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大唐嫁公主,怎么变成了吐蕃嫁公主到大唐了?
参与看戏的季言之看着薛禄东赞的懵逼样儿笑了,“我师傅曾经说过一句话,胜者有权决定败者任何事。薛禄东赞大人要搞清楚一件事,是你吐蕃主动求和,而不是我大唐。你要战那便战,我大唐不惧怕任何威胁!”
“这位小大人说笑了,我吐蕃一直仰慕大唐,愿和大唐永为兄弟之邦,怎会和大唐再起战事。”
“就当我在说笑吧!”
季言之看了一眼即使表现得卑躬屈膝也难掩愤慨的薛禄东赞,突然没了继续看戏的意思,反正依着杜如晦的能言善道,薛禄东赞是讨不了好的,所以季言之转而恭敬的和杜如晦道了一声别,便出了藩理院。
过了几日,小兕子突然气鼓鼓的携带行李外加一只哭唧唧的腼腆小小萝莉登了房家的门。
季言之正在练习雕刻。他这世准驸马的身份限定了他未来不能在重要的部门久待,所以他干脆利用空闲的时间再培养一些其他的兴趣爱好。季言之经历的世界千奇百怪,说不得以后哪一世就用到了呢!
季言之一刀一刀雕琢,不一会儿,轮廓便在他的手中慢慢的呈现。而就在季言之琢磨自己雕琢的胖娃娃到底要手抱萝卜呢还是土豆之时,小兕子嘟着嘴儿跑进了小院。
季言之利落的收了刻刀。
“怎么了这是?”季言之将腿放在矮凳上,吊儿郎当,好不纨绔。
嘟着嘴巴的小兕子却是失了怒火,她托着腮帮看了一眼几上随意放置的玉器,那双眼睛越来越亮,明若星辰,璀璨无双。
“遗爱哥哥,这是你刻的!”
季言之点头,于是小兕子的眼睛就更亮了。
“送给小兕子的吗,遗爱哥哥你真好!”
甜甜地好像棉花糖一样的软萌声音,让季言之的心起了一丝涟漪。说来,小兕子当真算得上是李世民所有女儿中性格最好的了,有点小性子,但从来不乱发脾气,就算真气急了也会自己想法儿消气,不会发泄到旁人或者宫人身上,可以说小兕子是公认有母遗风的大唐公主。
这回,小兕子本来因为新城受了忽视慢待而大发雷霆,连自己亲爹李世民都没怎么给面子,包袱款款的就领着新城来了一出离宫出走,可这气儿来得快去得也快,瞧瞧才多大一会儿工夫这消了气。
季言之估计也知道难得生气,或者说难得将怒火表现得那么明显的小兕子生气的缘由,只不过瞧着小兕子的意思好像不想说,于是季言之也就没问,很是从善如流的点头:“被你发现了啊,本来想等你生辰送的!”
小兕子笑得格外的甜美。
她坐到了一旁的软塌上,两条腿儿并没有规规矩矩的并拢,而是半掉在软塌边沿,一摇一晃,率性而纯真。
“遗爱哥哥,新城的性格真的太软和了,比七哥还要软和。”
季言之缄默,心中突然对李治起了一咪咪的同情,跟女孩子做比较,还是这种比较,可真是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了,总不能说幸好在软和方面你没有胜过自己的妹妹吧!
季言之摇摇头,有些啼笑皆非的道:“女孩子性格软和不好?”
“太过软和也不好啊,我现在能保护她,并不代表能一直保护她,新城总要学会自己立起来。”
即使母亲在生下新城后不久过世又如何,命运无常生死有命如何能怪在稚子身上。何况与其说长孙皇后是因为生新城坏了身体,还不如说是被李世民气死的呢,毕竟长孙皇后去世前几日,某位种马男还不小心临幸了长孙皇后寝宫的宫娥!
想到家事着实糊涂,一点也没有国事上精明样儿的李世民,小兕子惆怅的叹了一口气。
“父皇的确因为母后的缘故有些迁怒新城,但其实待遇还是等同于姐姐妹妹的。”
“可惜这世间总少不了看碟下菜之辈,即使是靠着皇家吃饭的奴仆!”季言之打断小兕子的话,很是认真的道:“你说得对,你只是她的姐姐,可以照顾得了一时,照顾不了一世,要想不受委屈只能自己立起来。”
说道这儿,季言之突然怀疑的瞄了小兕子一眼,见她甜美的笑容中多了一点局促不安,不免叹息道:“你该不会是想让新城学小野鸡一样儿,拜在我门下吧?”
“师傅真是神经妙算,小兕子就是这么想的。”
穿着品香色书生长袍的李治突然翻墙而进,开口的第一句话就是‘挑破’了小兕子带新城跑来房家的最根本用意。
“难为你了。”季言之看着李治,面不改色的揶揄道:“难为你用这么蹩脚的功夫翻墙,居然还没把衣服勾破,可真是可喜可贺的一件事!”
