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品德败坏的家伙不配做魔术师！”末了唾弃了一下遇见的人，远坂凛看着间桐雁夜熟练地掏出手机给她妈妈葵打电话，还是感觉有点怂了，毕竟她是自作主张跑回冬木市的，“那个……雁夜叔叔，你能不对妈妈讲魔物的事情吗？”如果只是从普通人手里救回了朋友的话，她妈妈应该不会太生气。
“那可不行，这是为了你以后不会在如此鲁莽行事。”间桐雁夜完全无视小姑娘请求的眼神，在他看来，凛这主意大的孩子就需要家长看牢点。
拨出电话等着接通的时候，间桐雁夜看到玉依沉思的表情，刚想问她发生了什么，玉依就自己开了口。
“雁夜先生就留在这里吧，我先去前面侦查一番。”玉依觉得那只和爱因兹贝伦森林里相似的魔物不是巧合，按照御主和从者的相性推测的话，远坂凛之前遇见的大概不是普通的魔术师，“恐怕caster的御主就在这里。”
间桐雁夜怔了一下，觉得这推测倒是很有可能，回想之前caster那令人作呕的手段，他觉得凛真的是需要葵好好看着了。
“那么我等葵接走凛之后就去找你。”
玉依点了下头，接着就从间桐雁夜眼前消失了，除了让他感叹了一下神灵的身手外倒也多在意，反而是远坂凛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拥有这种身手的玉依并不是人类，而是servant。
远坂凛对于英灵的想法玉依不得而知，她通过瞬身术在几个呼吸间回到了之前间桐雁夜杀死魔物的幽暗街角，海魔残留的气息还没有消散，她将魔力集中到眼睛上，这一整条街区的状况就都落入了她的眼中。
在能够看清能量与规则的眼中，魔物残留的魔力痕迹无比明显，她循着痕迹一路找过去，没过多一会儿就找到了caster的御主绑架小孩子的地方。
被绑来的小孩子已经在远坂凛的帮助下跑光了，只留下一个气急败坏的caster御主。
虽然对魔术师了解不多，但玉依也能判断出来眼前这个青年不是接受过系统教育的魔术师，否则就凭能被圣杯选中的资质，没可能会被一个7岁孩子制住。
接下来的事情更是验证了这一点，玉依轻而易举地以幻术控制了青年，想了想，她用魔力在墙上给间桐雁夜留了信，让他之后和berserker参与到讨伐caster的行动中，但先不要暴□□erserker的存在。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战斗开始前他们就会再见面的。
留好信后，玉依就命令龙之介带她前往caster所在的地方，被控制的龙之介带着玉依来到了未远川上一处人工堤坝附近，从一处不贼眼的排水口进去后就是caster的魔术工坊了。
工坊里面是一片狼藉，到处都是小孩子的尸体被焚烧过后的痕迹，还有大片疑似血迹的污渍，种种迹象都表明了这里发生过什么样的惨案。
玉依没有丝毫动容，她本来应该会厌恶会排斥的，然而在被黑泥侵蚀的现在，她对于陌生的存在已经无法抱有丝毫同理心了。
等待caster回来的时候，玉依就站在这一片焦黑的空间里一动不动，思考着接下来的行动。
无论如何，她必须尽快让灵魂摆脱黑泥的影响，她不想自己有一天变得连深爱她的父亲都可以肆意伤害。
*
Caster回到工坊的时候就察觉出了这里的不对，不是已经被焚毁的尸体，也不是没有像往常那样凑上前来的master，而是站在那一片焦土上却依旧纤尘不染的少女。
少女身穿带着法兰西徽记的铠甲，一头金发披于肩背，她明明是站在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血腥味和焦糊味的大地上，却仿佛天上的光一般明亮耀眼纤尘不染。
在见到少女的那一刻，Caster就僵住了，他痴痴地仰望着纯洁的少女，发出几声毫无意义的呓语，似乎已经完全丧失了语言能力。
这是……这分明是……
少女看着caster震惊的神情轻笑起来，清冷的嗓音说出的话却饱含着嘲讽：“居然去找冒牌货玩耍了一个晚上……吉尔，你的眼睛是被什么蒙蔽了？是我令你感到失望了？还是骑士王高洁的身姿令你心潮澎湃，让你曾经对我宣誓的友谊与忠诚都像注视着我被活活烧死却无动于衷的神灵一样都是虚假可笑之物？”
“不不不！我纯洁美丽的圣处女啊！您怎么能怀疑我对您的爱呢？即使这个虚伪的世界上所有人都在利用您的善良，达到他们的目的后便抛弃您，可唯独我吉尔·德·莱斯绝不会背叛您！”
被嘲讽质问的caster情急地上前表白，他此刻已经完全顾不得为什么他的圣女会出现在这里了，只是想要澄清自己绝对没有丝毫背叛她的心。
