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纽约报时,那些报道难道都是采访了当事人?那些被谋杀的,你采访了他们吗?”德瑞克脸色一沉,“我不想听你继续找理由了!玛丽,你必须挖到美国队长的料,如果你不愿意……”他盯着玛丽,一字一句地说:“那么,不做就滚蛋!”
第二章 迷茫
皇后区,某三明治店。
一个年轻的男孩走进店内,熟练地点了一份三明治后,靠着柜台东张西望。突然,他看到在窗边坐着的一个长相甜美的姑娘,她正抱着头,无精打采地拿手指戳、着盘子里那份三明治。他笑了起来,接过老板递过来的三明治,顺手摸了一把站在货架上的猫,笔直地朝她走去。
然而,那姑娘完全没有意识到他的到来,依旧双目无神地思考着什么。
男孩把盘子往她面前重重地一放,恶作剧式地大喊了一声:“玛丽!”
喝!玛丽被吓得跳了起来,一只手下意识地就往随身带着的包里摸去,当她手接触到冰凉金属的同时,也看清了面前站着的那个男孩,她的手慢慢地从包里抽、了出来,舒了一口气说:“是你啊!”
“没错,是我!你的好邻居,彼得*帕克!”他笑嘻嘻地比了一个剪刀手在脸前,然后发现玛丽重新坐下后还是一副恹恹的模样,于是拉了一张木椅子过来,也没有摆正,就那么椅背倒在前面坐了下来,双手搁在椅背上,观察了一会玛丽后,伸手推了推她的手臂,说:“嘿,发生了什么事?我看你好像很烦恼,需要我帮忙吗?”
玛丽一手支着脸颊,一手继续无意识地戳、着那可怜的三明治,瞥了他一眼,无力地勾了勾嘴唇,说:“哦,不用了,谢谢你!”
彼得并没有放弃,继续说道:“真的,我或许真的能帮得上你呢?”
玛丽随意地笑笑,说:“彼得,你的好意我心领了,不过说真的,你还真帮不上忙,毕竟这跟给老奶奶指路不太一样。”
“嘿!”彼得抗议地叫道,“我也有做过其他的事,特别厉害的事!”比如,参与复仇者联盟大战美国队长!他在心里默念道。
玛丽笑笑,不语。
“好吧,看来,你是不相信我了!”彼得有些失望地看着玛丽,“不过,没关系,你总有需要我帮忙的一天!我相信!”
玛丽的思绪还在如何完成任务中转着,她茫然地看着彼得,突然灵光一闪,问:“你,是不是说过你在斯塔克集团实习?”
“咳咳咳……”彼得刚咬了一口手里的三明治,闻言,顿时卡在喉咙里,他使劲儿地拍着胸口,发觉拍打对他没有任何帮助后,伸手抓过玛丽盘子边摆着的一杯水就往嘴里咕嘟咕嘟地倒了一通。
玛丽皱着眉头看着被卡住的彼得,看着他这模样都觉得替他噎得慌,还有,她刚才到底说了什么,他会有那么大的反应?嗯,她似乎只是问了问他是不是在斯塔克集团实习,不是吗?如果她没记错,有一次似乎听这家伙炫耀过?
差点被小小一口三明治噎死的彼得终于顺过气来,放下手里空空的杯子,大大地喘了一口气,说:“哦,上帝,活过来了!”
玛丽被他略夸张的语气逗笑了,微微摇了摇头,说:“好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说着拎起包站了起来。
“等等等等!”彼得也跳了起来,伸手拦住玛丽,一本正经地说:“嘿,你是不是遇到很大的麻烦了?”
“没有!”玛丽笑了笑,她伸长手拍了拍彼得的脑袋,“只是工作上的小小挫折而已,就好像你上课时答不出老师的问题一样。”
“喂,我说过了,不要随便拍我的头!”彼得不高兴地说道,“还有,我上课时经常完美回答老师的提问!”
玛丽嗯了一声,随意地点点头说:“我尽量吧!”说完,冲他点点头,就缓步走出来三明治店。
彼得摸了摸被她拍过的脑袋,盯着她的背影,喃喃:“我敢打赌,你遇上的麻烦可不像上课回答问题那么简单,嗯,没关系,我会找出原因的。”他将手里的三明治送到嘴边,大大地咬了一口,望着玛丽消失在街角,那因为填充了过多三明治而鼓起的脸颊上,露出一抹“神秘”的笑容。
玛丽离开了三明治店后,走了很远后才发现自己忘记把买了没吃的那份三明治带出来,她叹了一口气,算了,等回家后看看有什么随便吃点好了,现在对于她来说,最大的问题不是食物,而是德瑞克下的那个命令,一想到美国队长和他的好基友,她就觉得自己前路茫然。
如果,美国队长依旧好好地待在斯塔克大厦,那么,玛丽可以很有自信地说,她可以通过斯塔克集团公关部得到采访许可,然而,现实情况是美国队长成了通缉犯,采访是不用想了,就算是偷拍都很困难,偏偏德瑞克还指名道姓地要求是美国队长和他基友巴基的大料,该死的,她去哪儿弄!她连人都找不到好不好!
