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看就知道逃了畑当番的。
睦月翻了个白眼,伸手从他后面抢过训练表:“趁我不在去天守阁拿我的东西,鹤丸殿畑当番再加一星期吧。”
鹤丸:“嗯?!!”
睦月往大广间的方向走,药研连忙抱着三郎跟上去。
大广间里空无一人,药研先将三郎放进了太郎的藤编婴儿车里,给他的肚子盖上毯子,三郎这个小傻子在藤车里面翻了个身,丝毫不知道在呼呼大睡中,自己已经跨越了几个维度了。
睦月盘膝坐在婴儿车旁边,目光落在三郎的身上。
她之前在天守阁里写出战报告,时之政府突然来了消息让她过去一趟。
这让她感觉很意外,毕竟黑西服被她剥削的那么惨,居然还敢让她去时之政府?
却不想,到了政府却给了她一个大惊吓。
黑西服瘸了条腿,她见到他的时候,他的腿正打着石膏吊在半空中,脖子上也套了固定器,脸上到处都是伤痕,凄惨无比。
后来才知道,黑西服找到三郎的时候,三郎的亲母正带着三郎逃命。
得知黑西服是时之政府的人后,那个‘睦月’将三郎交到他手里后就死了,黑西服带着三郎与人打了一架,才回到了时之政府。
“到底是为什么呢?”
每个世界的她都会被人追杀。
睦月微微垂下眼睑,掩去眼底的沉思:“竟然还连累了你这个小家伙。”
回应她的是三郎的呼噜声。
“姬君?”药研只听见睦月嘟囔了一声,听不见她说了些什么。
“啊。”睦月回过神来,连忙站起来:“我先回天守阁了,三郎就先交给你了。”
“是,姬君。”
对着药研点点头,睦月转身头也不回的往天守阁跑了。
冲进天守阁的房间,将自己埋进被子里,桌上的出战报告也无心去写,干脆蒙上被子,也睡了过去。
再醒来的时候已经天黑了。
起床后洗了脸,神清气爽的往大广间走去。
出战的刃们早就回来了,远征的则刚回来不久,这会儿正在浴池里面洗澡,所以大广间里面的刃不算多,他们都团团围着中间的几个小团子。
三郎已经醒过来了,脸上挂着傻白甜式笑容,嘴一张,露出刚长出来的两颗小米牙。
他的对面正坐着太郎与次郎两枚小团子。
“啊啊啊!”太郎激动的竖起小手指,指着藤车怪叫,‘啊’到激动之处,还用小手拍拍自己藕节一般的小粗腿,以表示自己的愤怒之情。
次郎抱着奶瓶,看看太郎,又看看三郎,乖乖的喝奶不知声。
太郎猛地转头,恨恨的瞪了一眼次郎,对次郎的吃瓜状态表示不满。
三郎抬起手,抓抓自己的后脑勺。
突然眼睛一亮,身子猛地趴下去,‘砰’的一声,鼻子和榻榻米来了个亲密接触,药研连忙手忙脚乱的将他抱着重新坐好了。
三郎不肯,死乞白赖的坐在了太郎的身边。
然后伸手,一把勒住太郎的脖子。
张嘴,咬!
“呜啊啊——”
太郎哭了。
被三郎的两颗小米牙给啃哭了。
白嫩嫩的包子脸上多了两个小牙印。
睦月脸色顿时一变,抬脚快步走过去,一把拎起太郎,将他抱在了怀里。
三郎一愣,仰头,顿时懵了。
张嘴就哭:“妈妈妈妈妈妈妈妈………”
作者有话要说: 太郎与三郎争宠。
三郎:我长牙了。
太郎:……
三郎:我会叫妈妈了。
太郎:……
三郎:我会……
太郎:呜哇哇哇(暴风式哭泣)
十四只小崽子
所有刃呆了。
咦?
刚刚是不是三郎喊‘妈妈’了?
太郎一听三郎喊‘妈妈’,连忙伸出小短手抱住睦月的脖子,生怕睦月又把他放下去,一边抱着一边还撇着嘴,泪眼汪汪的看着站在旁边的保父蜂须贺,看的蜂须贺心都化了。
啊呀,小殿下哭唧唧的模样太萌了。
还等什么?买买买啊!
