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老太太 [金推] (香溪河畔草)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香溪河畔草
- 入库:04.09
图纸由岳父您跟内务府沟通,银钱方面,则由我父亲跟内务府沟通。”
这是说,一旦超出了预算,燕候不用担心,贾赦会填补。
燕候也全盘接受了。
燕国公老夫人闻听贾琏来了,亲自招待贾琏,又让水灵还有三个孙子陪伴贾琏。
水灵的哥哥还好,他已经说亲了。
他运气很好,完美避过了这一次的宫变。
而且他还不是跟人调换。
原是统领主动照顾他。
八月十五十六十七三天都没安排他执勤。
因此,水沄越发喜欢妹妹水灵。
觉得这都是妹妹带给家里的福气。
若非水灵要定亲,统领也不会这么安排。
然后,贾琏自从宫变发生之后,一直跟在燕候身边贴身护卫。
特别是最后时刻冲击宫门,简直被燕候一家三个女人奉若神明。
水灵的两个弟弟都成了贾琏的迷弟。
一手一个拉着贾琏,一口一个姐夫,叫得脆生生的。
又拉着贾琏非要比试,让贾琏检验他们练武的成绩,亲热的不得了。
只因为,贾琏教导两个小舅子学会了八步赶蝉的轻功。
虽然三月过去了。
但是,京都人家敢办喜事的人家基本没有。
从前生龙活虎的大皇子,四皇子,九皇子,十三皇子,十四皇子,都成了药罐子了。
其余的人更不用说。
据说十二皇子,十六皇子,还有几位皇孙,中毒最深,吞咽食物已经很困难。
故而,贾府跟燕候府谁也不敢重提婚事。
贾琏贾琮得了爵位,荣府也只是去城外施粥,给祖宗点了长明灯,大型祭祖都不敢了。
就怕御史参奏一本,吃不消。
如今的荣府正在封口浪尖。
贾珍这回很走运,跟着贾赦围城,平白晋升一级,成了从四品武官了。
这一次锦衣卫也折损了不少侍卫。
尤其是深挖谋逆人员,挖出不少跟叛逆有关联的人。
这些人虽然不至于落罪,却是不能再在锦衣卫待了。
锦衣卫指挥使水铿,从正三品升迁为大内侍卫处统领,从一品。
北抚镇司抚镇使继任锦衣卫指挥使。
北抚镇使出缺。
大多数人以为会在内部调配。
结果却来了个新人。
白锦堂穿戴飞鱼服到荣府拜见的时候,阖府上下都唬了一跳。
再没想到,白锦堂真的成了锦衣卫北抚镇使了。
毓秀笑的合不拢嘴。
原本白锦堂定于正月迎娶贾燮之女,如今不成了。
他不成亲,白雅娟就不能出嫁。
一切得看宗室人家何时破冰了。
石梅对于正月份是不报希望了。
就在腊月十八。
嘉和帝又丢了两个皇孙。
一个是五皇子府里的长子,一个是四皇子府的长子。
虽然不是王妃所出,却是唯二的儿子。
嘉和帝的心情越发不好。
听贾政说,造办处的自鸣钟都被砸坏了好几座。
一千两的银子,说砸就砸了。
然后,腊月二十三,燕候府忽然传来凶信。
燕候的幼子,五岁的水澄溜冰的时候不幸落入冰窟窿,救上来就不成了。
石梅咋闻凶信,百般不信。
燕候家每个儿子身边都有两个小厮,两个护卫,四个嬷嬷。
怎么可能掉进冰窟窿无人得知?
