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腰的就住隔壁,秋纹立时什么也不怕了,喊了个轿子,带着几个粗使婆子就上了门。
这天贺老二如往常似的去当值。
秋纹带着几个粗使婆子,下了轿子就砸门。
小裴氏带着儿子睡着还没醒,听见外面的砸门声就让裴氏去开门,也是凑巧,裴氏恰好端着水,脚步一快手里的水盆一抖,就摔了个跟头,当时就起不来了,小裴氏没办法,只得自己起床去开门。
门一开,还没看清外面站着谁,就头皮一紧,被狠狠的甩了两个耳光。
“好你个小娼·妇,勾引男人勾到老娘头上了。”
秋纹本就是个泼辣的,几个耳光就打的小裴氏眼冒金星,站都站不稳,再加上本就产后没多久,身子也虚,被一个推搡就倒在了地上。
“给我砸。”
秋纹大手一挥,身后的婆子冲了出去。
裴氏吓呆了,整个人缩在角落里动都不敢动,只看着那群婆子恶狠狠的冲进房里去一通乱砸,床上的孩子仿佛感觉到了什么,顿时扯着嗓子嚎了起来。
婆子一把将孩子抱了起来带出门去,走到秋纹面前讨好的笑笑:“你瞧,这就是那个小杂种。”
秋纹伸出尖长的指甲,对着那嫩嫩的小脸蛋就戳了上去,一下子就见了血。
孩子顿时哭的更厉害了。
小裴氏挣扎着想要站起来去抱儿子,秋纹一脚踹上去,冷哼一声:“这娼·妇原来是嫁过人的吧,将这个孩子送给她家男人去,本奶奶听说那男人是个痨病鬼,有个儿子养老送终也是好的。”
“欸,这事儿交给老婆子我就行了。”
小裴氏顿时目眦欲裂。
“你这贱·人,自己生不出来就算了,还来动我儿子,我要杀了你!”许是为母则刚,小裴氏居然爬了起来,冲进厨房拿了一把刀就朝着秋纹冲了过来。
秋纹也不躲,直接从婆子怀里拎过孩子,掐住孩子脖子:“来啊,看谁先死。”
小裴氏没想到秋纹这般无耻。
登时手里的刀落了地。
秋纹冷笑:“贱人肚皮养出来的奸生子。”
小裴氏心疼儿子,目光落在秋纹的手上,不敢再叫嚣,她看着眼前嚣张无比的女人,和周围听到动静出来看热闹的邻居,顿时眼泪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这就嫌丢人了?当初怎么不扎紧自己的裤腰带呢?”秋纹笑到最后,突然冷脸:“就算先太太死了,我也是荣国府里出来的。”
秋纹带着孩子走了。
小裴氏当时就疯了,也不管自己是不是在坐月子见不得风,披头散发的就跑去马房找贺老二去了。
等贺老二赶回东关街的宅子,看见的就是一片狼藉,孩子已经不知所踪,贺老二当下也没心情当差了,连忙又赶回家中,却见家里只有贺老娘一人,秋纹根本就没回来,贺老二又忙不迭的往小裴氏以前的婆家村赶,秋纹也没将孩子送来。
贺老二坐在马车上,有些茫然的看着周围大片的田野。
他头一回感觉自己如此茫然,与秋纹成婚也有两年了,除却这几个地方,他竟不知秋纹会去哪些地方。
秋纹这会儿在哪儿呢?
秋纹这会儿跪在贾琏面前,哭的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
“自从小姐去了后,咱们这样嫁了男人的就没了好日子过,如今奴婢家的那个,更是在外面养了粉头,生了儿子,明知奴婢是荣国府的家生子,也敢这般行事,真真是没将荣国府看在眼里。”
贾琏没心情管这些官司,他过两日就想启程回京了,再加上秋纹实在长得很是一般,没办法激起他怜香惜玉的感觉来,身子靠在枕头,敷衍的摆摆手:“那你想怎么样?”
