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井俊胜撸起袖子,说要找到305房的人跟他换。
“怎么样还是我们兄弟一间房比较好。”
毕竟在学校的时候,千代的数学还可以,今井俊胜数学不好,在她面前知根知底也不尴尬,打算趁这几天,让她给自己补补习,自己争取拿个奖牌回来泡个妞什么的。
不过大厅内,有些女生不愿意和不认识的人同一间房,但是老师不给换,说要再闹就取消比赛资格送,那些人才不情不愿地罢休。
千代说:“好像不让换呢。”
今井俊胜完全不怕,“这有什么,那就偷偷的换啊。”
这个时候,外面有老师进来,告诉还在厅内的学生,之前的抽签抽到的哪间房,是哪个学校的哪个同学,全都登记在册,刚刚已经送走五名私底下偷换房间的学生回千叶了。
连合宿规则都不能遵守,那接下来的数学竞赛的规则想必也不可能遵守,老师们告诫所有学生,不要再动什么歪心思。
今井俊胜吓了一跳,彻底熄了换房间的心思。
千代仰着头找忍足侑士的下落,在大厅看了一圈都没有看到人,想必是回房间了。
她眼睛一亮,他们家和忍足家关系不错。
说不定通过气的人就是忍足侑士,如果可以,倒是希望能和他分在同一屋。
至少他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自己也不必藏着掖着,和陌生男子一间房才不会尴尬。
她拖着行李箱,凭着纸条上的字跟老师换房卡。
……
电梯在三楼停下。
门开了,千代仔细核对所有门牌上的号码,一个一个地找自己的房间。
拐过一个拐角,就见相良猛靠在一间房门的门口,像是在等什么人。
听到有声响,他的头转了过来。
见到千代来了,他丝毫不意外。
千代假装看不见,目不斜视想要路过他,往自己的房间走去。
相良猛一把抓住千代的胳膊,往304房里拉,
“你怎么这么磨叽……算了,快进来,我有些事找你。”
话已经憋了一整天了,一直没有机会说出口。
千代杵在门口,死活不让他拉进去。
“干什么!有什么话就在这说。”
“你不是也住这间房吗,不进这里,你还想进哪间房。”
“我不是住这里。”
相良猛的手顿了一下,“你不是也在304房吗?”
千代把房卡举起来给他看,“我在你隔壁,305房。”
她指了指他左侧的房间,生怕他不知道。
没想到相良猛才不管,直接抢过她的行李,拖了进来。
“这种事,直接私底下找人换就行了。”
拐角处又传来一点声音,千代生怕是老师过来检查。
她威胁道,“你快给我拿出来!你再不拿出来,你另一条胳膊也不保。”
相良猛抬起下巴挑衅,“那你也要进来抢啊。”
千代忍了忍,还是忍不下这口气。
她撸起袖子,即将就要冲进房间,先教训他一顿再说。
突然被拉住了胳膊,有人将她扯了过来,站在她的面前。
眼前是熟悉的一抹赤红色。
从千代的角度可以看到那人精致的下颌弧线,眼神中充满不容忽视的王者气息。
是赤司征十郎。
“你对我的室友要做什么?”
相良猛说,“哈?你室友?”
赤司征十郎答道,“嗯。”
他举起手中的房卡,上面赫然写着——
305房。
千代看了看自己的房卡上的数字,和赤司征十郎手上的房卡数字。
如出一辙,一模一样。
一秒不到,千代迅速倒戈。
“对不起,我搞错了,我是304房来着。”
说着她就往相良猛的房间里走。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氢氧化钠、简简单单的地雷雷~啾啾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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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也是双更的我,惊不惊喜!优不优秀!
贪心地想要你们夸夸~
第40章 40
没有给千代实施的机会, 老师很快过来挨个房间检查。
千代只好先回到自己真正的房间,305房。
和室内的空间不大, 一入内, 是干净的榻榻米与矮桌, 装潢是古典与现代相结合,以木头为基础,辅以少量雕刻做修饰,极简主义中处处弥漫着一种古韵的气息。
千代推开窗户,便能看到下面宽敞的庭院,棕木廊柱,石板铺路,气韵沉静,最中间有假山水和不少叫不上名字的花草,整个建筑打理得神秘幽静。
应付完老师后, 赤司征十郎推开和室的门出去。
没过一会, 他便推着之前千代留在隔壁304房的行李箱进来了。
也不知道他是怎么让相良猛愿意交出来的。
他说:“你的行李。”
千代接过, 说了句谢谢。
现在两人共处一室, 异常沉默。
想着接下来要和赤司征十郎共处一室度过接下来的五天,千代的神情有些不自在。
赤司征十郎在桌子那头,千代背对着他,坐在地上打开自己的行李箱,将一些常用的东西拿出来。
他突然开口,“你很紧张?”
