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蒙:“…………”又来!
林蒙决定闭耳塞听,但她还是比较有朋友爱的给予附和:“嗯嗯。”
过了片刻,她又机械性地说:“谁说不是呢。”
没再叹息的福尔摩斯:“……”
福尔摩斯忍不住走回来,敲了敲林蒙的桌面。
林蒙面无表情地抬头:“说真的,福尔摩斯,你是不是在故意折腾我,好让我忍无可忍地将你打晕?”
福尔摩斯一扬眉:“你可以试一试。”福尔摩斯除了加强锻炼外,他还有练习击剑和拳击。尽管他知道自己这个朋友力气非比寻常,但他还是不畏惧的,在对打中力量只是致胜的其中一个因素而已。
林蒙见状但笑不语,只低下头继续写她的论文。
杰夫·格兰特就是这时候过来的,他的到来或许成功地避免了一场血案的发生。
福尔摩斯本来对杰夫·格兰特没什么观感,但都这种无聊至极的时候,他也就不挑剔了。
福尔摩斯很有主人范的请了杰夫·格兰特入座,自己则站在林蒙的书桌旁,手指点了下嘴唇:“请将你的故事说出来,格兰特先生。”
杰夫·格兰特看了看他,又去瞄林蒙,然后欲言又止。
显然比起福尔摩斯,他自认和林蒙更熟络——这大概是林蒙多次叫错他的名字,给他带来的错觉。殊不知当时他被冤枉时,还是福尔摩斯先决定管他的案子呢。当然了,福尔摩斯不是为了他这么个人,更多地还是将他牵扯进来的案件。
可惜林蒙心无旁骛,根本没有要理睬他的意思。
福尔摩斯不耐烦地敲了下桌子:“格兰特先生,既然事关贺斯特勋爵,就不要再多浪费你我的时间了。”
杰夫·格兰特下意识地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不等福尔摩斯说什么,杰夫·格兰特就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他也不想知道答案了,因为福尔摩斯的解释肯定会让自己火大,于是连忙道:“呃。我来找你们俩,确实是有一件事关我舅舅的事,想要拜托你们俩帮忙。”
福尔摩斯反而矜持了起来:“请允许我多问一句,格兰特先生,是你代替贺斯特勋爵做主,要委托我和伍德,还是贺斯特勋爵吩咐你来传达委托的?”
林蒙充耳不闻,连白眼都不翻一个。
不过福尔摩斯这么问,倒也不仅仅是抓住主动权,还有要搞清楚这桩委托性质的意思。杰夫·格兰特被他这么一问,有点窘迫,但他很快就保证他绝对有在贺斯特勋爵跟前举荐过他们俩,而且贺斯特勋爵有默许他过来找他们俩帮忙,尽管在林蒙听来,贺斯特勋爵有把杰夫·格兰特当小孩子敷衍的嫌疑。
这种认知,在杰夫·格兰特说完委托案件后,就得到了证实。
原来是贺斯特勋爵的几幅名贵画作失踪了,它们的价值着实不低,饶是贺斯特勋爵家底颇丰,也为此大感肉疼。找肯定是要找的,关键在于怎么找。
杰夫·格兰特从家里人那边知道这件事后,认为这是个好机会,即能还了林蒙和福尔摩斯人情,事情办成后,他在贺斯特勋爵那边也有光。于是就毛遂自荐了一把,兴致勃勃地将这件事揽在了身上。
林蒙这会儿倒是来了点兴致,主要是她之前看过报道,知道贺斯特勋爵都收藏了什么名画,其中就有两幅林蒙感兴趣的。她转过身体来,和福尔摩斯对视了一眼,福尔摩斯别有深意道:“没有哪家报纸报道过此事。”
林蒙勾了下嘴角:“我们尊贵的贺斯特勋爵,在丢失了那么名贵的画作后,并没有第一时间选择报警。这可就耐人寻味了。如果画确实丢了,那么是骗保的可能性就可以排除了,勋爵看来是不愿意让大众获悉此事,可连警方的能量都不愿意借助,那必然是有什么比名画更重要。这么一来,答案似乎就呼之欲出了。福尔摩斯,我赌名画失踪的背后,有一个漂亮的女人。”
福尔摩斯用眼角扫过杰夫·格兰特:“如果格兰特确实从勋爵那儿获得了默许。”
杰夫·格兰特:“??”
杰夫·格兰特:“你们,我——”
林蒙转回身去:“福尔摩斯,我要继续写我的论文了。你呢?”
福尔摩斯沉吟一下道:“这起案件虽然看起来寻常,但谁又能保证这份寻常背后没有什么不寻常的部分呢。别傻坐着了,格兰特,我们走吧。”
杰夫·格兰特傻乎乎地跟着站起来,直到了宿舍楼外,他才找回了自己的舌头:“我说福尔摩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福尔摩斯“嘘”了一声:“我们得小心行事,格兰特。”
杰夫·格兰特:“???”
