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 完结+番外 (彼岸有马)
眼前是陌生的字句。分明五月与父亲的距离却是无比的近,却让她陷入了困顿之中。
她放下了档案。
“我的父亲,他究竟是个怎么样的人呢……我真想知道。”
可惜已经没有机会了。
她很清楚这一点,所以也没有太过深思,很快就收拾好了这份糟糕的心情,站起身来。
“我觉得我有必要把下弦之贰的特征给记下来。”拿着那一页纸,她很认真地说。
“档案是不能带出去的。”来自杏寿郎的友情提示。
“哦……”五月恹恹地垂下了头,看着手里的纸,小声咕哝,“那就只能写下来了吧。”
义勇再度警觉。
不等五月说出些什么,他立刻主动承担起了这项工作。
“我来写吧。”
说着,他从五月手里拿过了纸,动作快得难以想象,看得杏寿郎都笑了。
杏寿郎帮义勇拿来了纸笔墨,然后便就离开了。他本来也想帮忙的,不过划分给炎柱的管辖地域似乎出现了一些小小的骚动,杏寿郎只能先去查看那里的情况了。
走之前,他还不忘叮嘱义勇和五月把箱子摆回到原处。
这点小事,他们当然是知道的。
挥手向杏寿郎道别,五月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了紫藤花叶下,这才回到屋内。
她在义勇身边坐下,一手支着脑袋,目光随染墨的笔尖而动。
义勇的字好像比父亲的要更加潦草一点——或者也可以说是潇洒,不过倒也不至于看不懂。
反正比她写的容易看懂多了。
一点一点,她的目光挪到了义勇的手上。他的手和自己的一样,有着粗重难看的厚茧,那是经年累月的练习留下的痕迹。
想必摸起来也是一样的粗糙。
但义勇的手掌真的好大啊。五月心想。
大得仿佛像是能够包容一切似的。
五月忍不住翘起了嘴角。
而后,似乎很自然而然一般,她的视线落在了义勇的脸上。看着他坚毅的侧脸线条,看着他薄薄的唇,许久都没有舍得挪开。
脑袋昏昏沉沉的,眼前也是一片朦胧,却只有义勇的脸最为清晰,五月甚至能看清他睫毛的微微颤动。那深蓝的眸子,映在了五月的心里。
咚——
好像有什么沉重的东西击在了她的心上,她忽然一阵慌张,仿佛自己是个心虚的小贼。
当义勇向她投来目光时,她的不安几乎快要飙升到了极限值。
“你在看什么?”义勇问她。
“没……没什么……”
以笨拙的一笑掩饰尴尬,五月不再说话了。她换了个姿势。曲起腿,下巴枕着膝盖,呼出的气息不经意间打在了义勇的手腕上——居然是滚烫的。
看着她潮红的脸色,义勇总觉得有点不太对。他放下了笔,趁着五月还没反应过来,飞快地把手贴上了她的额头。
传到掌心的,也是同样炽热的温度。
义勇明白这意味着什么。他垂下手,眼中掠过一丝难以察觉的担忧。
“五月,你发烧了。”
第30章 清粥
五月看起来完全正常, 但温度却高得吓人。
其实今天早晨出门的时候, 义勇就已经察觉到五月的状态有点不太好, 路上还在怀疑着她会不会是生病了。
没想到还真是染上了风寒。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义勇问着五月,笔头倒是一刻不停。他写得飞快, 不时地抬眼看一看她,确定着她的状态。
“如果觉得难受, 就到外面去待一会儿吧。”他说。
屋内实在是有点冷,与其待在里面挨冻, 倒不如出去晒晒太阳更好。虽说里外的温差其实也并不显著,但有日光晒着的感觉,用还是很不一样的。
可五月却很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去!我想呆在这里。”
五月把大半张脸埋在了臂弯里, 依旧是在看着义勇, 不过这一次倒是不再遮遮掩掩了,甚至还有几分理直气壮似的。
听到五月这话,义勇忍不住投来了不解的目光, 默默加快了写字的速度。
“为什么?”
