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红楼之圆梦巨人 (光芒在我心)

　　一刻钟后，江映蓉收手结束了今天的任务，小花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就像个小贪心鬼一样。这时黛玉正巧在课业上遇到了难处，便过来找江映蓉请教，看着这一人一虎的互动，哪怕这样的场景已经成为无上宫的常态，可黛玉还是觉得不甚习惯。这还有一点老虎的秉性吗？明明更像一只体型大一点儿的大猫，整日里除了吃喝最大的本事就是撒娇耍赖，果真是家养的，一点儿也没有野生的凶悍。
　　看了黛玉的疑问，江映蓉不过寥寥数语，黛玉便觉豁然开朗，不再打扰江映蓉，继续回书房学习。
　　目前江映蓉教习黛玉的主要有三项内容，第一项是道家一些值得诵读的经义，毕竟名义上收徒是来修道的，若是一点儿道家东西都不讲，那不是自打嘴巴子，颇有些挂羊头卖狗肉的意思。而道家经义便被江映蓉定为早晚课，每日一个时辰即可，这些书都是江映蓉精挑细选过的，读了有助于开阔视野、增长见识，也是大有益处。
　　第二项则是剑术，主要教习师父是承望，江映蓉只是在一边时不时提点一下，美其名曰师兄教师妹天经地义。如此一来，承望有了过招对象，黛玉有了教习师父，江映蓉还能轻松一点儿，一举三得。往远了想，这也是培养师兄妹感情的重要渠道，说不定两人练着练着就惺惺相惜起来。按这两年发展的趋势，江映蓉仔细留意观察了总是严肃脸的承望，应该是有那么一二分意思，只是承望这厮素来端得住，估摸着也是个闷骚的主儿，面上有一两分，心里恐怕至少得有五六分，接下来只需等黛玉开窍了再看。
　　第三项则是主要内容，医术，尤其是着重妇科方面的医理。为何总说古代妇人生产便是一脚踏入鬼门关，哪怕现在医学发达，也有不少产妇历经了九死一生，更别说落后的古代，生产全靠经验丰富的稳婆。不能说稳婆没有一点儿技术，只是都是些最粗浅表面的功夫，真遇到胎位不正、难产、大出血这类大难题，也并无更好的方法挽救，只能尽人事听天命罢了。
　　古代最重要的一项便是人口，若是能将妇科生产之术在全国范围内推广，新生儿的出生率也能有一个不小的提高。人多了才能进一步提高生产力，国家才会强盛，面对外敌时才更有底气。
　　江映蓉走过这么多世界，虽没做过妇产科医生，可收集了不少医学方面的书籍，最不济还有738这个外挂，总能找来不少相关方面的书籍，再翻新一下，弄成古代版本的医书便可。也不管黛玉能不能看懂，一股脑全都堆在书房里，让黛玉逐一研读。其中不乏正胎位的方法，还有妇科、儿科护理之法，现代比较先进完善的《中医妇科学》《方剂学》《中药学》等，甚至连剖腹产都拿出来，当然因为现下条件匮乏的缘故只是作为一个万不得已的救命法子，为此连外科的伤口缝合方法也拿了出来。
　　幸而江映蓉帮着按照难易程度，从初级中级再到高级将书籍一一分类，好让黛玉读时有的放矢，否则东一本西一本恐怕早就弄晕了。平日里大部分问题江映蓉可以自行给予指导，她会炼药制丹，对药材的药性和药理都烂熟于心，自然没太多难度，实在遇到艰难晦涩的便由738协助指导，如此黛玉的学医之路进展的还算顺利。
　　江映蓉希望未来能由黛玉牵头开设一门女子医学院来，能够源源不断的培养一批又一批女医师，好拯救古代女子于水火。要知道在这个男女大防严重苛刻的时代，女子寻常病症还好请医沿药，若是涉及一些不好对大夫启齿的妇科之症，哪怕忍羞口述了病症，因着不能直接检查，大多难以精准通晓病症，对症下药。除了忍受病痛折磨甚至死去，便再无其他法子。
　　这个想法和初衷都是好的，只是女子医学院非一时之功可以完成，暂且只希望能由黛玉开个好头，再慢慢考虑传承问题。
　　

