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多年前,大伯铃木次郎吉曾经迷恋过一个当时算是非主流、搁现在简直就是神经病的爱豆组合,发自内心的热爱着组合里的大部分人——然后真挚的讨厌着其中一个他觉得就是蹭人气的烦人精。
那种感觉不是很好形容,反正追星追的稍微有点疯魔,喜欢的特别喜欢,讨厌的就特别讨厌。
所幸大伯他姓铃木,所幸大伯十分有钱。
于是在差不多半年之后,那个不温不火的爱豆组合、还有爱豆组合所在的娱乐公司,全都干脆利落的改姓了铃木。
大伯如愿以偿成了自己爱豆的老板,并且终于得以拨乱反正,把那个他蜜汁讨厌的透明成员剔除了表演名单。
说到这里,大伯隔着屏幕看向年方四岁的园子,哈哈大笑着问:“听懂了吗?”
园子抿着嘴思索了一会儿,觉得大伯的报复行为只有一个中心主旨。
——反正我有钱!
那么问题来了:工藤新一喜欢什么?
答:福尔摩斯。
这一年,原本承包了项目、准备发售福尔摩斯新版印刷的出版社,悄无生气的改了姓名,鉴于上层要求,原本声势浩大的出版计划无限期冷藏。
工藤新一盼了小半年了,到底没买着偶像的新版小说。
接着,铃木园子再次收到了大伯的技术支援,铃木次郎吉在某个小型拍卖会上,拍到了一份柯南道尔的手稿。
园子在专业人士的帮助下,一连拍了上百张大体轮廓清晰但字迹模糊的照片,配着一张权威机构发布的、证明这是本人手稿的鉴定书,打了包扔进工藤新一家邮箱里。
呵呵,馋死你。
——事实上,她这份报复简直不要太成功。
作者有话要说: 佛祖和迦叶就是【拈花微笑】的梗,女主是个迷信疙瘩。
另,本文没有明确百合戏份,园子就是脑子有病,分不清啥叫爱啥叫不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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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双重生日礼包
铃木园子的十四岁生日,天气晴好,万里无云。
因为父母嘱咐过今天有别的事情,园子就提早去了新开的公园等小兰,结果在笑出来的前一秒,看到了站在十米开外路灯下颠球的工藤新一。
一年就这么一天,能不能让人一点不心塞的过个生日了?
因为朋子全方位维护一般培养方式,铃木园子从小到大,人生路上唯一不顺遂的存在——就是工藤新一这个人。
十年宿怨,到底是怎么对上的她都忘了,反正就是各种讨厌的不行,其中还夹杂着不能弄死他的憋屈。
可能是她一瞬间的表情变化速度过于惊悚了,小兰几乎是手忙脚乱的在她面前摆手,哭笑不得的说:“园子不要这样啦,新一和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
话没说完,身边棒的就是一声巨响。
那个在工藤新一脚下十分听话的足球狠狠撞在路边的垃圾桶上,滴溜溜的滚到了园子脚下。
垃圾桶,离她不过横向一米的距离。
铃木园子指着足球,可严肃回头看小兰:“我觉得他刚才是想谋杀我。”
小兰于是心累的冲工藤新一摊了摊手,转过头来继续安抚她:“怎么会呢,去年新一生日的时候,园子不是也送过礼物吗,这种事情都是相互的啦!”
铃木园子试图回忆自己去年给工藤新一送了个啥。
“那他肯定是想谋杀我。”
等想起来了,她就越发确定了:“去年送他生日礼物的时候,我就是怀着要恶心死他的目的准备的。”
“喂喂,我哪有你那么小心眼……”
“既然这样。”
铃木园子看着仿佛被污蔑了的名侦探,难得相信了他的话,试探着问说:“你想送我什么?”
“这个不是很好形容,”工藤新一啧啧有声的斟酌词句,像是对她的智商特别担忧一样皱起了眉头:“是个没有实体的东西。”
没有实体……
园子恍然大悟,十分惊喜的说:“你准备站着不动让我抽你一顿吗?”
