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他脑子里想了什么……整个年纪光速发育的男孩子能想什么啊!
不就是邢一姗吗?
我把灰崎约到了天台上。
天台上异常的空旷,大家精心照顾的植物们茁壮地成长着,甚至还有一个在小学才会出现的兔笼子,三五只小白兔挤在一起,恐惧的看着灰崎,不知道他对这几只兔子做了什么?我是不会原谅伤害小动物的人的。
天台上异常的安静让我有点警惕,仿佛要发生什么不好的事。
平时天台上总是会有人,也许是学习不那么好的男生女生,就算是帝光中学这样的名校,也是有不良存在的,不过比起那些垃圾高中,帝光中学的不良连一般程度的不良就都不算吧。
所以灰崎才会这么容易的站在不良的顶峰,除此之外,就是那些性格孤僻的同学了,天台是他们的大本营。
天台面积很大,中间有不少阻隔的地方,大家会很默契的自己占据一小块地方不会妨碍别人,这也和日本人不喜欢给别人添麻烦的性格有关。
可是我上来的时候四处看了看,发现上面一个人都没有,该不会是灰崎祥吾自顾自地清场了吧?
灰崎高大的身体靠着天台的围栏,银灰色的头发狂放不羁的翘着,虽然他表情很嚣张,长得也很凶神恶煞,但是不得不说他还是非常长了一张非常英俊的脸,也不知道多少女生被他的张脸欺骗,也不能说是欺骗吧,反正是你情我愿。
以我的经验看灰崎就算是靠脸的话也能勾搭到档次很高的女生,可不知道怎么回事,他只是在那些不良少女中晃荡,仿佛不了解自身条件多优秀似的。让我不得不怀疑他的情商是不是很低?
此时忽然一股无名风刮了过来,吹起我白色的裙角和红色的长发,甚至还夹杂了一些花瓣和树叶,再配上我微微抬起的头和灰崎俯视的侧脸,好一副少女漫画里经典的场景。
我摇了摇头,把这种想法驱逐出脑海,我跟灰崎祥吾会是少女漫画的男主角和女主角?
开什么玩笑,我才不想跟他在一部一部漫画上呢。
“你来啦。”灰崎这样对我说。
“嗯…嗯,”我觉得他这种说法很有问题啊,本来就是我约他上来的,“我有事跟你说。”
这会轮到灰崎不自在了,他高大的身躯紧紧地贴着护栏,好像我是什么怪兽似的,平时他跟我做对的时候也没见这么怕我。
我叫他上来的主要目的就是想跟他化干戈为玉帛,其实我们也没有什么太大的仇,就算我在泳池扒了他的泳裤,但但是他也不拿走了我的初吻吧,一来二去,肯定是我吃亏了。
至于他今天还抢了我的午餐,嗯,还有课间餐,我都大人大量的准备原谅他了,他什么理由反对。
可是虽然这么想着,但是我就不知道怎么跟他说,这家伙性格古怪的很,按理说他这种类型的拿温柔的女生最没有办法了,可是我离温柔这个词儿有十万八千里的距离,我要怎么给灰崎祥吾顺毛才不会让他炸呢?
这些日子以来,我一直都在和人正面冲突,早就忘了怎么友好相处了。
我突然想起了我的个性是强制让人臣服吗?说不定还能在和灰崎化干戈为玉帛的同时,把他变成我的狗……
等等,我为什么有这么危险的想法?我明明是猫派的,什么时候变成狗派的了?
我再次重申一下,把灰崎想无叫到天台上的目的并不是为了跟他告白后发生一段国中最后半年美好回忆,而是为了不再跟他交恶,最主要的是不再让他给我添麻烦。没准儿这次天台一笑泯恩仇事件就是几十年后我和灰崎一起牵着狗挎着菜篮子散步在夕阳下的河边,成为一生挚友的关键时刻,或者说是转折点,怎么样都好,我是深吸一口气,握紧了拳头,“灰崎祥吾……”
“你不要说了我都知道。”
你他妈的知道什么。
灰崎祥武一脸我什么都懂、什么都懂的表情,拒绝听我接下来的话。他只答复了我一句什么都知道了后就手插着兜左摇右晃的走了,留我一个人在天台上十分懵逼。
学校这种地方是藏不住流言的,没有多长时间,我跟灰崎一起上了天台,灰崎还把所有的在天台上的同学赶了下去的绯闻就传得全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了。
我头痛地揪着头发。
我看灰崎是想他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
还有一些智障说这是什么五黑的缘分,去tmd缘分吧!
