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这个莫名其妙扣在了远坂时臣脑袋上的锅,女神大人莫名的感到有几分心虚。不过心虚之下更多的还是欢喜,毕竟自从成为了神明之后,已经很久没有人如此贴切生活的对她碎碎叨叨,再三叮嘱不放心,还特地跑过来和她讲这些鸡毛蒜皮的小细节了。
哦,顺带感慨一下最近在得知了这一年多时间里樱的遭遇之后,正在努力试图将间桐雁夜从樱‘最重要的家人’位置上挤下去,以至于短时间内都没有空理会圣杯的远坂时臣,终于有一点儿身为人父的样子了。
然而这就是为什么她花费了一枚令咒的主因——英雄王最近太闲了!!!
对于韦伯的关心和提醒,伊什塔尔眼里流露出了一丝笑意:“不过你也不错嘛,单枪匹马一个人,竟然能查到这一次远坂家竟然出了两个御主的消息。”她对韦伯的执行能力感到赞叹,“凭着你现在的身份和能力,做到这一步已经很让人惊叹了。”
这样诚心的夸奖,换来的是韦伯涨红的耳朵:“是肯尼斯老师啦,”自那日在荒郊和自己在时钟塔的老师撞了个对面之后,已经过了四天,“这些资料都是肯尼斯老师给我的。”韦伯有些不好意思。
“老师?”伊什塔尔敏锐的注意到韦伯对肯尼斯的称呼发生了变化,不仅仅是用词上,更多的是他对肯尼斯的态度,“你似乎忽然开始就很喜欢你现在的这个老师了啊,明明之前还很抵触的?”
她毫不遮掩的点出了之前韦伯见到肯尼斯时的态度,比起那个时候的不满和恐惧,他现在好像忽然成长了很多,虽然还是那么的,唔,该怎么形容——天真,但是多少也抱着几分小心和被他人提醒后的庆幸了:“他看起来和你说了什么。”
“啊哈哈,这么明显么?”韦伯的眼睛下意识的飘远,多少有那么几分小小的心虚。他下意识的跟着肯尼斯走掉的那天,他被肯尼斯狠狠地,从头到尾的,连带他那篇论文的,有理有据的从头批到尾。
韦伯下意识的想要在自己身侧寻找那个大块头的痕迹,却忽然想起自己因为和对方赌气,自己跑出来了:“你知道Assassin吧?”韦伯岔开了话题,并不是很愿意谈论自己的问题,“他的御主大概真的是倒大霉了,召唤出了这种欲图叛主的英灵。”
“我们在谈论你的问题哦,韦伯同学。”伊什塔尔向后一靠,靠在了餐馆舒软的长椅上,“不要岔开话题嘛,是什么让你甩开了征服王——别反驳我,这点儿事情我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来找你的敌方御主?”
“是什么给了你‘远坂凛不会杀死你的想法’?”伊什塔尔脸上的笑容越发深刻,“韦伯,你是真的没有把那天肯尼斯说的话,放在心上啊。”
圣杯战争——本就是一场厮杀游戏啊~
“别吓唬我了,凛。”韦伯看起来根本就没把伊什塔尔的要挟当真,“你要是想要杀我,早就让那个金闪闪的家伙对我动手了。”说实在的,荒郊那一晚,他最佩服的不是在短时间内不知怎么又找到了一个圣遗物的韦伯老师,而是这个给他看起来感觉是脚踏两条船,却依旧没有翻车的小姑娘。
而且远坂家未免也太穷了吧,同一圣遗物用两次?
远坂时臣:不,我不背这个锅,我们家用的都是宝石魔术,我们家老有钱了!!!
被敌人幼齿化并且不放在心上的伊什塔尔耸肩:“所以,到底发生了什么,让你决定你要过来找我,并且和远坂家结盟?”她倒是还没傲慢到认为韦伯是为了找她而来,虽然不找她结盟,绝对是对方瞎了!
暂且居住在一个七岁小女孩儿身体内的远古英灵如此想到。
“Ruler之前说,圣杯被污染了。”韦伯端正了坐姿,“你相信么?”
唔哇,这个问题有点儿难以回答啊。如果单就‘圣杯被污染’这件事,伊什塔尔是不相信的,然而如果就‘我的神格被污染’这件事,伊什塔尔却是肯定的。
她当初被人剥离神格,甚至封印起来的时候,看着她最信任的人类背叛并且利用她,当她意识到过往所有的温存都是对方所给予的假象时,她是真的想要‘降以神罚,杀死这群卑微的蝼蚁’的。
“有可能哦,”伊什塔尔抬头,对韦伯露出了一个阴暗的笑容,“毕竟这是神明的惩罚啊。”她的口气幽幽的,与其说是在陈述事实倒不如说是旁人角度的幸灾乐祸,“人类,毕竟是那么卑贱的生物啊。”
韦伯下意识的向后倾身,却在后背撞在靠椅上时从魔怔中回神:“远坂小姐?”他觉得自己浑身鸡皮疙瘩都要炸裂了,仿佛此刻在他面前的不是一个小姑娘,而是一个满腹杀意的冷血动物。
“有可能哦,”伊什塔尔舔了舔嘴角,属于远坂凛的蓝眸之中,来自乌鲁克女神的那一部分逐渐苏醒,“毕竟这一切都是你们的——”
一只手按在了伊什塔尔头顶,手的主人过于明显的按压动作打断了伊什塔尔的话,也成功将韦伯从那种诡异的,让他毛骨悚然的气压之中解脱了出来:“本王不在之时,竟和这等蝼蚁相谈甚欢,这可是欺瞒之罪!”
