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大早妈妈就拿着备用钥匙进到了我的公寓,拿来了大盒小盒的|泡|菜|放进冰箱还打扫了房间,“都几点了还不起床?!”
“不被时间和社会束缚,自然睡自然醒这种孤高行为,只是这种行为能够与现代人平等,能够最大程度得到治愈。”叔随口就是一句名台词,当我抓着鸟窝一样的头发眯着眼睛打开冰箱看见里头一大堆泡菜时不禁抱怨道:“咱们家又不是韩国人吃什么泡菜啊。”
“那个?不是泡菜,是日本清口咸菜。”
原来如此。
我打开一个盒子,分明就是辣白菜!
贵理太太收拾好了房子催促道:“该出发了你怎么吃上拌饭了葬礼十点就开始了现在都九点了。”
我吞下一口饭觉得味道不够又挤了点鲍鱼汁,顺口问:“什么葬礼啊?”
“我发短信了你没看到吗?”
怎么可能看到啊,本人又不是手机不离身的青少年。
“怎么?谁死了?”
贵理太太叹了口气,“你还记得小时候住在咱家旁边,小学三年级还没有搬家前的邻居家的男孩子,你总是喊着要他抱抱要嫁给他的阿月?”
我差点没被拌饭噎死,“妈你说什么月哥哥……死了?”
贵理太太叹了口气,“可不是,那孩子多有出息了,高考全国第一考上东大,年纪轻轻又当上了警署……哎!你赶紧去换衣服。”
自青梅竹马的阿诚后我又送走了小时候明恋的邻居家的大哥哥夜神月。
月哥和阿麦不一样是个真正的好男人。
从来就没有女人的问题,好像洁癖很严重。
搬家前我哭着跟他说以后长大了一定会去找他做他的新娘。
灵堂,月哥的妹妹妆裕拉着我坐在了椅子上,我眼睛通红地问她,“月哥是怎么死的?”
“在追捕犯人时……”
我安慰她说:“月哥那么好的人,会去好地方的。”
夜神妆裕一愣,僵硬地点了点头,敷衍道:“你说的对。”
毕竟很多年没什么来往了,道乐贵理悼念后就拉着女儿离开,拜祭完就是下葬仪式,然后是宴席,折腾下来很累的,不如现在就走,路上她说:“夜神家怪怪的,不久前夜神警长也牺牲了,现在又是那孩子,他们一家可真是多灾多难啊。”
死掉初恋可不是什么愉快的事,回家后我翻了下记事簿,阿诚和月哥居然是同一天死的,也算是个好消息吧,以后去公墓拜祭一次性就搞定了不用去两次。我买了花打车到了公墓,拜祭的人都走掉了,公墓里很冷清。
我走到月哥墓前看见有个金发的女人站在那。
年纪看着不小了起码20岁以上居然还穿萝莉裙。
我犹豫着问:“你好,请问你是……”
金发妹子慢慢地转过头来,这谁!好眼熟!
电视上很活跃的偶像模特艺人,还和照桥信传过绯闻的,“弥海砂?”
弥海砂迟疑地看着,“你是……月的熟人吗?能自己过来应该不是普通的关系吧?”
这女人怎么回事月哥都死了为什么她对我还有如此大的敌意?
好像我是什么见不得光的小情人似的。
“你为什么在这里?”我毫不客气地走过去挤开了弥海砂把百合花放在了月哥的墓碑下,月哥的眼光和品味我再清楚不过了,他是绝不可能看上弥海砂这样脑袋空空脸还一般的草包偶像的。
除非是想利用她。
“我是月的未婚妻。”
我完全不信,换上嘲讽的表情,“哦?那你为什么躲开月哥的妈妈和妹妹,一个人来这?该不会做了什么亏心事吧?”
弥海砂没料到这个小丫头会如此不客气,她现在身心俱疲还没想好以后要如何活着。
我扯了扯嘴角,道:“不管你和月哥的什么关系,但是我能确认他绝对不会喜欢你这种女人的,早点从自我满足中清醒吧,你和那个叫照桥信的艺人不是有很多绯闻吗?他那样的货色才适合你。”其实我对照桥信毫无恶感,我没看过他演出的电影电视剧、也不看杂志,更多的是因为照桥心美。
就是恶屋及乌。
弥海砂苦笑,这么小的女孩子都能看出月不喜欢她只是想利用她,可笑自己却看不出。
从公墓出来天已经黑了。
公墓旁的公寓只亮了一盏灯,想想这片住宅楼建了也好几年了,至今没卖出过几套,靠着公墓多好啊安静、犯罪率又低。
女孩子不要晚上一个人走,不管白天晚上都不要一个人去偏僻的地方。大概每个女孩子都被告诫过。
但是,我这么厉害的就无所谓了。
路过天桥下时我敏锐地感觉后面有人跟踪?
