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掉屑老板就回老家结婚[综漫] 完结+番外 (归途何在)
胁倒也是轴轻松惬意的画卷。
抄着抄着窗外忽有雪片越过窗棂飘落在砚台里,银发少年停下手里的毛笔抬头向上看:“冬日花飘落?”
“当空舞婀娜,疑是云外藏春色。”
等了一会儿没有再等到他发出声音,阿薰疑惑的把头从三味线的三根弦里□□顺着他的视线一起向外看:“又快到新年了……”
“是,新年我要回桃山去探望桑岛师傅,一起去吧?”
冷风裹着雪花吹进来,冲得呼吸吐出团团白气。阿薰放下手里的三味线上前替他关了半扇窗:“景色好,也要当心风寒。”
福泽谕吉拉了她的手,立刻皱眉摸摸她的袖子:“冷不冷?要不要换上厚些的新衣?”
少女抽回手开了前几天刚托藤下家送来的包裹,里面是件烟灰色的厚羽织:“我哪里会冷,想冷上一冷还得等老板与世长辞。你先穿厚点别着凉了,不然谁替我系腰带结啊!”
她在与他开玩笑,但这也是事实——
上身打卦十四斤,二重太鼓结就得占五斤,还要扎在背后,普通女人根本系不动。
也就是鬼的身体素质了,衣料加上手饰近二十斤,天天扛着这些华而不实四处漏风的行头走来走去,换个人简直寸步难行。
怪不得人说太夫走路比牛还慢,能快得了就有鬼了!
福泽谕吉接了她的好意,当天就把总都懒得换的墨绿羽织换成深灰色,衣服也穿厚了些——他毕竟不是个真正的少年,老人家嘛,最注意养生。
有个笑话说是什么时候才知道一个男人是否成熟了呢?那要看他会不会自己主动翻出保暖衣来穿。显然福泽先生已经很成熟了,或者说,熟的有点过……
午餐也有专门为艺伎们服务的妇人定时送上门。一个月给她多少钱,妇人收了钱便按说好的菜式每日送上三餐,下一顿再来送新的顺便将碗筷带走回去清理。省了时间也省了不少事。
端起饭碗,阿薰再一次与福泽谕吉讨论起新年的事。他希望带她回桃山见过师傅,阿薰心里很想去,行程也能安排出来,但又怕他的师傅没法接受徒弟妻子是鬼的事实,颇为踌躇。
但在福泽谕吉看来,桑岛老爷子本就该是疼爱阿薰的抚养者。在她原有
成长轨迹里出现过的、爱护着她的人,一个都不应该少。
商量来商量去,最终阿薰还是没能抵挡亲情被炉和甜食的诱惑,同意催眠君尾女士给自己放假,好能提前赶回桃山。
……
君尾女士是已经退役了的前艺伎,年龄大了就在料亭找了个教习的工作谋生。按照规矩阿薰应该喊她“姊姊”,但这位坚强的女士始终认为艺伎是活着行走的艺术而不是供人取乐的玩物,所以坚持要求随她学艺的女孩子们都必须喊她师傅。
喊就喊呗,喊句师傅又不掉脑袋。
“君尾师傅……恭贺新春。”
第二天教习课结束前,君尾女士最喜欢的小弟子带了亲自挑选的和果子送给她贺年。她一高兴就稀里糊涂给了她五天假,不过还是留了一堆“作业”。
“歌舞勤练,曲不离手,和歌不必再背了但要会写。明年节分你就要出道呢,可别到时候出丑闹笑话,逐你出门墙!”
她笑着吓了她一句,又优雅端庄起身送了阿薰走出松本料亭:“年后早早回来,我要看你认真练了没。”
少女这回笑得又乖又软又可爱,慢吞吞转过来摆正身体,姿态优雅标准的鞠躬行礼,露出雪白纤细的脖子,看得路人驻足不前。
“唇色仿佛雪中梅……”年轻人痴痴站在料亭外看了许久,一直看到她被护卫护送着走出视线才将视线移到料亭外的灯箱上:“松本屋……”
“走,进去看看。”
另一边阿薰回到居所就把盔甲似的打卦褪了,发髻散开扎了条简单马尾,卸了和雪片差不多一个色的粉妆,高高兴兴变成幼猫缩进福泽谕吉怀里偷懒。
不是不能变成猫头鹰自己飞,不过能偷懒,还是想要尽量偷下懒嘛。恋人之间的事,怎么能叫添麻烦呢?明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一个愿意作一个愿意宠着。
福泽谕吉:“……”
虽然很高兴,但你也不要这么快就把从君尾女士那里学来的东西放在我身上学以致用行么?
考虑考虑我四十年后可能升高的血压?因为妻子太可爱导致血压骤升这种事,该怎么向医生解释!
作者有话要说:本章看点
甜不甜?
