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如果说味道的话……”一期一振似是突然想到什么,忽然向郁璃伸出了左手。
“嗯?”她惊讶地看着他伸向她的手,是想要做什么?
“您是在说,这个味道吗?”
郁璃握住他的指节,低头轻吸一口气。
“这是在做什么呢?”
鹤丸国永的声音在身后响起,紧跟着三日月宗近的声音。
“啊哈哈哈哈,这么热闹啊,老人家也想一起掺和一下。不知道可不可以呢?”
“大将说一期哥身上有花香,所以大家就来闻了。”平野老实地把底都透干净了。
“这个距离……”三日月反应极快,他笑了笑,“哈哈哈哈,你老人家也来凑个热好好了。”
“这么有意思吗?那我也不能错过啊。”
“诶,鹤丸先生身上也有!”前田呆在鹤丸身边靠近了一些,突然道。
气氛寂静了一下,瞬间炸开了锅。
大家都很热情地彼此闻着,场面一度十分混乱,药研默默地在鸣狐掩护下,把郁璃悄悄拉离了人群。
这种没羞没躁的事情,还是不要让审神者掺和进来得好。
虽然只有几个人能够真的闻到那个大部分付丧神闻不出来的味道,但最后得出的结论是,一期一振和鹤丸国永身上都有奇怪的花香,而且是不同的香味,尽管两个人似乎都没有意识到。
“我的话,也许是……这个?”一期一振脱下了手套,露出了衣袖和白手套掩藏下的手腕,一簇相当漂亮的紫色荆棘花宛若绽放在他的手腕。
鹤丸看到了也愣住了,他看起来像是被吓了一大跳。
“啊哈?一期也有这样的文身吗?”
“什么?”一期一振莫名其妙地看着他,因为一期手上的花纹不是很大而且通常不会露出来,所以即使是朝夕相处的短刀也没有注意到他手上有文身。
“我的话,”他指了指自己左边锁骨位置,“这里也有哦。”
“如果是那种很像真的的文身的话,”大和守安定刚好从走廊那边过来,不知前情,却听到了后面的内容,“萤丸也有吧,我记得。”
过了一会,鹤丸国永才回答道:
“这可真是……吓了一跳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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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剧场3:
Q:你们会比较期待审神者从你身上闻到什么香味呢?
A1:笑面青江:啊,当然是水乳交融的味道啊[笑]
A2:三日月宗近:一般难道不是雄性荷尔蒙的味道吗?哈哈哈哈[假装没有开车]
A3:鹤丸国永:姬君最迷恋的那种味道[破功的严肃脸]
A4:信浓藤四郎:爱的味道啊,满满的被爱意充盈的味道hh
A5:药研藤四郎:也许是禁欲的味道,大将大概知道吧[鬼畜眼镜x]
#小剧场和正文无关#
#作者的大概又吃错药了#
第92章 清光所属
就像香水的味道在动脉等新陈代谢较快的位置更容易散发一样,花纹在手腕和锁骨的一期和鹤丸两个人身上的味道能够被个别付丧神闻出来, 而同样有花纹的萤丸却似乎没有一点味道, 但他心口处的满天星做不了假。
“主人,其实那次以后, 它好像一直在这里了。”
“什么意思?”
郁璃没有注意当她指尖落在他胸口的花纹处时, 萤丸微微瑟缩颤抖了一下, 随后又恢复了自然的样子。
因为身高原因,总把萤丸和其他短刀付丧神们当做小少年, 但其他们都是比她大上许多的本质上还是相当成熟的,虽然有时候表现得幼稚可爱,但如果把他们当做可靠的异性男士, 也没有半点问题。
肌肤相触的感觉, 又是在这样亲昵的位置,萤丸什么感觉都没有是不可能的。
整个本丸不多的审神者都聚集在屋子里, 讨论着这件让人意外的事情, 几位暗堕付丧神成了重点观察对象。
“额, 就是从那个神女的本丸回来之后,和那个植物打了一架回来就发现了,本来时不时会消失的花纹就好像一直‘定居’在这里了,”萤丸看了看自己白花花的小胸膛, 上面白色的花朵还是很显眼的, “没有再消失过。”
“说起来, 我手腕上的这个……额, 紫荆棘花?也是从那时候开始, 一直存在……我也没注意过它会给我带来什么味道。”
“别担心啦,一期哥,这个真的要凑近了仔细闻好久才能闻到,不会影响战斗的。”前田以为一期一振是在担心这个,所以这样安慰。
“一期哥,你的这个花纹,是从什么时候出现的呢?”
