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抬手揽住她的肩,让她更加贴近自己。
“只要是主君想说的话我都会记得,虽然平时我的记性不太好,但只要是你想说的,我都会记住。”三日月将下巴抵在她脑袋上,悠悠道,“再说了,那样的肺腑之言,我岂能忘记?”
月咏愣了愣,眼眶又再度湿润了。
“思念和等待的感受我是能理解的,”三日月忽然轻笑,语气中多了些耐人寻味的东西,“就好像独自一人置身于平静宽阔的河流之中,也不知旅途之中会遇上什么,更不知终点在何处,只能随波逐流,无可奈何啊。”
“但是,这样的旅途也并非漫无目的的。”
月咏身形一滞,手上一紧,此时此刻他那有力的心跳让她的心平静了下来。
“至少让我遇到了你,我的主君。”三日月轻轻抚着她那瘦弱的脊背,憨笑道,“这证明我的等待是有意义的,你来了啊。”
闻言,她身子一颤,有些迟疑地抬头望着他,依旧是那双充斥着温柔和耐心的眸子。
看着这样的他,她甚至不知道如何去回应他。
可是她知道自己不能这样逃避。
“三日月殿,我——”月咏心中一紧,就要脱口而出,可这时候三日月却先行一步用一根手指抵住了她的唇瓣,中断了她的话。
她错愕地看着他,他依旧是那副温柔的样子,让她更加不知所措了。
“想清楚自己要说的话到底是不是真心的,我可不是什么愣头小子了,我要的是确切的结果。”三日月低下头,将额头抵在她额头上,分享着彼此的体温。
瞳孔缩了缩,月咏能感觉得到扑面而来的完全属于他的那股气息,凉凉的,痒痒的,并不让人感到困扰和讨厌,心跳陡然加速,身体好像更烫了,说不清原因是什么。
“好热,这样下去真的不妙啊。”眸子里印着此时红着脸仓皇的模样,三日月似笑非笑。
可不知为什么,月咏觉得他的声音就好像有魔力一般,忍不住就要被吸引。
“嗯?主君想说什么?”见她支支吾吾的说不清,三日月问道。
“我、我、我不知道……”月咏分不清面前的是现实还是幻觉,此刻她脑子一团乱,前阵子在走廊上发生的那一切和面前的这一切在她脑子里打转着。
所以,所以……
她都做了什么?!
到底,她是做梦了吗?
月咏觉得晕乎乎的,很快视野一黑,她一头倒入了三日月怀中,昏迷不醒了。
也说不好她到底是因为发烧而晕倒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而晕倒的。
三日月抱紧着她,嘴角噙着一抹意味深长的笑。
他的主君还真是害羞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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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忠犬和狼狗的区别
月咏晕倒之后, 三日月本想着将此事知会一声长谷部,让他一起来想办法,出了这样的事还是和主事的长谷部商量一番比较合适,毕竟他知道光凭他自己一个人是没办法解决的。
可谁料他这边才刚将她扶回床上, 外头就传来了长谷部的声音。
这下倒是凑巧, 省了他去找人的功夫了。
不假思索的, 三日月径直走到门边给长谷部开了门。
“主人,您休息得怎么样了?饿不饿?您今晚也都没来得及吃完饭就休息, 我长谷部自作主张给您做了乌冬……”
面字还没来得及说完,那头长谷部就看清了给自己开门的人并非是心心念念的审神者, 当下表情瞬间凝固, 笑容和满腔热情也当场僵住了。
“怎么是你?!”长谷部对三日月一直都是说不上是有好感,但不可否认的是在很多时候三日月的辅佐对于审神者来说是必不可少的,而那正是他所缺乏的。
若硬要说的话, 他和三日月可以说得上是非敌非友, 一边竞争却也不对立。
但直觉上告诉长谷部, 在这时候见到三日月可不是什么好事, 三日月做事一向有分寸,但有时候恣睢了些,管也管不住, 这对于一向循规蹈矩的他来说是很头疼的事。
“好香的味道呢,看样子长谷部你还是老样子很体贴呢。”三日月笑着,随即又道, “不过眼下可不是什么坐下吃面的好时机呢,有些事情得和你商谈看看才行。”
闻言长谷部目光一滞,三日月的话令他很是意外。
还记得上一次像这样的对话,是初代即将身故的时候。
长谷部意识到了什么, 皱眉严肃道,“你隐瞒了什么?”
