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自行车可不能载人,嗯……这是公路自行车还是山地自行车?你是自行车竞技部的?”
千绪小声问我那是什么东西俱乐部吗?
“学校社团。”
“为什么我从来没听说过?”
因为你没活在以自行车竞技为世界秩序的世界。
“箱根的山神-东堂尽八乐意为您效劳。”
千绪:“剑八?!”
他是骑自行车的不是练剑的谢谢。
“道乐宴。”
“或许你没有看见我但是我在这,三谷裳千绪谢谢。”
于是我们认识了在这集训的箱根学园自行车竞技部。
餐厅里我和千绪和箱根的同学一起坐,隔壁几个大爷聊着箱根怪谈“渔夫杀手”。
“渔夫杀手?是个会在雨天用鱼钩把人吊起来拴在高处的杀手,没什么大不了的哈哈哈从小箱根本地人就听着这个故事长大了哈哈哈。”
爸爸我很怕,很吓人好吗!
温泉里我问千绪和黑子野太助怎么样了。
“我们分手了。”
“卧槽什么时候事?”
“上个月。”
“为什么啊他出轨了?”
“差不多吧。比起我他更喜欢攘夷大业。”
“你该不会像太阳的后裔里的女主角问了男主角我和这个国家你更在意哪个这么蠢的问题?”
千绪看着我仿佛是我无理取闹,“不然呢。”
我想,我和千禧年后出生的孩子有了代沟。
“你们学校那个长的很像箱根那个会给胸肌取名字的睫毛精……喜欢你的风个性……”
“夜岚稻佐。”
“就是他!”这名字真难记,“你们两个怎么样了?”
“没怎么样啊我拒绝他了。”
“然后——”
“没有然后了。”
“就这么完了?”
“我们还是16岁的高中生你想太多了,怎么也得有至少五次的恋爱同事啦上司啦酒吧认识的男人什么的然后三十以后找到真爱。”
看不出来你是这样的三谷裳千绪!
我仿佛交了一个假朋友。
“所以你和赤司——”
“别提赤司!”
一说起赤司我就想起发誓要烧了赤司的胖次但是忘了,现在有点不舍得了怎么办?
快十一点我们两个终于泡够了穿着浴衣出去,一个喝的醉醺醺的女人正拉着箱根的小真波不撒手,“小弟弟,去姐姐屋子里玩一会嘛!”
“好不要脸的女人!”居然敢做了我想做但没贼胆做的事!
千绪脸蛋红红的像个煮鸡蛋,看见了被恶女凌|辱的无助少年顿时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喂,女人。”
千绪,啊不血涂蝶略微用了点力气就把那女人压在了椅子上,女人慌了,色厉内荏道:“你干什么少多管闲事!”
“喂,小姐,同为女人你这么做让我觉得很没品。”
“小鬼!我可是龙泽组的人!”
千绪一挑眉,“你是龙泽龙秀那小子的手下?”
“你认识龙泽大哥!”女人脸色明显慌了。
“龙秀啊,好像是听说过箱根有这么个孩子,看起来他混的不错啊。”
真波山岳简直不敢认这个散发浓浓社会大哥味的三谷裳千绪就是刚刚和他们一起吃饭少言寡语的三谷裳千绪!世界太疯狂了!
女人吞了口口水,颤抖着问,“你、你叫什么名字!”
千绪松开了她,女人此时已经没有反抗能力,“我叫什么你还不配知道。”
千傲天把头上的毛巾摘下来搭在肩上,对着一脸懵逼的真波山岳说道:“这么晚了快点回房间,这年头男人深夜在外也很危险啊。”
说完留下了风骚的背影。
我只能说,千绪,不愧是我的朋友。
夜深人静,蛙声蝉声,皓月当空,我用‘古今多少事都付笑谈中’的语气跟千绪讲起了我君临日本的故事。
人生如梦,一樽还酹江月啊。
千绪也用‘潇洒走一回’地口气谈起了她和黑子野太助如何在天人的钢丝上跳舞,演绎着江户时代无间道的往事。
“也罢,都过去了。现在提起来做什么吗?”
“是啊,世界的未来终究还要靠那些热血的年轻人,我们就安分的当他们的后盾吧。”
夜深人静,我和千绪装逼也装累了,一个被窝猫着睡着了。
早上五点多,我敏锐地听到了兹拉兹拉的响声,瞬间睁开眼便对上了三谷裳千绪毫无睡意的眼睛,不愧是曾经的攘夷志士传说领袖级人物血涂蝶。
她竖了根食指在唇边,“嘘——”
她这是叫我别插手的意思。
那我就继续睡了。
以下是三谷裳千绪的场合——
她的眼神动作是:不要惊动外面的人,我们悄悄地出去,找个安全的地方等车来了就回家。
卧槽你为什么点完头就滚进被窝里把头蒙上了!