“是吗？”少女轻声冷哼，向前迈出几步，金属战靴敲击着地面，发出金铁交鸣的脆响。
“吉尔，我信仰的神，我热爱的祖国，我发誓要保护的人民统统抛弃了我，我又怎么能相信你没有和他们一样呢？”
“我该如何才能让您相信呢？只要您开口，无论什么愿望我都会为您达成！”caster急切地说道，向外凸起的大眼睛充满焦急和渴望，他甚至没意识到他都还没确认少女的身份，或者说，他潜意识中被处以火刑的圣女贞德就该是这幅样子，因而他毫不怀疑便相信了。
“摧毁他们！”少女用充斥着愤怒与憎恨的语调高声说道，她拔出腰间的佩剑狠狠戳进地面，石头的地面应碎裂，而她站在蛛网般裂纹的最中心，高昂着下颚，显得高傲而残酷。
“跟我一起，把背叛了我的一切全部毁灭！人民也好，国家也好，神灵也好，所有靠牺牲我得来的东西，我要将之全部毁灭！”
“他们曾让我流了多少血，我便要他们偿还百倍千倍，蛊惑我利用我又将我弃之不顾的神，我也要让祂从神坛跌落！——若这世间有神，祂该在此刻对讲出此等不敬之词的我降下神罚，但既然我仍站在此处，那就要实践我说过的每一句话！”
激烈的言辞换来的是caster热泪盈眶，他对着少女单膝跪下张开双臂，用最虔诚的姿势，说出最恶毒的誓言：“您终于想明白了吗？您该愤怒，您该憎恨，这个背叛了您的世界不值得您的怜悯，所有的人都该为他们对您做出的事付出代价，而我吉尔·德·莱斯必会站在您身边，帮您讨回这笔血债！”
作者有话要说： *fz是我本篇的巅峰了
*昨天跑去童年的游戏摸了一把鱼，就，震撼地感受到了9102年还有这种sa马服务器，一个loading我吃完了饭都没loading完：）
这还是个国际服游戏你敢信？您就给全球玩家提供这种服务质量？
第72章 十岁生日在冬木7
未远川发生异变的时候，所有的御主和从者都聚集了过来, 迎接他们的是吞噬了caster后浮出水面的体型巨大的海魔, 还有站在岸边的陌生少女。
“你是……”爱丽丝菲尔和saber是最先来的，她们看清少女的容貌时都是一愣，少女和saber长得极像, 甚至就连遗世独立的清洁气质都如出一辙。
紧接着到来的rider和lancer同样是一愣, 除了没有正面与caster交手过的rider, 剩下的人和英灵都想到了一件事——这就是caster一直寻找的圣女贞德吗？
少女没有在意落在身上的目光, 她冲笼罩未远川的迷雾中心那个巨大的阴影高声说道：“吉尔，我们的客人已经到了，欢迎的宴会准备好了吗？”
河川中巨大的海魔发出一声低沉的咆哮，在这声悠长的闷响之后，caster无比激动的声音透过海魔的身躯传出来，因为失真而显得怪异。
“随时听您的号令，我的圣女！只要您一声令下，我为您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那么, 把你所见的一切统统毁灭吧！若有谁阻拦你为我复仇的脚步, 那便将之一同毁灭，今日, 就在此地，我的复仇之火就要焚尽一切！”
海岸边的少女向着漆黑的魔物抬起双手，而深渊的魔物在激动不已的caster操控下，伴随着大地轰鸣的声响开始向岸边移动，无数触手从水下浮现, 划开层层波浪，开始肆意摧毁触碰范围内的一切。
目睹这全过程的saber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一脸无法认同地低吼道：“这怎么可能是圣女呢？！把我与这等邪道相提并论，这是何等的侮辱！”
金发的少女闻言转过头来，艳丽的红色眼睛看得saber一愣，她觉得刚刚这少女的眼睛还不是这个颜色的。
“无法认同就来阻止吧，saber。”少女说完这句话后就凭空消失了，saber和lancer急忙上前查看，却什么都没感觉到。
“跑了吗？”lancer皱起眉，他对这个“圣女贞德”有些摸不到头脑，按理说圣杯之战到现在未曾出现过的就只有berserker了，可少女的表现一点也没有berserker的样子。
对少女摸不到头脑的同样还有saber和rider，不过rider并不在意这点，他指着河川中的海魔说：“喂，虽然不知道刚刚那个大概也是从者的小姑娘跟你们有什么恩怨，但现在首先要做的是阻止这头发疯的怪物吧？”
临时结成同盟的servant都暂且放下了对“圣女贞德”的疑惑，开始商讨起对敌的策略，与此同时，在海岸不远的建筑物阴影下，消失的“贞德”正在这里，与间桐雁夜面对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