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楼老太太 [金推] (香溪河畔草)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香溪河畔草
- 入库:04.09
不想,被他娘看个正着。
贾赦知道,他敢分辨,必得一顿臭骂。
贾赦赶紧起身,笑嘻嘻上前斟茶:“母亲,您喝茶,非是儿子没眼力,实在不好打断您老……”
贾敬自从石梅说出了孩子二字,就安静如鸡了。
这事儿他做的实在不对。
只是心里一直过不去那道坎儿。
若非杨氏内外不分,主次颠倒,一味偏帮娘家,就不会让杨家钻空子。
若是贾珍迎娶了余家的女儿,自己不会被逼辞职,杨氏的胎儿也不会丢。
余家的小姐贤惠又能干,中馈也不愁。
这乱糟糟的一切,都是因为杨氏糊涂拧不清。
再加上,贾敬厌恶儿子儿媳。
故而,根本不愿往内宅去。
他对杨氏倒也不是真正绝情,毕竟成婚多年,没有爱情有亲情。
可是,贾敬每每自我调适心态,想要跟杨氏推心置腹,杨家就会出来搞事。
这回听了石梅的劝解,带着杨氏到荣府养病,就是想缓和与杨氏的关系。
石梅这里吃了半杯茶,心气平了许多。
再瞧贾敬毕恭毕敬,最后一点怒气也消了。
石梅这时说道:“你也莫怪我性子急,说话直。
我实在是气不过,你一个大男人,放任别人欺负你媳妇,你知道不知道,因为你不管不顾,你媳妇被人欺负得快要活不下去了?”
贾敬这回不认罪了,分辨道:“婶娘这是什么话,虽然是侄儿管理中馈,杨氏却是当家主母,这一点谁也不敢否认,怎么会有人欺负她呢?
您说侄儿冷淡杨氏侄儿不否认。
但是,侄儿敢保证,对杨氏各方面都没有苛刻过,就是府里奴婢,也没谁敢犯上作乱,婶娘别是弄错了?”
石梅一哼:“那我问你,你家那个大姑娘是怎么回事?”
贾敬道:“杨家送来给杨氏作伴的,说是杨家的表亲,我看不是什么正经调子。”
石梅气道:“你个糊涂东西,那个女人是你岳母给你找的填房!”
此话如同惊雷一般砸在贾敬头上。
贾敬莫名其妙:“婶娘,您别是弄错了,侄儿原配健在,何须填房?”
若说跟贾政似的来个王家女子做贵妾也说得通。
哪有原配健在娶填房?
除非脑子有病!
蓦的,贾敬醍醐灌顶一般:“您是说,杨家的意思?可是,侄儿一点也不知道啊?”
石梅伸手捏捏后劲脖子:“都杵在我面前做甚,坐下说吧,仰的我脖子疼了。”
贾赦闻言,忙着屁股一甩,坐回去了。
贾敬原本要推辞,听石梅说仰得脖子疼,忙着告罪坐下了。
石梅遂把杨氏今日哭诉复述一遍。
贾敬呆若木鸡。
贾赦震惊不已:“母亲,您说的真的吗?”
不等石梅回答,又问贾敬:“大嫂子真是杨家的亲女儿?”
张家如何护犊子,贾赦可是切身体会。
杨家老婆子,若不是疯了,必定是因为杨氏不是亲生女。
贾赦说道:“敬大哥,我觉得你要好好查一查,这个老婆子到底是不是大嫂子的亲生娘。你瞧她干的这些事儿,哪一件是亲生娘干得出来?”
贾敬只觉得脑子眩晕,捧着脑袋直发蒙,这些事情他是的不知道。
这却是杨老太太害怕贾敬,根本不敢在女婿面前龇牙。
杨氏又坚决不同意出让夫君,又怕丢人,把贾敬瞒得死死的。
结果就跟现代影帝偷人一样,全国吃瓜的百姓都知道了,就他老婆不知道。
故而,贾敬现在还不知道,家里住着的黄花大姑娘,是他岳母给他准备的。
石梅冲着贾赦摆手:“这事儿不用查,亲的也好抱的也好,眼前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敬儿你怎么想?”
贾敬气极了冷笑:“她是什么东西,竟敢摆布我的人生,果然是真的,我弄不死她。”
石梅摆手:“犯法的事情不要做,你敢打她,就是逆殴,你这名声就臭大街了。
杨家的婆子我替你摆平,那个丫头,你给他找个人家嫁了,乘着年前,许多人家想娶媳妇过年呢。”
石梅心里觉得有些邪门。
在金陵时,石梅以为已经断绝了邢氏进贾府的可能,没想到她竟有本事再次黏上来。
石梅顿时觉得,似乎有一张看不见的大网在跟她角力。
这边荣府的张氏母子没出问题,马上宁府就要来个母子双亡。
关键是原著并不曾记载杨氏的生死之年,也没记载杨氏何故仙逝。
石梅一直以为杨氏不会死,因为惜春还没出生。
这才把心思放在贾敬身上,没格外关照杨氏。
谁知道杨氏竟被磋磨的只剩半条命。
这回若非石梅插手,让杨氏看到希望向她求救。
或许,杨氏就会这样鸦雀不闻被娘家人怄死了。
太可怕了!