“奴,奴婢想回荣国府去,好伺候二爷……”
说着,手已经摸上贾琏的腿。
贾琏挑了挑眉,他素来荤素不忌,但对女人的长相也是挑的,这秋纹……嘶……
秋纹服侍的好,贾琏顿时忽视了秋纹的长相。
等服侍了一场后,贾琏喊来了自己的小厮锅儿,指着秋纹道:“爷记得你家有个二哥如今十九了还没有媳妇子吧。”
锅儿点点头:“二哥少年时受了伤,明明无事却被以讹传讹的,这些年也没个媒人来说亲。”
“爷回去给他保个媒。”
锅儿目光落到秋纹身上,瞬间了然的笑了起来,对着秋纹行了个礼:“小的鲍锅儿见过二嫂子。”
这一声‘二嫂子’喊得秋纹一阵恍惚,因为贾琏排行第二,这一瞬,就好似她成了贾琏的老婆似的,心里顿时一阵酥软。
“鲍二是个好的,你好好和他过日子。”
贾琏哪里不知道这些个女人想什么呢,直接开口打破了秋纹的妄念。
第二天一早,贾琏先去了林府和林如海告辞,将满月礼提前送上后,又和林如海要了秋纹爹娘哥嫂一家的身契,林如海对荣国府的下人本就很不喜欢,贾琏来要,自然就给了。
于是贾琏便带着秋纹一家人登船往京城驶去,秋纹带着娘家几个,怀里抱着个,手里牵着个,也跟着上了船。
贺老二找了一天一夜都没能找到秋纹,更别说那个孩子,等回了家,贺老娘着急的来问,贺老二才发现,不仅秋纹没了,秋纹连他的女儿都带走了。
这下子贺老二彻底傻了眼。
小裴氏在得知儿子没了,觉得儿子肯定是遭了秋纹的毒手了,当天夜里就吊了脖子。
这件事没几天传到林如海的耳朵里,主要是贺老娘因为孙子孙女没了,成天的在家里嚎哭,被告到林管家这里,林管家哪里拿的准这个事儿,连忙告了老爷。
林如海喊来贺老二,问清楚缘由,这才想起来自己放出给贾琏的身契,正是秋纹一家。
正所谓清官难断家务事。
林如海这些日子抱儿子还不够呢,哪有功夫管这些官司,干脆将贺家的事交给林管家了。
林管家跟着贺老二去了赁的屋子瞧了一眼,就看见被灌了哑药的乳娘裴氏,不由得冷笑:“这不是还有一个么?这个以前可是生过儿子的,小裴氏能生,裴氏估摸着也不差。”
贺老二心里还想着那个儿子呢,可却也知道那儿子怕是凶多吉少了。
心里再不舍,可人到底要往前看。
他也知道自己的行为让老爷不喜了,如今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当天就把裴氏接回家里,也不说办婚事,就这么稀里糊涂的过起了日子。
只是没过几天,贺老二马房的差事没了,被转去倒夜香了。
这一桩官司司蛮是一点都没听说,如今她正在坐月子。
因为生在深秋,天气已经有些冷了,房里烧的暖暖,这月子本该挺好坐的,可偏偏三个老嬷嬷拦着不让洗头,不让沐浴,还得用大棉被捂着,司蛮觉得自己都快馊了。
本想着也就一个月时间,还挺有盼头。
没想到辛嬷嬷不知从哪里听来的宫廷秘辛,说生了双胎得坐双月子,司蛮只觉得眼前一黑没了指望。
林如海也着急啊。
以前贾敏睡觉很规矩,他也不觉得哪里不对,可司蛮睡觉却是个粘人的,自从成婚后早就习惯抱着媳妇睡了,如今独自一人孤零零的睡在西暖阁,他抓心挠肺的想念那张千工床。
本以为满月了能回去,没想到被通知说要坐双月。
林如海的脸都黑了。
就连去见三皇子的时候,都浑身的低气压。
宗瑾恢复的很好,这些日子已经能起身慢慢走路了,虽说胸口还是会拉扯的疼,但已经开始结痂了,可见恢复的很好,今天林如海来见三皇子,就是提醒他该拆线了。
缝线是折磨,拆线也是折磨。
等拆完线,三皇子脸都白了,刚能起来走路又躺了回去。
还不能抱怨,毕竟这法子是真的好,若是只包扎的话,说不定现在三皇子还不能动呢。
“如海,你回去问问林夫人,这法子可否教给我?”
作者有话要说: 林如海:贾琏坑我!
裴氏,贺老二,下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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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楼(43)
宗瑾是真心觉得这法子不错, 他自己有亲身体会。
这么大的伤口若是以前的话, 他恐怕现在还只能躺在床上呢,哪里像现在,都能起来走两步了, 虽说拆线的时候受罪了点, 但就那几个小针眼和那么大的伤口比起来, 实在不值得一提。
林如海点点头:“我回去问问夫人。”
他也没拍胸脯的打包票。
“好。”宗瑾点点头,他捂着胸口咧开嘴笑:“这法子若是教给军医的话, 日后战场上也能尽量的保证将士们的性命了。”
林如海回忆那日司蛮的一举一动, 不由得蹙眉:“只是那日用了不少药酒,若真的要教给军医的话,烈酒就得想法子存好了。”毕竟当兵的多数都好酒,林如海还真怕有人跑到军医那里偷酒喝。
“这确实是个问题, 不过暂且先将法子学到手, 其他的再说。”宗瑾十分光棍的一摊手, 胸口的刺痛已经渐渐消失, 杜神医又来给他换了药, 他缓缓的坐起身来, 发现伤口真的不会裂开后,又尝试着站起来走了两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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