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欢弟啊,为了身体好,你就喝了吧。争取早日能够下床走路。”季言之如今算是明了为什么中年道士会让叫他来打下手,敢情是为了给何欢‘劝药’啊!这工作他喜欢,要是何欢这王八犊子敢反抗,他非要把劝药改成灌药不可。
可惜,十全大补水的颜色如此奇怪,味道如此特别,何欢即使遭了罪儿,也觉得难以下咽,坚定的坚持原则不动摇就是不愿意喝下这碗十全大补水。
何欢惊恐万分,“拿开,快把那玩意儿拿开...”
季言之瞄了一眼依然像骷髅架子的何欢,又瞄了一眼他也觉得颜色气味都好恐怖的十全大补水,吁叹道:“为兄劝欢弟喝下,也是为了欢弟好。既然欢弟不喜欢,那么为兄只能得罪了…”
在何欢惊恐的眸光下,季言之干脆利落的吩咐何府还幸存的下人将何欢摁对,然后将那碗十全大补水灌何欢喝下。十全大补水的效果很好,短短半月,何欢不止能够下床活动了,就连原先消失不见的肉肉便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身体上。不过何欢和他这位一表三千里的表哥关系依然不太好,因为何欢只要一看到季言之,就想起了被强硬灌药的恐惧。所以又一回春闱开启后,何欢幸灾乐祸的跟季言之表示,希望他这回不要因为考试作弊而名落孙山。
考试作弊从而名落孙山个鬼啊!要老子说几次,上次没参加春闱考进士根本不是考试作弊被考官发现从而失去了考试资格的原因,而是……
季言之懒得理会一脸幸(羡)灾(慕)乐(嫉)祸(妒)的何欢,直接让正在为自己整理行装陈茵收下何欢备的礼物然后果断送客。
何欢走了后,陈茵瞥了一眼板着脸,浑身上下都散发着不高兴气息的丈夫,宽解道:“夫君,欢弟还小,他说的话过耳就罢,不必太过放在心上。”
“他的话为夫要是在意,怕早就气死了。”
季言之懒得再何欢这家伙,干脆转而对陈茵说:“不必怎么麻烦,为夫带足银两,带身换洗衣裳轻车上路就好。行囊多了有时候也是一件麻烦事儿。”
陈茵点头依然只给季言之收拾了一套换洗的衣物,倒是银两由原先准备的五十两银子变成了一百两。季言之自从成了王生后,这个家就靠他来养,家中存款有多少他是知道的,所以倒没开口说银子给多了,只在临走时嘱咐了陈茵一句要顾惜一点自己身体,等着自己考中状元,让她夫荣妻贵的话,便垮着简单的包裹,赶赴京城参加春闱。
路途中一切顺利,春闱结束后,就如季言之和陈茵陈诺的那样,一甲进士,季言之榜上有名。而后举行的殿试,季言之凭借自己出色的外表以及面对圣上问话也不卑不亢的态度,让圣上觉得他是个人才,钦点他为唯一要求要有才又有颜的探花郎,入翰林院为翰林。从此以后,有着后世记忆的季言之就跟开了挂似的,从小小翰林院的翰林做到了当朝首辅大臣。而此生,季言之只有陈茵一妻,即使陈茵一生未曾有孕,季言之也对陈茵不离不弃,真正做到了夫荣妻贵、相伴到老的承诺。
第10章 第二个故事
一晃数十载,白发苍苍相伴老,终有一人先别离。
这一生夫妻感情和睦,季言之也充分贯彻了活到老学到老的精神,将书画一道吃得透透的。只是身居高位,战战兢兢的服务了三代帝王,到了晚年季言之的身体早就衰败不成样子。弥留之际,季言之已无力安慰守在床榻间为他哭得死去活来的妻子。
“阿茵,为夫先走一步了。”
季言之眼带眷恋的看着已经白发丛生却依然优雅美丽的妻子。陈茵泣不成声悲痛不能自已,季言之想安慰也有心无力,只得转而对着人到中年才走族中过继而来的嗣子道。
“照顾好你母亲。”
嗣子名曰王仁,年方二十。过继之时只有五岁,尚是懵懵懂懂的稚童,兼之原本家中兄弟众多是个不受宠的,被过继给季言之之后,在季言之的教导之下,倒真心实意的将自己当成了亲生儿子。如今跪于床榻前的王仁一听季言之有气无力的话语,不免双眼通红,泣不成声的道:“父亲放心,儿子定会照顾好母亲的。”
“那就好,那就好。阿茵听到仁儿说的吧,你啊就别难过了,安心的享受儿孙福吧。黄泉路上为夫自会走的慢慢一点,在奈何桥头等着阿茵,所以阿茵别急…别急…”别急着来找为夫…
最后的话语,季言之到底未说出口,因为他已经陷入了黑暗中。而就在他准备放任意识也沉浸在那片黑暗之时,突然传来了和小绿声线相同却并不软萌,而是特别特别机械化,冷冰冰的声音…
