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打工狂魔 (墨夏珏尘)

　　小丑微微皱起眉头，红色的嘴唇撇了下来，做出了一个苦着脸的形状，嗯，他看起来糟糕透了，太让他不高兴了。
　　对面的青年扯着嗓子喊过之后发现这只会让自己更加疼痛后就息了声，只低着头，发出急促而痛苦的抽泣声。
　　他关掉了电流，然后拉开门走了进去，看着在座位上不断生理抽搐的青年，可惜的啧啧了两声。
　　男人扯起青年的头，看着那张嘴唇不断颤抖着的脸，黑色的眼瞳里面是一层薄薄的水汽，充满着厌恨和烦躁的看着他。
　　还有对着死亡的恐惧。
　　"事实上，我在想，究竟是什么让你一个普通人跑过来参加这次聚会呢？"小丑似乎是自言自语的说道:"好奇心？你看起来并不像是为了好奇心而乐于丧命的人，哦，对了，你是有目的的，当英雄？或者是记录？"小丑说着被自己给逗笑了，这太傻了。
　　F－o－o－l(愚蠢)
　　他盯着王朝华的面孔端详了一会儿，突然眼瞳收缩了一下，扯出一个兴奋的快乐的笑容。
　　"w－wait－，wait，我想到了你让我不开心的理由……"小丑大步流星的环绕了椅子一圈，声音尖锐而长细:"我最讨厌哭着的脸了，你之前那个表情就很好，那个充满了虚假的笑容，就是人们常说的那个，看我的时候眼神里还透露出了一种让人感到恼怒的漫不经心和虚幻。"
　　小丑亲昵的说道:"my little bird，你现在的样子真是太让人讨厌了，"他像是变魔术一样从手指间出现了一把薄薄的，细小的却锋利无比的手术刀。
　　最对方微微睁大的眼瞳中，男人露出一个扭曲而诡异的笑容。
　　"我来给你画一个笑脸吧。"
　　"sure，"小丑笑道:"不会特别疼的。"
　　黑发青年盯着那把闪着银光的刀刃贴上了自己的脸，一瞬间仿佛血液都变得冰冷了。
　　他突然彻底的安静了下来，包括自己的脑子。
　　"你确定你要这么做？"王朝华说道，他的嗓子和破钟一样一出声显得难听的要命，喉咙干涸的可以冒烟，但是这些都已经发生了。
　　"没有丝毫意义的行为，你让我觉得很失望。"王朝华说道:"我现在都懒骂你了，太无趣了你这个人。"
　　小丑的刀在青年的脸上画出一条小小的血痕，几滴殷红涌了出来，聚在脸庞上面，像是颜料染在了画像上面。
　　他惊异的发现面前的青年用着一种近乎冷漠的眼光看着自己，那一种仿佛看到路边都不值得一提的垃圾的眼神。
　　因为是没有价值的东西，所以那种淡漠的眼神让人感觉自己是被轻视着的，出现在一个是被手无缚鸡之力的被要挟着。
　　"嗯哼，我从来不做觉得无聊的事情。"小丑鼻腔里面发出短暂的嘲笑。
　　"就是因为你太无聊了。"黑发青年说道:"你所做的一切到最后都只会化为一种无力的空虚感，快感过后什么都没有，你所做的一切等到时间的流逝，什么也不会剩下。"
　　"在我们的三维世界上，不，准确来说是目前为止，对于人类来说，没有什么是比时间更加强大的东西，这种力量来自于人们的寿命决定的阅历，你所做的一切都将会被淡忘。"
　　"多年之后没有人会记得你的存在。"
　　"你正在衰老，你的躯壳正在慢慢的腐化，你掉进过生化池，也中过病毒，这些遗留下来的问题正在一点一点的侵蚀着你的生命。
　　人的身体是多么脆弱，你会老，脚步都迈不开，你的脑子会越来越不清晰，会健忘，会恐惧，你老了。
　　没有人会照顾你，新的人崛起，踩着你腐朽的骨头对你的时代说着再见。"
　　青年的声音很轻，但是却意外的清楚。
　　"你能在这个世界留下一点什么？是什么改变了你对这个世界的媚俗？"
　　"没有人能够逃的过媚俗，人世间真正的神性是难以找到的，显然它不存在于你的身上，甚至是那些所谓雷神，邪神……"
　　王朝华抬起了眼眸，一双被洗润过的眼睛看起来清澈极了，却带着几分嘲弄的恶意。
　　"有些东西不是人力可以改变的，人类真的很弱小，你对这个世界什么也改变不了，你喜欢回忆过去吗？还是一步一步的往前走，被一种似乎是属于自己的那种突如其来的冲动感？当你站在这里时，你真的是在做你认为的事情吗？"
　　"Mr小丑，"黑发青年微微启动嘴唇:"属于哥谭的小丑。"
　　"whats youself？"
　　你看不起我，我也看不起你。
　　彼此彼此，你个辣鸡。
