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绪的眼神分外明亮,“这样的话不知道我是否能帮得上什么忙呢?”
我有些怀疑他不是千绪了。
就算是性转性格人品也不能变的比重新投胎效果还要好。
所以肯定有什么地方出问题了。
晚上我做了一个梦,冥冥中一个声音问我,还想不想要赤司。
我当然是想要了!
于是出现了一个穿汉服的白头发道士头眯眯眼的受气青年发着光从三途川冒出来对我说:“年轻的道乐宴哟,你是想要这个英俊又耐操的红赤司呢?还是想要这个邪魅又美味的金赤司呢?还是想要这个咖啡果冻味的粉楠雄呢?”
红赤司是赤司本体我知道,金赤司多半就是赤司分裂人格赤司2了,可是咖啡果冻味的粉楠雄是什么鬼啊?
我苦思冥想该怎么选,123都很想要啊,为什么只能选一个啊讨厌,既然选一个的话那我肯定选赤司本尊啊。
我:“你他喵的是谁啊?”
受:“我是河伯哟。选好要哪个了吗?我可是很忙的。”
忙啥?淹死申公豹还是养未成年鬼神?
“选1!”我对河伯大声说。
我期待地等了一会,“赤司呢?”
河伯:“我只是让你选又没说要给你。何况我也不能大变活人出来给你啊。”
骗子!
我怒视河伯!
果然河伯就是神棍的代名词!
就当我要屠神证道一个穿着黑红色和服黑色短发头上长角的鬼提着狼牙棒出现了,森冷地盯着河伯,“你就是当初淹死我的那条河的河伯吧,总算找到你了。”
河伯表示和他无关,“我从来都只收女孩子当祭品,而且也没有淹死她们都送到神国工作了,你可不要冤枉我哟。”
“这么说我还要感激你了?”鬼灯挥了下狼牙棒,看向我,“你是什么人?为什么会在河伯的府邸里?难道21世纪了现世还在用活人祭祀?”莫不是邪|教。
现世出了邪教肯定有鬼怪作祟,是他的职务范围内要处理的,鬼灯连轴转了好些天神经绷成一根线随时都可能断。
心想下次再来收拾河伯先去处理鬼怪作祟的事。
鬼神走了,我也被河伯踢出了梦。
梦中梦醒来总是一惊一乍地,我暴起睁眼,眼前的一切既熟悉又陌生,这不是我的小窝吗?
这不是我的床吗?
曾经我还幻想过和赤司共建爱巢来着!
什么情况我又回来了?两个世界一个梦就回来了?这么容易让苦哈哈做任务冒风险砍死异形女皇的楚哥怎么想?
太不把主神和轮回者当盘菜了。
我伸了个懒腰忽然想到我回来了千绪怎么样了,没有绝对选项加身她恐怕还在异世界当勇者呢。
我立刻给千绪打了个电话,已经做好了没人接的准备。
“……喂?小宴,这么早你有事吗?”
“你在家?”
“嗯。”
“你不是去当勇者了吗?”
“你怎么知道我刚通关了勇者游戏,终于杀了魔王真是太棒了。”
原来是game啊……
就算是game敢不敢让我记起和萨菲罗斯不道德的经过喂!
这个周末我过的真是惊险刺激。
所以周一上学的路上离得好远我就看见了绿间真太郎高人一等的海拔,顿时激动的不可名状,我大喊着“真太郎——”就拔腿朝他飞奔了过去。
绿间真太郎内心活动极为丰富,第一他怕我扑过去咬他的头第二想不到什么时候我们关系这么好了都能直呼名字了。
“早,道乐宴。”
他看向我的目光还十分戒备。
我托马斯回旋加速地双膝跪地滑到了他面前,在地上拖出长长的跪痕,“至高无上的绿间大福神,请宽恕无知羔羊道乐宴的罪过吧。”
绿间被吓得连光合作用都快停止了,“你干什么松开我!”
我死死地抱着了绿间的大腿,仿佛多抱一会就能蹭到仙气。
帝光附近人来人往,生性羞涩正经的老干部绿间着急了耳朵都红了,拉着我急忙退进巷子里,压低了声音问我,“你这是在做什么,让人看到了怎么办?”
这句话我太熟悉了标准回答是‘不让人看到就怎么样都行了’?
