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期间，买方向供货方问起了其他货源。
“是有这种药，不过量很少。这种东西对那些职业英雄可是很致命的，制药方也不敢流出太多怕被盯上。你要是想要，我可以帮你联系。只是下次交易就不是在这里了。”
验好了钱，卖方也很高兴，便顺口多说了几句。买家正感兴趣地想再问话时，外面忽然传来一声轰隆巨响，整个厂房地面都晃了晃，头顶年代久远的白炽灯随着电线乱甩，光影乱晃。
“怎、怎么回事，地震了？”一群人受到了惊吓，“难道说是有英雄查过来了？”
不管是哪种原因，都不影响这些地下人士疯狂地逃窜，在各自个性的发动下，有的人是真的多生出了好几条腿狂奔出了工厂。
这些人逃出工厂大门，就见到对面的半空中有人悬浮在那里，对方全身裹在黑色的袍子里完全看不清身形样貌，在他们愣着时对着后面的工厂又是一挥拳，瞬间熟悉的地震又出现了，其中一处厂房被直接一拳隔空摧毁。
“这威力……都快赶上欧尔麦特了吧？”有人心惊胆战中说出了这样的话，但也有其他人发现，从工厂里逃出来的不只是他们，还有别的诸如流浪汉通缉犯甚至猫狗蛇鼠这些生物——他们都被这连续的地震吓坏了。
这个人到底想干什么？
被这个神秘人展现的实力慑住，很多人站在原地都不敢乱跑，全都呆呆看着对方。但当事人似乎根本没管他们，确认工厂里的活物们都被吓出来之后，众人就见这个人双臂高举腕间交叠，从身上溢散出让他们连逃跑都没有勇气的恐怖气势，随后暴发。
轰隆隆——！！
这座庞大的废弃工厂在一瞬间灰飞烟灭，烟尘散尽之后只有一个巨大的沉坑留在原地。
“妈……妈呀！”短暂的死寂之后，有人颤抖着低喃，像是一个信号一样，所有人筛糠般抖动起来，再顾不得一切全都哭爹喊娘地四散奔逃，“救命啊——！”
明明空中的人依旧站在原地根本没有追杀谁的意思，可是这些心里有鬼被吓破胆的人全都屁滚尿流地逃散离开。
他们太过恐惧紧张，以至于后面原本还在半空的神秘人突然间瞬移消失的情况都没发现。
废弃工厂的消失多少引起了不大不小的轰动，但由于目击者都是见不得人的黑暗居民，反而没什么有用的消息传出来，大家只知道是有个神秘人摧毁了这个地方。
但政府派人去调查后续，反而查到了更可怕的东西上。
在工厂地底的下方，警方发现了一处人体实验工厂，里面全是被残忍改造过的傀儡人——经过调查，可以认定是之前袭击过雄英高校的敌联盟势力搞出来的「脑无」工厂。
这个发现让官方都没时间去调查引发这一切的神秘人到底是谁，全力处理起脑无的相关事宜。
而这样的事情自然更瞒不过制作出脑无的正主。
“是吗？藏在神野区郊外的一处脑无培育所被发现了啊。”
一处不知名的高楼内，周围满是电子屏幕的黑暗房间里，一道沉稳悠然的中年男子声音淡淡响起。
“我知道了，「医生」。看来郊外那些地方是不能用来藏脑无了，尽快将它们搬离撤走，可不能让英雄们顺藤摸瓜发现其他据点。”
在中年男人说完后，很快又响起另一道有些尖细的老者声音。
“这么庞大的数量一时半会儿可找不到什么好地方藏啊，没有合适的工具远程运输，中途会很容易被警觉的英雄和警察查获的。”
“别担心，医生。”中年男人一点也不慌，“我们也不挪远，他们去查郊外的那些废弃工厂，我们就把附近的这些脑无都藏进市区里就行了。”
“有道理。”叫做「医生」的老者嘿嘿笑了出来，“大隐隐于市，加上灯下黑这两个盲点，他们怎么也没想到我们会换到人来人往的市区里吧？”
“可惜情报太少……要是能见一见那个据说一拳就毁了整座工厂的神秘人就好了。”中年男人兴味道，“这样恐怖的力量，就算欧尔麦特也不见得能匹敌吧？”
暗潮起伏涌动，但表面上一切都风平浪静。
而闹出轰动的“神秘人”早撤下伪装回归了正常生活，任谁也想不到眼前这个一脸不高兴的小姑娘拥有这么可怕的力量。
透确实是不高兴，不管是在家里，还是在学校里，那张可爱的面瘫脸都带着隐隐的低气压。
“怎么了呀透酱？”有时候妈妈也会担心来问，随后像是想到什么一脸惊恐，“难道说你终于厌烦了妈妈做的菜，嫌弃不够好吃了吗？”
