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隐迦夜的思路差点被对方带走,然后轻轻把书拍在男人的胸膛上:“呀,我说啊,为什么要大白天地看它?”
书封上明确标有未成年禁止的字样,旗木卡卡西也不装糊涂,这是他十八岁的生日礼物,自从收到以后就一直没想着去看,一直到前几日看见自来也大人的时候,这记起来。
实际上来讲,见天他这是第一次看,也才刚刚翻了薄薄两页,那些真正禁止的东西还没有被翻到,但是也能想象这里面写的是什么。
“那晚上就可以看了?”他反问他。
“晚上……哎,不跟你说这个了。”
万隐迦夜无奈,已经二十的正常男人有一两本这种书也不是奇怪的事,她也更是管不着。
只是对于她来说,这种情况有些略微的无措。
旗木先生拿开自己胸口上的书,笑了起来:“真可爱啊,你。”
“……”万隐小姐想到书中的内容,却完全笑不起来。
“啊,脸红了!”
“你就不怕我看到什么不该看的吗”
她略有些为难,不过她的模样倒是让卡卡西找到了让自己女朋友变得更加可爱的办法。
他笑出来,逗她:“那我们一起看”
万隐小姐一言难尽地看他,旗木卡卡西嬉笑一声,作势要把书打开放在两人中间。
“你真是……性格很恶劣呢!”
万隐小姐哼了一声,扭过头不去看他。
卡卡西看着她的脸庞隐在屋檐下,闪着细光的花粉飘在半空里,绕着她瑰丽的脸。
今日约莫是顺着被送来的那一对儿明月珰,万隐小姐穿了一身闪着蓝光的月白和服。这是一匹缝了亮线织成的布做的衣服,花样跟颜色都比较素净,但是在布料的弯折处却能看见反过来的太阳的光辉。
她耳上带着耳饰,头上插着一只嵌着白贝壳跟珠子的簪子。
万隐小姐早上起来照镜子的时候还想着自己以前那头乌黑亮丽的长发,那种漆黑一定比现在这头浅淡的杂草颜色更衬这件衣服。
万隐迦夜血脉里对自己宇智波的血脉还是念念不忘,就像她喜欢卡卡西黑色的眼珠。
被喜欢的旗木先生一无所觉,他只是一时间越发觉得这姑娘这真是世上顶好的人,她的一颦一笑,都足以让他付出太多的目光。
旗木卡卡西咽了一下口水:“哪里恶劣了。”
万隐小姐睨了他一眼:“呀,在欺负人方面吧。”
“我?欺负你?”
“没有吗?”
万隐小姐看了过来,旗木卡卡西从仰着的姿态坐起来,立刻高了她一截,笑:“没有啊~”
万隐迦夜觉得自己在这种死皮赖脸的人面前是杠不过的,她默了一瞬,改了态度:“那就是没、有、吧~”
看她温顺的样子,旗木卡卡西又有点一拳打到棉花上的无力感,她明明应该反驳自己的。
有的人就是欠。这个年轻人没得到想要的回应,便一面伸手揪了揪万隐小姐远离自己一侧的耳垂,一面将脸凑过去。
万隐迦夜骂他‘色鬼’也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没错,肝火旺盛的小伙子好不容易有了个属于自己的姑娘,每日也偷偷地捏她带着耳钉的耳朵,或者跟之前说过的那样趁姑娘不备偷亲她。
不过往往都是隔着面罩一触即离,用轻轻的温度给她一点夺回注意力的提醒。
这种碰角虫往往蕴涵着他自己都不知道的不安。
万隐小姐起初是防不胜防,后来在能察觉到对方的意图也没办法对着自己装委屈的男孩子说什么,也就由着他去了。
不过这次,万隐迦夜在察觉到这个意思以后,轻轻歪过脑袋,抵住旗木宝宝的脸:“不行呢,我今天涂了粉,如果不想在你的面罩上留下什么,今天就算了吧。”
“诶,涂粉了啊,为什么?”
男孩子顺势将她揽在怀里,下巴磕在姑娘的肩膀上,用那种奇怪的口吻:“上次的要求你没有答应我呢。”
“什么要求”
“‘我能尝尝你的口脂吗’这个。”
万隐迦夜:“……”
她不知道为什么他总是对这种sao话如此擅长。
她以前也不觉得这是个这样式的人啊,那个木叶第一冷面酷哥旗木卡卡西是假的吗??
“不行呢。”
万隐小姐想起来今天被送过来的信,“今天有客人。”
“啊,原来如此……平时你也不折腾这么麻烦。”
“如果不是怕了你总离我这么近,我也会每天弄的好吧。”
“这倒是我的错了。”
旗木卡卡西拢着自己的小姑娘,自我责怪,其实也就是开了个玩笑。
“可不是!”万隐迦夜听出他的搞怪,笑起来,“不知道为什么来这边还总喜欢蒙着脸,不闷吗?”