石梅到了燕候府慰问。
得到的消息更加蹊跷。
水澄竟然是夜半偷跑出去,掉进冰窟窿。
隔日清晨才发现遗体。
众亲友人上门慰问的时候,孩子遗体已经送去了化人场。
这种凶死又是夭折的孩子,不能回府停放。
这话就是说,除了燕候一家,没有人看见三公子的遗体。
水灵与她母亲,都哭得很厉害。
燕国公老夫人眼睛虽然也红着,说实话不见多少悲哀。
石梅觉得很违和。
搁在石梅,肯定会萎靡不振。
这些孙子跟她似乎隔了一层,平日谁病了,石梅会夜半夜半的睡不着。
直到孩子康复,一颗心才会放下。
然而,燕国公老夫人也难过,却不像是被人摘了心肝的惨痛。
虽然觉得怪异,石梅也不好多问,只是在心里觉得奇怪。
荣府因为跟燕候的关系,这个春节都过得很压抑。
正月份。
荣国府再没有请客,也谢绝了别家府邸的邀请。
宁府也提不起精神。
这一年除了族人上门吃个便饭,就没有摆过大宴。
然后,这年正月初六。
史鼐前来荣府拜年,顺便禀报贾母,他出任云南卫所指挥使。
史鼐被几次宫廷政变吓怕了,决定阖家上任。
把成了混得儿子媳妇都带去云南上任。
好在史家两个姑娘都免选了,去了云南也不耽搁说亲。
史鼐准备把女儿嫁给清贵才子。
然后,这就有个问题。
史湘云的母亲不可能跟着小叔子外调。
她为了躲避保龄候府的纷争,常年住在城外碧云寺。
这一来,她的女儿湘云就有问题了。
寡嫂在庙里修行,史鼐不可能把侄女带出京都,隔离她母女。
史鼎的家眷带去了任上。
保龄候夫人因为觊觎湘云的嫁妆让石梅闹得灰头土脸不敢见人。
虽然不敢刻薄湘云。
但是,却是对湘云视而不见。
湘云这两年多越发懂事,对于保龄候夫人的冷暴力感触颇深。
她很聪明,知道保龄候夫人不喜欢她。除了一日三餐,按时吃饭。
从来不跟保龄候夫人提任何的要求。
保龄候要带她们姐妹出门踏青什么的,她也要等保龄候夫人答应了,她才去。
保龄候夫人出门赴宴,她从来都是乖乖的拒绝。
表示自己要去探视母亲,不能去。
保龄候其实知道侄女过得不好。
但是,为了儿女,他也不能休妻。
也只有自己多看顾些湘云,一个男子哪里看顾的过来。
故而,这一次,他提出带湘云上任,不光保龄候夫人不乐意,湘云也不乐意。
湘云主动说,要去庙里陪母亲。
史鼏夫人却心疼女儿,女儿小小年纪住在庙里能学什么呢?
她满腹诗书,却是身患疾病,有心无力。
湘云如今六岁,懂得很多事情。
史鼏媳妇知道女儿衣食无忧,却不快和。对于叔叔婶子的家没有归属感。
她写了一封信给石梅,祈求姑母看在史鼏膝下只有湘云这唯一血脉的份上,收留史湘云。
史鼏夫人之所以把湘云托付给石梅,却是湘云每回去庙里探视母亲,嘴里念叨的却是荣府的迎春姐姐探春姐姐。
反而是保龄候府的两个姐姐,湘君湘竹她很少提起。
荣府孩子多,多一个湘云也不多什么事情。
石梅去碧云寺探望了史鼏夫人。
史鼏夫人因为哀毁过度,身体虚弱,不幸染上的肺疾。
这两年越发厉害了,整个人瘦的眼大窟窿,咳嗽不住。
大夫说这种疾病会传染。
湘云每次来都是戴着面纱,隔着帘子跟母亲说话。
这也是保龄候夫人越发嫌弃湘云的原因。
这种情景,确实不适合抚养湘云。
石梅答应了史鼏夫人的要求:“今后三时四节,我会让湘云来瞧你。
你要好生养病,争取早日康复,母女团聚。”
史鼏夫人却道:“我早就说了,不需要湘云探视,只要湘云能够过得好,我都无所谓。”
临别,史鼏夫人给湘云磕头:“姑母的恩德,侄儿媳妇无以为报,只有等来生,脱身个丫头,伺候姑母一辈子。”
石梅心里发酸:“我让给你送的菜蔬都吃了吧?灵玉也不要离身,对你身体有好处。”
史鼏夫人颔首:“侄儿媳妇记住了,这几年亏得姑母照顾。不然,侄儿媳妇早就是一堆枯骨了。”
石梅不敢再说,怕她越发伤怀:“你好好养病,春日里菜蔬多了,我会让人继续给你送来。
你也要坚强些,旬日里多出去走动,晒晒太阳什么,对身体有好处。”
史鼏夫人因为激动,又是一阵惊天动地的咳嗽。
似乎要把心肝咳出来才会甘心。
这世上的灾祸似乎都追着史家的大房。
石梅心情很不好,回家打坐了两个时辰,才把这郁结驱散了。
翌日,湘云便被史鼐亲自送到荣府。
原本应该是保龄候夫人护送。
她却没脸,不敢露面。
湘云身边带着一个小丫头,一个奶妈子,行礼也只有那么一只柳条箱子。
史鼐大约是临来才知道湘云的行礼这么减薄,告辞的时候,留下二百银票。
史鼐满脸惭愧的说道:“家计艰难,捉襟见肘。王氏也不是会理财的人,委屈湘云了。
这点银子姑母替侄儿给湘云准备些衣衫吧。”
石梅收了二百银子,反手给了史鼐一个土金色的荷包。
这是给史鼐的程仪。
史鼐满脸羞惭推辞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