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数,就还是有动手动脚和强来的了?
“至于她们递过来的茶水和食物,白胡子的抗药性我是了解的,不知道和泉守兼定,你的抗药性如何呢?”
抗药性?土方十四郎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难道那些女人还会在饭菜里下药不成?
的确,下药,是后宅女人的基本技能。
一期一振:“和泉守喜欢吃米饭配蛋黄酱肠胃消化功能应该很好吧?”
这话土方十四郎就不爱听了。
“你这家伙把蛋黄酱当成毒|药吗你根本不懂得蛋黄酱的美好!”亲爱的蛋黄酱被侮辱了,土方十四郎当场就要拔刀。
“莫要生气是我冒犯了。”一期一振笑着翻过了这一页。
鹤丸国永越看越觉得这振一期一振已经暗堕到连本性都消失了。可他数次询问了这座本丸的审神者,得到的答案都是一期一振是新锻的刀。
与其他一期一振南辕北辙的性格,还是个谜。
“光是听我说的话,两位恐怕很难下决心,今天下午要是没事两位可以到我工作的地方来看看情况。店里的客人是很热情了一些,但都是好人。”
这话,很值得怀疑。
鹤丸国永和土方十四郎决定去,一期一振工作的地方实地考察。
其他行业他们不是没有考虑过,只是来钱太慢,当赏金猎人倒是不错的营生,但是想也知道审神者者是不会同意他们去做那么危险的工作的,因为在审神者心目中他们还是宝宝啊。
一期一振负责任地来请假了,“主上,下午我和白胡子和泉守兼定要一起去我工作的地方。”
“要注意安全。”我说。
他们走了之后三寸法师拽了拽我的袖子说,“你不是说他们还是个孩子吗?怎么能放任他们去风俗街那种地方呢?”
“这你就不懂了,要见多识广以后才不至于单纯到被骗。”
三寸恍然大悟对我竖起了大拇指,“高,实在是高。”
一期一振工作的地方名为吉化屋,是座专门为女性提供服务的场所。
还是下午,吉化屋就人声鼎沸。女人们娇羞的笑声传到了街上,引起路过的男人一阵艳羡。贵族女人啊,居然花钱找男人,呸,不就是长得好看了点,男人好看有什么用!
一期一振引着二人进去,刚一进门迎宾就有气无力地说了声,“欢迎光临——”
看到熟悉的面孔,土方十四郎的眼珠子都裂了,“天然卷混蛋!你怎么在这!”
坂田银时见到土方十四郎也蛮惊讶的,“干什么当然是打工了这地方又没有小钢珠店不赚钱怎么养活自己。”
合着你以前去打小钢珠不是为了散财而是挣钱养家糊口吗?冤枉你了?
一期一振:“你们两个认识?”
土方十四郎恶狠狠地说:“是警察和通缉犯的关系。”
鹤丸国永看了土方一眼,“你认识和泉守兼定?”
听到和泉守兼定这个名字坂田银时疑惑地张了张嘴,“多串君是叫和泉守兼定啊。”
气的土方十四郎一刀劈在了坂田氏头上,“你居然不记得我叫什么?”
鹤丸国永见缝插针地说:“兼桑的名字不是和泉守兼定吗?”
坂田银时:“……当然……”
“闭嘴!再多说一个字就砍了你!”
“你们警察就是这么威胁良民的啊!”
吉化屋暧昧的气氛随着坂田银时和土方十四郎的重逢而变得十分滑稽。还是吉化屋的老板过来了,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美大叔,叫一条一浓。
一期一振说明来意后,一条一浓瞬间用打量摇钱树的目光看向了鹤丸国永和土方十四郎。
这两个都是他职业生涯中难得一见的有台柱子潜质的男人!
要是进了他们店工作,再做三五年他就能退休了。
一定得把他们留下!
一条跟一期一振小声说,“要是他们两个能留下来,你们三个的工作都涨两成。”
一期一振是头牌分成肯定比普通的牛郎高,再多两成那可真是风俗街头一份高薪了。
鹤丸国永和土方十四郎看了一圈后没下定决心,一条老板也不勉强,不能操之过急得徐徐图之。
坂田银时死活都要跟土方十四郎回去。
土方十四郎表示拒绝。
还是半个当家的一期一振说话了,“二位既然是旧相识当然没有不过府一叙的道理。”
道上,一期一振又勤快的买了饭菜,坂田银时稀奇道:“你不仅打工赚钱养着多串君的新主子还负责料理?”