敛去笑意,三日月看着长谷部,回道,“这次并没有什么好隐瞒的,你与我一道来就是了。”
说完,三日月便率先关了门,绕开长谷部朝外走去,步伐稳健。
长谷部有些迟疑地看了眼房间的方向,再看看手里的乌冬,最后还是决定跟上三日月的步伐。
事情,应该没有想象中那么简单才对。
大概是十分钟后,长谷部抱着一大袋从冰库里取来的冰块回到了月咏的房内。
“真是辛苦你了呢,之后主君一定会褒奖你的功劳的。”三日月憨憨笑着,一边动作利索地将月咏泡入刚才长谷部搬来的盛满了冷水的木桶里。
“我看其实你只是想找个人来干苦活吧?!”长谷部喘着粗气,瞪着笑容满面的三日月,没好气地说道。
说什么一起好好商谈,简直是扯淡!
一看分明就是三日月自己懒得动然后套路他这个冤大头!
“那里的话,是长谷部你在听说了主君的危险处境之后说过了要亲力亲为我才这么安排的。”三日月甩的一手好锅,长谷部一句也怼不回去,估计一开始三日月就已经在设计他了。
长谷部还想说什么,但看到此刻黑发的月咏的时候还是忍不住皱了眉,“主君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刚才你也没和我细说,现在应该没别的事要做了你就别想再瞒着我了。”
“那是自然,毕竟你也称得上是最亲近主君的人,她的事情多少还是得让你知道才行。”视线落至月咏那张烧红了的脸上的时候,三日月目光变得柔和,他缓缓抬手将她脸颊一侧的乱发拨开。
长谷部看着他亲昵的动作,眉头皱得更紧了,但他却并不打算当面说出来。
三日月的那点心思实在难以揣测,但像这样明着来的还是头一回。
“我们的主君,正如此刻你所看到的,是人类。”三日月执起她的一缕黑发,垂眸说道,“但现在似乎因为一些不可抗因素导致她的身体无法适应这个状态——这是目前我所估计的一种情况,但我想应该和我猜的差不多。”
月咏少有的几次曾提及过自己的过去,她的父亲是战国时代统治西国的大妖怪的后代,而那样的妖怪定然强大,那么和人类结合所诞生的她体内也一定流淌着那强大的妖怪之血。
“既然是人类之躯的话,用冰水泡可是会出事的!”长谷部也有些急切,“你是怎么想的?”
“我自然知道人类的身体抵挡不了太低温的环境,但也抵挡不住身体的持续发热,”三日月顿了顿,又道,“在此之前我试过不少方法……”
“但除了用物理手段来降温以外我们什么都做不了。”三日月忽然抬眸看向长谷部,面上也没有了笑容,表情有些严肃,“现在只能祈祷白天的到来以及她体内的那股作祟的妖力能在低温下得到抑制。”
“怎么会……”长谷部显然无法接受这个事实,看向月咏的眼里满是心疼和无奈,“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
“有,但是我们依然插手不了。”似是叹气,三日月又道,“一切还得看主君自己的造化了。”
只要她能持续不断地用灵力抵御那股乱窜的妖力的话或许还有试一试的机会。
但现在她已经陷入了完全的昏迷,完全无法保持清醒状态的她又怎么能够自如控制灵力?
他又何尝不想为她做些什么呢?
但他确实是无能为力。
三日月收了心,轻声道,“只能静观了,一旦出现反常现象马上将她从桶里移出来。”
“该死!”长谷部语塞,看看三日月,再看看月咏,握拳砸向墙壁,牙齿咬得咯咯直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