“嗯?”一期没明白郁璃的问题,三日月替她解释道。
“姬君是想问,这个花纹最早出现是什么时候呢?不是那次战斗吧……”
“在来本丸之前,就有了吗?”药研也觉得这个真实得不像文身,总有某种感觉好像它是活着的。
“啊,”一期愣了一下,然后真的仔细思考回忆了起来,“不记得了,真的非常久远了,虽然第一次看到的时候非常惊愕,但当时也没有放在心上,现在回想一下……大概是刚刚暗堕没有多久,有些浑浑噩噩的时候吧,某一天突然看到了手背上的东西,然后又消失不见,我就以为是错觉之类的。”
“那阿萤呢?”爱染奇怪地看向萤丸,萤丸也再一次进行回忆。
“在以前那个本丸,整天所有的内容就是和大家进行没日没夜的生死决斗的时候,某一天突然发现心口好像长了朵小花,然后越开越多……后来没注意,因为它以前真的是会消失的,出现之后又会消失。但第一次发现的时候自己好像也已经暗堕了,脑子里一团浆糊,什么都不知道。”
“那鹤丸呢?”郁璃看向鹤丸,见他保持着微笑,领口大敞着,锁骨上的花看起来好不性感,连解了上衣的萤丸都穿上了衣服,他还一无所觉地笑嘻嘻地露着。
郁璃无奈,只当照顾某个老人家一般,上前替他整起了衣衫,鹤丸先是一愣,随后好像更加开心了些。
“应该是和那个召唤我的被抓了的暗堕审神者有关系吧……”
鹤丸国永是唯一一个能说得这么肯定且准确的人,他似乎对自己的答案很有自信,描述上也较为精确。
“啊,真的很不想提啊……”
那一瞬间,郁璃就想起在地下牢笼所见的那般鲜血淋漓的样子,那些沾着血迹的刑具,压抑的宛若被一道线分隔开的两个空间。
郁璃的手还停留在他的衣领位置,刚刚替他整好衣衫,她猛地抬头,像是察觉了她的意思,鹤丸对她笑了一下,带着几分宽慰,然后握住了她的手,轻轻捏了捏,随即便松开了。
掌心的温度还停留在她的手背。
“我是被姬君从地牢里放出来的,虽然直接解开绳子的不是姬君,但因为她的偶然闯入才让那里的空间发生了一些变化,我不知道这是否和督查使攻击了那里的审神者有关。那是姬君第一次和督查使一起行动吧,作为对新婶的警告。”
“时之政府好像把那个本丸定义为黑暗本丸,然后判定召唤我的那个审神者是暗堕审神者,但是说实话,从我有意识直到被救出来的时候,我都记得他没有暗堕,换句话说他并没有任何不祥的气息显露出来。”
“其实我被召唤出来并没有很久,虽然是度日如年,一天天地渴望着出去,渴望着自由,但在那种没日没夜的地方,连对时间的感知都是模糊的啊……我只知道在我之前,在那个地牢里,已经有很多付丧神死在那里了,本来如果没有意外,我应该不是最后一个。”
“那个审神者,好像和什么奇怪的组织或者他自己掌控进行一些研究,一直在对付丧神做一些实验,这个花纹就是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弄上去,开始也是时有时无的,后来被灌了什么药水,就始终在了。”
“鹤丸……”郁璃并未详细问过他这些事情,也不愿意去揭他的伤疤,但将这样的事情当众说出口,该有怎样的勇气?
“啊,如果这些能够对姬君有用就好了。”鹤丸笑得没心没肺,还用手故意把她盘得很好的头发揉了个乱。
“大部分的时候,我都是没有意识的,但自己被他搞得暗堕了力量加强了也确实是事实。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我一点都不记得。有天迷迷糊糊地醒来,忽然觉得自己的身体里被注入了格外强大的力量,锁骨这里感觉到滚烫的灼烧感,当然是在承受的范围内。”
“然后我就意识到,或许我能逃出去了。就是这么感觉着的……成功之后就躲了起来,没多久看到了孤身一人的姬君,因为姬君身上的气息很好闻很干净,所以我也没多想什么,就像跟着出去。在地牢里呆久了,对那里也有了了解,因为外人的闯入而破坏了规则,我也是能意识到的,这样我就知道大概是他要倒大霉了。本来想吓吓姬君的,但是没找到好的机会,我也藏得很好吧……不过那人好像注意到我了……”
“谁?”郁璃奇怪地反问,回想之后明白过来,“你说笑鬼?”
“是他吧,那个戴面具从那本丸审神者平时进入的入口进来的督查使……”鹤丸捏着下巴想了想,“隔得比较远,我没敢靠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