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这个酒吧,太宰这个明显未成年的小孩走进去所有人都视若无睹也就算了,最致命的是当太宰一派认真地点了一杯用洗洁精调配的鸡尾酒的时候,调酒师稍微犹豫了一下,居然还真的给太宰上了一杯东西。
众所周知,未成年喝酒是犯法的,正常的酒吧都禁止向未成年卖酒。
而且难道这个真的就是用洗洁精调的鸡尾酒吗???这个酒吧是不是哪里不大对劲啊?
“这是什么东西啊——”太宰尝了一口,露出不满又嫌弃的表情,“我要的明明是用洗洁精调配的鸡尾酒,你们就拿牛奶和果汁糊弄我?”
“别为难调酒师了太宰君,要是真的给你端来一杯洗洁精调配的鸡尾酒,后脚我们就该被首领问责了。”吧台后面一个店长模样的人顶替了调酒师的位置,颇有些无奈地说道,言语间似乎认识太宰的样子,“而且啊,把酒卖给未成年人可是违法的哦?”
“这明明是黑手党产业吧。”太宰小声逼逼。
“好歹明面上这家酒吧还是合法产业的。”店长笑呵呵地说着,回答地滴水不漏。
我之前还在疑惑太宰为什么要在这时候到这个酒吧来,随着我默默听着太宰和这个酒吧店长的对话补全信息,我大概确定了这大概是跟这家酒吧背后的管理人有关?
[港黑负责这类产业经营方面的,有一部分是森先生新提拔上来的人,还有一部分是先代派遗留下来的。比如这家酒吧的店长,就是原本先代派一个干部的直属部下,因为受伤退下来做非战斗类的工作]太宰仿佛是听到了我心底的疑惑一般,脸没有转过来,也没有开口,而是不动声色地用被黑西装外套挡住的手指勾了勾我的手,用手指在我掌心写道。
“所以你现在跑到这个酒吧来,就相当于是深入敌营喽?”我好不容易辨认出他写的是什么,忍不住微妙地看了太宰一眼。
[太宰日常骚操作 (1/1)达成]
难怪从太宰走进这个酒吧之后,我就发现那三个暗杀者中的一个不见了。
这样看来可能是去跟人商量改变暗杀策略了。
可恶!好多弯弯道道啊,我不想动脑子了!
“咦,店长先生日常工作的时候也会带木仓的吗?”太宰忽然指了指店长腰后,一脸好奇,“不过我记得店长先生以前是因为右手受伤用不了木仓才会退下来的,难道现在开始练左手木仓法了吗?”
店长顺手擦杯子的手顿住,笑呵呵的表情面具一般挂在脸上,“太宰君,聪明的孩子讨人喜欢,太聪明的孩子就不那么讨人喜欢了。”
太宰疑惑歪头,“嗯?我听不懂店长先生你在说什么哎~”
...该说还好现在酒吧里似乎没有什么普通客人么。
我在木仓声响起的同时扯起太宰的领子把他从原来的座位上扯开,迅速地扫了一眼酒吧里酒保的分布,发觉现在从门口跑出去的话可能会被蹲在外面的暗杀者狙个正着,就果断扯着太宰往酒吧二楼跑。
二楼是联谊的各种包间,就一条走到底的走道,包间里面是没有窗户,不过走道尽头应该是有窗户或者安全通道的,找到窗户就能跳窗离开。
我就不去考虑在看不到我的人眼中,我现在这个抓着太宰衣领往二楼跑的情况有多灵异了。
“换、换个地方抓吧望月桑,我快要无法呼吸了QAQ!”