Excuse me外面还有一个鬼祟的东西你真的就睡着了?
不一会,她看见道乐宴的嘴角留下来黏腻的口水。
这种狗一样的朋友谁想要尽管拿去。
三谷裳千绪钻出被窝,她穿着装逼专业的黑金色羽衣,格纹上衣和宽松七分裤,眼神锐利,看着就很像社会大哥。她打了个滚到柜子前打开背包从里面拿出雨伞——特制的黑色大雨伞,个头是飞坦的儿童雨伞的1.5倍,伞柄可以□□是把没开刃的打刀,刀长……算了不重要。
三谷裳千绪握着刀,站在了门口,门后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响声,这里的门都是纸糊的,想当然没啥安全性可言,更别说插销了。
一个银色的尖锐物体从门缝底下慢慢地向上划过,然后,一个戴着v字仇杀队面具的人就推开了门,他的右手手腕下是个银光闪闪的钩子。
三谷裳千绪想起来,这个人就是箱根怪谈里的渔夫杀手了。
三谷裳千绪站在宜家后,脸上遮着帽子,敛住呼吸,渔夫杀手一时竟然没立刻发现,而是走到了道乐宴身边。
三谷裳千绪在想,道乐究竟发现有人进来了没,她睡得和猪一样口水都流下来了,虽然说有人看起来熟睡了但感觉到杀妻就会睁开眼睛反戈一击,但也有睡着了被砍了一刀什么感觉都没有的比方说卡普中将。可渔夫杀手明显不是能“一斧头砍翻海军英雄卡普后从容离开”的狠角色。
可问题是道乐也不是卡普啊。
真让人着急。
渔夫杀手带着胶皮手套的手掰开了道乐宴流着口水的嘴要把鱼钩钩进去——
我忽然醒了,一个自以为英俊潇洒地丑比正拿他的猪蹄摸我的烈火红唇,妈的恶心死我了,我顿时眼睛红了,当然不是要哭,我一脚踹爆了他的小弹珠,四处找武器,脑后袭来微不足道地杀气。
我顺手就抄起了鸡毛掸子反手一捅——
渔夫杀手怪笑着说:“拿鸡毛掸子捅我哈哈哈哈……”
可马上他就笑不出来了。
我松开了鸡毛掸子,像是松开了一把重剑无锋的大刀,道:“谁说,鸡毛掸子就捅不死人?今日就让你知道我道家鸡毛掸子的威力。”
三谷裳千绪忽然觉得手里的打刀沉重无比。
鸡毛掸子贯穿了渔夫杀手的肩胛骨,血流如注。
然后我打了个哈欠,喊道,“千绪!收尾工作你来啊,记住有点社会公德心千万别把他绑上石头扔温泉里下次我们还要来的。”
三谷裳千绪艰难地从衣架后走了出来,手里还拎着把卖相十足不错的刀。
这刀,是黑子野太助送她的定情信物。
可是如今不在了,刀也没退回去,又不是小熊退了就退了,反正也不值什么钱。
渔夫杀手没想到屋子里竟然还要另一个人,这个一脸冷酷的女人虽然没有另一个女人貌美,甚至长得平凡无奇,但渔夫杀手知道越是平凡的长相越是厉害。杀手,最不需要的就是引人注目的长相。更何况她的衣着,武器都比另一个女人强得多。
渔夫杀手觉得这次肯定是踢到铁板了。
“你叫什么名字?肯定不是无名之辈,让我死个明白。”
三谷裳千绪一把握住鸡毛掸子的一头,缓缓抽出,“杀你的人,Blood butterfly。”
然而,英文不好的渔夫杀手没有听懂。
他想到了电视剧里经常出现的那句:“can you speak Japanese?”还是关西腔。
三谷裳千绪:“……”
此时,一只大脚踹开了纸糊的门,这门挺精致的也不知道要赔多少钱。
昨天调戏真波山岳少年的智障女牛气哄哄地谄媚地看着一个二十多岁右眼一道疤的男人,“龙泽大哥!就是她——嗝!”女人吓得打了个嗝。
房间里是酣战后的惨状,渔夫杀手的血流了一地,他面前是个拎着锋利打刀的女人,而把渔夫杀手捅个对穿的居然是一根鸡毛掸子!
那女人脸色毫无变化地把鸡毛掸子从男人身体里缓缓拔|出,来找茬的大小混混们甚至听得见血肉的呻|吟,情不自禁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随着鸡毛掸子的抽出,被堵住的血瞬间涌了出来。
大小混混们注意到房间一角还有一个穿凯蒂猫浴衣正抱着冰箱吃草莓冰沙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