“因为我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嘛。”五月昧着良心对义勇说, “估计就只是体温稍微偏高了一点而已啦,没事没事。”
真实情况好像并没有她说的那么乐观。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穿得太多, 她被闷出了一身的薄汗。脑袋已经昏昏沉沉好久了, 让她很难打起精神来。鼻子也有点堵住了, 都没办法好好呼吸。
咽喉涩涩发痒, 可惜摸不到也挠不着。她只好不停地摸着脖颈和鼻子, 可惜这只是隔靴搔痒而已, 难受的地方依旧难受。
她的这点小动作没有从义勇的眼底下溜走。他轻轻叹了口气, 不再多看五月,只专心盯着纸面。
“我马上就能写完了。”义勇说,“然后我们就回去吧。”
“嗯……”
义勇的“马上”确实是名副其实。他很快就写完了最后的几个字,收起档案,依着原本的顺序重新放进木箱里。
陈旧的纸张带着腐朽的气味。虽然义勇的动作并不大,但还是扬起了一片灰尘。义勇掩住鼻子,蹙起眉头,放慢了动作。
他能感觉到五月的影子在晃来晃去的。生怕她这是站不稳,义勇回头看了她一眼。
五月倒还是好好的站着,只不过总在动来动去,可能是因为觉得太冷了,所以才利用这种方法试图取暖身子吧。
可就算是冷成了这样,她还是像条小尾巴似的紧紧跟在义勇的身后,正睁大了眼,注视着他的一举一动。
今天的五月总是在看着他——哪怕迟钝如义勇,也察觉到一丝不对劲了。
起初他只是没说罢了,但被五月盯了好久,义勇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疑惑了,出声问:“我的脸上有东西吗?”
“没……没东西……”五月僵硬地摆了摆手,“我就随便看看而已啦……”
“那就好。”听五月这么一说,义勇便就放心了,顺便又叮嘱了一句,“你还是出去待着吧。”
五月一愣,抿紧了唇,没有答话。她挪开目光,只盯着义勇背影。眸光微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闷声应道:“哦……”
拖长的尾音里,满满的都是她的沮丧。
“我明白您的意思了,我这就出去……”拖着缓慢而沉重的步伐,五月叹息声一刻都没有停下,“我不会把感冒病毒传染给您的,您放心……”
五月明白义勇的意思,她对义勇的心思已经完全了然于心了——一定是因为不想被自己传染生病,所以义勇先生才会三申五令让她出去的吧。
唉……心寒……
“啊?”
义勇回过头,一脸呆滞。
“你在说什么东西?”义勇又又又没有听懂,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才对,只好说,“里面冷,灰尘还多。外面更暖和一点。”
“哦……哦?”
原来是这样呀,看来是她脑补歪了——看来她也并没有被义勇先生讨厌!
笼罩在心上的阴霾瞬间飞走,五月的心情放晴了。
既然这样,那还是出去晒太阳吧!
五月站起身来,蹦跶着挪到门口。这会儿日光正斜,将她完全纳入了明亮的温暖之中。但五月却依旧是看着义勇。
从这个角度,远远看去,从纸张间飞起的尘埃就像竟会闪烁着浅浅的微光,宛若四散的星屑一般将义勇环绕。
扑——
义勇盖上了木箱,尘埃被吹散了。他扛起沉重的箱子,挨个放好。
确认箱子都摆在了正确的位置,义勇这才从里面出来。
回去的短短一截路上,五月的体温好像又稍微拔高了那么一星半点,但病患本人倒是满不在意,脚步轻快,话语也轻快。
“没事,过几天就能好了。”五月满不在意地摆摆手,“区区一个小感冒而已嘛,没什么好担心的。”
看着她被捂得泛红的脸颊,义勇怎么也没办法相信她的这番说辞。
“……真的没事?”他小心地询问。
五月拍着胸脯,无比自信地对义勇说:没事没事!我好的很呢!
尽管说得信誓旦旦,但现实似乎没有那么顺丰顺遂。五月口中的“区区一个小感冒”,在过了一夜之后,变成了相当糟糕的重感冒。
浑身上下的气力和她的食欲一起被抽走了。她没怎么感觉到饥饿,也不想从被窝里出来,虽说超标的体温早已把被窝烘到了一个不怎么舒适的温度,躺着也并没有那么舒服。
眼睛疼脑袋疼喉咙疼,浑身上下就没有哪个地方是舒服的。
“唉……”五月轻轻叹气,用沙哑的嗓音自嘲般了起来,“我觉得我现在就像是个缠绵病榻的病秧子。”
她已经很久没有生病了,没想到一病就是这么可怕的症状,简直让她想哭。
义勇一言不发,默默给五月倒了一杯热水。他知道,五月的病是因为前天的那场雨。
要是他那天注意一点的话,估计就不会害她染上风寒了吧……
“义勇先生,你是不是开始胡思乱想起来了?”五月冲他狡黠一笑,很调皮似的眨了眨右眼,“可我觉得我很快就能好了哦,说不定等您傍晚回家,我就已经完全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