三谷裳千绪是跟我站在一块儿的,“如果你和灰崎是缘分的话,那我是跟比企谷在一起,还是跟耕平在一起呢?”她只要稍微联想一下这个可能性,就吓得全身发抖。
“怎么你对我们有意见吗?”比企谷八幡和今村耕平不乐意了,他们两个长得完全就是标准线以上的英俊.尤其是今村耕平,他的脸与其说是帅气,不如说帅气中带着性感,能够
和黄濑凉太并称为帝光学院两大金发帅哥,但是但是,黄濑凉太和赤司征十郎一起位于帝光五光 ,而他却当着五黑,完全是自作自受。
生怕别人不知道自己是骨灰级的死宅,想要成为现充,又不想隐瞒死宅的身份。世界上哪来的那么多好事。
“不知道有多少阿宅做梦都想要你一样的脸啊,还有身材。”
今村耕平得意地说:“哼哼,我只是想做我自己而已。高中之后,肯定会有以我为中心的社团,除了我之外,全都是女高中生。”
这个理想、勉强算是理想的东西吧,是支撑的今村耕平平活下去的唯一理由了。不过我有预感,就算是十个世纪后他的理想也不会有实现的那一天。
“说起来,你把灰崎祥吾叫到天台上去干嘛了?”
“跟他和解啊。”
“原来是和解啊。”
你们失望的语气是怎么回事?
“那个大家都说,你对灰崎告白了呢。”千绪说。
我真是吓了一跳,“他们是不是眼睛瞎了?我会跟灰崎告白?”
“可是可是!”三谷裳千绪手舞足蹈地说,“那天在游泳池,你跟灰崎祥吾已经亲过了呀!”
我郑重的警告她,“那是人工呼吸,谢谢!”
千绪:“小企,耕平你们两个都在场,好好想一下,灰崎到底是做做人工呼吸还是在亲她?”
我用杀气四射的目光看着他俩,这两个混蛋异口同声的说了,“kiss!”
混蛋啊,就算我勉强自己装作不介意,初吻什么的都无所谓,谁管那些就是想旧观念啊!
可是曾经我还是一个出门会打了两个小时的少女,也曾幻想过樱花树下初吻的对象。你们猜得没错,那个时候我幻想的对象就是大魔王、赤司征十郎。
如今我早已经把对他的少女般的恋爱的幻想丢进了垃圾桶,送到垃圾场碾扁了推进焚化炉里烧掉了,连灰都不剩,就算粒子也都湮灭了。
想到这里不禁为愚蠢的过去而鞠了一把同情的泪,当初我为什么会看上赤司征十郎呢?
那还是开学的那一天,赤司站在樱花树下,完美的重现了我梦境当中对于初恋的种种幻想。而他跟我如出一辙的红色的头发和眼睛让我更是觉得他就是我命中注定的另一半。
毫不夸张的说,在看到他的那一秒把我们俩百年之后埋在哪里都想好了,就埋在那棵樱花树下。
当然,樱花树我是要出钱移栽到我们俩的坟墓上去的,绝不会半夜骑自行车来偷。
因为这棵樱花树是我们爱情的见证啊。
可是当我正式进入帝光之后,对赤司有了了解,才发现他是一个可远观而不可亵玩焉的高岭之花,而且还是豪门大少爷。
虽然赤司征十郎有意地掩饰了他出身豪门的事实,但是作为赤司的病娇痴汉,我还是知道了他出生大财阀赤司家的事。而且就算没特意调查,把心上人的名字输入到谷歌上查一下不是痴汉的基本素质吗?而且赤司这个姓氏也太响亮了,虽然网络上并没有赤司征十郎的名字,想必是被赤司财团有意的掩盖掉了。但赤司父亲的照片满网络都是,只要是稍稍有眼力见的人看见那两张相似的面孔,肯定能确认他们是父子!
也有可能是兄弟之类的。
自以为对赤司征十郎有了全面了解的我对他展开了攻势,那些日子我抱着三十六计苦读,除了美人计外几乎全用了个遍。
那时的我还没有和绝对选项结下不解之缘,十三岁的我还是一个胆小如鼠的少女,让我正面告白打死我也做不出来,所以我只好偷偷的暗恋赤司,像是写情书送便当,这些事我都做过了,不过都是悄悄的做的,除了三谷裳千绪外没人知道。
可暗恋了好几个月之后,赤司都没有对我的告白有任何回应。
可能是因为每当我到约定的地点前都秒怂。
假如我去的话,这次正是他会不会答应和我在一起呢?我的心中还将美好的期待,这是失败者的自我安慰啊。
“所以说,你给赤司送了百八十封情书,约他到东京和日本的各个景点准备告白,但是你一次都没去,是吧?”三谷裳千绪目瞪口呆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