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嗒!
喝过心头血,苏暖停止挣扎垂下手臂,那本琴谱从袖中滑出掉到地上。
可能祖魔将琴谱送给她时解除了禁制,琴谱在地面一展而开自行飞起。
“七哥哥,对不起,闻琴对你说谎了。”
琴谱上空出现一个娇美女子虚影,“生或死,相爱或逃离,都是闻琴自己的选择,谁也不必自责。闻琴不悔,希望七哥哥也不后悔。好了,先录到这儿,我要去门口迎你了。”
最后女子嘟起嘴,“啵~亲你一口。”
画面消失,祖魔伸手想去抓,等回过神来脸一红,“都听你的。”
谜底揭开,九重天上三族首领一阵唏嘘,如果当初对闻琴宽容些,或者祖魔看过那琴谱,也许就不会有神魔之战了。
“那个孩子在哪儿?”
帝辛抱苏暖离开之前,祖魔忽然问。
作者有话要说: 帝辛:媳妇儿,再睡会儿。
☆、捉奸小分队上场
苏暖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中午前后,由陶嬷嬷服侍梳洗, 准备用午膳。
“陛下呢?”
陶嬷嬷用公筷给她布菜, “今天早朝耽搁了, 陛下还没回来,命人传话让贵妃先吃。”
早朝?
感觉在乾坤瓶里滞留好久,怎么还赶得及上早朝,难道那里的时间流速比外界快。
想到乾坤瓶,苏暖赶紧低头看自己。
还是妲己。
余光扫过四周, 视线所及全是喜庆的红色,标准正红。
陶嬷嬷一边布菜一边笑眯眯道:“这是陛下早就安排好的。今夜贵妃侍寝,一应事宜按照迎娶王后的规制办。”
“迎娶王后的规制?”
虽然惊喜,可苏暖还是笑不出来, “大朝会还没结束, 陛下这样做是在打东伯侯的脸, 不划算的。”
在乾坤瓶中,她愿意用生命交换, 只求与他一生一世一双人, 可回到现实终是痴人说梦。
他是商朝的王,必须雨露均沾,用后宫来平衡前朝, 再任性也不可能专宠她一人。
这时门被大力推开,并无人通传,姜后身后跟着崇温鄂婉两位贵妃及一队侍女闯进来。
“苏贵妃懂事了。”
姜后仍旧一身素服,鬓边还插了一朵小白花, 看上去丧气的很,“来人,既然苏贵妃如此懂事,就统统拆了吧。这要传出去成何体统!”
崇温四处打量,“可不是嘛。小门小户的就该懂些规矩,贵妃也是妾,哪受得起正红,也不怕折寿。”
鄂婉扯了扯崇温的衣袖,“苏贵妃已经承宠,自是与你我不同些。”
“能有什么不同?不过比你我这等高门闺秀风骚,勾引陛下去驿馆行苟且之事。”
见崇温越说越远,鄂婉赶紧扯回话题,“听说苏贵妃今日连闯数道宫门,竟然跑出后宫,也不知做什么去了?”
经她提醒,崇温终于想起此来目的,推开陶嬷嬷快步往寝屋里闯,嘴里念叨着,“是啊,本宫也听说了。咦……那个小白脸呢?”
鄂婉不赞同地摇摇头,扭脸去看姜后,“敢问王后,嫔妃私出后宫与情郎幽会,该如何处置?”
姜后冷笑,“白绫或鸩酒,苏贵妃你选一个吧。”
帝辛让她痛失所爱,他也别想与心爱女子安安稳稳在一起。
只要父亲还是东伯侯,帝辛就不敢拿她怎样。
眼见姜后上来就摊牌,陶嬷嬷探头往屋外看,心中涌起不安。
晌午前后虽是宫人换班的时辰,倒也不至于一个可用的奴才都没有,看样子是早有预谋。
苏贵妃闯宫的事她也有耳闻,只不过看陛下对苏贵妃宠爱如初就没多问。
这下让姜后拿住把柄,后宫又归王后掌控,万一真下狠手,大不了把她一起杀了毁尸灭迹也未可知。
陶嬷嬷懂些拳脚功夫,见侍女端上盛有鸩酒白绫的托盘就要发作。
刚放下公筷,手忽然被苏暖抓住轻轻按在桌上,只见她慢吞吞把面前碟子里的青菜吃完,弯了弯唇角,“嬷嬷,今天是什么日子?”
陶嬷嬷何等精明,立刻会意,“今天是陛下迎娶苏贵妃的大喜日子。”大喜两字咬音极重。
姜后闻言脸色一白,果然听苏暖又问:“按我朝礼法,大喜之日见孝该当如何?”
“诅咒君王理应问斩。”陶嬷嬷似笑非笑。
不动声色抽回手,陶嬷嬷给苏暖添汤,苏暖喝下一口,“嬷嬷,当众诋毁陛下盛誉,又当如何?”
崇温手心里冒汗,她刚才就是顺嘴一说。
陶嬷嬷再添汤时故意将托盘碰翻,鸩酒洒在地上嗤嗤作响腐蚀出一道明显的白痕,“这个老奴不懂,左不过杀头掉脑袋吧,还能株连九族不成?”