正心烦间,玛丽忽然看到了一只横在路中间的易拉罐,她上前狠狠地踢了一脚,可是,随着易拉罐被踢开后发出咣当咣当滚动的声音,她的情绪并没有因为这样小小的发泄而有所缓解。
那个易拉罐被人一脚踩住,来人对着她笑了起来,说:“嘿,玛丽,好久不见!”
玛丽抬起头,看到面前那个笑得痞痞的男人,露出一抹不耐烦来,说:“迪恩*温彻斯特,看到你就没好事!”
迪恩嘿嘿一笑,正色地看着她,沉吟了一下,说:“哦,你说对了,我的确是有事要找你!”
玛丽瞥了他一眼,绕过他身边向前走去。
迪恩尴尬地耸耸肩,转身跟在她身后,说:“嘿,玛丽,我们算是朋友吧?”
“不是!”玛丽果断地说道。
“哦,我还以为我们是朋友呢!”迪恩无奈地双手插、入上衣口袋里,大步地跟在走得飞快的玛丽身后,“你不觉得吗?毕竟”
玛丽蓦地停了下来,转身面对他,用手顶了顶下滑的眼镜,认真地说:“不,我再说一遍,我和你不是朋友,还有你的弟弟山姆*温彻斯特,我和你们没有任何交情。”说完,微微皱眉看着他,“另外,不管你们遇到了什么难题,都别来找我。抱歉,我只是一个初级猎人,我可没这个本事帮助像你们俩这样的猎人界大神!”
“嘿!玛丽!”迪恩无语地看着玛丽如同看到瘟疫一般,疯狂地向前奔跑起来,露出一抹苦笑。
第三章 照片
玛丽几乎是在路人诧异的眼神中,一路狂奔着穿过了大街小巷,一头扎进了她租住的公寓楼中,她喘了一口气,转头确认迪恩并没有跟上来,才踏上楼梯。
公寓楼年代已久远,即使内部重新装修过,也掩盖不了老建筑历经沧桑散发出来的淡淡味道,就连楼梯偶尔也会发出轻微的吱呀声。
玛丽拖着步子走到属于她的那间公寓门口,停顿了几秒才从包里拿出钥匙开门,然后,低头看了一眼门槛间那条完好无损的白色盐线,才跨过盐线进入公寓,转身轻轻地关门。
玄关的顶灯随着关门声自动亮起,洒下昏黄的光晕,将房间照亮。
玛丽关门后,将手上的钥匙往门后钉着的挂钩上一挂,叹了一口气,双肩猛地往下一垂,拖着疲倦的脚步往里走,而随着她点亮房间的灯,她租住的这间公寓露出了全貌,房子并不大,几乎是一眼就能看到头,在正方形的结构里分出了主卧、厨房以及卫生间,因为公寓楼年代久远,再加上公寓的朝向不好,所以租金十分低廉,不过,对于玛丽来说,太宽敞的空间其实并没有什么用。
玛丽径直走到床前,将包往地上一扔,缓缓地坐了下来,她抬眼,木然地盯着墙上的一张照片发起呆来。
房间里寂静无声,然而,很快,这份静谧就被略粗暴的敲门声给打破。
“玛丽!”来者在外面叫道,“玛丽,开门!我有话要说!”
该死的,没完没了了吗?玛丽猛地站起身,瞪着房门良久,直到那门板好像要被来者给敲碎一般,她才十分不情愿地走到门边,说:“迪恩*温彻斯特,我没话和你说!”
“听着,玛丽,我和山姆并没有恶意,我们只是需要你的帮助!”迪恩在外面说道,“你还记得你上传推特上的一张照片吗?”
“我不知道你居然会对我的推特感兴趣!”玛丽语带讽刺地说,“哦,如果我猜的没错,你大约是在照片上看到你要找的人?或者怪物?”
迪恩被她的话堵得露出了苦笑,伸手再次敲了敲门,说:“好吧,你说得没错,是的,你在一周前发布的一张照片里,有我要找的人!”
玛丽没说话,而是从衣服里摸出了手机,打开了自己的推特,匆忙地翻阅了一遍,找到他说的一周前的那几条推特,在她的那几条推特里并没有什么奇怪的画面,大多都是她在采访间隙拍摄,她皱眉,说:“什么样的照片?”
迪恩没马上回答,因为此刻,住在玛丽对面的一个老太太正打开门,探出脑袋看了过来,双眼里满是警惕。他竭力露出善良的笑容,对那老太太微笑了一下,却没想到她立刻啪地一声关上了房门。他转头对着玛丽的房门压低声音说:“嘿,玛丽,听着,我就只是来问你照片的事情,问完我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