间和森鸥外说话,而是抿了一口咖啡,靠在座椅上闭着眼睛整理了一会儿思绪,而后也没睁开眼睛,直接问道:“有问题要问吗?”我这话当然是和此刻办公室里唯一一个人说的。
“嗯。”森鸥外说。
他也没说是什么问题,但我知道他会问什么。
“那我就主动解释一下……其实在家里和福泽一起吃饭的用意你也知道,目前他以他的性格会被这样‘温馨的场面’打动一点点,我和织田作可能是假温馨,但孩子们就是真温馨了,总归来说是我趁机利用了一把这个。”
“不担心织田君有孩子会加入武装侦探社么?”森鸥外问道。
“这是他们自己的选择,其实我从未把武装侦探社当成是敌人。”我说。
“但他们也不是朋友。”森鸥外说。
“当然。”我微微一笑,“黑暗世界里没有朋友,只有利益合作的对象。”
“那就好。我总担心您会意气用事,或者过于善良。”森鸥外说。
“你这句吓了我一跳,是什么给了你这样的错觉?”我张开眼问道。
“中也君。”森鸥外说。
“喔……”我感觉我搬了石头砸了自己的jio,我悻悻然说道:“那个,我那不是善良,我那叫爱情。”
森鸥外露出了毫无笑意的笑容:“您开心就好。”
“……你这笑是在嘲讽我吗?”我瞪他。
“不管怎么说,最低限度的伪装还是要做的。”森鸥外说。
“……好吧,不和你争论这个。”我更加悻悻然了。
可恶,迟早有一天我要把你给弄哭- -!
——
作者有话要说:
呱!真是艰难的解锁。
第66章
01.
和森鸥外与太宰治说正事的时候总是容易把话题给扯开。
其实森鸥外还好, 主要是我在扯。但是和太宰治的话,我俩都在扯,于是每次对话的四分之三都是废话,只有可怜的四分之一——有时候连四分之一都达不到, 才是正经话。
进行完方才的扯淡后我开始继续说正事:“另外就是, 织田作不杀人的原因是你家老师插手了。”我说。
森鸥外抬眼看向我, 他的目光一瞬间极冷, 但因为只有一个瞬间, 所以变化速度过快会让人觉得这是个错觉。
“……夏目老师?”
他的这种目光, 说实话让我忍不住兴奋起来。我喜欢这样的森鸥外, 这种相当骇人的冰冷感和危险感, 超级带感。实不相瞒, 当他发出那猖狂的大笑时,我都有种强吻他的冲动了(???)。
所以我欣赏了片刻他此刻的表情后,才点头说道:“是, 所以我想看看织田作和福泽见面的模样。不过可惜的是你见不到,目前来说你不适合出现在我和福泽交涉的现场。”
“深感可惜, 但我可以理解。”森鸥外说道。
“有点恶趣味吧,”我耸肩, “不过更多也是出自试探了。话说福泽比你年龄大一些吧, 他能够完美控制自己的情绪么?我感觉你再过几年, 即使我当着你的面提起你老师,你也不会对我放冷光了, 虽然只有一瞬, 但方才你还是没完美控制好自己吧。”
“不止一次感慨, Boss您还真是什么都敢说呢。”森鸥外看向我,说道。
“这样做的原因有很多吧。”我森鸥外面前是在肆无忌惮展现我人性阴暗的一面的, “首先我并不喜欢拘束和伪装,其次我觉得这样比较刺激,就好像撩完就跑不负责一样,我想看看森医生你露出凶恶的表情来,这让我觉得很开心。”
“果真,Boss您相当具有恶趣味。”果然他会接受我如此糟糕的一面,在听了我这样的话后他只是这么说道。
“遇到你真好。”我由衷地说道。
“希望您一直这样觉得。”他这句话显然是意味深长了。
我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但我不想理会,而是将话题重新了,拉回正轨,“所以对于这件事你有什么想法么?”
“你不信任织田君。”森鸥外说道。
“谁敢信任呢。”我扬了扬唇角,“换做是你,你敢么?”
“不敢。”森鸥外很诚实地说,“我会把他当做筹码干点其他事情,然后再杀死他。”
“瞒不过太宰的。”我说,“他会有意见的。”
“这也是我的目的之一。”森鸥外说道。
我凝视着他,他也凝视着我。
清晨苍白的阳光照在他的瞳仁中,化作冷酷的光。我时常觉得森鸥外的眼眸里仿佛有着冬日的大海,涌动着冰冷的潮汐。有的时候,当森鸥外看向我的时候,我感觉全世界的冷寂都凝聚在了他的眼睛里。
“是吗?”我说道。
“是。”他回答。
我垂下眼眸,静静地笑了。
果然,不愧是,森鸥外。
然后我听到他说:“您在忌惮着我,对吧。”
“我没有忌惮你,因为你无法对我出手。”我说,“我只是有点讨厌你而已。”
森鸥外也微微地笑了,“我深感抱歉。”
呀,这个男人,真的是危险而有魅力啊。
“那关于福泽呢?你和他是故人,对于怎么对待他有什么建议吗?”我问。
“您现在做的就很好了。”森鸥外说,“已足以应对眼下局面。”
“更多呢?”我问。
“您太贪心了。而且福泽毕竟也是一方豪杰。”森鸥外说。
“说的也是。”我点头,“那说说六道骸的事情吧,我待会儿要去见他了。”我说。
眼下六道骸在港口黑手党的消息估摸着已经传遍了大江南北(……),我倒是想隐瞒,可惜是瞒不住的。既然瞒不住
“昨天您在放松的时候错过一些事情。”森鸥外说道。
“由‘相当值得信赖的森医生’现在告诉我也不迟。”我说道。
森鸥外又微微一笑,没有理我话中的词,说,“欧洲那边的第一杀手昨天来到了港黑。”
“怎么这么多只第一杀手。”我抱怨了一句。
“对方还真能用‘只’来形容的。”森鸥外说道。
“哈?”我睁大眼睛。
“外表是个婴儿。”森鸥外说。
“这可真是个有趣的能力……等等即使是婴儿也不能用‘只’来形容吧?!你家婴儿就是一只一只的吗?”我拍桌子说道。
“唔。抱歉。”森鸥外说。
“好吧好吧……跑题了,所以欧洲那边第一杀手过来,是因为六道骸的事情吗?”
“是的。对方名为Reborn,说彭格列看上六道骸了。”森鸥外说道。
我:“……”
我一阵疯狂的咳嗽。
森鸥外:???
森鸥外:“Boss,您怎么了?”
我想当震惊地看着森鸥外:“你是说彭格列九代目,那个比三上圭一还老的老头子,看上六道骸了?娈丨童?六道骸还未成年吧?不过六道骸他的确长得挺不错来着……”
森鸥外:“……”
森鸥外深呼吸了片刻平静下杀了我的冲动,而后用一种相当冷酷的口吻说道:“我亲爱的Boss,您怎么不被自己蠢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