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这是让你做饭,请客,怎么说的好像要赶人走一样?焦裕丰觉得都快无语了,就是焦世博都捂着嘴,在一边偷笑,好在那老方头一样也是个不怎么会说话的,往日交情又不错,倒是也没见怪,只是听到狼肉,询问起了这东西的来历,顺带打开了这老头老太的聊天话题。嗯,将做饭这事儿又给忘了。
唉,亏得焦裕丰父子来了啊,不然这一场认亲还不定给搞成什么样呢。得了,谁让他们是亲戚呢,谁让这三个都是老人呢,他干活还不成嘛。
有些认命的焦裕丰带着自家儿子去了厨房做饭,不想一个转头,那叫锤子的孩子也跟着过来了,还小心的打量了一下焦世博,凑到了一起。嘿,这孩子有意思啊,一来就知道赶紧找同伙了?可惜啊,他猜错了,人锤子还没这么机灵,人家是来确认年纪的。
“这么说,我比你打一岁?刚才听爷爷说,你们是我家亲戚?那我就是你哥哥了?”
呵呵,哥哥,焦裕丰为这个孩子的以后摇头了,相当自家儿子的哥哥?这也要看水平的,城里那个焦大宝已经没了这么个想法了,反过来就差没当拖油瓶当自家儿子的小弟了,这哥哥,估计也当不长。看,这边焦世博已经开始忽悠孩子了,一会儿是这附近的河里有什么东西,一会儿是抓兔子如何的好玩,不用说,一个月后你再来看,这妥妥就是跟屁虫。不过这样也好,有了自家儿子在,这孩子融入这个村子应该很快,这样春伯也能放心些。
“锤子,锤子。”
“在我这里,在厨房呢,你们说话,让我儿子带着,他们兄弟正好熟悉熟悉。”
这里话还没说几句,屋子里的老头发现孙子不见了,忙不迭的就喊了起来,这个急的啊,好像生怕遇上拐子一般。好在焦裕丰应答的快,不然老头估计都能冲出来了。
即使这样,那三个老人也已经走过来了,瞧见果然,这锤子正和焦世博站在一起,三老人都乐呵了,春爷爷还指着焦世博对着那方家老头老太说到:
“这是焦家的娃子,你们认得二郎,就是二郎的小子,今年五岁。人可机灵了,前几日还得了宁国公的青眼,给取了大名,叫焦珪,就是那什么玉的意思,听着就知道,将来必定是个出息的。城里大柱家也是个小子,比锤子大一岁,那也是宽厚的好孩子,以后这三兄弟正好一处玩耍读书。”
“读书?你想送孩子读书?”
“对,读书,前几日我跟着他们打猎的去
了趟山上,正好猎了好东西,分了好几两,当时就想着攒一攒,让孩子读书。唉,你们也知道,这山里的活计。。。有了那么大的教训我还能不知道好歹?怎么也不能再让这孩子走他爹,他二叔的老路了,学认字,以后再不济,也能混个不淋雨,不吹风的差事,哪怕是给人当个账房呢,也是不错的出路。”
“还是老哥哥,你想的长远,确实是这样,我家那孙子。。。”
得,只要孩子在,这老头立马就放飞了,三人居然就在厨房外头,一下子扯开了,甚至就差没说到锤子娶媳妇生儿子的问题上,这本事也真是不一般。更要紧的是,亲啊,你这是多不信任焦家父子啊,这是一定要让孙子在眼前看着才安心?焦裕丰真心无语。连着焦世博都忍不住对着那锤子露出了怜悯,就这么个紧张劲,这孩子估计在村子里都不的自由。
第54章 药材种植
焦裕丰父子感觉这锤子被看的有点死, 估计以后挺可怜,可人孩子自己却没这个觉悟, 许是当初他娘没死的时候也一样这么看着他, 许是在外家日子也这么过的缘故,看着三个老人在厨房外头就这么站着聊天,这娃还能很孝顺的问焦世博凳子在哪儿,想给他们拿了好让他们坐着监视,这觉悟, 看的焦世博都想翻白眼了。当然也很孝顺就是了, 这样的孩子也难怪这些老人这么看重。
这么多年没见面的亲家, 多年以后因为孩子重新坐在了一起, 还有滋有味的吃着饭,自然要说的话题也就多了起来,除了各家的情况,这门口已经基本败落的金银花之流, 也是很不错的话题,谁让这老方家是养花的呢,天然对和花草沾边的东西比较敏感。
“不单是这个, 明年开了春, 我还想着弄点别的来种,比如那什么薄荷啊, 野菊花之类的,这些东西好养活,一长一大片, 虽说卖出去价钱不高,可这门口就能摘,多方便,再不济,轮着卖上几岔也能混个盐钱不是。若是真干的好,我还想再开上两亩荒地,到时候在这地里也种这个,那样即使地不够好,可这出息不比种粮食差,还省事儿。”