一直抱着奶瓶喝奶的次郎简直被眼前的画面给惊呆了。
扭头,朝歌仙怀里一拱。
算了,眼不见为净,和两个爱哭包没什么好争的。
霸总次郎表示不屑一顾。
然而三郎却很屑一顾。
要知道前些时候他一直都在逃命,虽然还是个孩子,但是三郎继承了亲爹的良好基因,对危险有种野兽般的直觉,所以一直都乖乖的,不是睡觉,就是在睡觉的路上。
如今好容易这里感觉不到危险了,自家妈妈还抱着别的小崽子。
三郎悲从中来,顿时扯着嗓子大哭起来。
睦月被哭的头疼,干脆一弯腰,将三郎也抱在了怀里。
“哟吼,这个小胖子。”
三郎和太郎就不是一个重量级的,看着差不多胖,可三郎就是比太郎重不少。
得到妈妈的抱抱,三郎顿时不嚎出声了,也委屈的将脸靠在睦月的肩膀,一抽一抽的抽泣着,水汪汪的眼睛看向旁边的烛台切。
烛台切被看的不自在,轻咳了一声:“姬君,我来抱三郎殿下吧。”
“好好好。”睦月连忙点头。
她这臂力可没办法同时支撑两个娃的重量。
“那姬君,太郎殿下就由我来抱吧。”蜂须贺连忙跟在后面说道,很快就接手了太郎包子一枚。
睦月的怀里顿时空了,砸吧砸吧嘴,伸手,从歌仙怀里将次郎给抱过来颠了颠。
“我都抱了太郎和三郎了,不好厚此薄彼,所以也抱抱咱们次郎。”
乖巧巧的次郎来到妈妈的怀里,也不乱动,本就长得像女孩子一样漂亮,如今又这么乖巧,睦月干脆抱着次郎不撒手了,掏出那两本训练册子放在桌面上:“既然鹤丸殿已经将这份训练表拿出来了,那我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你们都看看吧,有什么疑问可以现在提出来。”
歌仙这会儿怀里没包子,第一个伸手去拿训练表。
刚翻开,今剑他们这些小短刀就出现在他身后,趴在他的肩头跟着一起看。
大广间里一时间有些寂静,睦月则老神在在的喝茶。
刃们的注意力都被训练表吸引走了,而三个包子之间的战争却才刚刚开始。
太郎恨恨的瞪了一眼次郎。
奸诈次郎,太坏了!
次郎对着太郎咧咧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他不争不抢现在坐在妈妈怀抱这个宝座。
三郎有些懵的看着太郎和次郎龇牙咧嘴,过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
反应过来后就更呆了。
这,这,这都是些什么心机男孩,怎么可以这么坏!
三郎眼睛顿时红了。
太郎……太郎的眼睛不仅红了,还有小蝌蚪在里面游泳。
过了好半晌,歌仙兼定才一脸严肃的放下训练表,其他刃们也是一脸肃然。
“姬君,我有个疑问。”
“说。”睦月放下茶杯,抬头看向歌仙兼定。
“这训练表之上的训练项目为何那般怪异与严苛,纵然我等只是刀剑,也知晓鞭打与电击不是三岁孩童能承受的。”
睦月叹了口气,她就知道这些刃们肯定会提出这样的提问。
“这和他们父辈的血脉有关。”
睦月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是黑西服说的对,这些孩子不可能永远生存在时之政府的羽翼之下,总有一日要自己出去翱翔,到时候,有强大的实力便成为他们立身的根本,这样的他们,就算未来有一日回去见到自己的亲父,他们也可以自由的选择对待父亲的方式。
“他们的父亲,都是当世的强者,身上的血脉霸道无比,这些训练,都是他们的父亲曾经做过的。”
歌仙他们顿时讶异的低头看了看桌上的训练表。
再转头看看那三个呆呆的包子。
强者?
还真有些难看出来。
毕竟是会为了妈妈的怀抱而大哭的孩子们啊。
“幼鹰终有一日要展翅独自飞翔,我不愿他们在半途折翼,所以己身强大才最重要。”
“姬君说的对。”
在座的本体都是刀剑,自然推崇这样的说法。
甚至很多刀他们以前的主人也是因为拥有着这样的信念,才能在那乱世纷争中占据一席之地,因为自己的强大,所以才会有人拥护着他们前行。
“我本无太多战斗技巧,唯有一身灵力尚可为你们所用,日后这些孩子的训练,便拜托各位了。”
睦月脸色一肃,改为跪坐,手抵着膝盖,真诚无比的倾下身子:“抛却审神者的身份,以一个母亲的身份,拜托各位了。”
既然这些孩子开口喊她一声‘妈妈’,那么她对他们就不仅是抚育,还有‘教养’之责。
众刃瞬间动容,这般真诚的审神者,他们怎能不倾心辅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