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吧,本王课没一个叫紫嫣的表妹,姑娘请自重。”司徒越就是这么小心眼。
“王爷来了,怎么还不进来,外边太热。”秦夫人亲自迎了出来,对着叫紫嫣的丫头说“七姑娘先回房吧,外边也热了,别晒的脑仁疼。”
那姑娘看了司徒越的背影,乖巧的应了一声,“紫嫣告退了。”
秦夫人心累的回身到了塌上,看着司徒越大马金刀的坐在塌上,十分豪迈的把一个桃子三两下啃了下去,揉了揉太阳穴,自己也坐到了塌上。
“热不热,如今刚刚进六月,还不到三伏天,已经让人受不住了。”秦夫人拿起团扇,给司徒越扇了起来。
“您老爷别动了,有婆子们呢,动一下就一身汗。”
老管家的老妻秦贵家的上来解了司徒越的披风,端着一碗的冰渣上来,“王爷怎么不让人跟着啊,我们家那口跟我说您是一个人骑马来的。”
“我前几日进宫当差去了,宫里面那个侍卫带着人伺候啊,今儿一出门就来这里了还没回王府呢。”
事关宫廷,秦夫人就不在说什么,一叠声的让秦贵家的去冰窖多支一些冰块上来。
“我怎么听老管家说,钟弟被打了?”
“可不是,这个孽障,”秦夫人对着两边看了几眼,只留下几个从前秦府带来的老人留下来伺候,让人开了门窗,挂起了门帘。拿着团扇捂着嘴给她讲了前因后果。
“按理说我这话不该说给你听,但是你现在也是有见识的人了,说来也不碍事,只不过我就怕脏了自己的嘴。对面宁荣二府的一帮子混账,那句话真真的没错,这两家就门前的石狮子是干净的,”秦夫人顿了几次啊,鼓起勇气说了“你钟弟已经坏了身子了,他还小,跟着那群贾府的爷们没学个好,要是去了窑子也就算了,他......你以前不想成亲混弄人的借口,他就是干的这么个事。”
司徒越以前的借口就是好-男-色,如今在侍卫处,还有一些侍卫避他三尺远。听了秦夫人的话心下明白了几分,上辈子红楼梦里,秦钟和贾宝玉据交往甚密的嫌疑。
“这也不算的什么,让老爷教教他也就是了。他年纪小,时间久了就能扳回来了。”司徒越安慰秦夫人。
“你当老爷和我怎么知道的吗那天杀的贾家人......”秦夫人气的胸口一起一伏,喘气了粗气,一个当年她的陪嫁,如今也是一个老婆子的下人上来替她拍背。小声的和司徒越说“大爷不知,那贾家欺人太甚,他们和二爷有了首尾,竟然让二爷立了字据,拿着字据上门索要银两,二爷怕老爷知道了,把自个的月银给了不说,还盗了家里的几尊金器去当了。那贾家的人还不知足,竟然索要更多,因为丢了金器,家里一番整治,二爷又没法子从家里拿东西出去,那些人竟然上门给老爷看了字据。”
以秦邦业的德行,自然觉得丢不起这人,定要把秦钟打死了事。
秦夫人开始垂泪,那老婆子又说“但是贾家人开了一千两的高价卖那个字据,老爷让管家来后院从夫人手里提了一千两银子,把那字据赎了回来,转身把二爷打了一个半死,如今,宠了一个从外边买来的妾,叫绿柳的,说那位绿柳姨娘好生养。”
“母亲看了字据吗?是真的吗?钟弟怎么说?”司徒越更关心的是字据,她以前觉得秦钟能迷途知返,如今不指望他了,总不要把把柄留下,不然一家子都抬不起头,秦可卿名义上还是秦家的女儿,有这个舅舅,秦可卿的儿女更是出门低人家三分,大环境就是如此。
“老爷当场撕了那字据。”
“糊涂。”司徒越气的端起一碗冰渣子嚼吧嚼吧咽下去了。
“王爷说,那字据不真。”秦夫人顾不得哭,立即问司徒越。
“不一定,谁进的门,谁拿的字据?”
