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最先醒来的还是可可, 而神威就好像不太适应这个过程一样总要睡上一阵子才会醒来, 这次也不例外。
虽然说在隧道里他们没有意识也无法控制自己的身体, 但可可醒来的时候却发现自己被神威抱在了怀里, 他那有力结实的臂膀锁着她的腰肢让她根本挣脱不开,明明他们是一前一后进去,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做的这些事的?
更要命的是他就算一动不动,力气也是超级大的,如果不是他各方面都表现得睡得很熟的样子,她都要觉得他是不是故意而为之的。
之前他也是这样把猫形态的凯西抱在怀里的,她当时看了也确实很不是滋味,但面子挂不住她也死不承认, 事实上她还是有想过从神威哪里得到凯西一样的待遇, 她有时候也会想,一直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会是如何。
现在, 老天成全她了,哦不,是神威成全她了。
而且,她很有可能会被他箍死在这里。
再一番挣扎无果以后,她果断放弃了, 只得乖乖地趴在他身上,她微微仰头,望着他。
伴随着他的呼吸,她也随之上下起伏着,他温热的鼻息洒在她的额头上,痒痒的,让她有些心猿意马。与此同时,可可也趁此机会好好打量起神威来,这个人果然什么时候都不能让人放松警惕,就连睡着了也这么不老实。
看着他那张俊美的脸,可可呼吸一窒,只觉得脸上莫名热了起来。
明明这个人也没有狼那种厚实的毛发,也没有强力的爪子和健硕的体魄,总之可以概括为他一点也不像狼族里最强壮勇猛飒爽的首领,那为什么她会对他产生这种莫名奇妙的感觉?
可可甩甩脑袋,可心脏却越跳越厉害,呼吸也变得急促起来。
难道是到了发|情|期了?她就这么想交|配了?
可可伸手在神威伸手撑起自己的上半身来好和他保持一定的距离,不料手却按在了他那结实的胸膛之上,一时间收手不是,不收手也不是。
看、看样子他也有不输给狼的壮硕体格……
不对啊,既然他不是狼,她又为什么要觉得他不错的?
越想越不对劲,可可更加想要逃离他的桎梏了,然而腰上却没有丝毫的松动。
可可有些恼怒,下意识要伸爪子去挠他,然而她的利爪早就因为失去了狼形态而不复存在了,现在她所做的无异于挠痒痒。神威紧闭着眼,因着她的动作稍微蹙眉,可可一见便惊得趴回原位,再也不敢动了。
而这一趴也让可可听到了神威那有力的心跳,脸颊上能够感觉到他偏高的体温,鼻子里缠绕着他的气味……
之前人形态的时候,她就把他们的味道记得很清楚了,但失去了灵敏的嗅觉以后她便不能再闻到他的气味了,而她靠得这么近,鼻腔里满满的他身上的味道,除了淡淡的血腥味和汗味以外,再就是一种特别的、只属于他的气味,让人无法抗拒。
她闭上眼,细细地闻着,就仿佛她的嗅觉回来了一般。
而神威则是在这种情况下醒来的。
刚睁开眼就看到趴在自己身上的可可闭着眼在嗅他的气味,他也不动,好整以暇地等她什么时候才注意到他。
而可可闻着闻着,就听到他心脏的频率改变了,从一开始还很均匀的频率到后来的加快速度,她有些不解,睁开眼就对上了那双充满戏谑玩味的宝蓝色眸子。
“怎么样?喜欢吗,我的味道?”神威一手按着她的脑袋,把惊慌失措的可可压入自己怀里,一脸阳光笑着说道,“和其他人是不是不一样呢?要不要再仔细闻闻?”
“唔唔……”他用力有些不知分寸,让可可一边挣扎着,几乎就要窒息。
不过最后神威还是把闹剧提前结束了,如果阿伏兔不是被抓起来的话,他倒还想继续玩下去。
不过,对于她所变现出来的憨憨傻傻的模样,他并不讨厌。
尤其,看她出丑的样子还蛮有意思的。
两人之后也没再休息便直接上路了,虽然神威表面上看起来对阿伏兔的死活很是漠不关心,但可可也能感觉得到,神威这次是认真的了。
他们所降落的地点是一块大型草原,一望无际的平坦。草虽长得盛但并不高,只到膝盖的高度罢了。这里一点也不像之前的他们所去过的那些地方那样到处都是高楼或者到处都是高大的树木,太阳当空照,方圆百里可见度很高,尤其这里一点遮蔽物也无,打着伞的神威和她在草原里显得很是突兀。
草原上的空气很好,深吸一口气令人心旷神怡。
但他们都没有心思去欣赏这里的美景,一个巨大的考验正等待着他们——
到处都是草,那么他们一开始靠的血迹追踪的方法就不可行了。
那么,他们应该如何找到阿伏兔?