“行吧,需要拖延的时间够了吗?”我问,稍微放松了拽着他衣领的力道。
“差不多过去四十多快五十分钟,我都帮森先生拖延了这么长时间,还没解决的话就是他自己的问题了。”太宰看了看时间沉吟了一小会儿,而后抬起头果断的说出了这样的,会让老板哭泣的话。
虽然我也不是很同情森鸥外就是了。
既然这样那就不用留在这边周旋了,直接跳窗离开就行,唯一有点麻烦的就是那个被雇佣来的暗杀者,像这个酒吧店长这样的先代派人员追杀起来还会顾忌,被雇佣的暗杀者就没有那些顾虑了,只会在意能否完成任务。
“下楼估计不好整,那就从安全通道往楼上走,然后走窗户离开吧。”我思索了一下做出这样的安排。
“好~听望月桑的。”搞完深入敌营骚操作的太宰现在看起来别提有多安分了,脸上是一个大写的[乖巧.jpg]。
达成共识之后我拉着太宰的手臂径直往走道尽头的安全通道跑,跑到一半在唯一一个拐角处经过一个通风口大小的小窗时,我往小窗外看了一眼,下意识地按着太宰的脑袋往下一压。
下一秒,一个弹孔出现在了墙壁上。
“走!”我听到身后的楼梯口已经传来了脚步声和木仓声,片刻不停拉着太宰跑进安全通道往楼上跑。
从二楼跑到三楼,三楼安全通道的出口就是一个窗户。
“就从这里跳吧,他刚才开枪的位置是在另一个方向,这么点时间来不及绕过来。”我把头探出窗外确定了一下落脚点。
墙上的水管用来借力刚好。
看好位置之后我想了想,拍了下太宰的肩膀,在他跃跃欲试地看过来问‘就这样跳下去吗’的时候摇了摇头,然后...干脆利落地来了个公主抱,抱着十五岁太宰跳出窗外,踩着水管作为落脚点跳了几下,稳稳落地。
“...望月桑经常跳窗户吗?总觉得很熟练的样子。”被我抱着的十五岁少年太宰的语气颇有些微妙。
“还行吧?也不是经常。”我回答道,在落地后快速从原地离开转移到一个转角,避免被狙击后才把太宰放下来。
放下来之后我才后知后觉地感叹道,“真轻啊,你。”
☆、十五岁 终
——浮目町,是夜。
为了建设浮目町辛苦奔波了一天之后,阿泷回到住处,简单地解决了晚餐又日常练了一会儿剑术,在睡之前决定玩几把游戏放松一下。
银时在阿泷练习剑术的时候就已经暗搓搓地钻回他自己的房间去追一个他最近粉上的漂亮女主播的节目去了。
是占星节目主播还是美食节目主持人来着?
阿泷只是在游戏开始的准备阶段稍微分神想了一下这个问题,游戏一开始她就把这些问题抛到一边专心地打起了游戏了。
虽然说今天得到的信息量实在是过于大了一点。突然出现在浮目町的自称是未来自己恋人的太宰让阿泷有点怀疑人生...以及怀疑未来自己的口味。
从十五岁到二十二岁,这中间的几年她到底是经历了什么才会想不开跟这种一看就很难搞,心眼贼多,一看就知道超不省心还爱好搞事的家伙在一起的啊?
但是,正因为这样才更需要打几把游戏冷静一下,没有什么烦心事是打几把游戏解决不了的,如果几把游戏不够那就再看几集搞笑玩梗番。
——
当阿泷心满意地打完游戏,放下游戏机准备睡了的时候,房子的大门忽然发出一声轻微的“吱呀”声。
从里面锁上的门,开了。
哇哦,哪个亡灵或者恶灵居然夜袭镇魂将的住处,超大胆啊!而且居然还能开锁,这...这难道就是传说中的暗杀?!
刚把游戏机放下的阿泷顿时停止了动作,屏息把注意力集中门口的位置,黑暗中的双眼像是某种自然中的捕食者一般明亮锐利,甚至还有些兴致勃勃的意味。
在屏息等待的时候她脑内已经转了一圈把各种可能性都猜了一遍,比如浮目町恶灵已经暗中集合在一起成立了一个兄弟会啊,又比如镇魂将这个体系有阴谋,我只接触到了第一层,其实它有五层,镇魂街只是最表面上的东西,背地里其实还有尸O界虚圈之类的。
发散性思维,习惯性脑补。
那个开了锁放轻动作轻轻推开门溜进来的人似乎是在门口站了一会儿之后才开始有所动作的,阿泷估摸着这人大概是在适应黑暗观察环境,观察好环境之后才继续行动。
[还挺慎重。]
阿泷心说,在继续不动看潜入者想做什么和先发制人逮住再说之间犹豫了一下,手指碰到了旁边的放在旁边的罗密欧。
在潜入者放轻了动作轻手轻脚地靠近她的榻榻米旁边时,一动不动假装已经睡着了的阿泷动了。
在有所动作的瞬间她以一个标准的擒拿抓住潜入者的手臂和肩膀一扭,干脆利落地把人制服按倒在榻榻米上,膝盖顺势顶住潜入者后腰让人没法挣扎动弹。
在出手到制服的整个过程不超过两秒,制服过程中几乎没感受到什么反抗的力度,非要用什么来形容制服过程之容易的话——就这?就这?
“痛痛痛!太粗暴了,轻点啦旦那~”
略有些耳熟的声音在房间中响起,轻飘飘的声音和尾音上扬的呼痛声让气氛一下子变得焦♂灼起来。
阿泷:“......”
阿泷面无表情的松开手,按亮灯。还保持着被按倒在榻榻米上姿势的太宰就这样显露在灯光下,发丝和衣服都因为刚才的动作有些凌乱。
再加上阿泷的被子是偏冷淡风的灰色,太宰被按在上面的的时候脸是侧着的,凌乱的黑色发丝和白皙的面庞,散乱的绷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