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之圆梦巨人 (光芒在我心)
- 类型:青春同人
- 作者:光芒在我心
- 入库:04.09
“不是什么大事,只是问两句话,有为夫在你放心。”薛老爷安慰着,半晌薛姨妈心神才稍微安稳下来。
“好端端的怎么还惹上官府的人。”自古民不与官斗,薛姨妈出自官家,可嫁的不是官家,自然心里还是害怕与官府扯上关系。“要不要我往京城写封信。”
“不是什么大事,不用麻烦他们,况远水解不了近渴,难不成太太不信为夫?”
“老爷,我自然是信你的。”
“好,那就听为夫的话,安排几个医术高明的大夫,如此蟠儿就无虞了。”
薛姨妈搞不明白这和大夫有什么关系,可本着相信薛老爷的原则,马不停蹄派人去请,仿佛她快一刻,薛蟠就能早一刻回来。
第265章 薛大老爷诈尸啦
薛蟠心有戚戚的跟着捕快到了应天府公堂之上,一路上几人对他也是客客气气, 并未真的就当犯人押解, 说到底现在最多只能称为嫌疑犯,没查清定罪之前就不能拿犯人那套来对付,甚至还不忘出言安慰一二。毕竟这几人都是办案的老手, 到底说没说谎还是看得比较明白, 估摸着事情与薛家大爷刚才所言差不了多少, 若真是故意为之, 他身为主子何必亲自动手,吩咐下人即可,除非事出突然没有防备。再者一个不过十一二的小少年,对上已经成年的十七八的人,其实并没有太多优势,说不定还是为了在争抢中自保才有了后边的事儿。
还有一点就是,若薛家提前知晓这件事,定不会放任原告有机会告上公堂, 早就私下里解决了, 薛家还会在乎那点儿看病治伤的钱吗?刚才他们前去,薛家并未悄悄塞好处, 也能从侧面说明了他们至少没说假话,不心虚。
带上公堂之前,为首的捕快还不忘交代一句:“薛公子到了堂上别怕,大人问什么您就如实回答即可。”
“带被告上堂。”刚才那句话也被这个嘹亮的声音遮盖,也不知心里发慌的薛蟠可曾听到。
“堂下所跪可是薛蟠?”孙大人一敲惊堂木, 薛府发生的事情也被刚才的捕快言简意赅的悄悄说于孙大人,孙大人心里有了底儿,在百姓面前自然表现的越加公正严明,免得说他故意包庇。
“回大人,正是薛蟠。”被一声惊堂木吓得心里一哆嗦,胸膛中犹如揣了一只活蹦乱跳的兔子,背后有那么多双注视的眼睛,旁边还有一双愤恨的眼睛瞪着,再加上上首官老爷威严的面容,都让跪着的薛蟠如跪针毡。但他自觉没伤人性命,说不定是对方看他家有钱故意讹诈,刚被拐子骗过一次的薛蟠,这会儿难免有这样的怀疑,因而回答出来的话还算有底气,一副没做亏心事不怕鬼敲门的气势。
“原告冯伯,你身边所跪之人是否就是你要状告之人?”孙大人例行程序的让原告认人。
冯伯红着一双眼睛盯着薛蟠仔细看了一会儿,才道:“回大人,正是此人,就是他非要与我家公子争抢那位姑娘,争抢不下伤了我家公子,才将人带走,害得我家公子至今躺在医馆中昏迷不醒,生死未卜,他就是化成灰我都记得。”言语间颇有些深仇大恨的意味。
“你胡说,是冯渊非要与我抢,也是他先上前推搡,纠缠间我只是不小心推了他一把,谁知他就撞了桌角,我走的时候明明他还有力气骂人,这会儿怎么就生死未卜了?你分明在说谎。”自觉被诬陷的薛蟠梗着脖子反驳,越发觉得他们是主仆二人一起诓骗大家要讹诈薛家的钱财,真是一朝被骗,看到类似的人都觉得是骗子。
这话一出,人群中议论纷纷,有一部分人忍不住倒向薛藩。
“看薛家大爷这样子不像说谎。”
“就是,要真是心里有鬼,按薛家的势力不会这么轻易让他家大爷就这样贸然上公堂,除非问心无愧。”
“你看那原告气的眼眶都恨不得瞪出来,一副要晕过去的架势,我倒觉得是薛家有恃无恐,自觉不会有事,才会这么轻易放薛家大爷上堂。”有人持反对意见。
堂外议论纷纷,孙大人听得差不多了,才又一拍惊堂木:“肃静,公堂之上岂容喧哗。”立时整个公堂安静如鸡,大家看着孙大人接下来如何审理。
“原告所说可曾亲眼看到,尤其是薛蟠伤人之时。”孙大人直击关键,他这会儿也看出来原告多半更多的是想要些钱,或治病,或赔偿,反正薛家已经知晓此事,这点钱肯定没问题,便就先紧着对薛蟠有利的方向审理。人家薛老爷这么配合,人交的这么痛快,就冲这点儿,孙大人就准备赌上一把,赌薛老爷人品过关,他儿子也差不到哪里去,能帮一点儿是一点儿吧。
这话一问,冯伯有些卡壳,他当时跟薛府下人守在门外,隐隐约约听见里边有冲突,可主子没叫便也就没进去,倘若他一着急进去,对方的下人肯定忍不住也要进去,到时候明显是自家吃亏,冯伯不傻。可就是这么自以为聪明的一次,让他家公子受了这等苦楚,冯伯真后悔,他真应该在听到动静时就进去看看情况,说不定公子就没了这场劫难。
冯伯一犹豫,在场的人都能看出问题,公堂外忍不住又有了议论之声。
孙大人提高声音继续发问:“请原告如实回答,可曾亲眼看见被告故意将冯渊推开撞到桌角?”
