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 完结+番外 (彼岸有马)
小岛真笑了笑,踏入阴暗的走廊,把门阖上了,只余出一条小缝。
透过这道小小的缝隙,她悄声对五月说:“你快点把信拆开来看看吧。别让你的心上人等急了。”
“唔……好……”
五月看着门缝缓缓阖上。她的心里依旧是一片乱麻。
坐在露台的边缘,她把小岛真的话重新梳理了一遍,把所有古怪的不对劲的事情统统挑了出来,准备待到傍晚石川睦醒来后,同她商量一下。
然后再把这些消息告诉给滞留在岸上的义勇他们。
计划完美!
五月站起身来。
先前被突然出现在身边的小岛真把她吓得依旧是心有余悸的。在拆信之前,她决定先排除掉周围的一切不确定性因素——她要确保此刻没有人在周围,也没有人会在她读信时偷窥。
她在露台上来来回回绕了好几圈,四下环视几眼。
很好,露台上已经没人了。
她又打开门,探头朝过道里望了几眼。确保此刻的确是没有人在附近了,检查工作才总算宣告结束。五月重新把信拿了出来。
刚拿到信的时候,五月还没有察觉到。现在终于空闲下来了,五月才发现,这一次义勇的信居然是用火漆封口的。
……为什么是火漆呀?
五月想不明白。
她盯着印在封口处的橄榄枝图纹红色火漆看了好一会儿,似乎能明白为什么今天的小信使不是那只熟悉的灰羽鸽子,而是她的不温柔鎹鸦了。
大概就是为了不让火漆受损吧。如果是信鸽送信的话,信纸必然要折成一小根圆柱,那样就算是再好看的火漆印记,也会变成碎屑了。
但如果是让体型更大的鎹鸦叼着,就完全不需要担心这样的烦恼了。
想着想着,五月忍不住噗嗤一笑。
看来就算是平时略显迟钝的义勇,也会有细心的地方啊。
不过一码归一码。虽然她真的很想承认火漆封信的方式确实相当帅气,但是……
……但是,一般来说,印在红蜡上的纹章印记,都是代表家族的家徽才是。可义勇好像就只是随便挑了一个好看的印章印上去了吧?
这样的火漆可是没有灵魂的啊!
五月愤愤然地想着,动手把粘着火漆的那一圈纸给撕了下来,收进袖子里。
没错,这玩意儿确实是没什么灵魂没错,但至少还是挺好看的——没灵魂和她想要收藏起来,这两者之间应该不存在什么冲突吧?
五月用这种想法自我安慰着,把信纸抽了出来。
今天的信很短,不像平时那样写了很多。拢总也就只有一句话罢了。
——今晚我在后门的木梯处等你。
署名,富冈义勇。
五月的心猛得一跳。她人傻了。
这……这这这……
这信的内容,怎么真的像极了恋人写来的信呀!
第72章 囿于离殇之妖·其柒
五月整个人都呆住了。
很不争气地,呆住了。
拿信的手, 疯狂颤抖。大脑神经也在颤抖。
如果手与脑的震动频率相同, 那么是不是就会出现物理课上学到共振现象了?
……咦,不对。
共振的原理到底是不是震动频率相同来着?好像不是吧?她怎么一点也想不起来了,明明物理是她很拿手的科目才对啊!
现在显然不是应当考虑物理或是共振原理的时候——而是这封信才对啊!
呼……呼……
五月深呼吸了好几口气, 总算是努力让自己冷静一些了。她的注意力重新回到了义勇寄来的信上。
虽然在看到信中内容的那一刻, 她的心里下意识地飞出了“这真的很像是一封来自恋人的信”的念头, 但下一秒她就飞快地否定了这个想法。
这么可能会是这样呢——肯定是她看错了信的内容才会对嘛!
什么“恋人的信的既视感”, 这种想法都是不存在的——不存在不存在!
没错没错, 一定是她眼瘸了, 把信的内容看岔了,所以才会一不小心产生了这种失礼的念头。况且义勇怎么可能会要特地见她呀……真是的, 她的脑补能力未免也过于夸张了一点吧。
没错没错, 只要像这样,把信摊开来, 把每个字都看过去,就肯定不会有这样的错觉了……
——今晚我在后门的木梯处等你。
……为什么还是这几个字,一点都没有变化啊!
