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侠]谋朝篡位的人怎么他就这么多! (紫青墨)
她推开房门,看到倒在不远处的苟二,吓的狂奔过去,竟忘了她还有轻功。
太慌忙,她不慎踩着了苟二的手,一下子跌在了苟二的身上,全部重量压了下去,她叹了一下他的鼻息,声音带着哭腔,“醒醒。”
苟二咳嗽一声,“清越。”
崔清越捂住他的嘴,“你别说话,我去找七叔。”
她把苟二抗在肩上,抗回了她的房间,对着躺床上的苟二道:“你等等,我去找七叔救你。”
苟二拉住她的手,“清越,我要死了,你可会想我?”
崔清越抽出自己的手,道:“别说了,我这就去找七叔。”
说着就跑出了房间,一出房门,崔清越脸上要哭不哭的表情瞬间变了。
她敲了敲追命的房门,道:“仁义山庄印信被盗,苟二被人打伤。”
推开门的是陆小凤,却不是追命。
崔清越探头看向里面,桌上摆着酒壶,两个人正在喝酒,“大半夜的还在喝酒,你们可真有雅兴。”
“还说我们,仁义山庄的印信你也不带身上,丢在客栈里不等着人来盗吗?”陆小凤道。
崔清越没说话,放在身上,这出戏还怎么开场。
“我去找七叔,你们先去我的房里,看看苟二。”
不一会崔清越跟花满楼就回了她的房间。
崔清越问:“他怎么样了?”
追命道:“他身上的伤是被愁极拳的拳法打伤,这愁极拳是文雪岸的成名绝技,没想到他竟跟到了羊城,就为了偷仁义山庄的印信?”
追命觉得有点蹊跷。
花满楼把了下脉,道:“伤势严重,并不致命。”
“是吗?”崔清越取下琴,“那我试试,看能不能治好。”
崔清越切换相知心法,不断的弹奏角音,叠加治疗效果。
半响后,苟二悠悠转醒。
看见苟二醒来,追命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苟二回忆了一下刚才的情景。
“刚刚我听到走廊外有声音,便以为你们回来了。我想出去看看,一开门就发现有个蒙面黑衣人从清越房间出来,边出来还边往怀里塞东西。
我叫了一声,黑衣人停下脚步,拳头就向我打了过来,我武功低微,打不过他。”
苟二垂下了头问崔清越,“你可丢了什么东西?”
“仁义山庄的印信。”
“什么?!”苟二很震惊,大力的拍打着自己,“都是我没用,不好好学武功。”
崔清越拉着他的胳膊,阻止了他自虐的行为,“不用自责,他盗的不过是个假的。”崔清越从怀里掏出印信,“真的在这。”
苟二眼中赞叹一闪而过。
陆小凤哈哈大笑,“崔姑娘聪明。”
追命打了个哈欠,“既然没事我就回房睡觉去了。”
陆小凤也打了个哈欠,跟着追命走了。
花满楼皱眉,“苟小兄弟没事就离开吧,呆在女子闺房总归不好。”
苟二想到他身下躺着的是崔清越的床,脸一下就红了,慌忙爬起来,却牵动了伤口,他咳嗽一声,道:“我马上就走。”
“慢点没事的。”崔清越看向花满楼,“七叔,天色不晚了,你回去休息吧。”
花满楼离开之后,房间里只剩苟二和崔清越。
崔清越淡定的神色立马一变,全是担忧,“你吓死我了。”
苟二依旧是不能适应说变就变得崔清越。
“我没事,让你担心了,我以后一定不在这么无用,好好学武功。”苟二道。
他神色一变,低落道:“可惜我年纪大了,恐怕没哪个门派愿收我,你武功这么高,我怎么比的上。”
崔清越坐在床上,“我不在乎的,我师门的功夫只适合女子。”
崔清越心里冷哼一声,开始说胡话,“男子若想练,只能……”
崔清越没说话,引的苟二问:“只能什么?”
“只能,自宫。”
苟二脸色一黑,“你师门武功对男子可真是不友好。”
崔清越又问:“你说那小偷偷走的是个假印信,会不会气的跳脚。”
苟二道:“大概会的吧。”
崔清越叹了口气,“果真师傅说的没错,山下人心险恶,早知我就听师傅的话不下山了。”
“别,别,你若是不下山,我还怎么遇见你?”