难不成是痴汉?苍天可鉴终于有慧眼如炬的痴汉小哥发现我的美好愿意冒牢狱之灾or死亡可能尾随我了!
活了快17年第一次被尾随我激动地不可抑止。冷静,道乐宴,就当做没有发现不要吓坏他。
往前走了一段路我矜持地没有回头,确认了脚步声,没错,他还在!
希望是个颜值身材能及格的痴汉,要不然我可不会把胖次套在他头上。
前面就是分岔路了,一条灯火通明,一条路灯坏掉了,很暗。
弗罗斯特说当你面前有两条路时要选择人迹少的那条。
我一转身拐进了幽暗的那条。
身后的脚步声依然不急不缓,偏偏缺引起了我强烈的兴奋感。我果然是个不安于室的女人,忍受不了平凡。
走着走着我就飞快地跑了起来,追逐我的脚步声也急促起来,迅速地转过一条肮脏的弯我贴在了冷冰冰的墙壁上,大楼的缝隙中钻进来一轮月亮,数秒钟后一个男孩子飞快地跑了过来。
月光照在他完美无缺的侧脸上——急迫、慌张,看见她的第一眼,玖兰李土就忍不住追了过来。
仿佛是宿命地纠葛什么的……
我本能地伸出一只脚,拦在了奔跑的他面前。
玖兰李土应脚而倒。
绝对选项滴了一声告诉我这名英俊的男人是吸血鬼,在现代社会没有正式身份可以随意地这样那样都不违反人权。
玖兰李土摔地特别狠,虽然不疼但是——作为纯血种吸血鬼的他居然摔的这么狼狈不堪,就算不借助月光他也看的到背影、气味容貌都很像妹妹and挚爱的玖兰树里的人类少女,正慢慢地收回穿着红色皮鞋的脚。
高悬天上的明月忽地被一阵乌云遮住了,昏暗的巷子顿时黑了下来。
玖兰李土低低地笑了出来,没错,就算是替代品也可以,他不嫌弃。
既然命运让他们相遇,这名人类少女以后就是他的所有物了,“作为树里的替代品,你应该感到荣幸……”
纳尼?替代品?要我当某个女人的替代品?我风情万种地撩了下血红的卷发,妖娆地舔了下食指,自然是为了视觉效果其实我可嫌弃了毕竟有一阵没洗手了不知道多少细菌。
“你说的那个女人,有我美丽吗?”
玖兰李土奇怪人类少女的态度,居然不害怕。而且她居然有胆子和树里相提并论,玖兰李土嗤笑一声,“人类,还需要调教啊……”
乌云飘走了,巷子里又清晰了起来。
我不厚道地看着要调教我的男人,看在他长了张好脸的份上还是告诉他吧,“那个啥,你头顶有个用过的橡胶制品。”
玖兰李土停顿了几秒,优美地手指如夹烟似的把橡胶制品拿了下来,好像还有什么液体从他头发上滴了下来。
心地善良的我忍不住安慰道:“好像刚下过雨肯定是水啦哈哈哈!”
玖兰李土手指点燃火球把橡胶制品烧成了灰。
我咬着嘴唇纠结地说道:“就算你想当做什么都没发生过,但是我可是看见了,还记得特别深刻,话说你叫啥来着?咱叫道乐宴。”
第三类接触应该是第三类接触吧,我激动的不行,虽然去了很多个世界但是“吸血鬼”咱还是第一次见到,身为友好的前龙的传人社会主义接班人炎黄的子孙这辈子的小日本自然要对异族友人非常友好,自动把自己当成二等公民,为了种族团结。
“你叫啥啊。”因为心情紧张口音不自觉就变了。
玖兰李土:为什么按照她的节奏来了。
“我是玖兰李土,以后你就是我的所属物……”
“那可不成,现代社会给与人的自由和独立任何旧社会的遗毒都不能死灰复燃,话说我一个人住你要跟我回去吗?”
觉得我是个人类又是个特殊的人类伤害不了他他又活的够长无聊的要死不如陪我玩玩,因为以上理由就跟我回去了。到底在人类社会生活了相当长的时间没有指着我家的联排别墅一脸嘲讽:这也算房子?
话说吸血鬼是住城堡的吧,真好啊。
上楼梯时我又遇到了松坂砂糖,可爱的粉切黑美貌邻居,玖兰李土异族的完美容貌在月光下格外诱人,连松坂砂糖这个前直女现蕾丝边都愣了下,“贵安,道乐酱。”
“贵安,砂糖。”
按照老规矩我们自然要寒暄一番的,话题围绕着玖兰李土展开了,“这位先生是——”