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灭]我靠厨艺制霸鬼杀队 完结+番外 (彼岸有马)
五月嗔怪地瞄义勇一眼,心想今天的他实在是很嘴甜。
不过,应该算是好事一件吧。
重新放好帽子,把两人的外套紧挨着挂上衣架。五月听到义勇拆开了捆着花束的丝带,问她花瓶在什么地方。
“花瓶?我好像没有花瓶这东西啊……唔,让我找找。”
不存在的花瓶,再怎么找都是不可能找得出来的。所以正翻箱倒柜着的五月也并不是想要凭空拿出一个花瓶来。
她只是想要找到能用来装花的容器罢了。
“啊……这个应该可以吧?”
她从柜子的最底层拿出了一个印着校徽的马克杯。她记得,这好像还是她在某次智力竞赛之类的活动里拿到的奖品。
没错,只是个小小的参与奖而已。
如果不是因为马克杯的手柄被摔断了,它也不会落得被五月丢在橱柜最底层的悲惨命运。
看着手柄处的缺口,义勇忍不住想笑。他戳戳杯壁,问她:“坏掉的杯子怎么不丢掉?”
“我……我本来是准备要丢掉的!真的!”五月急急地为自己辩解,可惜越说越没底气,最后变成了小声的念叨,“结果一不小心忘记了……”
于是就放到了现在,幸好还能够派上用场。
五月又翻出了另一个同款崭新马克杯,把花分成了两束,各将花枝剪短成刚好能够放进马克杯里的长度。
虽说印着校徽的马克杯长得并不怎么好看,但放进了花,倒是显出了几分别致的感觉。
五月把装着花的马克杯摆在床边的矮柜上,转身帮义勇在地上铺起了被子。
不是她想委屈义勇睡地铺,而是因为房间里唯一的单人床实在太小,且相当脆弱,光是坐到床上就会发出嘎吱嘎吱的声音,翻身的时候甚至还能感觉到整个单人床的木质结构都在晃动。刚住进来的时候,五月每天都在怀疑,她是不是会把床睡塌。
如果不是因为房间小到只能摊一床棉被,否则五月就和义勇一起睡地铺了。
夜深时,楼下居酒屋的闹腾声毫无保留地传到了二楼,吵得简直就像是有八十个人和他们挤在同一间小屋子里似的。而对于睡在地上的义勇来说,这些声音无疑更加清晰。
翻来覆去大半夜,直到居酒屋关门了,他才总算是能够独享清净。他知道五月已经睡着了——是采用被子蒙住头的睡姿。
他实在很难想象,五月究竟是如何做到坚持住在这种地方的。
浅浅地睡了几个小时,生物钟早早地就把义勇叫醒了。但五月还在睡着,脑袋被藏在了被子里,只露出了一小撮头发而已。义勇隔着被子轻抚她的后背,他能感觉到她平稳的呼吸。
看来她睡得很熟。
于是他放弃了把她叫醒的念头,蹑手蹑脚地跨过地上的被褥,开始收拾起了自己。
如果没记错的话,今晚就是她所期待的毕业舞会了。
想到这里,正在洗脸着的义勇不禁加大了手上的力度。
他开始认真起来了。
拿出西服,抚平挂好,蓝宝石领带夹在他的口袋里坠着微沉的重量。不知为何,义勇的心里竟也浮起了几分期待的心情。
不知道她会穿什么呢?
他这么想着,磨磨蹭蹭地吃起了摆在桌上的黄油磅蛋糕,但蛋糕那松软甜蜜的滋味他一点也没有在意。
他只是在想五月什么时候起床罢了。
大概过了三个小时,五月惊叫着从床上坐了起来。伴随着这个大幅度的动作,床发出了格外响亮的“嘎吱”一声。
“啊啊啊啊睡过头了!上午是毕业典礼啊!”
五月几乎是整个人摔下了床。她抓起叠放在椅子上的衣服,匆匆忙忙地换上。
说起来实在丢人,她差点就把毕业典礼给睡过去了。
幸好,她还有时间。
她以最快的速度,仅五分钟就做好了一切出门的准备。
“毕业典礼一结束我就回来!”
