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有话要说: 贾府和宫中相互对应。皇上和贾母相继过世,世道要变了。
前文伏笔。皇上早就知道三皇子要给自己下毒栽赃瑧玉,打算将计就计把三皇子套进去,但是由于这个计策是以自身替瑧玉铺路,所以当时只有戴功知道,连瑧玉都瞒住了。
小细节,水溶是知道皇上传位于瑧玉的,所以虽然瑧玉当时没宣布登位,依然直称陛下。
总算出现四爷在这里的大名了……皇家姓岳,老大叫岳致,命短,病死了;老二前太子,岳臹(读音xiu一声);老三岳臶(读音jian四声);老四岳臵(读音ge二声),被老三害死了;老五岳臻。每个人的名字是有寓意的,老二嫡出,封太子,名字的意思是“进”,希望他能比自己强;老大老三老四都是庶出,皇上只希望他们辅佐太子,所以老大的名字是达到的意思;老三名字的意思是重到,老四名字的意思也是到……老五是最小的,当时皇上已经挺大了,没想到还能生嫡子,并且老五长得好看,皇上很开心,起了个最好的名字。本来想掰扯一下的,后来还是算了,在这里写一下给大家看看。
至于为什么正文中不换名字……换主角名字的话会混乱的吧……再说这是行文的称呼,不是文中人对瑧玉的称呼。能直呼瑧玉名字的人也没几个,三皇子算一个,但是他肯定不想连名带姓叫他;皇上喜欢瑧玉啊,之前一直叫他表字,后来叫臻儿;其他人,十三和妹妹叫他哥哥,别人基本上都叫他小皇子或者王爷。说真的,乍一写岳臻,我都不知道是谁23333
第149章 第一百四十九回
【第一百四十九回 】真龙君重完先人愿·鸳鸯女誓报旧主恩
且说瑧玉因奉先皇圣旨, 待天明之时,便召见百官,即行登位;又下旨斥三皇子此人狼子野心, 道其命人毒害今上,更同外邦私通;并将当年诬陷太子、遣人害死皇后、四皇子, 连同毒杀林海等事一并揭出,乃钦点兵士, 以新皇之名讨伐叛逆。
此旨一出,不免天下哗然, 又见诸般证据确凿,乃皆痛骂三皇子为人不孝不悌, 诬长兄,害嫡母, 杀忠臣, 鸩亲父,实乃千古未闻之事;有许多先前依附三皇子者,也纷纷向瑧玉表忠心,皆道当日被他蒙蔽。瑧玉一概好言安抚,并无加罪;果然三皇子众叛亲离,乃同一帮残兵败将逃至河北一带;教朝宗领军围了;便报于瑧玉知晓。
瑧玉闻得朝宗令人密报,因想:“冯老将军此时要擒他, 自然如探囊取物。只是若将他生擒了,难道还能推出午门斩首不成?倘若一杯毒酒了结,却又便宜了他。”是以暗中授意朝宗, 不必擒获,就地诛杀便罢。朝宗得令,果然使了三百弓箭手,将三皇子连同其余党乱箭射死。
那厢瑧玉闻得三皇子下场,心下暗道:“如今方替先皇后同这身子的原主报了仇怨。只是日后还要小心守得这江山社稷,才算完了先皇心愿。”如此先往先皇合先皇后灵前拜祭罢了,乃下旨废三皇子为庶民,着葬城外;又亲往太子埋骨处拜祭,追封亲王之位,令人择日迁入皇陵,便葬于帝后墓穴之侧。如此了结此事,便重行祭天之礼,改年号为宁雍。又封先皇义女林氏为安和公主,因新皇如今并未婚娶,便由公主暂掌凤印。却说先皇当日后宫并无许多妃妾,自先皇后逝后,一直未曾重立皇后;三皇子之母程妃早于日前病故,其余所遗妃嫔以平妃为长,也都是有了年纪之人。因此便有言官上疏,言道本朝开国皇帝曾有旧例,先帝所遗妃嫔尽应殉葬;然闻新帝曰:“殉葬之礼虽古来有之,然各位娘娘伏侍父皇这许多年,乃是有功之人;况朕幼时失落在外,不得在父皇身前伏侍,是以亦蒙各位娘娘之恩,故此旧例不可循耳。”于是待先帝停灵入土罢了,乃赐几位太妃、太嫔府邸田地等物,并赠度日之资,着母家子弟接出去奉养。
此旨一下,却教朝中内外尽皆称颂;那些太妃母家之人也感戴不迭,如此无话。新帝又大赦天下,封赏当日有功之臣;其中便有合薛蜨同科的榜眼,梅翰林之二子,名唤梅信芳的是。那信芳却是个十足忠君爱国之人,先前见朝中苦无许多可用之人,早觉焦急;那日恰瑧玉召他觐见,便借机上奏曰:“前些年奸人把持朝政,一时间万马齐喑,天下儒学功名,不觉成灰;如今陛下即位,正是民心所向之时,不若广纳贤才,以为大成所用。”
