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好的。很快就会有人来救我了。”郁璃这么安慰自己。
※※※※※※※※※※※※※※※※※※※※
虽然有点迟了,不过还是祝小天使们元旦快乐!
欢迎来到2018年的怀抱,新年新气象233333333
嘛,我尽量多更新啦,想要争取尽快完结的x
*
留言前20发个小红包。
感谢过去一直以来的喜欢,接下来的时间里也要一起啊[比心]
第130章 不幸降临(2)
“什么声音?”
髭切扫眼看去, 脸上固化的笑容出现了几分破裂的僵硬, 他和膝丸是在场付丧神中不多的显得很镇定很冷静的人, 并非他们与审神者契约时间尚短而感情不深厚,事实上对于郁璃曾与历史中的他们建立某种联系, 他们也为之感到几分欣喜甚至是满意和满足。
尽管弟弟膝丸看起来似乎是个冲动的性子,又时常被自己的兄长逗得崩溃或是尴尬不已,但他们的骨子里都盛着分寸和独属于他们源氏的矜贵, 甚至于说在面对突发情况时, 恪守于骨的礼仪与分寸掌控让他们好像更为冷血和淡漠。
看惯生死离别,看透人世沧桑,看尽繁华零落。
这不意味着他们不会担心, 不会有凡人的情感。
但他们比起忠义重情的一期一振、比起心中有着一处柔软与柔弱之明月的三日月宗近,要更加自持。
源氏兄弟历经权主更迭, 连名字都难以保留,甚至几乎将在历史的洪流中迷失自我, 丧失最初的模样, 残忍来说,他们近乎习以为常。
可以说,和貌似凌于世人高高在上、心境包容的三日月相比, 他们两兄弟尤其是兄长髭切看得更加透彻。
三日月作为神,对凡人的包容和爱让他的心更加温柔, 尽管他看起来是那样渺远, 但明月即在眼前、即在手边, 他甚至愿意牺牲自身以成全审神者一点私心的爱, 不然他也不至于暗堕。
鹤丸虽然不至于温和又“糊涂”至此,但孤独的灵魂碰到了足以让他眷恋的温度,仅仅是那点微茫的光也让他难以放手,甘愿舍弃完全的自由,将自己心的一部分放置于港湾,所幸审神者给予了他足够他飞翔的天空,不然迎接鹤丸国永的或许是无尽的痛苦。
他们将不该付出于手的爱情给了审神者,比起亲情比起雏鸟的依恋,更加折磨人的情感会让他们失去理智。
而源氏兄弟,在一定的范围内很好地控制住了自己。
只是有时候有些情感并不是理智轻易能够控制的。
“兄长,怎么了?”膝丸的问话将髭切脑中转瞬即逝的想法抹去。
“啊,弟弟丸……你看。”髭切伸手指了指,膝丸顾不上纠正他的话,就担心起来。
审神者坐在门外,但有不少付丧神仍然在屋子内。
于是从髭切和膝丸的屋内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原本呆在角落的一堆灰里的什么东西动了一下,开始他们以为是蛇或蜘蛛类的小东西在移动的时候把屋角落破烂不堪的东西挪动了,但很快他们就发现了不对。
屋内开始缭绕起一股妖气,但没有腐化和腥臭,不过这个气息对付丧神们来说并不陌生,即使他们是刀剑世界的刀剑付丧神,对妖物的基本判断还是存在的。
“什么……!”髭切手放刀柄,拇指指尖微微一挑,在他理智控制行为之前,他的身体已经习惯性地反应,本体刀出鞘。
“兄长!”膝丸愕然喊了一声,髭切这才有所反应,恍然一笑,满是糊涂老爷爷的样子,然而手并未从刀剑上移开。
“真是……习惯性了。”他笑着解释,膝丸点点头,没有深想。
髭切看着自家弟弟迷惑的样子,也没有替他解惑的打算,倒是抬头的时候,正对上三日月宗近若有所悟的笑容,真可谓意味深长。
他在心里微微叹息,感叹三日月的敏锐。
就像他所想的,有些感情,不是理智可以控制的。
当审神者可能遇到危险的时候,他的身体比他的思维更快地反应,他甚至不能辨别这种强烈的护主情绪究竟出自哪里。
恰巧这时,郁璃走了进来,一无所觉。
她的怀里还揣着三个未动的果子,正是刚才她吃的那种,在不知道救援何时到来而她的体力又不足以支撑她多次外出觅食的情况下,她必须留下一些野果以应对接下来的时间。
除了最开始的慌乱,郁璃已经表现得很好了,就算是同龄的男孩子在这里,也不见得会比她镇定、比她冷静。
虽然身上伤口很疼,又忍寒挨饿的,她也并没有哭哭啼啼或就此放弃,看得出来,她一直积极地寻找着解决的方法,至少要保证自己不会再被抓走或者吃掉。
“啪嗒。”
郁璃刚刚走回到自己一开始靠着的位置,就听到角落传来了什么东西掉在地上的声音,她吓得一抖。
在思考了一会之后,她犹豫地走向被灰布帘子稍微遮掩的角落。
“啊!”郁璃惊呼一声,压切长谷部推开挡在身前的其他付丧神,冲到了她身边。
“这是?”长谷部发出一点诧异的声音,随即众人便听到了郁璃的问话。
“这是……什么?”小姑娘虽然最初被吓了一跳,不过现在看起来已经回过了神,甚至开始探究起那未知之物。
“好、好脏。”少萝年龄的审神者用有点纳闷又有一点点嫌弃的音调说着,但显然她心里还是高兴的,并且她没有丝毫恶意。
“你能说话吗?”
