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拉开抽屉,里面放着满满一抽屉的藤条,多的数不清,他扒拉开藤条从底下找到一张全家福。
“分析照片上的人。”冷静的女声迅速发布了指令。
羽二重正宗在屏幕上随手点了几下,找到了照片上的人物信息,“是去年报纸上刊登的最佳和谐家庭。”
“这户家庭难道是‘审判’的下一个目标?立刻让松冈哥将这户家庭保护起来。”
“好的。”
日暮远歌观察了下,指着屏幕上一角的兔子上的标志,“这个兔子上的标志,久川?”
“是久川培训机构的标志,这个兔子是久川培训根据培训学生表现所分发的‘昂币’兑换的玩偶,还有头顶上发着亮光的奖牌,也是属于久川培训机构。”国府司郎立马找到了这个兔子和他们之前忽略的怪异的奖牌的归属地。
“找到了!”国府司郎调出资料。
资料显示五个案件中,除了第一起案件,其他夫妇的孩子都曾在这家“久川培训机构”上过课。
日暮远歌敲了敲手中的文件板,思索道:“原本这起案件的遇害者只有一个共通点——夫妻,现在又多了另一点。”
负责推理案件的若鹿反应迅速,“是父母!对了,他们不止是夫妻,还有另一个身份,都是父母,井上夫妇去医院也是因为打胎。”
“远歌你的观察能力不去当个侦探真是屈才了。”东乡纱利奈笑道。
“你这是在开我玩笑吗?我有几斤几两纱利奈你不知道吗?”
东乡纱利奈迅速反击,“可不敢小瞧你,你可是在家自学课程每到考试还能得第一的神人。”
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神!
“纱利奈还是一如既往的一针见血。”
“你也还是一样的笑里藏刀。”
两个女人不动声色的打机锋,让其他人都竖着了耳朵听这边的动静。
日暮远歌笑了笑,戳了戳友人的脸,无奈道:“好了,快点工作吧,我可不想让缘治知道她有一个工作不认真的干妈。”
东乡冷笑,“呵。”
井中的酒井户已经离开了房间,他打开了房间内的唯一一道门,门外是长长的阶梯,阶梯一直往上通,看不到头。
他走上了阶梯,一直走,时间也在慢慢流逝。他往下看了一眼,他现在距离地面的距离如果不小心掉下去,绝对会变成一摊泥。
他不停的向上走,终于遇到了他踏上阶梯后除他之外的人。
这两个人根本不能算人,完全是用碎肉块拼成的人形,脚背上还能隐约辨认出是一只眼睛。
“天国近了,我们应当悔改。”
不知道这话是从他们身上哪个部位传出来的,但酒井户却听得一清二楚。
“《圣经·马太福音》吗?”酒井户脑子里突然窜出这句话的来源。
“人物重组分析。”东乡道。
羽二重正宗迅速行动,“经过比对,这两个人正是第一个遇害的井上夫妇。”
酒井户接着往上爬,遇见了第二对遇害的小泉夫妇,在他们身上同样听到那句,“天国近了,我们应当悔改。”
再往上走,环境变得恶劣,从天际倾斜下来的水冲刷着阶梯,透亮的阶梯被水清洗,散发着圣洁的光芒。
酒井户被水冲刷下阶梯,他手扣着阶梯边缘,避免掉下去被刷成肉泥,可另外两个人却没这么幸运。
“冲下阶梯的是第四案中被水淹死的大庭夫妇。”井外的国府司郎道。
日暮远歌指着屏幕,“那最后这一对,浑身沐火的两个人就是今天的遇害者竹内夫妇了。”
国府司郎点头肯定,“没错。”
日暮远歌拿出手机搜索,“我是用水给你们施洗,叫你们悔改,要用圣灵与火给你们施洗。这是《圣经·马太福音》第三章 里面的,像不像这两对夫妇的情况。”
国府司郎迅速搜索有关圣经,眼神凌冽,“佳爱琉原本应该是心脏的地方变成了果子也有了答案,《马太福音》第三章 写道,‘你们要结出果子来,与悔改的心相称’。”
若鹿忍不住吐槽道:“什么嘛,这个凶手是个虔诚的基督教徒吗?又是十字架,又是圣经。”
国府司郎瞥了他一眼,继续补充,“还有之前两对夫妇念叨的‘天国近了,我们应当悔改’也是出自《马太福音》。”
酒井户跟着浴火的竹内夫妇,一直走到了阶梯的尽头,是一个巨大的没有门把手的门。
竹内夫妇跪倒在门前面,低头虔诚道:“按着定命,人人都有一死,死后自有审判。”
百贵狠狠的敲了下栏杆,狠狠道:“什么‘审判’,这个杀人犯真把自己当上帝了。”
画面中酒井户伸了个懒腰,懒洋洋道:“我知道了!”