这日是周六,不然福尔摩斯也不会那么闲地在林蒙宿舍内“无病呻吟”,所以他们俩不用去请假,就乘坐杰夫·格兰特家的马车,离开了学院。
留下林蒙一个人在宿舍内,继续写她的论文,她这次没有遇到灵感不顺的事,而且有许多数据之前都是记录和整理好的,因此林蒙写得很顺利。
等到了下午,林蒙就无事可做了,她又从书柜中拿出一本书来看,想着继续看她列在书单上的书,但过了会儿她就将书放了回去。
沉思了片刻,林蒙就从椅子上一跃而起,稍微收拾了下宿舍,再扯过外套离开了宿舍。
林蒙赶到伦敦时,已是傍晚了。杰夫·格兰特通过电报,知道她要过来,就让马夫赶车来接她去了贺斯特勋爵府。
林蒙开门见山道:“福尔摩斯呢?”
杰夫·格兰特有点悻悻道:“你们俩可说准了,我舅舅他的画确实是被一个女人偷走了。然后,福尔摩斯又问了我舅舅几个问题——他差点被我舅舅赶出去——之后福尔摩斯就自己出去了,他没和管家说他去哪儿,反正等我从我舅舅书房出来,他就不见了踪影。对了,伍德,你不是说你不来,要写论文的吗?”
林蒙轻描淡写道:“我论文写完了,我想我闲着还是闲着,不如来找点乐子。”
杰夫·格兰特:“…………你这话可千万别让勋爵听到!”
“所以我就不去拜见尊贵的勋爵大人了,直接问你几个问题。”林蒙体贴道。
接下来林蒙问了格兰特,勋爵这次中了美人计后,都丢了哪几幅画。
杰夫·格兰特:“……”幸亏没去见勋爵,否则勋爵又会气得不轻。
原来贺斯特勋爵的珍藏名画失踪,不是什么大盗强行盗走的,而是勋爵自己引狼入室。他被一个女人迷得神魂颠倒,几乎是自己将保险密码送到了人家手上,然后一觉醒来,美人不见了,名画也不见了。
贺斯特勋爵这才知道上了当,但这种丢脸的事,他怎么也不好意思往外讲——比起自己和家族颜面,那几幅画就只当买个教训。也亏得贺斯特勋爵的老婆几年前就去世了,否则这件事更难看。
杰夫·格兰特知道原委后,也深感羞窘,但杰夫·格兰特能怎么办,他只能乖乖回答问题。
林蒙又问了两个问题,就挥别了杰夫·格兰特。
然后林蒙去拍了份电报,得到那边回电后,她看着电报皱了下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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福尔摩斯被人堵到了巷子内,才意识到酒吧老板出卖了自己。不,严格来讲,酒吧老板一开始就知道自己是去打探消息的,他也是这整条链条中的一环。
堵福尔摩斯的总共有三个人,每人都穿着一件灰格外套,长得人高马大的,是那种典型的打手兼地痞。他们正龇牙咧嘴,不怀好意地看着福尔摩斯,就好像他是什么小羊羔,而他们要做的,就是将这只小羊羔好好教训一顿,让他不要多管闲事。
福尔摩斯还很镇定,他知道这次他不会有性命之忧,毕竟这伙人并非亡命之徒,通常情况下都不会闹出命案。
只是一顿毒打是少不了的。
福尔摩斯缓缓吸了一口气,锐利的眼睛盯着三个打手,然后开始了小巷内的一对三搏斗。
期间一个被他打中了腹部的打手,被彻底激怒了,顺手抄起了墙根一根木棍,就要朝福尔摩斯背部砸去。
然而下一刻,这个打手连人带棍子都摔了出去,发出了凄惨的叫声。
他的同伴们惊呆了:“谁!”
第49章 猎鹿帽(8)
这时,距离林蒙来到伦敦,已过去了好几个小时。
这中间的时间,林蒙一是用来等待回信,二来趁着这时间她还有去亲自拜访了个熟人——在离家到去上大学期间,林蒙有在伦敦呆过一段时间,在这儿多少结识了几个地头蛇,还有各色各样的人士,其中就有和艺术品交易行业有关的。他们那个圈子说大不大,来来回回地就是那么多人,生面孔很容易就被认出,毕竟这里面水不较深,有不小的灰色区域。
先不说林蒙之前做了什么,才结交了这行业的专业人士,反正她去拜访老朋友时,欠她人情的老朋友有透露给了她点内部消息。
之后,林蒙从地头蛇朋友那儿,拿到了他收到电报后,让手下人加急送过来的回信。
林蒙根据这整合的消息,有庆幸她闲着无聊过来了伦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