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漫]关于我哥和我都是重力使这件事 完结+番外 (曌爪爪)
啧,又翻陈年旧帐。我被他的嘲讽刺痛,气愤之下偷偷摸摸地用重力操作往迹部的咖啡里放了好几块方糖。
冰帝校规明确规定,校园内不得任意使用异能与个性,一经发现严惩不贷。
迹部景吾并不知道我是个重力使。我能和他见面的场合根本用不上重力操作,来到东京后我也鲜少发动自己的能力,这么多年他一直以为我只是个无个性的普通人——虽然脾气大了点,脑子聪明了点,做事时不时冲动了点,防身术学得好了点……但总的来说,我在他眼里就是个普通女孩子,不会围着他尖叫,哄一哄还能当账房丫头。
去年一年我瞒得很好,今年也会继续隐瞒。我知道迹部迟早要发现端倪,但是在他彻底戳穿之前,还是保持点神秘感比较好——这样就算恶作剧大成功,他也不会往我身上怀疑。
“柴田家要是不出这种意外,你难道会觉得是我先挑的事?”我把报纸叠好,有些尖刻的问。
他掀起眼帘,回我一个你是白痴吗的眼神。
今天是我返校的第二天,行课顺利,没有瞌睡,老师也没再喊我去办公室喝茶谈话。偶尔有人会在背后指指点点,可只要我一回头,那些窸窣又会四散开来。
每个学校都以培养出品学兼优的学生为己任,冰帝这种注重声誉的名门更是容不得污点。暗箱操作潜.规则?有啊。但是在这么多双眼睛与一山更比一山高的阶级面前,可操作的空间太小了。
即使我有理有据,但我诉诸了武力。仅是停课三天的惩罚,在其他学生看来难免要产生“平平无奇中原深海居然真的有背景”之类的遐想。要阻止这群眼界与心思远超同龄水平的人精们脑补过多是不可能的。
沾森先生的光,想不到有一天我竟然也成了特权阶级。
哎……我长长的叹了声气。忽然一盒糖落进我怀里。轻巧的小纸盒,砸在身上也不会痛。能让迹部景吾拿出手的糖果,绝对不可能难吃。
我装模作样又叹一声,又一盒。
再叹一声,迹部说话了,“怎么?忘记自己有蛀牙了?”
登时牙钻的滋滋声与打了麻药之后也能感受到的非同一般的酸痛记忆,被他的话音从心底撬了出来,“你怎么这么讨厌!”
“那你把糖还过来。”
旋即我把两盒糖扔了回去。
上一刻还在调笑我的少年自信满满的笑容凝在脸上,转而露出一副头疼不已的模样。他没想到我会照做。
“中原深海你可真是……”
我从他的话里听出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无辜道:“你让我还的。”
“让你做报表的时候怎么没见这么利索。”迹部一边说一边伸手拉开抽屉,拿出第三盒糖,隔着一张办公桌全部扔进了我的怀里,“少吃点。几岁了还天天闹牙疼,说出去本大爷都替你丢人。”
奶味的糖壳被后槽牙咬碎后我尝到里面裹着的巧克力,偏苦,解腻。我垂着脑袋,抠着糖纸上用拉丁文排出的烫金花纹,在他以为伤害到我的自尊心前问道:“你之前说柴田文次没有实绩是什么意思?”
迹部也不想吐槽我消息闭塞了,没有他我在冰帝就是个两耳不闻窗外事的聋子。他慢悠悠地说:“柴田文次是篮球部的副部长。”
只凭一句话,我就完全理解了迹部的意思。
啊,我们当然没有默契到互通心意的地步。不过对于设有竞技赛事的社团而言,所谓实绩也只能是捧回奖杯带回优胜旗这么简单明了的事情而已。不然凭什么拨发活动经费?——至于自费?那当然是大欢迎,还省得我做账。
高中时代具有分量的篮球赛事除了全国大赛之外,还有一场名为冬季杯的对决。
去年它们毫无例外都在东京举办了决赛,而作为表面幼驯染与地界东道主,在收到赤司的邀请后,迹部把我拖去看了比赛。因为赤司明确提出了记得带上中原深海这号人。
为了不让本就无感的比赛更加无趣,我花了半小时了解篮球规则,果然还是没办法理解他们的热情与热爱。全国大赛赤司和他的洛山高中以压倒性的胜利赢得冠军,冬季杯却败在了一所建校时间不过五年的国立高中球队手下——并非我瞧不起国立高中,私立高中的生源、资源、经费等各方面的优势是所有人都有目共睹的事实。豪强之所以被称为豪强,是因为他们不仅拥有更好的训练环境,同时也存在着更为激烈残酷的内部竞争。
冰帝高中在篮球方面已经连续五年没有任何建树成果了,迹部说他们甚至连四分之一决赛都挤不进去。
我心想这么不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嘛。早在赤司征十郎国中时他便跟我说过许多次自己所在的球队,诸如大家都是天才,努力一定会有回报,团结一致会越来越强之类的话。