“……”
“长谷部君,是什么东西?”一期一振在弟弟们的后面,有他们在前,他无法靠近去看。
“额,”长谷部挤过全都涌向这里的短刀付丧神们,“大概是一个刚刚苏醒的小妖怪。”
“妖怪?”笑面青江似笑非笑地重复了一言,他对这些并没有什么好感。
“‘刚刚苏醒’是怎么一说?”石切丸示意他稍安勿躁,由比较稳重的他来问,总比看着笑面青江和压切长谷部吵起来好。
“啊,就是说……”压切长谷部也并不能完全理解这种情况,作为和审神者一道,第一眼看到那物的付丧神,他以此为解释,“并不是那种刚刚化形或者说得到了某种可以成为妖物力量的出生的稚嫩妖怪,如果我没有感觉错,这应该是个有一些年龄的‘帚神’了。”
“真是糟糕啊,妖气外泄的瞬间没能够靠近——就得到这样模糊的结论吗?现在一切似乎已经得到收敛和控制了呢。”鹤丸国永伸了伸手,向空气中做了一个招手和握住的动作。
长谷部刚想反驳他仿佛有讽刺意味的话语,低气压的情况已经持续了很久,大家都有一种藏着的暴躁和不安,随时都会爆发。
鹤丸冷笑了一声,萤丸混在短刀付丧神们的队伍里,忽然回过了头。
萤丸的目光正看向鹤丸国永,两个人都微微僵了一瞬,随后萤丸便敛眸转回了头。
“阿萤,怎么了?”
“没什么,国俊。”
萤丸摇了摇头,努力按捺下那一瞬间对上那双猩红色眸子的不安。
再看去,鹤丸国永的金色眸子依然耀眼明媚,但他无论如何也不会把刚才脑海里的画面当做错觉,他不会看错的。
髭切放开了握刀的手,像是稍微放松了一些。
“只是这样啊,”他的声音有着他自己都能够察觉到的感叹与后怕,“还好是气息干净的小妖怪呢,不然……”
“呀呀,只要不伤害到主人就好啦。”鸣狐脖颈的狐狸接话,鸣狐跟着“嗯”了一声。
付丧神们着实担惊受怕,不希望自己珍贵又可爱的审神者再受伤吃苦了。
这个帚神神智完全不清楚,作为由物化身而来的小妖怪,它实在蠢钝至极。
而且似乎还有一点后天的伤害在,无论是扫把本身残破肮脏,还是帚神虚弱不堪好像轻易就可以破碎的灵魂与力量,它都显得那样弱小。
指望它解释什么就更加不可能了,郁璃把自己的野果子挤了点汁水给它,又替它把乱了的扫帚毛整理了一下,它也只就发出一点傻乎乎的“啊啊”的声音。
或许是有了陪伴,哪怕对方是一个好像没有神智的糊里糊涂的小妖怪,郁璃依然感到了一点安慰。
第二天时,她的脸上多了点笑容,也愿意走出去寻找一些新的事物。
毕竟仅靠野果子,她是无法支撑这么未知多天的,而且现在她不是一个人了,还有一个懵懂迷茫的小妖怪帚神要一起照顾。
“你看我找到了什么?”已经过去两个晚上,第三天白天时候,郁璃捧着怀里一小堆大概是覆盆子一类的野果子的食物,小跑进来,与傻乎乎的帚神分享着她的收获。
她把寻找到的覆盆子和之前剩下的一点点野果一个一个摆放在帚神眼前,小声地数着,一点点喜悦让她忽视了自己身体糟糕的情况。
没有得到及时准确治疗的身体只会愈加糟糕,而她又持续着外出,在付丧神们跟不去看不到的地方,很可能继续受着伤。
“啊啊啊。”帚神忽然剧烈颤抖起来,发出古怪又低沉的声音,它的惊慌是完全而彻底的,没能有一点隐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