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啊。”司徒越叹了一口气“别看奏折,这样对你好。”
司徒越把各地官吏的花名册拿来,把上面经过四位藩王推荐的官员立即革职,有当地百姓喊冤状告的立即押送到京城,同时水溶在狱中三番五次的要求面君,司徒越并不答应。倒是把西行的家将和家臣扔到大狱里去了。以目前拿到的证据看,和匈奴串通的是西王府,但是北王府也不是无辜的。
司徒越呼出一口气。揉了揉腰腹,她已经不想判断是哪个地方疼了。
“我最近想写回忆录。”司徒越把一块红烧的鱼肉夹在诸丹的盘子里。
“什么是回忆录。”
“就是把过去自己做的事儿写出来,再加一些自己事后的感悟。”
“有人敢读吗?”诸丹提了一个很现实的问题。“他们不敢的,害怕你提到了什么秘密,而且,您也不能写,里面会牵涉到许多的大事。”
司徒越揉了揉诸丹的脑袋,“所以,父皇才没写。你现在懂得真多啊。”
“嗯,儿子是要修炼的人呢,儿子昨天坐在大殿里打坐了。一晚上呦。”
“哪儿?”
“您上朝的大殿上,有股子霸气,头上还盘着一条金色的五爪金龙。”
司徒越想把筷子给扔了。一个劲儿的给自己催眠,那是童言童语不靠谱的,但是,还是止不住多想,每次都觉得自己儿子是个孩子的时候,他总是变着法的提醒你他的来历成迷。
“你有什么打算吗儿子?比如说,每天夜里去大殿上打坐?”
“我想去啊,您让我去吗?那只老龙说,您要是不同意,我去了就是蹭气运了。”
“去吧,去吧,我同意了,别让别人发现了,儿子,咱们能不修炼吗?我的意思是你能正常点,和一个人一样,成亲,生子......”
“儿子还想当皇帝呢,问题是儿子要是当了皇帝要五雷轰顶啊。儿子除了修炼没别的法子了,再说了,儿子才不要成亲生子呢,生儿子多了是负担,您看叔父,天天都有哥哥找他,上次我可是亲眼见到的,东宫的一个侧妃当时哭着说,都是太子的儿子,凭什么皇爷把可继承大统的人名里加上福源大哥哥的,没其他哥哥的份儿。儿子当时就想说,我爹才是皇帝呢,凭什么把福源哥哥也能继承大统。不过后来想想,按照太爷爷的说法,我是外人,福源哥哥才是亲重孙子呢。儿子也就没说话,当没听见。”
司徒越头疼的扶着了额头,对着诸丹有气无力的说“算了,你们以后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我到时候眼睛一闭,别说皇位了,他们要死要活也管不到。那句话怎么说的,我死之后,哪管洪水滔天。”
“父皇,你是不是不舒服啊?”
“嗯,昨儿睡得晚了,被子又太薄,冻着了。”
“父皇,到时候,儿子背着你去爬山,儿子看您的书房里都是一些游记,您是不是想去看看?”
“嗯,想去啊,到时候,父皇退位了,你就背着父皇,咱们走遍所有的名山大川。”
司徒越心下好笑,到时候,他就和上皇一样,能活动的区域只能是京城了。新君是不放心他离开京城的。因为彼此心里都明白,上皇才催着他不忙的时候到处走走转转。
“今日在北王府庭院里,发现了一处密室,废置了许久,确实是有当年的证据。”
福源吧一些模糊的信件送上来。司徒越看了,递给福源,回去给你父王读一读。明日你们商量着处置了北王一家吧。
“伯父,这样做岂不是便宜了他们。何况,咱们还有一些细节不知道。”
“无论如何,他们总会死。无论他们死不死,你祖父都不会再活过来了。我求的是心安,消除心中那一份执念,今天知道了,就罢了。至于你父王和你想着如何报仇,那就不是朕能管的了的了。”
福源欲言又止,拿着证据回去了。
日子总是一天一天的过。到了冬至那一天,按照北方的习俗,是要吃饺子的,有种说法是,如果不吃饺子,冬天里能冻掉耳朵。
皇室在北方生活了一百多年,南方的习俗已经忘却,一切都按照北方的习惯来。上皇也是如此,一大早,宫女端上饺子后,他的后妃们陪坐在一边,上皇吃了半盘子饺子,对老太后说,“朕有些累了,想眯一会。等朕醒了,再吃一点。”
也不愿意挪动,坐在位置上,披着一件黑色大裘,歪着头睡着了。人老了,谁也别笑话谁,有那三十多岁还年轻的太妃,看着上皇久久没有动弹一下,对旁边的宫女说,“给老皇爷只靠枕来。这么歪着,难受不难受啊。”
老太后闻言转身看着上皇,不看还好,一看吗,看见上皇没有一点动静,当时就慌了,推了上皇几下。上皇没一点的反应。