“宁国府的贾蓉和贾蔷。”
“您在这儿坐着,我去钟弟的院子里看看。”司徒越站起来走了,秦夫人赶紧点了几个婆子陪着他去了。
秦钟的园子比较开阔,院子里种着几颗槐树,传说,种槐树能昭示官运亨通,秦邦业自然在儿子的院子里种上几颗。
如果说秦夫人的院子里是一堆上年纪的婆子的话,秦钟的院子里是一堆粉嫩的妹子,在前面引路的婆子对院子里的大丫鬟说“王爷来了,给二爷盖好,王爷免了二爷见礼,你们给二爷那儿收拾一下。”
过了一会,大丫鬟打起帘子,司徒越低头进去了。
秦钟的院子司徒越是第一次来,看着收拾的非常的好,多宝阁上放着好几套不错的瓷器,摆的琳琅满目,非常的雅致。
“这里谁收拾的?”司徒越问引路的大丫头。
“是奴婢看着收拾的。”
司徒越笑了笑进去了,秦钟此刻趴在床上,羞愧得满脸通红,也不说话。
司徒越看着那个娇俏的大丫鬟端了一把椅子来,直接坐上去问她话“如今怎么样了?”“可吃的好,睡的安稳。”
末了把人都支使出去,笑着问秦钟“我竟不知道你也好这一口,要不要哥哥给你支几招,不过,你看看你都找的是什么人?一群样子货,你看上人家什么了?要论皮囊,书院里多的是皮囊好的,多的让你挑都挑不过来。论儒雅,那些年纪略大一些的,还疼人,知冷暖。论才华,多的是神童才子,个个满腹经纶。要想找个病美人,更好啊,书院里这种货色最多。你要是不喜欢这些,还有武人呢,粗鲁一些的,壮实一些的,你姐夫手下多着呢,他们跟着你姐夫混日子,谁不捧着你。退一万步,你去了书院,在那些才子们看来这是雅事,更不会对你名声有碍,你当初是怎么想的,怎么就瞎了眼呢?”
秦钟把脑袋埋在枕头里装死。
“反正你眼神一贯不好,这下好了,一张字据弄的满城皆知,大伙知道你的爱好如此与众不同谁还同你好啊,你这事注定了要一辈子没伴啊,我可帮不了你啊,我自己就是一个浪荡子,不过咱俩不一样,我有爵,大不了我还能以势压人,你呢?你靠什么?”
秦钟不说话,也不动。
“算了,你待着吧,我吃饱喝足就回去了。”站起来就走,秦钟一把拉着她的曳撒下摆,司徒越赶紧拍开他手,这件曳撒是她最喜欢的了,百褶裙非常的帅气,每次转身的时候都是华丽丽的,被秦钟一抓,褶子就要皱了。
“有话说。”
“大哥......我,我......”
“我问你,那张老爷撕了的字据是真的还是假的?”
“真的。”
“你当初怎么就立下字据了呢?”
“我...我心仪宝玉,他们知道了,说,说要告诉他们家老祖宗,让咱们家......”
“哼,这些天你不是在家养伤吗?我让人给你送来一部律典,好好在家背下来吧,等你伤好了,我来考较一番。”
说完站起来走了。
回到秦夫人的院子,秦邦业也在,一个年轻的女子跟着秦邦业后边,没骨头一样靠在秦邦业身上。
“快来,给你做了你爱吃的。”
秦邦业还咋呼着让端上一壶好酒,他要和王爷共饮,司徒越注意到他眼下青黑,整个脸显得灰白,有心劝他保养一二,但是看他的神色也没说出来。
一顿午饭吃的味同嚼蜡,最后秦邦业喝得大醉,兮兮叨叨的让司徒越给他报仇,贾家欺人太甚。最后被下人抬了下去。那个叫柳绿的妾也跟着下去了。
又和秦夫人说了几句话,秦五就来接人了,带着秦夫人最新的手工品,司徒越骑马回了王府。在王府院子里对秦五说“你去查查宁荣街上的贾家,明知道秦家对我有救命之恩,养成之义,还敢把黑手伸到秦家的独苗身上,端的是胆大包天。本王要看看,谁在贾家背后给他们撑腰。”
秦五领命退下自去调派人手不提,司徒越看着院子里一缸水养的荷花,默默的回忆红楼梦这本书,然而时间久远,中间还转换了时空,她几乎什么都没记住,只记得贾元春省亲的时候,贾家赫赫扬扬。
作者有话要说: 没有留言不开心
第10章
很快,宁国府的破事就摆在司徒越的案头。
秦五站在书房里和司徒越报告,“贾家的家生子太多,后巷住着奴仆和族人,大多数过的不甚如意,几两银子,就当笑话把贾家的事倒了个干净清楚,贾珍自己上梁不正,不会教导子侄,宁国府上下贪墨公中,已经入不敷出了,属下还打听到了一件事,”秦五上前几步,司徒越趴在书桌上,听着他说“贾珍和蓉大奶奶,还有他的几个小姨子都不干净。小的不敢污了主子耳朵,但是,贾珍和三王爷有几分交情,他们家祠堂里藏着三爷的几百副盔甲,小的无能,没能探听出具体的数目,这些盔甲被锁在地下,钥匙是蓉大奶奶拿着的。”
司徒越哼了一声,“你再去,看看除了盔甲,贾家还藏了些什么?什么东西交给了贾家,只要花钱都能探听清楚。荣府呢?”
“荣府的印鉴在老太君身上,出去会客的都是贾家的二老爷,外人也当是贾政是荣府主人,他们和三爷走的也近,听说,荣国府有几万两银子在甄家存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