你们就说甜不甜!
今天日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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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番外.IF20
按照鬼舞辻无惨的要求, 新的一年上四就该将情报站建立起来。他想的是部下会找个规模最大的料亭把老板吃了拟态之后据为己有, 哪里能想到上四果然真就认认真真去学做一个艺伎出道给他“赚钱”……
但也不能说她有错。
老板自己喜欢不劳而获走捷径, 却又不能容忍部下们不劳而获走捷径。虽然努力的方向出乎意料,上四真就这么勤恳踏实“略有点笨”的给他做事又没拖延工期, 他想想觉得……也还行。
蠢是蠢了点,胜在忠诚可靠。这样一个全新马甲还能循环使用, 非常安全稳健。今后京都向东北直到青森这一带都可交给她掌管,也能辐射到驻守北海道的几个下弦。
没办法,黑死牟他轻易使唤不动。说是六个上弦真正听宣听调的就五个,现在又换了不能挪窝的新上五, 相当于又减员一人,人手不够用啊!
之前他曾打听到云取山有一家住在山里的烧炭人很特别,有些在意想趁空闲上门“拜访”, 结果玉壶一死“月彦”这个身份带来的麻烦实在是太多了暂时脱不开手。眼看又快新年, 于是无惨老板决定……干脆多耗几天熬死了那家戴着花札耳饰的男主人再去踹他家门。
好歹也让人阖家下地狱前过个团圆年。
咳咳!比较稳妥!这叫稳妥懂不懂!
这种事关自身弱点的计划他是绝对不会告诉部下的,挨个偷窥一圈看到上一在擦刀, 上二在布道(发呆),上三在坐在瀑布下面打磨意志领悟武道,上四琴棋书画舞蹈吟诵风雅十足,上五还在看大门,上六正和恩客在一起打码……
反正没一个在做正事, 或者说全都在做正事……
鬼舞辻无惨:“……”
算了,还不如去期待一下白捡的老婆孩子,说不定她们能从娘家带回来些什么惊喜。
正抄近道翻越雪山的银发少年突然察觉怀里猫咪伸了下爪子, 立刻停下摸摸她圆圆的小脑袋:“无惨又来过了吗?”
细细的呜咽声响起,他左右看看:“已经到东京都近郊,今天晚上找个地方落脚,不赶路了。明早出发,下午就能到达桃山。”
最重要的是得给她时间重新组
织新的幻术屏障。
“这附近有家烧炭人,我与他熟识,不如过去拜访。”他果然略微调整方向,朝山间灶门一家的房子走去。
遇到灶门家纯属意外,他也是帮着君尾女士的用人采购过冬木炭时才认识了灶门炭十郎,其后见到了他的长子灶门炭治郎。
这个少年曾是阿薰的后辈,在她的葬礼上沉默且温柔的陪伴着数次哭昏过去的好友,自己却硬忍着红肿眼眶不肯掉眼泪。
原来炭治郎曾经拥有这么多家人……
因着买炭的缘故,一来二去就熟识起来。
他有心劝说灶门家随自己一起搬去鬼杀队,炭十郎思考过后同意倒是同意了,但却希望等自己死后福泽谕吉能帮忙将妻儿互送至鬼杀队。
“我的身体我知道,恐怕就是新年前后这几天的事。祖上曾与一位武士许过诺言,从那以后便世代居住于此传承着火之神神乐。我活着,鬼杀队未必会接纳葵枝和孩子们,我死了,至少出于怜悯,他们或许能被收留。”
精神矍铄却瘦削到双颊凹陷一脸病容的男人坐在拉炭车旁安静解释,名叫炭治郎的男孩正快快乐乐一趟趟卸货。
过去的辛秘福泽谕吉全然不知,劝无可劝,就连认出灶门炭治郎都属侥天之幸,无可奈何之下只能退一步暂做约定,等他病殁后将灶门夫人及六个孩子带回鬼杀队。
距离上次采购木炭已经过去了一周,不知道炭十郎是否健在。既然阿薰需要有个停下休整的地方,不如稍微绕几步路去他家看看。
灶门炭十郎眼下还活着,新年近在眼前正在家里做关于晚间跳火之神神乐给孩子们看的准备。这是最后一年也是最后一次,总要隆重些。将传承完整传递下去,他才能够闭上眼睛安然休息。
没想到这个时候家里来了客人,是他非常欣赏引以为忘年之交的银发少年。
妻子高兴的走进房间告诉他这个好消息时他还有些不敢相信,昨天下了那么大的雪,冒雪上山可不容易。
披上外衣走出内室,灶门炭十郎看到自己的六个孩子正围着一只白底灰斑的小花猫喜欢得不得了。孩子们又想摸又不敢摸,蹲在地上围了一圈把小猫围拢在正中间盯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