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你召唤出来的那个英灵,”经伊什塔尔刷存在的提醒,又或者是单纯的想要隔离伊什塔尔和所有对伊什塔尔有不轨嫌疑人的想法,裁决王给远在天上的始皇陛下刷了一波存在,“看那座漂浮的宫殿——”
“漂浮的宫殿?!”金的眼睛亮了起来,“在哪里?我们头顶么??”一边询问,激动地猎人拉开了窗户探头向上,“我可以上去看看么?是什么原理让它飘起来的甚至还能够在眼睛底下隐蔽的?”
在将念覆在眼睛上都无法看透之后来自另一种体系的隐藏之后,金的兴致明显更高了:“这种能力我能学么?有没有什么特殊的破绽或者是技巧能够打破这种能力?无论是那个英灵都能够使用这种能力么?”
伊什塔尔觉得自己看到了第二个莎士比亚,当然,陷入创作热情的那个莎士比亚:“他笑起来就像个孩子?”讲了个冷笑话的伊什塔尔,得到了两个毫无幽默感男性诡异的目光,“好吧,这只是个梗。”
并没有抓到笑点或者说之前这句话意义的金耸肩,眼神期盼的看着裁决王,眼神渴望到伊什塔尔看不下去了:“你可以尝试着用令咒命令他带你去啊。”
然后她就可以看到王生气时的样子了,没准儿还能看到这个王的宝具呢。已经发现每个吉尔伽美什的宝具都截然不同的伊什塔尔,恶意十足的怂恿着眼前无辜的羔羊。
只是遗憾的,眼前的羔羊比伊什塔尔想象的要聪明得多,又或者他的直觉已经告诉他远离恶趣味的女神:“如果这个东西如你们所说,能够轻易的控制别人听从我的话,”金晃了晃手背,“未免也太过邪恶了。”
强化系单细胞傻呵呵的笑着:“如果请求能够做到的事情,我觉得没有必要命令。如果事情已经到了命令才能够解决的话,那么事态一定已经糟糕到了连我都控制不住的情况了。”他的拒绝之意很明显。
伊什塔尔挑眉:“也就是说,你觉得眼前的情景,并非是‘不能用’而是‘不值得用’对么?”
“不不不,”金并没有踩入伊什塔尔的陷阱中,“如果我自己能够解决的事情,我不希望麻烦别人。像是这种事情,”他举起手,食指指着天空,“我好奇,想要探究,但并不代表我一定要知道答案。”
做人,有时候还是糊涂一些好:“这是你们的秘密,无论是‘魔力’‘魔术’又或者是‘英灵体系’这些事情。无论在怎么变化,你们所使用的都是能力,既然是能力,就一定有利弊长短,我不了解却并不代表以后也不会了解。”
在未来成为猎人之中传说的男人,此时尚且年轻:“我不会主动与你们为敌,但是真的打起来我也不会畏惧。”他的眼中带着兴奋的光芒,却没有丝毫的警惕和敌意,“他人做不到的事情,我不会强求。”
金星女神的敌意不减,她金色的眸子打量着金,似乎在权衡金话语之中的真实性。
吉尔伽美什转头看着不知何时走到了他斜前方,站在了保护方位的伊什塔尔,垂下眼睛挡住了红瞳即将溢出的笑意。但是他嘴角上翘的弧度,却暴露了他此刻愉悦至极的心情。
你瞧啊,傲慢的女神,即便你纵容甚至默许他人将我从你的身边拉开,即便你以及厌倦甚至开始抵触我成为你的中意从者。但是当我遇到危险,当我身边又不确定之事,当我面临抉择之时,当你觉得有人能够威胁到我的那一刻。
你依旧会如当年一般,抛却身份,毫不犹豫的挡在我的身前。为我谋划,为我试探,为我遮掩,甚至会忘记我为王的身份,会忘记我有千里眼和全知全能之星的优势,将我当成咿呀学语的孩子,保护在你的身后。
你看,这样的你,让本王如何才能放手。
第60章 五
裁决王一脸愉悦的看着伊什塔尔替他解决了除‘亲自驾临岛屿’之外所有的问题,又满心欢喜的看着原本坚定自信的女神在转过头后看到他之后,脸上的表情顺变‘我怂’的样子,小心翼翼的试探他的心意。
王能有什么心意?只要离那个莫名在伊什塔尔心中占据了不少位置的Ruler远远地,王就已经十分满足了。
所以,故事就已经发展到Ruler看着Ruler对Ruler面面相觑的尴尬境界。
具体一些来说,就是福尔摩斯看着吉尔伽美什和始皇陛下互相对视的样子笑而不语。
“事情到底是怎么发展到这种局面的?”伊什塔尔崩溃的蹲在门后,一点儿都不想走进身后气氛凝重的客厅中,“为什么这个世界会出现三个尺子?难道圣杯终于坏掉了么,终于被玩坏了吧!”