贤王无比熟络的坐在了伊什塔尔的身旁,甚至还将她暴力的挤进了沙发座的内侧:“趁着王不在之时,意图对王后图谋不轨之人啊——”
“最高死刑,最高死刑!”韦伯小声的嘀咕道,“对着智障我们要忍耐。”然后他抬起头,笑容坚定:“你们得和我们证明,圣杯已经被污染了。”他说出了这一次前来的主要目的,“然后我们会决定是否与你们结盟。”
贤王靠着沙发背,松散的坐姿却被他坐出了君临天下的气势。他的手依旧按在伊什塔尔的头上:“哼,老师和时辰比试,学生却来试探她么?”只一眼,他就看出了肯尼斯和韦伯的打算,“这样上不得台面的举动,也敢在本王的面前卖弄?”
韦伯的笑容僵了一下,他看着贤王的表情手足无措,不知眼前的英灵是如何看出肯尼斯老师也去找了远坂时臣,并且还有很大可能不是和平协商,而是魔术比试协商的:“我们没有恶意的。”
“欲图谋害她的家伙,”贤王压着伊什塔尔的脑袋,“早就被本王处置了。”是炫耀,更是明晃晃的庇护,“结盟之事,你们还是与时辰相谈吧,旁边这个除却碍事之外,什么都做不了。”
伊什塔尔在贤王手下挣动了一下,但很快就没了动静。韦伯不曾注意,而贤王更是从头到尾都没把视线施舍给自己手底下被镇压他暴力镇压的女神。
在韦伯这方,结盟的事情最终还是因为贤王的拒绝无疾而终,当韦伯走出来的时候,他下意识地回头,从玻璃窗外看向内侧。贤王依旧是一只手按在远坂凛的头顶,一只手懒散搭在桌子上的动作的,但不知为何他读出的却是‘如临大敌’。
而屋内,吉尔伽美什终于收回了镇压在远坂凛头顶的神力:“越发的上不得台面了啊,”比起他身上外溢的神力,贤王的口气轻松,如同在谈论天气,“不过对于魔术的运用,倒是越发的炉火纯青了呢,值得夸赞。”
“吉尔伽美什,”少女的抬头,棕色的发丝间有金光流过,“你也要干扰我么?”
“干扰?”王挑了挑眉头,“本王以为,守在门口的那个已经说明不少问题了呢。”
似乎想到了什么,女神的眼中一片温柔:“那么,你也会愿意为我而战的,对吧?吉尔君~”她抬手,抓住了吉尔伽美什的手掌,“既然你愿意为我做那么多的事情,只是一个小小的圣杯降临,你会满足我的,对吧?”
然而贤王却将手从她的双手中抽出:“别搞错了,艾蕾什基伽尔。”他一句道破了此刻占据了远坂凛身体,出现在自己眼前神明之名,“在一开始,本王的目,本王想要的,就不是圣杯。”
王所响应的可不是远坂时臣那样的弄臣!
王会响应的,从古至今,唯有两人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远坂时臣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
算了,无论如何,都是时臣的错呢,微笑
叹气,我觉得我应该催房东换床而不是让他给我换床板,因为正当我刚才坐在床上码字的时候,床又塌了——这就难受了,于是我起身,搬开床垫,又像拼乐高积木一样,把床搭起来了Orz——就是床的衡量沦落,我整个人凹陷在床架之中的感觉。
第26章 二十四
“别搞错了,艾蕾什基伽尔。”贤王冷眼看着坐在身侧,双手捧着奶昔一脸纯良的冥府女神,“在一开始,本王的目的就不是圣杯。”
对于吉尔伽美什的话,艾蕾什基伽尔的眼睛弯弯,一副颇为喜悦的模样:“是伊什对么?”她的眼睛里闪着璀璨的光辉,如夜幕下不落的星河,“吉尔君果然喜欢着伊什对不对,像是小恩喜爱自然一样,最喜欢伊什了!”
艾蕾什基伽尔的眼睛里映衬着吉尔伽美什的红瞳:“所以很快,吉尔君就要成为艾蕾什基伽尔的了对不对?”她像是个天真稚嫩的孩童一样,语气中满满的都是期许和期盼,“到时候,吉尔就是艾蕾的东西了,就能永远不分开了,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