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样啊,但是我听说您的水之呼吸也是巅峰造极的水准了,呼吸法究竟是怎样的存在呢?”富江尴尬地假笑,问道:“我也可以学吗?”
早知道,在蝴蝶屋的时候就该问了,问他们总比面对富冈义勇这个大直男要好得多。
她每次的问句实则都是肯定的语气,而且大多数时候也是命令的句式,让她听取别人的意见可真是……不舒服,不习惯。
富冈义勇瞥了她一眼,似乎是在想她怎么问题这么多,但还是回答了:“去问培育师会比较好,更何况你也不适合水之呼吸。”
富江:(脏话)
这人真是个稀世鬼才,总能用各种各样的方式把天聊死。
她的额角都蹦出青筋,笑容已经快要保持不住了,“啊,啊,这样呀,那您觉得我适合什么样的呼吸法呢?”
没等富冈义勇回答,她就急忙一股脑的把自己的问题问了出来,免得又承受多一倍的打击:“成为柱是不是要击杀十二鬼月呀?真好呢,我也好想……”她没说完,但谁都能明白她话语未尽的含义:“如果……我是说如果,我替朋友问一下,没有经过入队测试的话,杀了十二鬼月能不能成为柱?”
富江十分做作的作出了羞赧的模样,习惯性将一缕侧发撩到耳后,期盼又专注地看着富冈义勇。
一下子被问道这么多问题,饶是富冈义勇也愣了一下,却还是认真地答道:“我不太了解别的呼吸法。”他顿了顿,却没有回答第二个问题。
富江还以为他被自己的美貌冲击得愣住了,实则他是在思考。
第二个问题着实难倒了他,他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自认为自己就是完全符合条件的那个‘特例’。
最终他长长地吁出了一口气,答道:“不知道。”
这样一个看似敷衍的答案,却是他经过深思熟虑才答出来的。同样的情况,主公大人仁慈,所以才会认可他,可他……却无法认可自己。
“让你的朋友勤加锻炼,能有击杀十二鬼月的实力,入队测试就并不算难。”他难得说了一大长串话,显得格外语重心长。
等等,他听不出来吗?一般难道不都会想‘你说的这个朋友到底是不是你本人’吗?还是说他听出来了只是单纯的想打击她一下?
富江看着他认真的眼神,觉得答案恐怕是前者。
她抽了抽嘴角,终于察觉了之前所谓的‘委婉拒绝’‘讨厌她’‘杠精’极有可能都是她自己的脑补,这个人……不会根本没听出来她的潜意思吧。
“好的,谢谢您……那个,请问中午可以不吃萝卜鲑鱼吗?”富江决定在面对这个人的时候采用直白一点的说法,试探地问道。
富冈义勇立刻偏头看向她,神情肉眼可见的低落了许多,却难得的一声不吭并不回答——而他在之前虽然表现得有些冷淡,却是有问必答的。
……好的,她懂了。
作者有话要说: 富江在柱面前还是太憋屈了,毕竟有所求……马上就能恢复正常了(搓手手)掉马还得再多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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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基友泳装皮卡丘打赌日万,没完成的在作话里说自己是汪,我没完成,我来了:我错了,我忏悔,码字使我快乐,再不码字我做一辈子小狗,汪汪汪汪汪汪汪
我还要替她辟谣,她不会算命,她只是会耍塔罗牌(删除本条消
第23章 血鬼群栖(二十三)
富江于是就在这里住下了,真正无所事事的度过了几天。
富冈义勇身为水柱,有自己负责的区域,他也不是个喜欢偷懒的人,每次一想到自己如果晚到一步,就会导致许多家庭家破人亡,而鬼还肆意横行,他就会深深地内疚。
也正是因此,在安置好富江的第二天,接到新的任务后他就立刻出发了。
而今天却与以往并不完全相同——她收到了一封信件。
富江对于居然有人会给自己写信也有点意外,拆开前还想了一下,会是情书还是威胁信,总之绝对不可能是普通交流自己日常生活的那种信件。
她拆开了信。
富江小姐:
见信安好。我十分思念您,也时时刻刻期盼着与您的再会。
关于您想知道的那件事,我已经寻到线索了,等您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想必我已经取得胜利,无论倾尽什么代价我都会满足您的愿望……为以防其他人抢占您的功劳,确保您才能成为‘柱’,请您务必独自前来。地址附于信纸的反面。
期待您的莅临。
您忠实的追求者,
森田。
这封写满直白示爱话语的信在这个年代还是比较罕见的,富江回忆了一下才想起这个森田是谁——从写信的口吻看,应该是前不久被她拜托去杀十二鬼月的人吧?他倒是谨慎,没有直接言明‘那件事’是什么。
十二鬼月的行踪有这么容易被找到吗?如果柱们有这样的效率,十二鬼月,不,鬼这个群体都早该灭绝了。富江尽管对此有些纳闷,却也没有多想什么。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在有了以爱为名的挟制之后,人的动力能够上升到一种不可思议的高度,效率能比其他普通人高是再正常不过的了。
她也对‘爱是世间最强大的动力’这一点深信不疑,能够随心所欲控制别人的爱的她,对于要怎么利用这份爱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还算有用。”她愉快地哼起了破碎的小调,将信纸折了起来妥帖收好。
森田的这封信来的恰是时候,尽管富江现在对于成为‘柱’已经没有那么强的执念了——看起来只要她一直搞事,或者到时候找个理由说富冈义勇的坏话,主公就会给她安排一个新的‘监护人’,到了那个时候总能见过所有的柱的。
但这不妨碍她高兴。
这个好消息起到的也是锦上添花的作用,又有谁会拒绝呢?