新宿的Archer听到此处,蓦地一笑:“看起来御主小姐对眼前的局面十分的不满,对么?”
伊什塔尔惊觉自己面前的人似乎是个阿茶,她惊恐的抬头,脸上写满了‘你想要做什么!’的字样。在以‘阿茶都不是好货色,要么扭曲要么开挂’的核心理论之下,伊什塔尔对所有Archer已经有了恐惧症——更何况眼前还是个犯罪老手。
“既然能够召唤我,也的确是个很奇怪的御主呢。既然召唤了我,”真名为莫里亚蒂的大犯罪者弯腰俯视着蹲在墙角的女神,“我就有指引你前进的责任啊,不过可能指引的方向不是那么的正确就是了。”
“但是既然能够召唤出我——数学教授来,那么这些小事业无关紧要了吧。”
不,这很重要!
而且这个家伙,真的不是人类恶的体现么?
“不不不,我当然没有做什么,当然也不会对他们做什么,毕竟有我永恒的宿敌盯着我呢。被无数探照灯和放大镜灼烧的感觉,即便是我随身携带的棺材,都在他如炬目光之下无处可藏呢。”大学教授一脸谦让的说道。
……正常人对棺材是远离态度的,教授!
……正常人是不会把自己放在棺材里藏起来的,教授!!
……正常人在‘劝解’他人的时候,脸上不会带着笑容啊,教授!!!
“我能够自己解决的,教授。”所以现在请麻烦麻溜儿的离我远一点儿,也不要将眼前糟糕的局面变得更加糟糕,“如果方便,请你拉走你的好朋友。”
感受到名为‘抵触’的情绪,莫里亚蒂兴奋地表情瞬间化作了冷漠。他‘哦’了一声之后,从门后走出来,打断了三个Ruler沉默的默契:“Master有话想要和你说,”他眉宇弯弯,对着空气说道,“那么,我就把音乐家带走了。”
然后他上前,牵起了场中唯一一个没有灭灯嘉宾的手,转身迈步,走过大厅跨过门槛,当着伊什塔尔的面,拉走了福尔摩斯。
!
伊什塔尔的表情,已经不是区区‘震惊’可以形容得了。
——这个Archer,有毒吧?!
“从另一方面来讲,不正是你自作自受的么,Master。”挂在墙上的粉色大毛球表达了自己的意见,“那么Master,接下来您还需要我为你开启黄金铠,在Ruler的面前遮掩你一直在偷听的事实么?”
?
伊什塔尔瞪大眼睛,仰头看着挂在她头顶的印度英灵,对他‘不会说话’的能力有了新的见识。所以这一次她所召唤出来的英灵,一个两个三个四个的,都是为了坑她而存在的吧:“你觉得呢?”
并没有发现这是个反问句的迦尔纳,一脸严肃的点了点头:“好的。”
然后收起了一直都开着防御,甚至隐蔽了两个神明存在的黄金铠。
伊什塔尔开始思考,在自己被弄死之前,先弄死这些英灵的可能性有多大。
“他们在等你,Master。”迦尔纳十分有‘眼力’的告诉伊什塔尔,“实际上我认为,从一开始我的黄金铠,就没有骗过他们的眼睛。黄金铠能够抗物理防御,对所有敌对干涉消减,而并非是屏蔽……”
“麻烦静音,迦尔纳。”伊什塔尔能不知道这些事情么,黄金铠的意义真的不是屏蔽这俩王和皇,而是一种明示:‘你们看不见我也找不到我’的,明晃晃的无言默契和招牌——直到迦尔纳主动扯走了黄金铠。
好绝望啊,真的是文化冲突么?为什么印度英灵听不懂什么叫做‘反问’?为什么印度英灵不明白什么叫做‘不该说话的时候不要说话’?为什么印度的这位大英雄,一点儿都没有拥有‘贫者的见识’这项能力的表现啊!
进入大厅,入目的就是漂浮在空中的,由黄金所砌起来的巨大菱形王座,背对着大门,能够看见的只有金光闪闪的背面,和上面镶满了宝石的华丽花纹——吉尔伽美什的王座,别问为什么,陛下的审美绝不会这么暴发户!
越过漂浮黄金菱形的,就是始皇帝陛下华丽又不失大气,其上雕刻着游龙走凤的黑色石墙,和那象征着至高权利的……好吧还是黄金,的金红配龙椅。
美人儿正半依在龙椅上,单手撑着下巴,另一只手抚摸着枕在他膝盖上的白色猫头(?),一双细长的凤眼带着浅淡的笑意,看着伊什塔尔:“朕还在想,你打算什么时候进来,和朕讲一讲你的相好呢。”
伊什塔尔尬笑了一声,越过裁决王的悬浮王座,越过了地面上纯白的石雕地砖,然后她感觉到了来自手腕向后的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