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说,我才不是迷路!我是睡着了!”
“呵呵。”
啊,好吵,这么多小屁孩在一起真的好吵。
他求助的看向人群外的诺曼,诺曼接受到他的信号,开口道:“好啦,我们让吉姆去休息好不好?”
“好吧,吉姆你去休息吧。”
“吉姆,我们一会再一起玩。”
“吉姆……”
缘治松了口气,终于清净了。
诺曼牵着他的手,把他领到了在树边看书的雷那里,雷抬头看了他一眼,注意力就重新放回了书上。
诺曼问他,“吉姆你跑哪去了?”
缘治张开手,终于要开始表演了。
“我爬到了一个超级高的树上,我藏的特别隐蔽,都不知道妈妈是怎么找到我的。妈妈就像知道我在哪里一样,我在树上还看到了妈妈手里拿着的东西好像可以显示我的位置呢。”
诺曼听到缘治的话心沉了下来,他之前猜测的没错,他们身上被植入了发射器,但是发射器只能大概显示他们的位置。
诺曼口吻温柔,“吉姆,然后呢?”
他有些不好意思,低头看着自己的脚,“我说了你们不准笑我。”
诺曼保证道:“绝对不笑。”
他声音特别小,不仔细听还听不到,“我、在树上下不来了。”
雷轻声道:“笨蛋。”
“讨厌,我才不是笨蛋。”
诺曼撑着头看他,嘴角带着浅浅的笑意,“那吉姆是怎么下来的。”
他有些兴奋的开始比划,“是妈妈带我下来的,她嗖嗖嗖——”
“再biubiubiu——”
“就抱着我下来了。”
诺曼的嘴角弯下来了,眼里再无笑意,不好的消息是一个接着一个来了。
逃出GF之家越来越困难重重了。
第72章
由于罕见台风的影响,海面上波涛汹涌,船晃动得很厉害,船帆被风带动,船急速前行,还伴随着颠簸。
犬夜叉一上船就歇菜了,他没想到作为陆地的王者,在海上他会如此不堪一击,这个弱点太致命了,他一定要克服。
“呕——”犬夜叉又又又吐了。
中也好心递上去纸巾,却被犬夜叉傲娇的拒绝。
“我不需要!”
他收回纸巾,不在理会这个面如土色不知好歹的狗。
杀生丸站在甲板上。暴风雨停了,船渐渐平稳下来,他脚边软的如同一滩水的妖怪慢慢蠕动,爬到了桅杆上,开始控制船的走向。
太阳西下,船一路朝西去。
从人见阴刀那里得知西国有可以寻人的妖怪后,日暮远歌马不停蹄地赶去了西国,向杀生丸借用寻人的妖怪一用。
这个妖怪被关押在西国的监狱,虽然可以寻人,但会控制不住吸取周边人的生气。它生命力顽强,活的年岁也长,看起来很弱小,危害却很大。
在西国蚕食了许多无辜妖怪之后,被杀生丸抓住关到了西国监狱。
杀生丸来现代的目的不只是帮她找到缘治,更重要的目的是控制这个危险的妖怪。
至于犬夜叉,是日暮远歌用工作上找他来帮忙的理由瞒住了戈薇,来到现代。
戈薇还以为猎犬的鼻子不灵了,需要犬夜叉的狗鼻子出动。
这一艘船上,有港口黑手党破坏力最强的干部,有一刀可以毁灭一座山的西国城主,还有一个无名无姓明明晕船还强撑没事的半妖。
船越往西行驶,日暮远歌和锖兔的感应越强烈。
人见阴刀端上他刚刚泡好的茶,放到了她面前的桌子上,茶香味让她有些烦躁的心情稍微舒缓。
她勉强露出一个笑,拿起茶抿了一口。若在平常,她会夸赞他泡的茶,可今天实在是毫无心情,心不在焉的说了句,“阴刀的手艺一如既往。”
其实她啥味都没尝出来。
人见阴刀也知道她焦急,安慰道:“缘治很聪明,说不定他已经逃出来了。”
一旁的中也咬牙,心里暗嘲,“我儿子聪明要你说?”
他不动声色地隔开他们二人,自顾自的给自己斟了杯茶,苦死了,一点也不好喝!