他像迹部喜欢网球那样喜欢着篮球。可不知道为什么初三后他不再和我说这些听起来很中二又有点让人热泪盈眶的小小愿望了,一度让我以为自己哪里得罪了这位少爷。
但不说也好,我也不总想当个倾听者。
高中毕业后奇迹世代的六人像一张破碎的拼图各自填进了新的空缺之中。
除了赤司所在的京都洛山,高中篮球赛场上的常客还有与冰帝同在东京的秀德桐皇,位于秋田的阳泉,以及在我老家神奈川的海常。
冰帝挤不进前八我都不会意外。
去年冬季杯,名门洛山输给了折戟于全国大赛四强的草根城凛,每年照例的贺年卡我却还是要照常写。
哪怕我不知道自家学校的篮球部副部长是柴田文次,我也必须在贺年卡上写下“听闻赤司君近来赛绩斐然”这种看起来无比揭人伤疤的话——这是森先生的要求,我在心里腹诽无数次为什么他不让爱丽丝写。
“你和赤司真是……难兄难弟。”
都是亚军什么的。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话。”迹部被我唐突的安慰哽得失语,“你怎么又突然对柴田感兴趣了?”
“单纯好奇这家伙怎么变成烂人而已。”我耸耸肩,“他要被禁赛?”
“嗯,处分已经下来了。”
“家族企业破产的话,下学期他岂不是要转学?”
“大概吧。”说这话时他的神色算不上凝重,却也不轻松,“被债务弄垮的家庭也不止一两个了。”
私立学院费用高昂,光是一套校服就不知道比普通高中贵了多少——由此可见,电视上演的肥皂剧也不是毫无根据的瞎扯,毕竟我真的在冰帝见识到了穿着纯棉面料以外衣物就要犯荨麻疹的金贵体质。
我不由得感慨,又觉得柴田文次活该。他有难言之隐有自己的苦衷,可被他欺负的泽田纲吉又做错了什么呢?
我沉默着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忽然又一盒糖被扔了过来。今天第四盒,糖分严重超标。
迹部跟我说有空发呆,不如来帮我看看下个月的校联企划。
我瘪着嘴挪到他桌前。仲春午后的阳光晃晃,我想起趴在红叶女士膝盖上听她哼的一句歌。
命运总是挑挑拣拣,诸事不成全啊。
第10章
010我建议你们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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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我踩着上课铃飞奔进教室,不可避免的接受了一次目光的洗礼。幸好今天第一节 课是国文,国文老师的和善体现在不会像英语老师那样用恨不得把我挂在走廊供人唾骂的愤恨目光鞭笞我。
同桌白鸟千织压低声音道了声日安。我向她点了点头,抽出椅子坐好,将只装着三盒糖的空书包塞进课桌。忙完这些我的额头上沁出一层汗,手指搭上千鸟格的领结,意欲扯开。
学校规定必须把最顶端的纽扣扣好,无论冬夏。简直有违人道主义。
然而我想起校庭内还有一群黑恶势力存在,只好停下手中的动作,问白鸟千织,“今天执勤的风纪委是谁?”
“天造寺凛。”
“他不是金曜日的轮值吗?”
“轮值表上周就换了。你这个学生会内部人员怎么回事?连这个都不知道?”
“别问,问就是懒得打听。”
说起这位天造寺同学,我对他的印象只有那环绕周身的生人勿近熟人没有的低气压,以及被他抓到仪容不整必然要被请去教务老师办公室里作客二十分钟的悲惨结局。
作罢违纪的心思,我从课桌角落里摸出国文课本,捏着书脊扇风,眼睛也飘到窗外那棵光秃秃的樱花树上。它还没来得及长出新叶。
直到坐在后桌的迹部景吾拽了拽我的发梢,我才抬头注意到国文老师发青的脸色。
他放下手里的粉笔,笑容比老城区楼外的墙灰还要岌岌可危的挂在脸上,“中原,你起来把十五页第二段读一下。”
顿时我感到落在身上的目光变成了扎人的麦芒与针尖,其中裹着的零星细微的恶意似乎在偷笑。
我翻到课本十五页,白纸黑字不翼而飞,徒留一条撕裂的锯齿,歪歪丑丑的夹在崭新的课本之间。
哎,校园欺凌,说来就来。
比起往凳子上涂胶水往桌子上画涂鸦,这方法不知道高级多少,得事先做好调查弄清楚老师的备课方案才能将预想化作可行呢!不愧是经过这么年多文部省历练的高中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