“没有这回事。”赶紧端起碗筷好好吃饭，少女闷声回答，“只是有些结果没符合目标预期，效果不理想有些郁闷而已。”
测试结果出来了，在她得到了能最大限度开发人体力量的小宇宙修炼方式后，相关的技能在本体世界的受限率也创造了新低——除了一些非攻击性的技能外，几乎每一招的威力最多只有异世的1%……以下。
一想到在异世那边全力使出能粉碎银河的恐怖攻击，放到本体世界这里最多就是瞬间摧毁了一个5公倾的工厂，相当于7个足球场大小的面积，通形透只觉得心酸无比，她都不想去算那百分比小数点后的一串零有几个。
到底是异界的力量上限太高，还是她的本体世界太脆所以没下限啊。
“好了，别气了，现在没达到预期目标以后继续努力嘛，总会有办法的。”爸爸也在旁边安慰，“你看爸爸，一开始进公司也是各种被刁难受气，熬了这么多年现在不也马上要混上目标主管的位置了？之前都是爸爸在舔别人，现在终于也轮到爸爸被别人舔……咳咳咳！”
亲爹的职场舔论没说完就被铁青着脸的亲妈一巴掌拍散了，连带女儿的面瘫脸都出现了一言难尽之色。
尴尬的爸爸立刻转移话题：“对、对了，透酱！再过不久你一直想去的伊势神宫祭典要开始了吧？有你喜欢的偶像LING应邀去助兴表演的？”
他的这句话一下子成功转移了女儿的注意力。
“啊，祭典！”
好像她还跟班上的夜岚稻佐约好了一起去看爱豆的表演的！
即将要开始的祭典表演重新让面瘫少女满血复活，另一头也对这次的“约会”十分兴奋期待的热血少年也是卯足劲好好把自己收拾了一番。
第22章
祭典是什么样的，夜岚稻佐是知道的，从小到大也参加了不少。
但是约会又是什么样的，他就一直都是道听途说，东听一耳朵西听谁一嘴的。
“总而言之，要穿得帅气，还要备足零花钱，到处陪着她玩就行了吧！”
询问了一堆人的热血少年最后是握着拳头一脸兴奋这么总结的。
“嘛……嘛，姑且也算是吧。”被他突然的气势吓倒，和他玩得好的朋友们说话声都有些不利索。
帅气的外表，而且也愿意给女孩子花钱……真要说起来，确实是讨女孩子喜欢的两在重点了。
于是乎，一米九的大个子穿上了新买的海浪波纹墨蓝色浴衣，将自己打工攒下的钱全部揣上，便雄纠纠气昂昂地乘着电车出发去了伊势。
神宫的祭典，向来热闹非凡，这次也不例外。
在一片人来人往之中，夜岚在鸟居前看到了早就等着的少女。
“喂，通行……！”他刚咧开嘴开心地挥手小跑过去，待走近看清她身上的装扮后笑容有些呆滞，“你，你这一身是……？”
少女今天的打扮其实挺可爱，粉色樱花系的浴衣，往常金色的丸子头都换上了传统的日式挽发，发髻上还绑着茶花发饰，就算仍旧摆着面瘫脸，这如同娃娃般精致可爱的面容还是引来了百分之两百的回头率。
但是她身上白底金边的法披怎么回事？
类似羽织的外袍披在她身上，从身前挂着的襟带上，左右两边都绣着字——「LING命」和「一生唯爱」。
妥妥的追星装扮！！
“你来了啊？”可爱的面瘫少女见到男伴了依旧脸色淡定，朝他点点头，“那快走吧。”
不是？她没看见自己新买的浴衣吗？都不夸夸自己今天的新造型吗？
回忆着从电视剧里刷了好多遍的祭典情节，发现流程和想象中不对的热血少年愣住，动作都有些迟钝。
前面走着的透感觉到后面的笨蛋并没有跟上来，不禁皱眉走了回去，伸手就抓住了对方的手拖着他加快步伐往前：“你磨磨蹭蹭的干什么？这个时候已经算是有点迟了，再不快点进场占个好位置，就不能从最佳角度看表演了！”
小姑娘看着个头小，力气却不小，抓着后头一米九的大个子往前冲那是一点都不费劲，没反应过来的夜岚甚至差点被拉了一个趔趄。
“不，不是一起逛祭典吗？”立刻调整步伐追上来的热血少年傻乎乎地问出来。
得到了可爱少女的一记疑惑白眼：“哈？逛祭典？我们之前说好了是一起过来看LING的表演的，你忘了吗？”
所、所以，这并不是什么约会，而是一场追星行动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