千代立刻反驳,“怎么会, 我看你比较紧张吧。”
终究是打破了冰封的局面,两人开始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对话。
“赤司君,你上次的擦伤好了吗。”
“嗯。”
“我就说嘛,我爹那药酒很管用的。”
接着千代便听到他突然笑了一声。
……笑什么,是瞧不起她吗!
“你们洛山除了你还有谁参加这个竞赛?”
“怎么?”
“啊……先探知探知对手的深浅。”
“说实话,我也挺意外的,当初你不是最讨厌数学的吗?”
她每次数学考试的成绩都是个位数,连他的补习她都想方设法逃掉。
不过他好像永远知道她在哪,总是轻而易举逮住她。
托他的福,千代最后才能从帝光顺利毕业。
在赤司征十郎面前,千代开始瞎几把吹牛逼。
“你没想到吧!我如今可是我们学校的优等生no.1!是炙手可热的新星!我的老师说了,我将来是有资格考东大的!”
老师压根没说过这句话,她知道自己几斤几两,才没想过要考什么东大。
她只想混个毕业证回去给家里人一个交代就好了。
“东大吗……”他念了一遍,认真地说,“那里的樱花很好看。”
他听到千代说要考东大,没有任何嘲笑。
那种认真的样子,仿佛是相信她真的会考进东大。
想到以前,他给自己补习的时候也是如此。
千代的风评不好,他对待她亦如对待其他人一样态度。每一次他都是十分有耐心地给她讲解知识点,千代从来没有在他脸上看见任何不耐烦的表情。
他简单的一句话,让她微微睁大眼睛。
忽然想知道东大的樱花一年四季是什么样的。
过了会,她决定不绕弯,单刀直入地问道,“赤司君,我们分在一屋,是巧合吗?”
……没有回应。
千代回头,赤司征十郎随意地席地而坐,背靠在墙上,一条腿曲起,一只手支在膝盖上拿着手机。
外头的咸咸的海风,带着阳光的暖意,轻柔地灌入室内。
感受到她投过来的视线,他放下手中的手机,抬起眼。
赤司征十郎轻笑一声,“还是说,你和陌生男子在另外一间房会更好?”
这句话的意思不言而喻。
冥冥之中,有一些事情似乎全都串联起来。
她爹万次郎一个混黑道的,犬金组在洗白转型之中,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联系得到什么奥林匹克数学委员会,并且当天如此之快,号召所有学校,搞了个全国级别的数学竞赛,肯定是有人在其中牵桥搭线。
千代本应该生气的。
但她不得不认同他的话是有道理。
与其和陌生人待在同一屋,倒不如来个知根知底的。
不就是五天,一下子就过去了。
千代开导自己很快,心情也大好起来。
她将自己接下来要用的洗漱用品摆在洗漱间,把其余的东西一窝蜂全塞回行李箱,推开柜子门,里面摆着两套整洁干净的被褥,她把自己的行李放在被褥的下层。
千代十分新鲜地在不大的空间内跑来跑去。
一会摸摸墙壁上的壁画,一会翻翻柜子里的东西。
说句实话,因为家庭的特殊性,即使外面玩得再疯再野,或者和小弟们一起玩到天光,也从来没有一个人脱离爹妈的视线住外面。
这是她第一次离父母这么远。
赤司征十郎不动声色,好笑地看着她忙碌地在屋内巡视。
巡查完后,千代弯下腰,手指的指关节轻轻敲了敲他面前的桌子。
赤司征十郎很给她面子地看着她。
千代当着赤司征十郎的面,用脚尖在房间内从左到右划了一道三八线。
她叉着腰十分霸道,“你也知道我的身份,为了我们接下来能和睦相处,我们需要划分地盘。听好了,以这条线为界,那一半是你的,这一半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