“嘛~”旗木卡卡西飘着语气,不太认真地敷衍:“忍者不都是这样的,习惯就好了。”
万隐迦夜对这个说法认同也不认同,她心里想做任务遮住脸也就算了,平时也戴可能就是平时的恶趣味吧?
关于这件事的话题不了了之,旗木卡卡西自跟万隐小姐交往以后就不太爱回自己的单身公寓,他直到三代的任命书下来,还是在这里窝着。
临走前捏了捏万隐小姐抹了脂粉的脸,还颇为嫌弃弄了自己满手,不过这也招来了万隐迦夜的一巴掌。
旗木卡卡西离开以后,三代收到消息没一会儿,就有忍者领着一个孩子叩开了她家的后门。
绕过长廊,万隐迦夜穿着月白的和服,一身白净的女人守着她那个日常用来装茶碗的小几案,恢复了她往日里优雅的作态,甚至从不知道那个叽里旮旯儿找来了一柄团扇。
那扇子用浅紫色的绢纱做底,缝着绣线,浅色的头发跟水色的眼睛映在来人的眼里。
这一点也不像一个宇智波,他想。
万隐小姐倒是没仔细看是哪个宇智波家的孩子杀了全族,只留下了自己的亲弟,还美名其曰‘试炼’。她只觉得可笑,不过这个家族的兴亡跟自己也没有关系,他们死了也不过是太弱,那没什么可惜的。
万隐小姐听见忍者的声音,她撇过头去,露?出一段优雅的脖颈。
但是实现却在那个小小的男孩身上停了下来,她记得,佐助的哥哥是——鼬君?
“真是想不到,你哥哥竟然有如此器量,能杀了他的父亲跟母亲。”
作者有话要说:
评论~我还能坚持到评论开放的那一天吗……
第十七章
“真是想不到,你哥哥竟然有如此器量,能杀了他的父亲跟母亲。”
宇智波佐助只能看见女人穿着的月白和服,但是他听见这句话的第一秒,就决定要讨厌她。
这是一定是个刻薄的女人,也是个虚荣的女人,因为她这种讨人厌的性格才会搬出族地,跟村里的人生活在一起。
宇智波的遗孤是个模样漂亮的小男孩,他跟在一位医疗忍者的身后,在这片美轮美奂的花海中看见了这个女人的脸。
宇智波佐助一直怀着厌恶的心态,却没想到这个人是自己妈妈口中跟自己很玩的来的迦夜阿姨。
好像这是属于人前人后的两面,这一刻他的心中被埋下了关于人类的两面性这一特点的深刻认知:
人并非有未经分明的好坏之分。
他看见她,那句‘迦夜阿姨’却怎么也叫不出口,他想起来以前温柔的迦夜阿姨跟现在这个冷若冰霜又带着点轻薄的女人完全不一样。
今天是他出院的日子,三代特意跟他说了除了宇智波一族留有的孩子除了他以外还有一个已经不姓宇智波的人,如果他想可以跟那个人见一面。
宇智波佐助最后还是决定去见他,见这个不知好坏,不知性格的完完全全的陌生人。
但是结果可想而知,他并没有从这里找到一丁点好的东西。
坐在廊下的女人轻轻摇晃着紫白的团扇:“怎么不说话?算了……”
那边的医疗忍者恭敬地垂首替这孩子解释:“万隐大人,请见谅,这孩子自从入院以后都不爱开口。”
万隐迦夜对这个称呼感到许久不见的陌生,半晌才了解:“是纲手姬叫你来的?”
“是的。”
“那好吧,前几日奈良先生刚送了药,你又来做什么?不是领着佐助在我这儿转一圈的事儿吧?”
“其实还有关于您的身体的事。”
万隐迦夜无奈点头,冲着佐助招手:“你在这儿等着,一会儿我再回来。”
说完,她就领着这个女忍者进了里屋,她撩开袖子让人检查了一遍。
“你叫什么名字?以前倒是没见过你。”
女忍者笑的有些腼腆:“静音,是纲手大人的徒弟。”
“哦,静音啊。”
这是个模样清秀的黑发姑娘,身上那种懵懂的青春气息一眼便能被看出来,她到不知道什么时候纲手学着自来也跟大蛇丸养了小徒弟。
等一切检查完毕的时候,纲手的小徒弟才从身上拿出来一个卷轴,给万隐迦夜递了过来。
“这是?”
她自然知道关于纲手心中的执念,那是堆积了绳树跟加藤断的感情以后累加出来的东西,她自知不值得对方费劲做点什么,故而也甚少跟千手纲手交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