宫眷们当时大哭。
司徒越很快知道了消息,顾不得太多,他匆匆骑着马到了西苑,西苑里面,除了痛哭的太监宫女外,一个主事的都没有。
司徒越走到椅子边,伸手摸了摸上皇的脉细,已经没有了跳动。
“传令,上皇驾崩。”
老太后当时就昏了过去。司徒越的眼泪不受控制的掉了下来。
司徒越作为承重孙,代替父职彻夜守灵,上皇还活着的儿子们纷纷披麻戴孝在崇政殿守孝。满城挂白,勋贵之家进宫哭灵,民间三个月内禁止婚嫁戏乐。
司徒越麻木的把纸钱扔进火盆里,看着吏部官员用四重棺椁装殓上皇。上皇生前喜欢用的东西都被列入陪葬的清单里面,司徒越格外开恩,让上皇晚年的老朋友冯,周二人到灵前上香告别了一番。
承岳亲自撰写了祭文,忙忙碌碌,临到过年,司徒越和堂兄弟们扛着上皇的棺椁在皇陵下葬。看着地宫中的石门被封上,上皇的一声才算是尘埃落定。老太后日后去世,这片地宫才会彻底的封闭。
“也许过上一千多年,也许只有几百年,这片土地不姓司徒了,也没人给祖宗们守陵了,就会有人挖掘这里,挖完之后,把祖宗们用过的东西,甚至是咱们祖宗本人放在一片玻璃里,胡乱的牵扯一些故事,讲着不知道是真是假的历史......”
“不可能,伯父,不可能,咱们家不管过了多久,都是天下的主子,这片天下只能姓司徒。我也不允许任何人来打扰祖宗们。”
司徒越转身就走,“福源,谁都拦不住,总有一天,家天下会变成公天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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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更
嗨,大家好,终于,这片文结束了,我大大的松了一口气。
可能会有人骂一句垃圾作者,骂吧亲,这样也是一种评价。
与我而言,我的进步很明显,这不是一句自吹自擂的话,从当初的语句不通顺,到如今勉强能读,我经历了二百万字的锤炼,得到了许多的经验,这种经验与我而言,十分宝贵。
感谢一些亲长久以来的陪伴,我只有努力每天日更,努力把我的脑洞展现出来,才能汇报大家十分之一。
下篇文见。
第158章 番外1
番外1(无责任版本)
这段恋情开始的猝不及防, 结束的荡气回肠。
岳文彬从宿舍里提起外套就要去上课,校园的贴吧里还有着各种八一八,各种“知情人”说着轰动一时的校花和校草的爱情故事,下面一溜的吃瓜群众还在感叹又一个美女投入了金钱的怀抱。
“文彬, 看开点, 如今的女孩都浮夸, 这件事我听说了,这些都是年轻人必经的事件, ”戴着平底厚镜片的老教授穿着一件洗的发白的夹克衫笨拙的安慰岳文斌,眼看没效果, 只能硬生生的转了话题。
“你知道吗?庆朝的一处古墓群被发现了。实际上, 这片古墓群是有记载的,在庆朝历史上,那里是皇家陵园, 这次出土的是疑是庆德祖的陵墓, 你要去看看吗?”
结果就变成了, 老教授带着自己的得意弟子, 名为考察实际散心的旅程。
“那个纵横历史将近一千年的庆朝,庆德祖是庆朝第三位皇帝,他的最大的功勋是开创了禅位制度, 这个制度保证了皇帝以最巅峰的精力去统治当时的国家,因为这个制度,让庆朝的历史比其他朝代都要长寿。咱们这次去的古墓群, 就是庆朝前期的皇家陵墓,庆朝因为有庞大的帝王群,所以,这个家族的在统治时期换了三次风水宝地。最大的原因是因为, 当时的孝慈县,压根放不下那么多帝王陵。”
岳文彬跟着老教授下了车,负责接待的人还在拿着喇叭喋喋不休的讲着,“大家都知道,根据史书上记载,庆朝无论是在哪个时期,皇室的关系都比较融洽,所以,他们父子祖孙的陵墓几乎是连成了一片,咱们现在站的这个地方呢,在一千八百年后,经历了各种地震,洪水和山体滑坡就呈现的地质地貌。实际上,根据史书记载,当时在庆朝中期,有一处山体滑坡,掩盖了庆厉宗的陵墓,当时的皇帝还连着向上天请罪了三个月。这件事记载在《庆史》里面,大家都是史学界的大佬,我也就不献丑了,大家看一下,就是那个地方,如今变成了山峰,山峰下面,九成九的是庆厉宗的陵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