日暮远歌看了他一眼,抱着他的手臂,大半身子的重量压到了他身上,“不知道还有多久到。”
中也垂头替她理了下被风吹乱的头发,目光看向一望无际的大海,声音压低,宽慰她道:“应该快了。你睡一觉,睡醒之后,就可以见到缘治了。”
她听话的眼睛闭上,一分钟之后,她睁开眼,扯着中也的手,声音有些委屈,“我睡不着。”
“要不,中也你唱首歌给我听。我听白酱说,中也你可是横滨歌姬。”
栗原白!又是这个干啥啥不行,搞事第一名的人。
海风一阵一阵的吹,现在风又变大了很多,暴雨即将来临。
天空上乌云仿佛要压到船上,黑压压一片,看的人心情压抑。
中也转移了阵地,和日暮远歌来到了房间。对着她期待的眼神,他叹了口气,在脑海里搜刮出他当时知道自己有儿子之后临时去学的摇篮曲。
他咳嗽几声,清了清嗓子。
“我没有在人前唱过歌。”他瞥头,有几分不好意思。
日暮远歌撑头看他,“那‘横滨歌姬’的名号是怎么穿出来的?”
他从牙缝了挤出几个字,“栗原白搞得。”
日暮远歌轻笑一声,了然道:“这的确像是白酱会做出来的事。”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拿出手机,在手机相册里找出珍藏的几张照片,屏幕正对着中也,“这些照片也是白酱电子合成的吗?”
什么照片?他有些疑惑。
他往前走了几步,看到屏幕上的照片后,控制不住的气血翻涌,想开“污浊”去撕碎栗原白的念头快要压抑不住了。
上面扎着麻花辫,穿着粉红色公主裙的“少女”长着一张他照镜子就会看到的脸。
上面的“少女”不是他还是谁?
日暮远歌手戳了戳照片上“少女”的脸,“中也女装还挺可爱的。”
“可爱?”
声音近在咫尺。
日暮远歌椅子后移几步,明显感受到了中也身上散发的极具压迫力的气势。
她侧头反问他,“不可爱吗?”
中也俯身,和她琥珀色的眼睛相对,语气低沉的问她,“我也觉得很、可、爱,要不要生一个这样可、爱的女儿。”
他在可爱两个字上加了重音。
日暮远歌搬着凳子移到了另外一侧,语气轻佻,“女儿还是姓日暮吗?”
她的话,像锋利的剑一样直往他心尖尖上捅。目前为止,他只在家族群聊里面跟他的母亲搭过话,虽然见过了她的弟弟、妹妹,但至今没有正式拜见她的家人。
很不想承认,他好像还没有正式转正。
他败下阵来,开始不讲理,“你嫁给我,下个,下下个姓日暮都可以!”
孩子是随母亲姓,还是随他姓他都无所谓。
外面的暴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窗台上,滴答滴答,房间内水杯的水随着颠簸的船的一晃一晃。
他有些紧张的看着她,一直想要说的话就这样猝不及防的说了出来,还是在这么一个糟糕的时间与地点。
日暮远歌板着脸,挑刺道:“没有鲜花,没有戒指,也没有浪漫的地点,一句随口嫁给你,就想让我嫁给你?”
中也一颗心吊在了嗓子眼,这个求婚似乎是有那么一点点草率。
他手放在口袋里,装着钻戒的小盒子有些硌手,看来今天这个戒指是送不出去了。
看着中也紧张的表情,她心里偷笑,画风一转,“地点不浪漫,该有的戒指总有吧?没有戒指就想让我嫁给你,中也你可太贪心了。”
柳暗花明又一村,山穷水复疑无路。
黑野催促他快点买戒指的行为让他的人生突然迎来了转折。
他有些呆愣愣的从口袋里掏出包装精致的小盒子,日暮远歌上前打开了盒子,盒子里面是一个很简约的戒指,上面镶嵌着跟他眼睛颜色一样的湛蓝色宝石。
昏暗的灯光下,宝石折射的微弱光芒直穿到内心,像中原中也一样,不经意就装满了她整颗心。
船剧烈地颠簸了一下,中也终于回神,关上了装着戒指的盒子。
时间不对,地点不对,他无法这么草率的让她将以后的日子交到他手里。
他摇头道:“现在不是时候。”
日暮远歌反问他,“那什么是时候?”
她手掌紧贴着他的心脏,感受到他的心脏,一下一下,为她而跳动。
“中原中也,你爱我吗?”
她不常说爱这个字,这个字比喜欢要重太多了。
爱吗?这个问题的答案自然而然的浮现在他的心底。
原本这个字,离他很远,现在跟着他如影随形。
“嗯,我爱你。”
他说出这句话之后,整个人都有些不自在,这好像是他第一次说出爱这个字。
日暮远歌打开盒子,把手伸到他面前,“这就足够了。”
“你确定?”中也再次确认的问他。
听到他这话,日暮远歌收回手,微笑道:“算了,既然你觉得不是时候那就等下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