“不曾。”冯伯弱了气势,但为了补救继续道:“小人当时和薛府下人均在门外,屋内只有我家公子、那位姑娘,还有这位薛家大爷,小人在外边只隐约听到里边的声音,等薛家大爷拽着那位姑娘走后,小人进屋一看,我家公子已经倒在地上意识不清,地上流了好多血。屋内只有三人,难不成是我家公子故意撞到桌上不成,还请大人明察秋毫,还我家公子一个公道。”冯伯跪在地上深深叩首。
“大人,那位姑娘可以作证,她现下被家父认下做了女儿,她可以作证当时是冯渊先上前推搡,我才推了他,真的只是轻轻撞了一下,之后我就带着人离开,连血都没瞧见。”薛蟠觉得有第三人作证,这次肯定没问题了,却不想一句被薛老爷认了女儿将在场唯一一个证人的证言变得不能采信,果真是个思维简单的呆头鹅,自己挖坑自己跳。
上首的孙大人一口老血差点儿喷出来,不说话没人将你当哑巴。本来人被带到薛府,就有可能迫于薛府的压力做伪证,这证言本就没有十足的说服力,现下倒好,这都成了一家人,该帮谁大家伙心知肚明,哪怕说的是实话别人都不相信好吧。孙大人深吸一口气儿,调整心情,只能安慰自己,至少又一次证明了薛蟠所言的真实性,这么傻肯定不会编谎话,暗中帮忙的心又定了一点,不用过分担心帮了薛家反而连累了自个。
果然,孙大人还没开口,就被冯伯抓住话中的漏洞:“大人,那姑娘的话现在不能取信啊,说不定薛家就是为了收买人心才认了那位姑娘做义女。为了给我家公子看伤治病,家里的银两都花完了,能卖的也都卖了,大夫说现在只能听天由命,我家老爷太太早逝,将公子交托给小人,小人不能任由公子年纪轻轻白白丢了性命,断了冯家的香火,就是拼了这把老骨头也得为我家公子讨回公道。”冯伯按照那位帮忙写状纸的人的交代开始卖惨,不管你是不是故意的,但与我家公子抢人的是你吧?推人的也是你吧?你反正是脱不开关系。
这话一出气的薛蟠胸膛起起伏伏,忍不住跳起来指着冯伯怒道:“你这老头怎么这么不要脸,本公子一人做事一人当,是本公子干的本公子认,不是本公子干的也不能任由你信口开河。”
“被告,这是公堂,容不得你放肆。”孙大人揉了揉眉间,阻止薛蟠继续犯蠢,公然藐视公堂也不是小罪,任由他再说出什么话,孙大人处理也不是,不处理也不是,真是愁死个人。心里又忍不住吐槽:薛公这么个深明大义、品行过关的人怎么生出这样一个熊孩子。
薛蟠颇为不服气的重新跪下。
“明明是我家公子先买了人,你却非要仗着薛家势大抢人,若是你不抢人,我家公子怎么会受这场无妄之灾。”冯伯继续道。
“那人将人许给我时,我根本不知道他之前已经卖过一次,大家都出了钱,你怎么能怪到我头上?”薛蟠又不服气了。
这真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谁也不让谁。
正巧这时有差役来报:“启禀大人,薛家已安排数位名医全力救治冯家公子,并承诺冯公子受伤后所有花费全都包了,直到其痊愈为止。”
“原告,如今还是全力医治你家公子要紧,待你家公子醒后孰是孰非便立时见分晓,本官也会派人尽快将卖女之人抓获,本案暂且押后,容后再审,你可有异议?”
冯伯的目的达到,自然不会再傻傻的继续坚持下去,大人说得对,什么都比不上自家公子的性命要紧,那薛家为了摆脱嫌疑肯定会全力救治他家公子,那公子醒来的机会便又大上一些。
“大人英明,小人叩谢大人。”
原告安置妥当,对于被告,孙大人刚想说话,却被一旁的师爷打断,悄悄递上一句:“刚才薛老爷派人传话,说大人尽可秉公处理,不必为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