没想到绿间竟然如此闷骚。
这条暗巷里异常寂静,昨夜刚下过雨低洼处积水,水里泡着几个冈本企业出产的一次性塑胶制品,还有一条稀烂的肉色丝袜。
绿间注意到我的目光回头看去,瞬间白皙的脸上就染上了一抹薄红,他看向我的眼神十分羞恼,能单手抓篮球的大手按住了我的头逼我转向他。
哎呀呀,真是个纯真的少年,有福气又纯真,看着异常好推,大概就是那种女孩子口中“我能泡到他是因为没人敢泡他,但实际上非常好泡的类型”。
不行,我喜欢的是赤司。
虽然现在不是赤司的专属痴汉了,但对他的感情比天高比海深,哪里是这么快能抹除的。
但是、
但是啊!还有一个常识是——少年少女的爱情来得快去的也快、爱的时候是‘少年不识爱恨一生最痴情’、‘一眼万年’、不爱的时候就‘谁年轻的时候没爱过几个人渣’‘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没几个前任渣男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成熟了’。
所以,我可耻地对绿间心动了。
常言说得好,心动不如行动。
所以我抓着绿间的校服裤腿慢慢地往上爬,总算爬到了他的腰部,顺便一提我是蛇形走位往上爬的……姿势是有点不那么不道德,还很哲学。
换一个角度看我的头好像埋在绿间的腰部——
此时,巷子尽头传来一声冷笑,“呵呵呵呵……”
我急速回过头,只见一个不那么亮眼的白色头发身材偏瘦个子也不是很高,长得只能说是清秀平凡的青年正讥笑地看着我——和绿间。
平时这样的人在人群里我是不会注意他的,放在学校里也绝对是不起眼的存在,他的死鱼眼还和我的朋友比企谷八幡有些相似。
但是我却一下子想起来他是谁了!
因为这张清秀平凡的面容上暴戾阴郁病态神经质疯狂的笑容……他喵的不是我活在婚姻届上的未婚夫死柄木弔弔吗?
弔弔比我高了半个头,却比绿间矮了一个头,身高差异让他非常不爽。
可是最不爽的就是他的未婚妻,那个该死的被政府匹配给他的女人,年纪小了他5岁,还是个国中应考生的小丫头居然堂而皇之地出轨了。
七
气煞他!
面对弔弔一脸凶相的跳下围墙一步一步地朝我走来,我竟然升起了转头就跑的强烈求生欲,就像是每个被抓奸在床的渣男都会本能的开脱,不是把责任推给情人小三说自己是被勾引的,这种情况多鉴于对怕老婆的渣男。而二话不说就把责任推给老婆说老婆不解风情打扮态度不够温柔小意重视事业忽视家庭生不出儿子男人出轨很寻常这些理由的……就是揍得清了。
我要说什么呢?
说是绿间勾引我的?
爸爸开不了这个口!
因为我道乐宴心有良知!
虽然我并没有出轨绿间,可我的精神一直在出轨赤司!虽然弔弔才是后来的那个……可是弔弔明显不会听我解释。
事实的真相就是我在和弔弔有了婚约之后疑似和其他男人牵扯不清!
虽然我和弔弔从来没有见过面,政府通过【指定婚约者】垃圾政策的时候也没问我的意见我为什么要遵守?难道我是韭菜吗可以随便割?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人权呢?说好了牺牲一代日本女性靠风俗业强国不停洗脑女性几十年过去风俗业居然成了正经产业和国民经济支柱……我们这个国家还没有完也是厉害!
就在我胡思乱想的时候弔弔已经逼近了我们!
看他五指嘎嘣嘎嘣响就像是爆裂正妻要打断渣男五肢的前奏。
他该不是要打我!
“等、等等!”我跟绿间是清白的,我只是想抱一下大福神大腿而已!
然而绿间却瞬间男友力爆棚地把我护在身后,一脸警惕地看着浑身散发着不祥之气的弔弔。
这家伙……看起来好危险啊。
生活在正常世界的绿间敏锐的感觉到弔弔非同寻常,小声说,“冒犯了。”
于是瞬间把我抓起来夹在腋下就跑!
不愧是篮球队的顶级得分后卫,速度就是nice!瞬间我们就冲出了巷子——马上!
就在我们要逃出生天的时候巷子口忽然冒出了紫色的雾。
“不好!”绿间想躲开,黑雾却没给他机会,于是我们俩就被吸了进去。
·
死柄木弔也不知道抽的哪门子风居然伙同黑雾把政府匹配给他的女人带回来了!还额外收获了一个奸夫。
黑雾难道说了句公道话,“道乐宴和那个少年之前就认识了吧。”所以老大你才是第三者,根本没理由生气,而且你一口一个亲爱的对方……不是,一口一个要颠覆现存的体制,还理会【指定婚约者】干什么?口嫌体正直吗?
死柄木弔烦躁地挠着脖子,盯着晕过去的小丫头,眼睛里满是红血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