#主线渣男从良完成,保留书画精通技能…
#隐藏任务‘夫荣妻贵’完成。奖励吃了还想要,半年也吃不完的辣条一包,请宿主再接再厉,好好做人…
等等…
吃了还想要半年也吃不完的辣条一包是什么鬼…
在季言之看来额外奖励给不给也没什么,只要技能保留成为自己的就成了。问题是,额外奖励居然奖励辣条,还是一包半年份的辣条…额外奖励如此清丽脱俗,真不愧为年度最佳最不靠谱的系统啊!呵,真羡慕隔壁将宿主捧在手心里,当成宝中宝的系统。
意识渐渐地回笼,被半年份辣条奖励打击到的静静地躺在床上,开始召唤小绿,索要剧情。
小绿是谁,是自带清丽脱俗感的小清新系统,说了下个世界不给宿主提供任何帮助就是不提供任何帮助。这不任凭季言之怎么呼唤,也是没有任何反应。季言之无语至极,只得打算先睁开眼睛,观察所处环境慢慢地揣测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一双柔弱无骨,光滑如玉石的手从旁伸了过来。季言之瞬间打了一个激灵,身体不受控制的提脚就是一踹……
“哎哟~”
女子好似娇踹一样的惊呼声响起。
守门的下人赶紧进屋掌灯,
“少爷,出了何事。”
女子身段妖娆,未着片缕的身子在摇曳烛火下更添几分诱~惑,可惜进屋的下人都没有打正眼瞧她。一个个都特紧张的围着还没怎么搞清状况,只能将面瘫当镇定进行到底的季言之,不住的问。
“少爷,可是魇着了?”
季言之深沉的点点头:“那玩意儿是什么回事?”
妖妖娆娆,浓妆艳抹,未见其容,刺鼻的脂粉味儿便扑面而来。不用仔细揣测,季言之便猜到女子不是正经人,当然还不知道姓谁名谁的原主能与她勾勾缠缠,十有八成是名浪荡哥儿。
两名团团围住季言之,虚寒问暖的小厮面面相觑,少爷平时不是惯喜欢嬉皮笑脸的吗,怎么一觉儿没睡完醒来就跟二老爷一样不苟言笑了呢!
两名小厮小生怕怕,赶紧答话道:“少爷忘了,柳红姑娘是醉春楼最出名的清倌儿之一,先前少爷还为了谁先给柳红姑娘开包跟琏二爷起了争执呢!”
“琏二爷?”季言之揉了揉太阳穴,不会是他想的那样吧!“贾琏?”
小厮有些奇怪的点头:“少爷平时都是唤琏二爷二琏的,今儿怎么直呼其名起来。”
“爷睡魇着了。”
季言之捏了捏鼻子,故作不耐烦的让小厮将哎哟连天,却不死心往自己身上贴的柳红姑娘丢了出去。这并不是季言之拔~吊~无情,而是…经过画皮的世界,他对柳红这个名字,产生了心理压力。季言之只要一听到这个名字,身上的鸡皮疙瘩就蹭~蹭~的冒了出来。所以丢出去,眼不见为净最好不过。
只是王仁,贾琏,王家,荣国贾府……
看来他这回应该穿到了红楼,成了王仁。希望小绿不要真的完全放养他,就算放养他也该将属于王仁的记忆给他吧!毕竟他是半面部神经坏死的面瘫,而王仁,浪荡成性的纨绔子弟了解一下…
季言之不抱希望的再次在意识海呼叫小绿,小绿依然没有出声,不过却简单粗暴的将属于王仁的记忆一股脑的传输给了季言之。大量的数据瞬间充斥脑间,胀得脑子抽抽得疼。
季言之先前的猜测是对的,他所穿之人的确是王仁。因着是王家这一辈儿唯一的苗苗,被长辈那叫一个千疼万宠,以至于将其宠成了一位浪荡成性,吃喝嫖赌样样精通的纨绔公子哥儿。而季言之之所以一醒来来发现自己置身香~艳场所,却是因为这位王家这一辈儿唯一的独苗苗在知晓嫡亲妹子王熙凤和着那荣国贾府长房长子贾琏定下亲后,为了庆祝胭脂虎居然有人要,特意宴请未来妹夫到全京城最久负盛名的青楼喝花酒。
男人嘛,一旦喝高兴了,就会思~淫~欲。这不几杯猫尿儿下肚,王仁和着贾琏就一人搂着一名清倌儿进行生命大和谐去了。好悬季言之成为王仁之时生命大和谐的运动已经停止了,不然一来就这么激~烈,本质还有点小洁癖的季言之不想萎也得萎。
只是…
这叫未来妹夫一起逛青楼嫖~娼的举动,是标准的坑亲妹子吧!
季言之想到王熙凤那神挡杀神,佛挡诛佛的泼辣性格,不由抹了一把冷汗。季言之开始有一种很强烈的预感,要是他们二人再待在醉春楼,一会儿他们面对的绝逼是王熙凤的大驾光临。所以为了避免被亲妹子大义灭亲的拿菜刀追杀,他还是去隔壁还在嗯嗯啊啊进行生命和谐大运动的房间走一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