徒明炆略略的安下心来,不是张氏,也会有别人,况且他和他的身份都容不得他们无嗣。
虽是如此想着,但他始终克制不住自己的妒嫉,妒嫉折磨了他一年又一年,他忍了一年又一年,直到张氏和贾瑚出了事,他这才惊觉自己差点成了毒杀张氏与贾瑚的凶手。
在争吵之下,他忍不住强吻了贾赦。
之后便是好几年的分离与躲避,即使见面了,也大多是正正经经的交待着一些事,规矩的不得了。
他原以为他和他就像是平行线一般,再无交集,没想到贾赦这一病竟然让他好似转了性子一般,突然接受起他来了。
徒明炆欣喜万分,只差没有从此君王不早朝了,不过……
想要君王从此不早朝,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徒明炆死死的瞪着眼前的棋盘,想从这黑白棋子之中给自己寻找一条生路。
他沉吟许久,这才小心翼翼地下了一子。
贾赦飞快的下了一子,“长!”
他轻笑道:“今天我要在上面!”
“……”徒明炆咬牙切齿,“你已经在上面很多次了。”
之前明明都说好一人一次的,结果……这个混蛋每次都说话不算话。
对此贾赦则是直接笑道:“等你赢了我再说。”
没办法,谁叫徒明炆做为太子,样样都好,唯有棋之一道当真是不行。比下棋,他自然是赢定了。
徒明炆不死心,“再来一次!这次要是我还输了,就让你在上面。”
贾赦考虑了不到三秒钟,“成!”
再来几次都……都……都……
贾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咬牙切齿骂道:“你竟然作弊!?”
XD,他果然不能太相信某人的节操。
“呵呵。”徒明炆正色道:“朕乃天下之主。”
贾赦突觉得有些不妙,“咳咳,瑚哥儿回京了,我得尽快回府。”
一般而言,一提到瑚哥儿,徒明炆总是会正经一下,这当然不只是看在贾瑚是他镇守辽阳府的一员大将的份上,而是他知道贾瑚在贾赦心目中的地位。
做为贾赦的长子,甚至有一段很长的时间内是其唯一的儿子,贾赦对贾瑚的重视程度远超过旁人的想像,也因为如此遇到贾瑚的事上,徒明炆总是略略退了一步,不过今日不同……
徒明炆直接拉住了贾赦的手,带点委屈的说了一句,“今日是朕的生日。”
因为他生母难产而亡,生而克母,是以他每一年的生日亦是其生母祭日,是以他总是在生日前三天过万寿节,真正的生日那一日,反而是独自一人守在奉先殿之中。
不过现在他终于有人可以陪伴他了。
再然后……贾赦留了下来。
徒明炆与贾赦就一直保持着暗中的关系,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事除了贾瑚和建隆帝的贴身太监之外,也就只有皇后和张氏略知道一二。
毕竟有些事情是暪不过枕边人。
张氏什么话也没说,不过就是如同往常一般的打点着贾赦的一切,照顾着子女,只不过把心思放在孩子身上多了些。
而皇后……在见他和贾赦在一起之后,宫中再无新生孩子,便就对此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皇后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知道怎么样对自己还有她所生的子女最好。
当然,如果她不是违背了他的命令,把他在他陵寝的另一侧,特意留给贾赦的地方给抢了去,或许他会更多欣赏她一点。
好在,她也只敢做到这个地步了,即使她最后贵为太后,待贾赦也始终客客气气,不敢有丝毫不敬。
当建隆帝长眠的那一刻,他头一回大着胆子,当着众人的面紧握着贾赦的手,他希望,在来生时,能给他一个能够大大方方的握住贾赦的手的机会。
后世人发现,建隆帝的墓葬之中,并没有多少陪葬品,只有胸口的一个鸡心荷包,里头只有两束被细细编在一起的发辫,而发辫间还夹杂一句短签:结发千年,白首不分离。
后世人意外发现,这短签的字迹竟与建隆帝时代最受建隆帝所宠信的能吏──贾赦的字迹一模一样!
但综观贾赦生平事迹,除了幼年时曾为建隆帝的伴读之外,大部份的时间不是在辽阳府,便是待在金陵城中,年近半百之后,这才回了京城,按说除非建隆帝有特殊喜好,不然怎么也不会看上当时年过半百的贾赦啊!?
于是乎,建隆帝藏在胸口的秘密,最后成了历史上最无法解释的谜团。
作者有话要说: 最后一个番外了,之后真的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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