“师傅说话还是那么的…别致。”
直面了季言之好多次‘挖苦’的李治已经习惯了,根本没把这算得上轻飘飘的毒舌放在心中,走过来时还不忘拍了拍根本没沾染上尘埃的衣服,带着一份随意、潇洒,从容的坐到了季言之的对面。
李治捻起果盘子已经去了籽的葡萄,往嘴里丢了几颗。他慢慢的咀嚼,等甘甜的葡萄汁液充沛喉咙之时,又吃了一口放了甘草、桂圆等物冲泡出来的果茶。
“这葡萄不错,可比西域诸国上贡的甜!”
小兕子瞧了瞧接着猛吃的李治,又看了看正在飞速减少葡萄的果盘子,嘴巴不可避免的抽了抽。“这就是西域诸国上贡的西域紫葡萄啊!”
李治的手顿了顿,“不是师傅种的?”
季言之只想‘呵呵’李治一脸:“我种的能放在这儿随你吃?”我是那种大方的人?
这话太耿直了,也太扎心了。至少李治这颗才刚刚愈合没多久的少男心又被话刀子扎成了麻花。
“行,这话是我说得不对,师傅种的水果自然该小兕子吃。”
小兕子捻了一颗葡萄正准备往嘴巴里放,一听这话,手不免有些颤抖。
小兕子那张稚嫩却难掩风华的小脸染上了一抹红晕。
“七哥,”小兕子很是羞涩的骂人:“怎么吃东西还堵不上你的那张嘴儿。”
“估计是这段时间憋得慌吧!”
季言之好像终于良心发现一样,说了一句公平话。不过听到李治的耳朵里,李治却是咯噔一跳,他的这位好师傅不会是想收下新城,然后基础教学方面就甩给他这个首席大弟子吧!不好预感愈来愈强烈的李治还没来得及‘跑’呢,就听到他的好师傅又轻飘飘的说道。
“既然憋得慌,总要有一些渠道好好的发泄一下,正好师傅也有意收下新城做徒弟。稚奴入我门也有好一段时日,高深技艺不精通,但一些粗浅的知识应该已经融会贯通了,师傅仔细一想,不若稚奴先替师傅好好教新城一段时间如何?”
不如何?
新城就是个爱哭鬼!教她,她天天对着我哭唧唧怎么办?
不知道自己在李承乾、李丽质(长乐公主)等兄姐眼中也是一个爱哭鬼的李治抽了抽嘴巴:“我能拒绝吗。”
“不能!”
不要怀疑,这话不是满脸‘呵呵’嘲讽样儿的季言之说的,而是小萝莉小兕子说的。她这话说得异常斩钉截铁,大有你敢反对,我就敢行使未来师娘的权利,让你师傅将你逐出师门的‘凶恶’气势。
李治抽了抽嘴巴,整个人仿佛被抽了精气神似的,嫣儿吧唧的道:“...那新城什么入师门。”
季言之一向很随性的,这不,李治刚这么一问,他想了想就道:“改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
于是性格是所有公主中最软和、跟着兔子似的新城就这么拜入了季言之的门下。说来新城入门派前夕,季言之的确采取的和李治一样是放养模式教徒弟,不过等新城功法入门,季言之反倒比教李治还要有耐心的教导新城。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跟着好人学好人,跟着季言之这位随心所欲到以睡觉来练武的师傅学,呵,其实芝麻团子是跑不了。别看李治温文尔雅、文人墨客气质浓重,新城温柔腼腆外加认生,但那只是表面,他们兄妹二人外加作为小师弟的侄儿李象,全是切开黑的芝麻团子。小看他们,倒霉的只能是别人,就连李世民这位父亲/祖父,在不知不觉间也被狠坑了好几回!
贞观十五年,西突厥薛延陀部落挑战唐中央权威彻底失败后,遣使朝贡不绝,并请求和亲。对于怎样才能安定北方边境,李世民于金銮殿上与文武百官道自己有两套应对方案,征求群臣意见。
李世民:“历史上,北方少数民族多为中原边患。近来薛延陀崛起,我们应当早早有所准备。我设计了两套方案:一,精选十万大军,灭其国家,俘其首领,可保我边境百年安定;二,答应和亲,采取羁縻,这样足以保证边境三十年安定。不知哪一套方案更好?”
有了先前吐蕃求娶大唐公主,却被季言之神来插手变成了吐蕃嫁公主到大唐为前列,文臣即使倾向于和亲,那也是西突厥薛延陀部落的贵女嫁到大唐,而不是如历史上同意嫁一位李世民的亲女儿过去。
所以以宰相房玄龄为首的文官就建议先跟西突厥薛延陀部落派来的使者聊聊和亲可以,但是只能是西突厥薛延陀部落的贵女嫁到大唐。要想大唐嫁公主,不管是收的宗室女为公主,还是李世民的亲女儿公主不止门没有,窗户都不允许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