“遇不见正好,反正师傅说男人没一个好东西。”崔清越随口道。
“怎么男人都不是好东西了,我,我是真心喜欢你的!”苟二大声喊到,这一句把全部勇气都耗尽了。
“你、你是说真的?”崔清越站起来,对着窗户,不敢面对他。
“我说真的,我心悦你!你是不是也心悦我?”既然都已经开口了,就没什么怕得了。
崔清越站在窗户边背对着他,迟迟没有开口说话。
苟二以为她害羞,也不说话给她时间思考。
过了很久,气氛都变得有些诡异。
苟二忍不住叫道:“清越?”
“你是不是以为,我会说我也心悦你?”
崔清越转头,娇羞的表情没了,立在月光下,比最寒的冰雪还要寒。
苟二受伤道:“你竟是在哄我玩?你们这些大家小姐就喜欢看人出丑吗?真是一腔真心错付了。”
崔清越轻笑一声,笑的苟二脸涨的通红。
她欣赏了一会道:“这出配合你演的戏,我演的可好?”
第15章
房间里的气氛很诡异,突然间苟二噗呲一笑,原本朝气的声音换了声线。
“清越果然让我越来越感兴趣了。”他翘着二郎腿,大刺刺坐在床上。
崔清越问:“你到底有什么目的。”
苟二撑着手看她,反问道:“你觉得呢?”
他没回答这个问题,崔清越亦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她看着他那张易容的毫无破绽的脸道:“洛阳客栈里的小二是你,汴京的王八儿还是你,如今的苟二亦是你。”
苟二脸上笑意更甚,道:“清越果然不是一般的女儿家,可真是越来越让我心动了。”
“先是王八儿,再是‘狗儿’你是有多么恨你的父亲。”崔清越道。
苟二佯装大惊,“这也被你猜出来了,我可是费劲心思取的名字。”
“你原本的目的本来只是为了诓骗我,把我手中仁义山庄的印信盗走,后来是什么改变了你的目的?”崔清越问。
苟二脸上神情变的楚楚可怜,“清越竟从一开始就是在演戏,我还以为你是真的喜欢上我了呢。”苟二又变回了他原本的声音,目光灼灼的看着她,“我可真是被你伤透了,我是真心喜欢你的,崔姑娘。”
“怎么?只许你虚情假意,勾我芳心,就不许我将计就计吗?”崔清越给自己倒了杯茶,自顾自的喝了一口。
“好,好个将计就计。”苟二鼓掌道。
“你可玩够了,王怜花?”
见崔清越直接戳穿了他的真实身份,他也没气恼,反而饶有兴趣的问她,“你是如何猜出来的。”
崔清越的回答只是简单的两个字,“直觉。”
王怜花嗔了一声,明明一个大男人,做起女儿姿态的动作来却勾人的紧,“啧,我两也真甚是相配,你想什么样貌的人,我都可以给你变出来,而我在人群中,不管什么样貌你也可以认出我来。”
王怜花下了床,坐在崔清越正对面的椅子上,拿起她刚刚喝了一半的茶,喝了下去。
“你说呢,我们般配不般配?”王怜花问她。
崔清越现在只觉得他怎么看怎么不对劲,原先顶着苟二脸的他,性格也和那张脸颇为匹配,如今还是顶着那张脸,可却骚的不行。
“你还是换回你原本的模样,这样同你说话,别扭。”
崔清越伸出手,竟往他脸上扯了扯,面上这个面皮,跟真实的触感一模一样。掐着的手感,也带着弹性。
崔清越心里感叹,这易容术可真是神奇,能让一个人完全变成另外一个人。
她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难怪平南王府没有兵权却想着篡谋,难怪陆一鸣行踪一直在平南王府附近出没。
王怜花任由她捏,脸没一会就红了。
“脸都被你掐坏了,你可得负责。”王怜花捂着红脸道。
“今晚那巧合的一包栗子,也是你的计划吧。绣花大盗不只偷了龙袍吧?但是单单一件龙袍不至于让公孙大娘说可以让平南王府覆灭。到时候平南王府只要失口不承认,皇帝也没得法子拿平南王府怎样。”崔清越想了想,“你想引出幕后之人,想控制现在在他手里跟当今皇上长的相差无几的平南王世子。”
王怜花略微震惊道:“哇哦~”
竟让她说了个八九不离十,王怜花原本跟着她只是简单的为了仁义山庄的印信,来到羊城,让他碰到了现在这件好玩的事情。
刚到羊城不久,手下探子就来报在平南王府附近生擒陆一鸣。他早就对平遥陆家的“剥皮换骨”感兴趣。
仁义山庄能查到的事情,他王怜花当然也能查到,平南王府早就布下了他的人,只要陆一鸣一出现,他就必定会落在他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