当然不可能有变化,因为她压根就没有看岔呀。
然而五月不信邪。她始终觉得是自己看错了些什么,或者是漏看了几句话——尽管这封信里拢共也就只有这么一句话而已。
惴惴不安,颤颤巍巍。
五月颤抖着拆开糖纸,她现在迫切地需要吃点什么来让自己冷静一下。她把糖丢进嘴里, 还不等尝出什么味道来, 她就已经急不可耐似的咬碎了, 完全不在意这糖的硬度强得过分,也没有把牙痛放在心上。
她心里念想着的,可不是糖的事情。
信被她翻来覆去好几遍,她又盯着信中的字句反反复复看了好几遍,总算是能够确定了。
是的,她没有看错。
但“恋人的信的既视感”真的是错觉,这一点没有错。
以及她今晚真的能见到义勇了,这一点也没错。
尽管心里已经想得透彻了——比明镜还要透彻——可她依旧是迷迷糊糊的,像是没能反应过来一般。
她盯着信纸的边角看了好久。先前她一不小心把信的边缘给弄折了,于是留下了一道不怎么好看的印子。她努力地试图抚平,但怎么也去不掉痕迹了。
既然如此,那也就没有办法了吧。
她丧气般地垂下肩,把信纸沿着边线折好,重新放回进了信封里,然后再把信封收进衣袖中。学着先前小岛真那样,她也试探性地把脚探出了栏杆的边缘。生怕掉下去,她胆战心惊地抱着栏杆。
保持了一会儿这样的僵硬姿势,她渐渐的好像习惯了,甚至还觉得有些惬意。
身心一舒坦,五月就又忍不住开始思索义勇的信了。
如果信上没有哪里写错,她也没有哪里看错的话,就意味着,义勇今晚真的会来找她。
五月不知道他会和自己说些什么。左不过是和离人阁和盘踞其中的鬼有关的事情吧,她想。
但就算是这样也可以。
伏在栏杆上,她不自觉地露出了笑意。
其实她一直都很高兴——从看到信的那一刻起,心中就已经暗藏着喜悦了。至于先前的不安与怀疑与猜测,这些情绪全都是兴奋所带来的副产品罢了。
正是因为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所以她才下意识地心生怀疑,总觉得不够真实
五月已经开始期待起来了,尽管现在才只是正午时分而已,距离天黑还有好久好久呢。
……不对呀,到了晚上,她不就要开始工作了吗?
这么一来,她哪里还能有时间溜到后门那里见义勇啊!
一阵懊恼感猝不及防地扑了过来。五月被完全压倒了。
果然不该这么早高兴的。看吧,得意过头了吧。
她恼得不想说话,也不想再在露台上多待了。她撑着栏杆,慢吞吞地站起身来,拍拍衣服上的灰尘。
也就是在同时,她突然想起来,今晚好像是轮到她和冬花休息。
离人阁的休息制度实在是相当复杂,且这还是五月来到这里的第一个休息日。
什么懊恼什么沮丧瞬间一扫而空,五月活了。
可以见到义勇先生咯!
在这期待的加持之下,五月的脚步顿时变得轻快。她蹦跶着回到房间里,像先前那样把信收好。这次她倒是没有吵醒冬花——因为她已经醒了。
冬花仰面躺着,睁大了眼,也不知究竟是在望着什么。五月蹑手蹑脚地从她身边绕开了。她总觉得今天的冬花看起来心情很差似的。
五月走到窗边,和小岛真坐在了一起。小岛真分给了她半块番薯,说是很甜,但五月尝过后却觉得寡淡无味,她想大概是因为嘴里还余着糖的味道的缘故吧。
小岛真也给冬花分了一块,但却被冬花冷冷拒绝了。
今天的冬花,比任何时候都更加严冬。
分明今日她就能休息了,趁此机会回到杏原也不失为一桩好事,有什么好不开心的呢?五月实在是想不明白。
不过五月也不急于理清冬花的想法。她们之间的关系一直都很一般——确切的说,冬花和大家之间的关系很一般。
这种时候,反倒是什么都不问,才像是对冬花的亲昵吧。
狭小的房间里交织着一人的压抑与一人的期待,直到傍晚的降临都没有消失。
冬花在夕阳落下的时候就已经离开了,五月倒是等到了天色彻底暗下,载着贵客的船聚集在离人阁的周围时,她提着油灯走下楼梯,朝着后门而去。
狭促的楼梯间中倒是没有那种被时刻注视着的感觉了。五月觉得有必要把这个发现告诉给义勇听。
尽管脚下一片昏暗,但五月还是走得很轻快,仿佛这一段长长的楼梯是一下子跃下来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