给义勇留下这么一句话,背起包拿起蛋糕,五月匆匆出了门。
还没走远几步,她却跑回来了。
“……走得太急,忘记换鞋子了。”
穿着拖鞋一路走下楼梯,她才注意到自己脚上穿着的是什么。
“粗心。”义勇轻骂了她一句。
五月凶巴巴地“哼”了一声,出门了。
学校离得并不远,时间也不算是多么紧迫,这让一路小跑的五月成功赶在毕业典礼正式开始的两分钟前成功抵达会场。
她挑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专心调整呼吸。
其实毕业典礼并不是什么多有意思的活动。该拿的学位证,该道别的师长同学,这些事早在今日的毕业典礼之前就都已经完成了。
如此看来,毕业典礼好像就只是一个走形式的过场而已。
尽管五月心里是这么想着的,但当优秀毕业生上台发表寄语时,她还是很不争气地掉了几滴眼泪。
毕业典礼在中午之前就结束了。弥漫在会场里的悲伤气氛很快就被对舞会的期待所盖过去了。
五月快步走出学校,一路往家里赶,顺便在路上买了两份午饭。她记得,舞会是晚上六点开始。
还有好几个小时呢。看来她还有时间好好地睡个午觉。正好下午居酒屋没什么客人,她睡得格外安稳。
迷迷糊糊醒来时,她发现义勇已经穿上西服了。他正扣着袖口的扣子,没有听到五月起床的动静。
五月轻手轻脚朝他靠近,悄无声息地从背后抱住了他,
“这套西装很衬你。”她附在义勇耳边,小声夸奖着,“今天的你超级帅!”
义勇笑而不语,肯定是在为这句夸奖而暗自高兴。
“既然你对舞会重视到提前三小时换好了衣服,那我也该认真点了。”
五月拍拍他的肩膀,站起身来。
“我要换衣服了。不许转过来,更不许偷看,知道了吗?”
“好。”
义勇当然不会乱看,况且盯着杯中茶水的他,也看不到站在背后的五月。
虽然看不到,但声音总还是会不可避免地钻进他的耳中。
譬如像是听到她拉开了抽屉,布料擦过肌肤,换下的衣服被丢在了床上。
依旧是盯着杯中的茶水,义勇的心跳却几乎快要乱了节拍。那些的细微声音都好像在撩拨着他的神经——明明那就只是单调的声音而已啊。
“好了。”
他好像听到五月的话语中带着笑。
“现在你可以看了。”
第134章 灯光与夜
听到五月的话, 义勇一动不动, 目光倒是从杯中的茶水移到了桌子的边缘。
他不是不想回头, 他只是……
……只是,迷之紧张而已。
实不相瞒,他的脑中刚跑过了一堆心猿意马的念头。他不否认这一点——他甚至怀疑就是这该死的糟糕想法导致了他现在会莫名紧张。
分明他早上起就在念想着五月会穿上怎样的衣服了, 怎么这时候却没胆子看了呢……
义勇在心中暗自懊恼。一不小心, 差点忘记了五月还站在自己身后。
久久等不到他给出反应, 五月疑惑极了。
“义勇,你不会是坐着睡着了吧……”
“我没有!”
想也不想的,义勇立刻回头否认,反应之快,可把五月吓了一跳。
这么一回头, 义勇也总算是看到此刻的五月了。
她穿着一条藕粉色的丝质长裙,这温柔到了极点的颜色为她本就白皙的肌肤添上了几分浅粉的色泽。丝质布料细腻柔顺的质感与恰到好处的剪裁衬得她那纤瘦的身形更是窈窕。细肩带被系成了蝴蝶结,让她的锁骨透出几分脆弱的纤细感。
义勇愣了愣, 忽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也不知道该将目光落在各处才最恰当。
他看着五月在她身边坐下,纤长双臂绕在他的颈间。
“你现在从坐着睡觉进化到睁着眼睡觉了吗, 义勇?”她开起了玩笑。
“我没睡。”义勇固执地否认道, “我只是……”
说到“只是”, 义勇却忽然卡住了, 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才好。他只好欲盖弥彰地挪开目光, 假装自己什么话都没有说过。
一不小心, 把该说出口的称赞也忘记了。
五月懒得再多逗他了。她伸长了手, 把先前不小心放在了床上的镜子摆回到桌子上。对着镜子,她胡乱摆弄起了自己的头发。
“我实在是……不怎么会打理头发啊。”她抱怨似的念叨着,“马尾辫肯定不适合舞会的场合。唔……要不然盘起来吧?可是盘发好像也不怎么好看。”
“我来帮你弄头发吧。”
“……你来?”
五月莫名怀疑说出这话的人压根就不是她家义勇。
义勇?来帮她?弄发型?
这怎么听都感觉很奇怪啊。
五月并非是故意看轻义勇的能力。她只是觉得,每天都扎着马尾辫的笨拙义勇,捣鼓头发的本事,大概不会比她好到哪里去。
咦……但既然水平相当,那么交给他好像也没什么关系吧?
再不济,也不会比自己弄的更差嘛!
这么一想,五月瞬间就安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