石梅不反对对邢氏耍些手段,这个邢氏再不能放任不管,得把她摁死了。
石梅说道:“敬儿,杨家留着我还有用,我建议,先釜底抽薪,解决邢家丫头,免得一个不慎,被她黏上。”
贾敬躬身作揖:“侄儿这就去办。”
贾赦忙着起身告辞:“大哥,我陪你!”
贾赦一听搞事格外兴奋。
石梅怕他出格,出言提醒道:“赦儿,记住我的话,犯法的不做,有毒的不吃!”
他这个母亲只怕有读心术。
贾赦甚是懊恼,这回只怕又得束手束脚了。
当晚,贾敬摆酒宴请上门请托的舅兄。
然后,贾敬杨沣都吃醉了。
夜半,杨沣口渴,起身想找水喝。
孰料,刚起身就被人扑了个满怀。
这醇香,这手感。
啧……
杨沣驾轻就熟……
‘
第74章 贾赦做媒
翌日。
杨沣几度春风, 心满意足, 一夜好睡。
朦胧中被一阵嘤嘤嘤的噪声惊醒。
杨沣正在回味昨夜的美梦, 恨不得再梦几回,结果美梦被扰, 心下甚恼:“大清早号的什么丧?懂不懂规矩啊?”
这一骂, 嘤嘤嘤声竟越发大了。
杨沣恨得牙痒痒,衣衫不整就出来了:“这是什么地方, 作死的东西,信不信爷抽死你?”
谁知那女子反而哭得更大声:“我不活了……”
女子说着就要撞柱子, 却被四个强悍的婆子死死拽着, 不能动弹。
杨沣顿时清醒大半, 掩住衣衫, 指着一堆女人跳脚:“你们哪家的?”
一个婆子恭顺的回道:“回禀舅爷, 我们是宁府的巡夜执事,从昨晚起, 我们四个负责替舅爷守夜。”
对啊!
他昨天跟妹夫还有西府的贾赦吃酒来着。
“这个号丧的呢?”
杨沣一句话问出一口, 顿时一个激灵, 彻底清醒了。
春~梦?
难道不是梦?
能够来到前院的女子, 肯定不是一般的丫头。
难道他把妹夫的小妾睡了?
这也太尴尬了!
就在杨沣纠结的时候, 贾赦貂裘华服走了进来。
杨沣一见贾赦, 马上装起糊涂来:“这是怎么回事, 这女人谁啊?为什么跟这儿哭啊?
不是我说,你们贾府的下人忒不像话了,大清早的这么些个人闯进来, 差点没把我吓死了,还以为招贼了。“
贾赦一笑:“这可不是贼,情妹妹,你邢家的姨表妹妹,不记得了?”
邢家?
杨沣迅速抬起那女人的脸:天庭饱满,地阔方圆。
正是那个嫁不出去的邢家丫头。
杨沣怒指邢丫头:“你不是,你怎么在这里?”
邢氏唯有嘤嘤嘤……
说什么呢,说她爬错了床?
贾赦朝几个值夜婆子努努嘴:“告诉你们舅老爷,这个邢家的为何在此?”
其中一个婆子应声是,说道:“昨夜三更时分,邢姑娘提着个食盒来敲门,我们询问她有何事,她说是珍大奶奶派她来给杨家的叔叔送点吃食。
这是主子的事情,我们也不好阻拦,遂开了院门。”
然后,另外一个值夜婆子接着说道:“奴婢与吴婆子昨晚值夜,这邢姑娘进门之后,奴婢们等了许久,却总不见人出来,奴婢们不敢惊扰,一直等到到天将拂晓,奴婢们听到哭声才好进屋,这位姑娘哭着寻死觅活,被我们摁住了……”
贾赦闻言哈哈一笑:“这有什么啊,男欢女爱,人之天性。”
然后,贾赦走到邢氏面前,弯腰问道:“我问你,你有没有定亲?”
邢氏嘤嘤哭着摇头。
贾赦拿脚一踢杨沣:“这不结啦,姑娘没定亲,你们表哥表妹,亲上做亲,谁也管不着,你说是不是?“
杨沣道:“这怎么成,你也不是不知道,我家里……”
贾赦笑道:“这我当然知道,女人有丈夫不好办,你有老婆什么要紧?
男人三妻四妾寻常事嘛。
如此,小弟就替你做个现成的媒人?”
贾赦先问邢氏:“邢家姑娘,已然这样了,你也只好委屈一下,嫁给你这表哥做个偏房。
不过,你放心,你是良家,我相信你表哥不会亏待你,肯定要纳娶你做正经的二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