　　作者有话要说：　　放一天假，中秋节快乐啊！
　　感谢灌溉[营养液]
　　berry 1瓶，抱住亲一口啦，谢谢。


第16章
　　一阵有点诡异安静的沉默，然后男人突然爆发出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笑声，尖锐刺耳的难听，他的脸上被缝合过的，却依旧过于宽长的嘴唇裂开，红色的牙龈看起来仿佛血迹斑斑，如吃人的野兽一样。
　　黑发青年沉默的看着对方，眼神平静，像看一个傻逼。
　　"你在给我讲道理……你太有趣了，非常有趣，"小丑那张脸和扭曲了一样:"你突然不怕我了，为什么？"
　　谁给了你这样的安全感？
　　小丑折磨过很多人，他曾经摧毁过一个天真愚蠢，充满着所谓正义感的警官，人的意志就是这么的脆弱，看着自己的女儿因为自己死在面前后，一切都是个屁，什么责任啊，保护啊，他守卫了别人，谁来守卫他的家人？
　　他现在还可以品味一下那位警官绝望而迷茫的眼神，人性，是如此脆弱。
　　从其中舔尝到这种感觉总是会让他有一种无法自拔的愉悦。
　　愉悦刺激着他的脑髓，然后迸发出活力。
　　这个时候，他感觉自己真正的接触到了人类的本真和世界。
　　而这方面王朝华和面前男人完全不同，西方的价值观和东方人的差异是在上千年的历史中决定的，环境和成长历程影响着一个人类的一生。
　　王朝华的家族几乎与世隔绝，他在高中才学习到属于真正意义上现代的社会观念，但他的接受能力很强，这也是为什么他能够适应这么多分兼职的原因之一。
　　小丑的行为是没有丝毫意义的行为。
　　他的存在甚至很大可能使人类社会丧失一批先进的人才，营造恐惧氛围，不利于提供良好的环境处所，而且会长时间消耗大量财力与物力。
　　王朝华不害怕这种人，他害怕的是属于可以逼疯然后人类的，最原始的恐惧。
　　这种恐惧的名字叫做"未知"。
　　小丑刚刚已经告诉了自己他要做什么了。
　　"你知道吗？"王朝华想了想，然后说道:"其实你不是我唯一的前老板，现在我既然要死了，那位老板我干脆也爆出来好了，让你们作为boss的之前相互学习一样怎么样？"
　　"你是一个非常聪明的人，如果你不只局限于哥谭市这个小地方，从你们反派角色的观点来看，你会有更大的成就。"
　　小丑没有打断面前青年的话，似乎饶有兴趣。
　　"我的另一位老板是个中二病，但是他志向远大。"王朝华忍不住笑了起来，鬼知道为什么，在这种情况下他还能笑的出来，这种东西很难掩饰:"虽然很傻逼，但是也不是没有可行之处。"
　　白炽光打落在面前青年的脸上，白的瘆人，让那一双黑色的眼瞳看起来闪着幽光。
　　"人类有多强？"王朝华的脸上笑容很浅，看起来温润和阳光，但是却在每一个缝隙里充斥着一种让人诡异的恶意和嘲讽:"我有时候真的不知道人类究竟是哪里来的自信，认为自己可以主宰世界，是万物之主，人类认为自己可以主宰一个人的命运……"
　　"你认为最坏的一天可以改变一个人，并且享受着自己是创造这件事的执行者。改变一个人的命运，如同神明高高在上，俯视众生，看他们挣扎，堕落深渊。"
　　"可改变他们的真的是你吗？"
　　"你只不过是一个因为无聊和空虚而被推动的躯壳而已，让因果推动，造成了他们的崩溃。"
　　人类原/子/弹毁灭世界？核能？
　　外星人大战？
　　器械生命占领地球。
　　这都是在想什么p事啊。
　　"人类他妈的连银河系都出不去。"
　　多少个宇宙和银河系啊。可真是把人类自己给牛逼坏了。
　　"命运之下，世人皆为囚徒。"
　　"我现在突然开始好奇了，我这两个boss中，另一个至少还跨过星际了，相比之下——"王朝华说道:"你挺low啊。"
　　小丑把刀伸向了青年的眼眶，扯着嘴角，他没有说话。
　　眼睛该不会是要被挖出来了吧，卧槽。
　　灼热感在眼眶烧着，有点像温水，红色微微染红了刺白色的视角。
　　很好，系统再不来自己估计不死也会毁容。
　　人生苦短，不值得啊。
　　王朝华由衷的感叹，血红色的余光瞥到了对面的一角。
　　那扇透明玻璃后面正是小丑所刚刚待的控制室，黑发青年用手轻轻摩擦了一下皮带，很紧，但是他的手上至少不是真正的铁镣铐。
　　五分钟了，系统靠不住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