工藤新一笑容一卡。
他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居然十分期待的双眼,只剩满头的黑线:“我看是你一直想要弄死我吧……”
依照工藤新一的大脑应变速度,一旦他有所准备,园子是很难从他嘴里套话的,于是在差点大打出手之前,毛利兰把两个人拎到身边两侧放好,搁前头跟拉着两根绳子一样,把他俩带去了公园一角的甜品店。
铃木园子和毛利兰的爱好是互相交错培养起来的,因为小兰打网球,所以园子打网球,因为园子喜欢吃甜的,所以小兰也挺喜欢吃甜的。
因为公园是新开的,甜品店自然也是新的,他们来的时候还没开门,只能在附近找了家电影院打发了上午的时间,等中午过去时,那家店里已经三三两两的坐了几个客人。
找到了可以安稳坐着的地方,铃木园子点了一桌子的蛋糕准备开吃,她的母亲却突然来了电话。
铃木朋子像是有点着急的样子,毕竟园子说了,她只是和小兰去尝尝新开的甜品店,拿了礼物就会回来,结果中午都快过去了,还是不见回家。
园子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让她急成这样,但前文有提,她的宗旨是听爸妈的话,毕竟家大业大,她不知道到的事情多嘛。
于是她给母亲报了个地址,说可以叫司机来接我了。
回头跟小兰道歉说有事要先离开,虽然很惋惜,不过还有一点值得欣慰:虽然不能和小兰相处了,但好歹不用看到工藤新一了啊!
名侦探敏锐的察觉到了她那股迷之欣慰的视线,一头黑线的反问:“……你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没什么。”
园子摇摇头,想要拿起放在一旁的风衣又放下:“我还是先去趟洗手间好了。”
甜品店的洗手间在十分角落的地方,从地形上看连着外面的阶梯水池,比店里的平均海拔低了差不多五十公分,打开门后有三级低矮的台阶。
服务人员害怕有人不适应这种设计,开门就绊倒,详细的论证了一番不说,干脆亲自带她过去。
这服务员其实就是店长,他侧身站在园子身前,笑容温和的去拉门,一边说着您请小心脚下,一边十分不妙的发现门居然拉不开。
这就很尴尬了。
于是店长让她退后两步,两手握住门把开始用劲的拽,毕竟是新店,装修合同还没付尾款,实在不行的话,要立刻找施工队返工才行。
功夫不负有心人,店长再三努力之后,似乎终于拉断了卡住的门栓,他收力不及,整个人卡在了门和墙壁之间的三角形里,似乎还被墙裙磕到了脚后跟,发出了巨大的痛呼。
铃木园子木然的站在那三级低矮的台阶尽头,感受着迎面喷了自己一身的热流,只觉得这店长真是太娇气了。
我都没尖叫呢,你尖叫什么?
三级台阶之下,一个新鲜的人类头颅咕噜咕噜的碰到了瓷砖上,光秃秃的勃颈上还在喷血,但因为身体已经倒在了地上的缘故,血都断裂处哗啦哗啦的流到了地上,并没有再次出现像开门那一瞬间时,实实在在的糊了她一身的情况。
店里死人了。
具体杀人手法还不清楚,但似乎是把钢琴线一类的东西捆在了昏迷者的脖子上,然后用了个什么机关,把收紧的开关按在了门锁上。
门一拉开,绳子收紧,昏迷中死者的脑袋瞬间就飞了起来。
换句话说,店长刚才亲手杀了个人,而铃木园子小姐是目击证人。
她还没有什么真实感,所以谈不上恶心还是害怕,就是一时半会儿懵的回不了神,直到工藤新一冲到现场,扯着她的胳膊把她眼前的凶案现场挡住。
“你有事没事?”
园子十分茫然的“啊”了一声。
工藤新一啧了一声,毫不客气的抬手掐了她一下,再问:“有事没事?”
铃木园子此时终于回神了,她愣愣的看了看自己迅速淤出了红印子的手背,只能走单线的脑子里出现了【工藤新一居然掐我】这个客观事实,接着按照逻辑习惯,出现了【我要报复回去】的主观倾向,最后在尚且木愣着的脑袋的指示下,慢半拍的抬手抱住了面前的男孩。
依照他俩现在的接触面积,她身上多少地方糊了血,工藤新一这件外套上肯定也糊多少血。
为了方便血液渗入纤维,增加清洗难度,她还下意识的蹭了蹭。
寻思着差不多了,她遵循着大脑的本能,机械性的想要退开,但工藤新一似乎从刚才那动作里误会了什么,抬手不客气的把她的脑袋压回了肩膀上,还意外轻轻的拍了拍。
“我说笨蛋,”耳畔的男声带着些烦躁不安的虚假笑意,讽刺她道:“你这是被凶杀现场吓傻了吗?”
铃木园子的脑子被“凶杀现场”四个字一激,脑子里那根单线终于拐回了原定道路。
对哦,刚才死人了!
十分钟后,警察姗姗来迟。
新店的监控并没有全开,有的地方是死角,不过园子他们是刚进店的,结合一些店员的证词,很容易就证明了自己的清白,园子站在角落的卡座背面,艰难的把最上面的那件浸了血的毛衣脱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