　　第171章 佛门本是清净地，无可奈何惹尘埃

　　黛玉本就是聪慧剔透的女子，拜入师门后记着师门祖训中所言“济世救人”, 触及这么多珍贵的医书宝典, 自觉责任重大，每每废寝忘食全力研读。只希望有朝一日可以秉承师门祖训惠及世人。
　　尤记得师父曾感慨：“这世道于女子尤为苛刻。”黛玉初听时不解其意，细细品味琢磨, 只觉心头震撼, 发人深省, 这之前她从未想过世道对于女子有诸多限制, 只觉古往今来历来如此，便觉是应该的。可现在才意识到确实有诸多不公，尤记得父亲在自己幼时初读书时曾惋惜道：若玉儿生为男子，定有经天纬地之才。那眼中的可惜哪怕过去多年仍旧刻印在脑海之中，挥之不去。单从此事便可窥见，只是女子的身份便有许多掣肘，再由小见大，师父的话更是包含着千言万语。既然眼下有这么一项有益于女子的功业, 不说能挽救千千万万的女子, 哪怕只是让少部分女子受惠，便是一件责无旁贷的大事。所以黛玉将学医当做一件极为虔诚重要的事情来对待, 不敢有一丝懈怠和马虎。
　　其实古代并非没有医女，只是大多只会些皮毛，对医理并不十分精通，主要是协助看诊大夫查看女病人，极少能做到独立看诊的程度。
　　一则是古代讲究传承之法, 尤其是医术这等不足为外人道的技能，一般都是父传子，子传孙，代代承袭，除非家中绝了香火，也是优先挑选近亲旁支的族人来继承，少有以外姓人作为弟子毫无保留的教导。不然怎么说杏林世家呢，一代又一代薪火相传才能成为世家！都是将医学典籍作为传家之宝，秘而不宣，这是自家赖以生存的根本，怎会大咧咧公之于众，无私无畏的奉献给大众。男性之间都这般区分亲疏远近，不是什么人都能学的，更别说教导女学生了，那概率是小之又小。
　　二则便是男女大防的问题，大夫即便对外招收徒弟，优先考虑的只会是男徒弟，根本不往女子身上考虑。也只有太医院这等地方才会培养少许医女以备不时之需，民间根本少有医女之说。
　　若是能有一帮真正懂妇科、懂药理、懂医理的女大夫问世，那这世间女子便可免受诸多顽固难缠的病痛，免受早逝之险。
　　虽然黛玉看的都是些妇科方面的书籍，可受剖腹产消毒缝合之术的启发，触类旁通觉得可以用于其他伤口的缝合，这个想法灵光一闪之时，黛玉自个就先吓了个半死，这法子真的有用吗？
　　本就对剖腹产这等血腥的法子存着质疑，毕竟是将人的腹部活生生的剖开，焉有不死之理，便是痛也要痛死个人？剖腹都觉不靠谱，后边的缝合更不要提了。实在是做法太过匪夷所思，骇人听闻，黛玉不确定这是杜撰还是真有疗效。
　　黛玉辗转想了几日，抱着一丝微弱的希望向江映蓉求证。若这法子真有效用，那缝合之术便也有可能，若是用以受伤几率最大的战场，说不得能挽救诸多将士性命。如今的黛玉也不是什么也不懂的门外汉，自然知道对于外伤最难的便是止血一事，很多时候就是因为没有有效的止血之法，只能眼睁睁看着伤者失血过多而亡。
　　“这些书都是为师在师门的藏书阁抄录的，书中之法尽可以大胆尝试，并非异想天开。”果然是个聪明的孩子，这么快就能举一反三，江映蓉表示很是欣慰。
　　黛玉得了肯定的答复，眼神亮了亮，手中的书只觉万分珍贵，这本书中将缝合的方法还有工具都用绘图的方式描写的清清楚楚，只要有工具便可验证一二。想到工具，黛玉的目光又有些暗淡，这等精巧细致的工具怕是不好制作。
　　“你要是想亲自验证，为师可以帮你炼制一套工具。”江映蓉对外本就宣称有炼器之能，这会儿拿出一套手术工具来也不会突兀。
　　如此黛玉的期望又升腾起来，完全忽略了她本是一位女娇娥，却马上将要面对血腥的缝合之术，往后甚至可能会将开膛破肚当做家常便饭，依旧面不改色心不跳，甚至在不了解真相的世人眼中极有可能成为女魔头般的存在。只要一想到长得美不胜收、娇俏可人甚至有些弱柳扶风的林妹妹一脸严肃的手握手术刀，左一刀、右一刀，上一刀、下一刀，那画面想想也是挺带感的。
　　738得知江映蓉要换一套手术工具，本是痛快的应下，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小蓉儿，你是准备将外科手术在古代发扬光大？”
　　“非也，非也，林妹妹想要学习缝合之术，我干脆给她准备一套全乎的。”
　　“你确定？把林妹妹教成这样合适吗？”738总觉得不太对，这样真的没关系吗？林妹妹会不会在凶残的道路上越走越远，还是一去不复返的那种？看着江映蓉一脸坚持，738放下疑虑，兑换了一套手术工具。
　　江映蓉装模作样闭关几日，出来时便将手术工具交给黛玉，黛玉看着整整齐齐摆在桌子上的工具，在阳光的照耀下泛着银光，透漏出一股神秘的冷芒。尽管大多数都不知道用途，可黛玉还是不由得看痴了，这工艺简直世间罕见，莫名的只想收藏起来，不想外人瞧见它们的美好。
　　“林妹妹不会被什么附身了吧？”738看着黛玉注视手术工具时宛若对着情人的眼神，还有那副小心翼翼的姿态，只觉背后冷飕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