作者有话要说:猝不及防的千层套路
他的儿子是不是基因变异了!?
前夫中也:???
第23章
与“仓”紧张的气氛不同,中原中也这里缘治给他当场表演了什么叫单口相声。
叽叽喳喳的声音,嗡嗡嗡的吵的他脑袋疼,跟远歌分开一小时,想她,想她,想她。
带孩子真的不是件简单的事,尤其是带一个时时刻刻脑袋里都在进行头脑风暴的“问题”儿童。
到底哪来那么多为什么,他快不认识为什么这三个字了。
“叭叭,我们晚上吃什么呀?”缘治鞋子也没脱跳上沙发,一把扑到中也怀里,睁着大眼睛,睫毛扑闪扑闪。
很好,这个问题他能回答。
“你想吃什么?”问题瞬间被他抛回去,完美解决。
“我想吃妈妈做的饭!”即使拍马屁对象不在现场,马屁精日暮缘治也不忘拍马屁。
“坐好。”中也把他从身上拎下来,脱掉鞋子,拍掉沙发上的灰,看他马屁的样子又敲了下他的小脑袋。
笑骂道:“小马屁精。”
缘治摇头,说出的话头头是道,“叭叭,你这样会没有女孩子喜欢的。我跟你说,女孩子最喜欢听夸奖她的话,尤其是像我这样的帅哥夸奖他们,会让他们更开心的。”
叭叭?这又是什么奇奇怪怪的称呼。
“小小年纪哪里学来的。”一点也不庄重,花花肠子多的像太宰治一样。
他板着脸,揉了下他的头,揉的乱七八糟。学什么不好,学那条青花鱼花言巧语,他一下子把缘治不好的行为的来源全部甩在了只跟缘治见了一面的太宰治身上。
必须要杜绝一切虚假的糖衣炮弹的来源,做人就要本分,老实!
这是身在最不本分老实的港口黑手党的港黑高官中原中也的想法。
“发型!我的发型!”缘治拍开在他脑袋上做乱的手,从小口袋里掏出个小镜子,不管他怎么理,头上那撮呆毛突然坚。硬。的立在脑袋上。
他怒视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奶奶的声音传递愤怒也像在撒娇,“坏!叭!叭!”
靠,有点可爱。不满脑袋都是问号的小孩子还是挺可爱的嘛,尤其是生气的时候。
他翘起一只腿,不在意的说:“你一个西瓜头,要什么发型。”
“西瓜头?!这是理发店的托尼叔叔精心替我设计的发型!不准你侮辱托尼叔叔给我设计的发型!”
缘治跳下沙发,双手叉腰,脸都涨的通红。
中也余光瞥了他一眼,好像更可爱了,他有点找到带孩子的真正意义了。
他凑过去,两手摁着脸揉搓了起来,心里感叹,“手感不错。”
“坏叭叭!我要妈妈!”一声惊天动地的尖叫声让中也意识到了事情正在朝他不可阻止的方向发展。
连续不断的哭声让他急得要跳起来,声音又大又吵,吵的人脑壳都要炸起来。楼上的邻居,都被吵得吼了几句。
“别哭了,别哭了,爸爸错了,错了!真的错了!”
“哇!”又是一阵哭,“你认错的态度一点也不认真!你还没说你哪里错了!”
“我……我不该揉你头发,揉你脸。”面对魔音攻势,港黑干部人设轰然崩塌。
“还有!”
还有吗……?
“还有你侮辱托尼叔叔给我设计的发型!”
中原中也:“……”
“对不起,我不应该侮辱托尼叔叔给你设计的西……发型。”小孩子什么的一点也不可爱!烦死了!
他情愿去跟敌对势力打架,也不要带小孩子了。
一个新手爸爸,从孩子可爱,到孩子不可爱,也就仅仅用了一两个小时而已。
哭声戛然而止,缘治非常平淡的从地上爬起来,问道:“我饿了,晚上吃什么?”
“???”刚刚是在假哭?难怪光打雷不下雨。
才带着小孩子几小时,他就感觉到了生平最心累的时候。
“你要吃什么?”
房子是才刚刚装修不久,冰箱里面空空如也,中也跟空荡的冰箱大眼瞪小眼,无奈道:“我们去吃火锅好不好?”
“好!”缘治非常爽快的答应,穿上鞋子,跑到镜子前又摆弄他的头发,努力跟呆毛抗争却依旧无果。
他阴郁的转头,“叭叭,有没有剪刀?我要把不应该的头发给剪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