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几乎所有人察觉到发生在他们身上的不平凡之处。
以游玩为名,行玩耍之事,贯彻修行之实。
这是九央给刀剑男士们放松的时间,也是增强他们体质的时间。
无言的默契在九央和付丧神们之前流淌。
白天,无论是谁,都尽全力找事情做,争取把精力、体力消耗完,晚上,定时、定量的加餐准时出现,吃完大家倒头就睡,在睡梦中改善体质,直到假期过了一半多,付丧神们才陆陆续续能在晚饭后保持清醒。
晚上能保持自我意识了,说明他们的体质有了质的飞跃,也说明……晚上可以搞事啦~
说来遗憾,在来之前不少付丧神出于不同的心思,很是计划过“夜游”怎么搞,奈何来的第一晚就被九央的加餐放倒,思维敏捷的第二天就猜出来原因,慢的最迟第三天发现。
主人用心良苦,他们不能浪费,晚上的计划书自然搁浅。
现在不一样了哇~
“主人!我们晚上去森林里玩儿试胆大会怎么样!”游乐园里的鬼屋让人失望,那他们就互相吓好啦~
“好啊。”
九央一口应下。
试胆大会(让同伴露出颜艺大赛)就此展开~
首先要分组。
他们一共九人(加九央),但经过商量,付丧神一致认为九央只需要做吓人的那方,不做被吓的那方。
九央如果想不被吓,神识一开,精神领域一放出,那谁都别想吓她。
就算她没特意作弊,超然的听力也会让她在有人靠近之前察觉到不对劲。
有心理准备的惊吓怎么能算惊吓?
懒得装出被吓到的模样,九央也干脆地同意不做被吓的那方。
九央不参与,那么剩下的八个人怎么分?
四人两组太少,两人四组又稍微有点多,三人两组还会有两个落单的不好搞。
商量来商量去,终于做出决定——
八人分成四组,每组两人。抽签决定谁是谁的队友,抽完签不允许更换队友。
每天晚上,一组人先呆在营地的海景房里,其他三组并九央在森林里布置环境,等他们说好,留在营地的那一组才可以来到森林,踏进被精心准备过的路劲,迎接挑战。第二天再换一组人留在营地,其他人布置。
这样,吓人的人的数量是被吓的三倍,可以充分保证每个人面对的“危险”足够多。
试胆大会一共四天,所有小组都会轮到一次被吓,三次吓人。
特别的,蜂须贺特别跟粟田口和三条的刀们强调。
“一旦分完组,不允许任何人向当天晚上被吓的组透露情报!”
犀利的眼神一一扫过粟田口的三刃和三条的两刃,“能保证吗?”
森然的语气就差说“你们要是敢跟被吓的人透露情报,试胆大会就别举行了”。
本来嘛,这“大会”的看点就是参与的人惊慌失措的表情和举动,如有有人提前知道信息,不被吓到,那还玩儿什么:-(
虽然蜂须贺能理解兄弟之间的关心和担忧,但浦岛不在这儿,他说着话说得问心无愧理直气壮!
然后他就抽到和长曾祢一个组。
蜂须贺:……
一期笑得春光灿烂:“按规定,别组的成员不能向当晚进行挑战的组泄露情报,组内的两个人也要互相帮助和谐相处。”
蜂须贺挣扎:“没有后面的规定!”
三日月咦了一声:“这不是理所当然吗?”
在试胆大会里,除了另一位队友,其他的都是都是敌人。不相信帮助队友,难不成要帮着敌人吓队友?
蜂须贺:“…………我知道了。”
他是虎彻真品,他才不会做那种吃里扒外的下三滥的事!
……
还是好气啊。
他真的不能吗?
具体分组如下,药研、同田贯为A组,蜂须贺、长曾祢为B组,一期、三日月为C组,今剑、五虎退为D组。
第一天挑战的是A组,其他三组布置挑战环境。
满心抑郁的蜂须贺等具体分组一出来,一看三个粟田口被均匀的拆分到除他以外的其他三个组里,两个三条也被分在两个组里,心情更差了。
要严防死守挑战环境的泄露!
不然的话,到最后,黑历史最多的绝对会是他长曾祢这一组。
怀揣着这样的念头,第一天晚上的试探大会很快来临。
作为“鬼”,蜂须贺特地找九央询问化妆术,拿着超大的化妆箱把自己化得比正经鬼还吓人。
化完自己的,他又不情不愿的给长曾祢整了一套。
无论如何,这赝品也是个助力。
蜂须贺满满的不情愿,被蜂须贺涂涂抹抹的长曾祢倒是很开心。
二弟主动接近他了呀!