崇温站在原地晃了几晃,幸亏鄂婉从背后扶住才没瘫软下去。
“嬷嬷,姜尚人在何处?”
“姜、尚?”陶嬷嬷不认识这人,以至于没接住话。
“在。”门外有人干巴巴道。
这时从外面走进一个侍卫打扮的俊美少年,银发如瀑,腰身挺拔如青松,非常好认。
当看清少年的装扮,鄂婉也晃了晃。
有他在稳了,苏暖终于放下心,“先介绍一下,姜尚是本宫的陪嫁侍卫。两位妹妹都有的,妲己自然也有,何来情郎一说?若依鄂贵妃的说法,那陛下得戴多少绿帽子啊。”
听到绿帽子,崇鄂两位贵妃下意识朝姜后望去,姜后脸色惨白浑身颤抖瞪了回去。
刚刚组建的捉奸小分队瞬间瓦解。
嚓一声,利剑出鞘。
姜尚拔出佩剑,将一众女眷逼出寿仙宫。
“苏妲己,你想在寿仙宫行凶不成?”姜后缓过神,自觉被人轰出来脸上有点挂不出。
紧咬着尾音,听苏暖高声道:“鸩酒白绫还在,到底是谁想在寿仙宫行凶,等陛下回来自有公断!”
生怕闹出大事,陶嬷嬷前后脚跟了出去,送走姜后一行人正往回走余光瞥见帝辛从偏殿出来,身后跟着恶来。
“陛下,平时看苏贵妃柔柔弱弱的,没想到这么厉害!”恶来由衷感叹。
帝辛朝陶嬷嬷微微颔首,声音带笑,“嗯,是根朝天椒呢。”
陶嬷嬷赶紧迎上来,“陛下来了多久?怎么不进去?”
帝辛迈步往主殿走,脚下生风,恶来紧随其后垂头丧气道:“早回来了。我要管陛下不让,还跟我打了赌。哎……又输了。”
整个下午,帝辛没去御书房,而是让恶来把奏疏统统搬到寿仙宫处理。苏暖自然充当红袖添香的角色,她静静看着男人英俊的侧颜有点出神。
“怎么,孤脸上有字。还是太帅,让你挪不开眼了。”帝辛停笔看她。
没说话脸先红了,苏暖捂脸笑,“是。陛下最帅。”
最爱她娇俏的样子,让人心中发痒,伸手将小美人扯过来按在大腿上,“敷衍孤。”
挣了几下没成功,苏暖索性靠在他肩上,声音小小,“就是……有点紧张。”
男人垂下头在她耳边吹气,“孤比你还紧张。”
苏暖白了他一眼,“陛下紧张什么?”
老司机还装紧张,是不是有点矫情了呢。
耳朵痒痒,苏暖伸手去拂,手腕忽然被男人捉住送到唇边亲了亲,听他哑着嗓子说:“头一回自然紧张。”
苏暖:“??”
用完晚膳,繁琐的婚礼仪式开始,一环环一道道,最后在女官悠长的祝词声中结束。
苏暖没忍住打了个哈欠,心道,古代人为什么喜欢在晚上举办婚礼,等把这一整套繁冗的仪式搞完,新郎新娘都累得半死,入了洞房就只剩下两条躺平的咸鱼了。
之后苏暖由陶嬷嬷服侍去净室梳洗,准备侍寝,回来时却发现帝辛有事出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 苏暖:那本宫先睡了。困死。
☆、同床异梦
洞房苦等新郎的戏码苏暖演不来,在陶嬷嬷提神醒脑的碎碎念中还是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贵妃, 别睡, 陛下还没回来呢。”
苏暖翻身面朝里, 脑袋往被子里边缩了缩,“不行了!太困!等陛下回来再叫醒我吧。”
“陛……”
陶嬷嬷还想说什么,抬眼见帝辛走进来比出噤声的手势就笑眯眯退了出去。
不知过了多久,黑暗中苏暖被一阵轻微声响吵醒,感觉身.下床榻在有规律地摇晃, 脖子下边硬邦邦的好像枕着谁的手臂,一侧肩膀被人按住轻推。
这是……什么骚操作?
正想着肩膀一松,谁的手摸索过腰侧,然后急不可耐地探入里衣……
苏暖僵了僵, 脑袋里爆出一朵蘑菇云。
是……特殊癖好么?
忽然搁在脖子下边的手臂痉挛般往回一收, 身体撞入那人怀中, 随即耳畔响起男人极其压抑的一声闷哼。
卧槽!
苏暖拼命抑制住脑子里即将喷薄而出的那一长串卧槽,磨了磨牙。
这男人总能变着花样给她惊喜。
也好, 本来她还挺害怕的。
按古代风俗, 女子十四五岁便可嫁人生子。可苏暖来自二十一世纪,妲己二八年华还属于未成年人,况且帝辛……咳咳, 身强体健,想想都觉得疼,所以她从下午就开始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