咦,这个以往倒是没听春爷爷说啊,焦裕丰听到这里忍不住抬头看了春爷爷一眼,想想当初他们开荒时候春爷爷的冷淡,再想想如今,得,这是孙子回来了,这激情也回来了,不过这样也好,人只要有了指望,这活的就有精气神,人也能精神些。
再看对面老方家老两口专注听着的模样,焦裕丰猛地意识到,这样的想法,这春爷爷许是还有别的想头,老方家虽然不算这附近的什么大人家,可因为花匠做的好,做的出了名声,总有人来请,一来二去的,虽然总不能在家安生,可这银子却没少挣,甚至听刚才的意思,他家那小子,哦,就是锤子他舅舅,还有意买几亩地,自己种花然后往外卖?若是这样,这家底比春家那可就好太多了,作为亲家,许是春爷爷脸上也有些过不去,估计有些自卑了。所以这是想法子,让自家孙子不至于比那他小表弟差太多的缘故。
想到这个,焦裕丰索性也帮着说了几句,还有意无意的往外露了几分底气,帮着春爷爷撑了撑腰。
“春伯,若是这样,你啥时候要弄了,和我说一声,也就是上一回咱们这开荒的事儿你没上心,不然这会儿怎么也能有五亩地了。好在咱们这机会还有,我瞅着咱们这东面最近的小山头,明年只怕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放过,那地虽然差了些,可好好养养,坡地总是能养出来的,便是做个果园子,村子里的人也不会放过,好歹平白多了家底不是。到时候你跟着一起应该挺容易。”
“东面那山头?怎么他们还想开?”
春爷爷没反应过来焦裕丰的帮衬,只吃惊这东面小山的开发问题,他原本还想在自家后院那一边的山脚附近,开点零碎的出来,到时候积攒一下,能有个两亩就心满意足了,不想这居然是往东面小山去,这让他很有些惊喜。东面小山往日因为临近深山,又贫瘠没人看得上,可如今熊没了,狼都打死了这么多,这猎场已经往里头推了这么多,再反过来开这地,那即使贫瘠又怎么样?就像是焦裕丰说的,养就是了,只要能有地,那就是好事儿。
“开,怎么不开,今年尝到了甜头,这会儿都心气正高着呢,再说了,今年咱们确实财运不错,不赶紧的将家底捂实了,哪个还有心思花钱。”
说到财运不错,焦裕丰又用眼尾扫了那老方家夫妻一眼,果然,这二老脸上的惊色又重了几分,那老方头更是忍不住,丢开了往日寡言少语的模样,拉了拉春爷爷的手,直接问起了这开荒的事儿。
开荒?这可是他们村子,这些年来,甚至是几十年来干的最大胆,最本事的一件事儿了
,即使春爷爷自己没参与,但不代表他不骄傲啊,所以忙不迭的就将这事儿从头到尾的说了一遍,不单如此,还说了周围几个村子跟着学的事儿,说的老方头都心动的很。
“要这么说,这开荒还真是能干?这,这衙门真的肯这么来来去去的折腾?”
“怎么不肯,毕竟这增加田亩,人衙门里的老爷也能算是政绩不是,再说了,即使这几年不收税,可过几年呢?猛地一下就能多这么多地的税赋,衙门能多得些银钱,老爷能得些脸面,能不乐意?”
这是焦裕丰说的,这春爷爷对村子里的事儿能说清楚,可对衙门里的事儿就不明白了,自然就需要焦裕丰补上。还是这样简单明了,让人一听就懂的补上。他很清楚,这事儿对寻常百姓有多少吸引力,若是这方面自家能帮扶一二,春爷爷所谓的自卑,自然也能小些。
焦裕丰想的很对,看,这老方头立马就瞪大了眼睛,难得大声的说了一句:
“嘿,还真是啊,我怎么没往这里想,这是大家都得利的事儿啊。”
对,就是这句话,大家都得利,从这句话里就可以看出,这老方头虽然话不多,可人却十分的明白,比春爷爷有见识,也是,毕竟这种花什么的,多是在大户人家走动,即使在最底层,耳濡目染,也比在山边上转悠的春爷爷多知道些。
而事情还不止是如此,作为花匠,作为种植达人,作为药农的亲家,他想的还更细致些,微微寻思了不过是一会儿的功夫,就探头,对着春爷爷说到:
“若是这样,那我这种花。。。亲家,你说,我要都放盆子里,然后另外开点荒地,和你们村子一样,然后将这地都种上你说的这什么,金银花之类的,可有赚头?”
“你?干啥一定要金银花?就你的本事,白牡丹,芍药,玫瑰花, 月季花,水红花,冬葵花,玉果花,代代花,合欢花,佛手花,凌霄花,旋覆花,野菊花,绿梅花,密蒙花,款冬花,葛花等等,比我能选的多多了,何必再要这不值钱的?这些花能当花卖的就当花卖,这个价钱高,不能当花卖了再当药卖,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