一期一振:“我对主上一片忠心。”
坂田银时羡慕死了,要是他也有这么个属下就好了。
到了天照院,我正蹲在院子里樱花树下看蚂蚁,就是闲得慌。
坂田银时猛地见一个长着三只胳膊的怪人三只手挥舞着跟他们打招呼,差点在没有门槛的大门口绊了一跤。被土方十四郎嘲笑了。
“主上,我们回来了。这位是店里的人。”没说是和泉守兼定的熟人,毕竟他还是刚出生三天的孩子,哪来的熟人。
“欢迎啊。”
我打量着一期一振的同事,银色卷毛,红色眼睛,蓝白黑三色的和服,腰间挂着一把木刀。
进屋之后三寸正和奈落聊着天,三寸吹嘘着他的烈焰史,表示他们家祖传的受女人欢迎。某一代祖先因为勾引了貌美绝伦的女妖怪后始乱终弃被发疯的女妖怪诅咒了手上长了风穴,可恨祖先恨的不行的女妖怪最后也没舍得吃了祖先,还演示了风穴的使用办法。
而奈落的表情从头到尾都很魔幻。
一群人在桌子边坐下来,一期一振麻利地泡了茶上了点心。最近客人有点多啊,因为有钱了吗?真是穷在闹市无人问,富在破庙有远亲、
一期一振熟练地和坂田银时、奈落寒暄着。
鹤丸国永时不时看着一期一振目光诡异,土方十四郎一脸暴躁好像随时都能砍坂田氏一刀。
我则盯着银毛卷的木刀若有所思,叫了声正捧着密宗双修佛经学而时习之的三寸,“你记不记得我刚说要当刀匠那会儿因为没有钢锭炉子就砍了棵树做木刀练手?”
三寸:“我记得,那时候你很勤快啊。”
我指着银毛卷的木刀说:“我费了好大力气砍树剥树皮劈木材阴干抛光打磨雕刻……做的木刀泡在药水里增加韧性,可第二天早上去看,药水池子里空了,木刀不翼而飞。你看是不是这把?”
三寸眼睛睁大看着大吃大喝的坂田银时,“莫非他是个贼?”
三寸拍了下他的肩膀问道:“你叫什么?”
坂田银时咽下一口虾饭,“天下霸道之刀——洞爷湖是也!”
三寸和我对视一眼,原来如此。
一期一振也知道审神者做过一把木刀,早上起来就失踪的事,再看坂田银时目光已然不同,“原来你就是本丸的初始刀洞爷湖?”
我猛点头,“是啦,洞爷湖三个字还是我亲手刻上去的。还有我织田家的刀纹。”
大家纷纷看去,木刀的刀柄上的确有个精美的五瓣樱纹饰。
土方十四郎粗鲁地抓住了坂田银时几下就把宽松的武士服上衣给扒了下来,只见坂田银时的肩膀处明晃晃地刺着一个黑金色的五瓣樱。
确认过刀纹,是织田氏的刀没错。
我有种被罚款后终于见到回头钱的喜悦感,责怪道:“你说你有了实体后怎么还离家出走这么长时间都不知道回来。”
坂田银时也想起来了,那天他被踹进河里爬出来就来到了一个荒庙里找了一圈终于找到了厨房闻着味从洞里翻出了一罐黑黑的腌萝卜,坂田银时可是在战场上扒死人遗产过活的,可试了几次他还是吃不下去腌萝卜。
原来那时候的破庙就是这里啊!怪不得来的时候有些眼熟!
不过短短两个月他们怎么变得这么富了?
一期一振,“原来你是洞爷湖啊?”
在窑子……不,是吉化屋,坂田银时只有艺名。
一期一振笑眯眯地说:“我一直以为你的狂乱的贵公子·桂小太郎是真名呢。”
坂田银时不仅盗用了假发的名字连绰号也盗用了。
毕竟是当男妓……牛郎赚钱用白夜叉的名号不太好听。
坂田银时打扮起来也是相当英俊惹眼的,可没几次被他外表欺骗的女客人就再也不光顾他了,一条老板没办法只好让他当迎宾。
“你吃苦了啊。以后就住下来吧。”我说。
坂田银时咽下牛肉,动情地叫了声:“大将!”
土方十四郎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松。
砍还是不砍,是个问题。
现在织田信长对天然卷还心存幻想,等几天他看出天然卷的真面目后,巴不得把他扫地出门。
我也是有四把刀的人。除却锻造出来的三把,白胡子是从枯戮山捡来的,难道这就是一期一振口中的“捞刀”。
除却锻造的第二种方式?
比锻刀轻松啊。
可是爬山很累的,那么大的山也不知道那块有。
白胡子那么大的刀想必只是少数,捞刀,不现实。
庙里人满为患啊,三寸从坂田银时身上闻到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废柴咸鱼味。两人连山穷水尽时选择的路都一样是去伺候女人挣钱。不过这小子明显是是清倌,不用卖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