她也没打算知会富冈义勇一声——一方面是因为他根本不在家,另一方面是……他算什么东西?富江想做的事,还从来没有需要先得到别人的许可的。
于是富江纸条也没有留一张,就高高兴兴没有丝毫留恋地离开了这栋她只住了没几天的宅邸。
森田写的地址离富冈义勇家所在的地方并不近,但也没有远到哪里去,她花大价钱包了一辆车,也不过在外住宿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就抵达了目的地。
地址上写着的地方也是一座宅院,看起来要比她之前去过的蝴蝶屋、富冈义勇的家都富丽堂皇许多,从门外窥见的里面的园艺修剪也十分精致,就连墙壁上的爬山虎都经过修剪,显得绿意盎然,一眼就能看出来主人是个很会生活、也很享受生活的人。
简而言之就是舍得花钱买快乐。
这一点倒是让富江颇有好感,尽管宅院的主人极有可能是十二鬼月中的一员——但富江对于十二鬼月可没什么偏见,只不过是吃人的鬼罢了,虽然她自认为还是人类,对于‘食人’这一点有轻微的不适,但也没有到痛恨的地步。
别人的死活跟她有什么关系?
她讨厌鬼归根结底也只是因为讨厌鬼舞辻无惨和绘水户,连带的顺便把鬼这一整个物种都讨厌了而已。要说特别讨厌除了他们俩以外的某个鬼,是没有的。
想到信中所写的,富江脚步轻盈地继续走,宅院的门也并没有上锁,轻轻一推就开了,她依旧什么都没有觉察到,只为自己的想象感到高兴。
玄关和长廊是黑暗的,明明从宅外看不出什么异常,进来了却发现这栋屋子几乎没有窗户——即便有,也都被人为封上了,只有富江刚刚打开的门透进了些阳光,让她不至于完全伸手不见五指。富江知道这是为什么,听说那些鬼晒不了太阳。
这也太好笑了,这种设定怎么跟民间文学中的吸血鬼一样?连太阳都不能晒,这种弱点真是有够丢人的。
虽然富江并不引以为豪,但这个时候难免还是会产生优越感——她可是连强酸和伽马射线都不怕的,这些连太阳和紫藤花都怕的鬼不会是靠运气才活到现在吧?
早知道当初无论说什么都要把鬼舞辻无惨那个渣男拉出去晒太阳。
不过黑暗的环境多多少少还是会让人心生不安,她的眼睛还没有适应黑暗,看的并不清楚,只能听见自己的脚步声响起。
哒,哒。
很快就经过了长廊,走到了堂屋,她也总算看清了堂屋的摆设,内里的装修风格也是如她想象的那般,就是多增添了些宗教色彩。
“森田?你在干什么啊,还不快过来?”她不耐烦道。
怎么没有人?森田怎么还不来迎接她?还是说他已经死了,被那个新‘富江’提前逃跑了?
富江毫不怀疑鬼注射了自己的血液之后会不会被同化,尽管她现在还没能感受到同步记忆,那也可能是对方尚未转化完全导致的——又或者是对方因为原本是鬼,所以转化像绘水户那样永远都只能是个未完全体。
富江有点不满地“啧”了一声。下次见到森田一定要好好训斥他,竟然敢放她鸽子。
待她一转头却突然对上了一双怪异却明亮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