心里美滋滋,脸上不自觉带了点儿出来。
“你在笑什么?”
蜂须贺正恨不得打个探照灯,看长曾祢的妆容哪里可以改进,十几厘米的距离,肌肉抖动十分明显,他不高兴地说,“试胆大会考验挑战者的胆量,同时也在考验‘鬼’的想象力和发挥程度。你现在得意什么?觉得你能百分百实施我……我们的计划?”
长曾祢低眉顺眼地说他知道了,说他一定会严格遵守蜂须贺的计划。
蜂须贺怀疑地看了他两眼,见时间快来不及了,才放过这个话题。
长曾祢面上平静,心里:二弟用“我们”来形容我和他了!
“完美的假期。”
他感叹。
而蜂须贺不这么认为。
“你为什么全程瘫着一张脸?还有,你每看见一只‘鬼’,就用想解剖的目光看它,为什么?”他问药研。
药研无辜摊手:“主人说这两天试验戒指,我正在寻可以加入试验的对象。”
所有被药研以这种目光看过的付丧神:“……”
至于同田贯?他看到“鬼”几次忘了“鬼”的真实身份,差点儿冲上去砍“鬼”。
第一天的试胆大会,遗憾落幕。
第74章
第二天晚上进行挑战的是蜂须贺和长曾祢。
蜂须贺念着虎彻的名声不能被败坏,死命板住脸。
脸上没有其它表情,自然算不上颜艺、黑历史。
不仅如此,他还用尽一切手段不发声。
惊吓惊吓,与惊吓相生相伴的自然是惊声尖叫。
挑战者没有被“鬼”吓出尖叫,自然也是一种成功。
……如果不是九央再三强调,吓人是一回事,不能因为吓人或者挑战,把自己搞出事,蜂须贺都想暂时性切除自身声带,以免发出不愉快的声音。
赌上虎彻千百年的声誉,蜂须贺成功在挑战过程中保持住安静和脸上的平静,让“鬼”一伙人大呼没趣。
特指今剑和一期。
今剑是表现在明面上的。
“蜂须贺你太没意思了吧?就算我杵你面前吓你,你被吓到身体僵硬心跳失常,但脸上没表情不说,嘴上也没个动静。”他振振有词,“彼此之间能不能多一点真诚,少一点伪装?”
蜂须贺看了他一眼,“如果你刚才说的是你顶着弄成金光的虎彻家徽,冷不丁跑到我面前质问我‘你为何丢掉素日的礼仪风’,那么,我想告诉你,你这主意根本不吓人。”
今剑:“……”
“不可能!”他跳起来,“你一向注重这方面,我……”
“非常不入流的主意。”蜂须贺直接打断。
今剑:“…………”
小天狗不依了,义愤填膺地要求蜂须贺说出他主意哪里不入流。
在蜂须贺撂下“哪儿哪儿都不入流”之后,还想追问的今剑被笑呵呵的三日月拉走。
淡紫色长发的青年目送两人离开,等身边没人了,才转头对长曾祢说。
“你今天的表现……勉强还行。”
这个赝品……这时候表现还不错,全程笑容满面,面对化得千奇百怪的各种鬼从容自若,没有拖累身为虎彻真品的他。
长曾祢一脸镇定,只淡淡点点头。
蜂须贺几乎是在长曾祢回应的瞬间,迈开步子往回走。
长曾祢点完头,自然地跟在蜂须贺后边。
唰唰的踩在沙子上的声音不绝于耳,柔和的月光映照下,气氛格外平和静谧。
然而难得的温馨下,是大相径庭的情绪。
我为什么要跟那赝品说话?
蜂须贺在往回走的同时心里就在懊恼。
虽然是赝品,但既然他是虎彻的赝品,和其他普通刃相比,他的能力水平自然要高出一线……
不,我怎么会有这种想法?
赝品就是赝品,和正品、真品之间的差距如天壤之别。
他只是偶然的表现好了一回,才不是能力好性格沉稳……
蜂须贺背后,长曾祢眼睛盯着沙滩上蜂须贺踩出来的一个个脚印,一点点、一个不漏的再依次踩上去。
如果蜂须贺没有沉浸在自我矛盾中,他一定能发现,长曾祢走的路线和他完全一致,行走之间的节奏也和他一模一样。
长曾祢特意放慢几步,走在发现后面,一方面是因为他知道,蜂须贺不会喜欢他和他并肩前行,另一方面,是因为他开心得快掩饰不住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