可可颇为紧张地望向神威,只见他也不再像之前那样笑得像个没事人一样,面上一片冷酷。一路下来他话也不说半句,就这么自顾自地走在前面,散发的低气压让可可都不敢靠近。
这样的神威,好可怕。
然而,一心想要走出大草原的两人都没发现身后的草丛里头藏匿着许许多多的不明生物,而它们此刻正用那一双双散发着森冷红光的眼睛盯着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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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阿伏兔醒来之后就发现自己被躺在了手术台上,入目皆是一片令人烦躁的白色,他这是怎么了?
他想要起身,却发现自己身上已经被加粗过的铁链牢牢捆住了。
喂喂,谁他妈的来告诉他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就在阿伏兔动用力气想要挣脱铁链的时候,位于他身后的那扇门被人从外面打开了。
许是看出阿伏兔想要逃跑,那人突然说道:“别白费力气了,既然知道要抓的是夜兔,我们也不可能不有所警惕和准备。”
听声音可以判断得出那是一个成年的男性,而阿伏兔极力想要看清那个人的样貌却发现自己有些使不上力气,无奈之下只得睁着死鱼眼,一脸无谓道:“喂喂,既然知道抓的是兔子,而且还是老兔子,那你顺便做好了被小兔子复仇的准备了没?”
“哦?除了你以外还有其他的夜兔?”那人声音带了丝兴奋,只见他快步走到阿伏兔的身边,又问,“快告诉我,你的同党在哪里?”
“大叔我可不知道你想干什么?而且你妈妈难道没和你说外面的世界很黑暗,陌生人问你的话也千万不要回答吗?”阿伏兔打量着那人,只见他穿着一袭医生的手术服、面上带着白色的口罩,让人看不清他的模样,“所以啊,幼稚园的小孩子都懂得的道理,大叔我好歹也活了几十年了,怎么可能会乖乖听你的啊笨蛋。”
“你!”那人愤恨地瞪着阿伏兔,声音听上去有些别扭,让人听了怪不舒服,“你在嘲笑我吗?”
“这你可冤枉人了,大叔我这是为了你好。”阿伏兔耷拉着死鱼眼,疑似开解他,又说,“小伙子,别说大叔我没劝过你,趁早收手吧。看你也是个识货的,别到时候惹毛了气量小的兔子然后找我帮你说情哦,毕竟我家那只小兔子可是记仇得要死呐!”
“你以为我会害怕你们吗?区区的夜兔族而已!”那人气得直颤,可下一秒他却冷不防地扯开阿伏兔的衣服,阴阳怪气地说道,“我不止不害怕你们,更要在你们身上获利。”
“我他娘的才不管你要对兔子做什么,快把大叔我给松绑啊混账!”阿伏兔突然觉得胸口凉凉的,低头一看便看到那人正用自己那冰冷的手抚摸着他的胸膛,从健硕的胸肌再一路向下……
阿伏兔觉得自己的晚节就要不保了,他还有几十年才退休,恐怕之后他得找个没人的岛屿,在那里过完自己的一生了吧,像这等的羞辱他这辈子都没经历过。
在那人扯掉他的裤腰带的时候,阿伏兔突然睁大眼。再也淡定不住了。
而在屁股一凉的时候,他只能看着那个该死的家伙把他全身的肌肤、每一块都不放过地摸了个遍。
嘶——阿伏兔倒吸口气,这种感觉让他快要把持不住,饶是个正常的男人都受不了这种强烈的刺激。
“喂喂,给我个痛快吧!”阿伏兔绝望地别过脸去,实在是忍受不了那人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大叔我的性|取向可是很正常的喂!像你这种不男不女的,人家可一点兴趣也没有啊岂可修!”
“给我闭嘴!谁要对你感兴趣了?”那人突然停下动作,一双眼里满是愠怒,“开玩笑也要有个限度,像你这种送上门来的廉价邋遢大叔我才不可能会有意思好吗?”
“那你要对人家做什么嘤嘤QAQ”阿伏兔用一种极度令人恶寒的话语撒娇道,“摸都摸了,那你还想怎么样嘛,要对大叔我负责吗?只是因为大叔我不从你就非得用这种霸王硬上弓的方式吗?”
闻言,那人捂住抽痛的胃,到一边干呕起来。
“你他妈的恶心不恶心?”那人的身子抽搐着,只得弓着腰背扶着桌子才得以站稳,他一把扯掉口罩,露出了英俊的面容来,此刻他的面色很是难看。
“太过分了哟,”阿伏兔突然使力,那粗实的铁链一下子碎成了许多截,他神情悠闲地从手术台上坐起,也不着急着穿衣服,就这么光着身子大咧咧地在那人面前坐着,“少年你将来也是会有人老珠黄的一天的,终究也会有你被比自己小的孩子指着说恶心的一天,所以趁此机会好好学学怎么尊重人,不然就由大叔我来教教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