瑧玉闻言深以为然,乃笑道:“馥卿所言极是。只是如今诸位老学士年事已高,这选贤举能一事,馥卿可不许推辞。”梅信芳闻言大喜,乃起身行礼道:“臣必不负陛下之信任。”于是瑧玉翌日便行下旨,额外开设恩科;天下读书之人闻之欢欣鼓舞,自不必提。
那日罢朝,瑧玉回得殿中,便教人请黛玉前来,向他道:“这也过了许多日子,那府里还不曾来人,这是等咱们相请呢。”黛玉便知瑧玉所说何事,乃道:“哥哥已是给了他许多机会,自己不要,却又怪得了那一个。”原来这些日子过去,竟不见贾政那厢有甚动静;依瑧玉所想,若贾政前来告罪,此事也就暂且揭过了。盖因前番赦免许多自三皇子那厢改投这边来之人,并无单罚他一人之理;只是如今贾政不往这边来,却与了瑧玉借题发挥之机。更兼瑧玉向来厌弃王夫人所为,闻黛玉如此说,乃向他道:“隔日便是先皇后忌日,各家命妇皆要入宫叩拜。你且先敲打王氏几句;看他如何作为便是。”
黛玉闻言,乃点头应了。瑧玉又道:“先皇在时,对那两府尚有顾念之情,况老太太当日有话,是以倒不得伤他性命。不过斥责几句,略给你出出气罢了。”黛玉道:“幼年之事,何消提得。”瑧玉道:“你要大度,我却是小气的。他得罪了你,就如得罪我一般;如今你骂他一回,也是替我出气了。”因殿中左右俱是亲信,故他二人随意说话,瑧玉亦不曾自称为朕,仍是你我相称;黛玉闻得这话,却暗想道:“哥哥专一嘱我此事,想来对二太太犹自不满。只是他如今做了一国之君,此事断不能亲自为之,少不得要我替他去做;也罢,他既如此说了,我依从便是。”因此福了一福,道:“臣妹遵命。”如此无话。
却说那厢贾政自闻得三皇子事败消息,不免如坐针毡,惶惶不可终日,只是却又抱着一丝侥幸之情,暗道当日虽无奈应下诬陷瑧玉,却终不曾做得,或许瑧玉竟不知晓,也未可知。况自己又是黛玉舅父,瑧玉念在黛玉面上,或竟有些封赐,也未可知。如此过了些日子,无论赏罚,竟一丝影响也无,不免更为惊疑,又不敢同旁人说得。
那厢王夫人闻得封赐薛蜨等人,却心下不平起来,乃同贾政道:“薛家小子不过是他义弟,就有这般封赏;宝玉同林丫头是嫡亲的姑表兄妹,反甚么都不得,可见林丫头此人忘恩负义了。”贾政闻言忙喝道:“你住口!这话那里是你说得的?”王夫人见贾政动怒,不敢再提,只心下暗想道:“过几日便是先皇后忌日,各家命妇皆应入宫叩拜;不若借此机会去与林丫头说上一说,若能替宝玉求来封赏,却也不必每日价苦苦读书了。”
如此王夫人主意打定,因又想道:“当日老太太原有将林丫头配与宝玉之意,可惜日后他往家里去了,竟不曾提得。若是当日成就此事,如今宝玉便是驸马爷,那里用得着我去求他?”如此胡乱想了一回,乃自行睡下不提。
如今暂将他人不表,且说鸳鸯之事。因贾母过世之期,恰与先皇宾天同日,是以一直不曾往林家去得;日后又闻得黛玉封了公主,料想是要一直在宫里的了,又惦记着贾母临终所托之事,不免心下焦急,暗想道:“如今林姑娘成了公主,只在宫中起坐,我却怎生才能见得他?”如此苦无计策,恰那日闻得各命妇要往宫中去拜先皇后,乃心下一动,便自去寻着邢夫人,向他拜道:“我要求大太太一件事。虽是服中不行礼,这个头是要磕的。”邢夫人忙拉起他来,道:“好孩子,甚么求不求的?你只管说罢。”
鸳鸯见邢夫人如此,便将贾母临终所托之事说了,又道:“我是那个牌面上的人,那里见得公主?只是老太太疼我一场,临终托我此事,若不办妥当了,我是无颜去见老太太的!没奈何只得求恳太太来;怎生让我见公主一面,或是公主身边伏侍的人也使得,好歹将这话递将过去,也是老太太的心。”邢夫人见状,心下暗想道:“他不去寻二太太,且来寻我,想是信着我的。况此事说与公主听了,对这府里却只有好处,并无害处。我且替他同公主说上一回,纵不成,也算不得罪过;若成了,一则全了鸳鸯的心,二则完了老太太的愿,可不是好事么?”因此忙道:“好孩子,难为你一片孝心。我且记下了,改日若得面见公主,便替你将此事回了;只是成与不成,尚要看公主的意思。”鸳鸯闻言感谢不尽,忙又要起身与邢夫人行礼;邢夫人死命地拉住了,道:“你不必谢我。此是老太太托你之事,我必定要去说的。你只在家等消息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